第十五章情急生计“太聪长者”被“烈阳道长”再三请求,恶狠狠的就问路春生,临死之前,有何言语。可惜路春生穴道被制,纵然张嘴,却苦于发不出声音!那“烈阳道长”功力深厚,一见此情,又向长老提醒道:“道友,他的穴道未解,怎么能够答话呢!”“太聪长老”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在各派掌门前面,又不便过于专横,无奈地手指一翻,但老道长已然抢先道:“还是贫道来罢!”话声中,真元疾运,指掌齐抢,连解了路春生胸喉三穴。于是,路春生深吸了一口长气,内劲一提,森然暴喝道:“太聪和尚!本人没有别的话,只要你把整治‘杜秋铃’的诡计招出来就行了!”“太聪”一听,面色顿改,但稍微一怔,立发数声冷哂:“嘿嘿嘿嘿!各位掌门人听听,这小娃一开口,就是胡说……。”“住嘴!”路春生虎目炯炯,厉声喝道:“你如非做贼心虚,为什么不敢讲!”“太聪长老”如同没听见一样,依然面对各大掌门,自说自话,道:“杜姑娘的情形,大家都看见的,老衲也不愿再谈论,至于路春生的死刑,还是照样执行罢。”几位掌门人,闻言之余。眼光连连闪动。他们看看“太聪长老”,再看看“烈阳道长”,似在两个意见之间,难于抉择……。约经片刻工夫。峨嵋派“法潮长老”面色一动,终于发话道:“各位,你我非佛即道,念在上天好生之德,倒不如……。”“不如怎样?”太聪长老阴恻反问。“不如饶他一命,废去武功也就是了!”“不能!”终南派“庄虚真人”单手一摇道;“捉虎容易放虎难,决不能轻易放过!”“烈阳道长”乘此机会,急忙劝道;“废了武功,他就算不了一只虎,何必……。”话声未完,“太聪长老”也在抢着说道;“俗话说:‘打蛇不死反成仇’,万一再练成武艺,后果就严重了。”这句话,引起大家的疑虑;路春生一介书生,几个月工夫,竟学成了惊人绝艺,如果废去武功放他一命,以后难免东山起,那种后果,未免不堪设想,……这一来,“法潮长老”沉默了,“庆虚”,“太聪”却坚持死刑,使得慈善的“烈阳”顿成孤掌难鸣之势。广场中,充满了死寂和杀机。眼看路春生受制于人,将被“太聪”所害。但是——蓦地里一阵轻风,卷过地面。九大掌门人突然一皱眉,鼻翼齐掀,连连吸嗅!路春生当然也有异感,因为风声中夹有一种气味,不但特殊,而且似曾遇过。往事,像闪电般掠过心头。他激动地一个寒噤,记起这是“风流教”中,稀世毒蛊的气息!心念中,又见一条人影,如电穿空,少林“太慧大师”从山门外慌乱射来,也顾不得行礼如仪,迳朝“太聪长老”喘咻咻的叫道:“禀掌门,大……大事……不……不好……!”“嗯,”长者面露骇容,讶然应道:“何事惊慌,是否老魅现身了!”“不……不是……。”一听不是,长老顿放宽心,干咳半声,严厉说道,“你别紧张,有什么话好好的讲。”“太慧大师”喘了几口气,凛然说道:“风流教主围困本寺,请掌门人示下。”“风流教?”“区区邪教,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禀掌门,她们放出无数毒蛊,伏桩弟于,倒了好几百人,因此才敢惊动!”“哦!”长老发觉事态严重,骇噫中,皱眉沉声道:“她们胆敢围我少林寺,倒要给他们厉害!”话声中。长老身形一旋,右掌“金剧献杵”,暗向路春生“天池”就劈。在他这招,原想起着纷乱,除掉祸根,“烈阳道长”要想阻拦时,也已经慢了一步,救之无及!但出入意表的——“太慧大师”竟然不顾辈份,就近里飘前两大步,双臂一封,硬将“太聪”那掌横推出去!“砰——!”一记震人耳鼓的暴响声。“太聪长老”震得蹬退一步,“太慧大师”更是跄跄踉踉,歪出了一丈以外!那“太聪”既惊且怒,不由厉声吼道:“大慧!你以下犯上,简直反了!”“不!小弟……不……不敢!”“太聪”那里听他,马上一回头。遥向二代人喝道:“来人!先把这叛徒绑子!”“喳——!”十数名二代门人,应声奔上前来,暴雷似的一应声,就要遵命动手。可怜“太慧”,擅过七旬,只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这时候,“烈阳遭长”巳趁机赶近前来,身形一遮,先行护住路春生和“太慧大师”,然后面色一整,沉声喝道:“道友,我看你太过冲动了!外面的敌人不理会,先在家里发威,这算什么?”“这……这……,”太聪满面涨红,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老道长见状,上前一步,继续说道:“我想‘太慧大师’出手,必有重大理由,你既是掌门人,就该先问明白!”“嗯!”太聪被他一言点破,狂怒稍平,瞪着双睛气咻咻的喝道:“太慧!你有什么理由,还不什讲!”“太慧大师”这才咽了一口唾液,惶恐禀道;“那风流教提出了一个条件,若不依从,要将本寺化为脓血!”“哦!有条件?什么条件?”“要交出路春生和李明珠。”“嘿嘿!简直做梦,凭她们也配!”“太聪长老”仍旧是傲气凌人,“太慧大师”只得低声下气道:“察掌门,那‘风流教’毒蛊难挡,否则也不致片刻之下,伤损数百门人……。”“鬼话连篇……。”“掌门如果不信的话,何不先去看看,再作计较!”“哼,我们明白了”太聪长老冷哼半声道:“你刚才出手,原来是想留下路春生,好作交换!”“正是。”“师弟那里知道,我少林不畏毒蛇猛兽,怕他怎的——,”长老有恃无恐,大言不惭,但讲到半路,却又面色一变,闭口不语!但是——“太慧大师”却如拨雾见天,闻言之后,恍然喜道:“是呀!掌门不提,小弟倒忘了,想我少林寺,祖传‘奇楠宝香’,可以降辟怪,宁神克毒,何不取来使用!”“这……这……”“太慧”一说明,“太聪长老”反倒更加支唔!但“奇楠宝香”四字,已被八大掌门听清,尤以“庄虚真人”最为热心,他马上予以催促道:“掌门既有此宝,干脆取来,也省得受人挟制!”“不!不!”太聪长老面色不定,终于挣出两个“不”字,双手齐摇道;“奇楠宝香份量极少,一用就完,还是暂时保留……”话声中,路春生冷眼傍观,心神一震——他想起了“罗汉堂”中,薰倒他和李明珠的奇香!它的气味醇厚,几与“天山玉液”近似!而且它能治伤痛,能助真元,正符合“宁神克毒”这句话!同时,他稍一联想,更想起了“白衣龙女杜秋铃”的情况。她的精神极佳,心情也很好,可是记忆上却有毛病,硬将没有的事,说成了他的罪证!“为什么她会如此?!”这个大疑问,在路春生脑际,如电绕旋——“可能‘太聪和尚’为了报仇,为了恨我,竟对‘秋抹’用了过量的宝香,使他产生错误的记忆。……并且‘太聪’又说宝香奇少,一用就完,想必都已用在我们身上,所以没有!”心念中,他立朝“太聪长老”,正色喝道:“和尚!你如有此香,最好拿出来用,因为‘风流教’蛊毒惊人,你可以牺牲少林寺,但该替别派想想……。”“太聪长老”眼一蹬,咬牙进声道:“你死到临头,还敢插嘴!”“哼,你如不用宝香,就只有用本人去交换!”“嘿嘿嘿嘿!”对方故发一阵干笑,阴侧恻的答道:“小子等着吧,退敌回来,我再跟你算账!”“账”字出唇,长老立刻转身,大袖直向各位掌门人一挥,高喝一声“走!”匆匆拔步而去。但是——路春生得理不让,立刻应声唱道:“太聪!你把‘奇楠宝香’薰我事小,迷住杜秋铃却是一宗大罪,这笔账,咱们也回头再算!”对方闻言,居然头也不回。但纵身形微噤,巳足见心虚胆战!至于其他各掌门,听到这一番话时,一大半都扭头回望,可是大敌当前,谁也无心多问。眨眼下,九大掌门早离当地,仅余十几名二代高手,留在附近看守。于是——路春生乘此机会,冷下心情,对当前情势予以估量:“风流教主居然现身,对我和‘珠妹’而言,实在是个救星,但她一出头,可就惹翻九派,后果严重,而且若被‘碧灵魅影’发现,逼要毒蛊解药,那就更糟了。”思忖中,时间过得特别快。只听山门外面,人声嘈杂,遥至耳边,而且山风吹处,毒蛊特有的气味,也来得格外浓厚!“不晓得他们动手没有?伤了风流教的人固然不好,若波及‘烈阳道长’,也是不好,还有那些各派门人,他们无辜受毒,我心何忍……。”就在他左思右想时,四条奇快人影,快如劲箭,巳向身前射来!这四人——一个是“烈阳道长”,一个是“太意大师”再就是昆仑“紫衣仙翁”,和衡山“铁怜长老”。那“铁怜”、“紫衣”,直飘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就解绳索。“太慧大师”却率“烈阳道长”射向殿后,片刻后,已将酣睡不醒的李明殊兵挟当地!“道长,外面怎么样了?”路春生关切的发问。对方却不开言,皱眉摇首,神色极为庄重。“那么,你把李明珠点醒过来,可以吗?”道长又是一摇头,表示不行。这时,“紫衣仙翁”和“铁怜长老”,巳然各伸一手,挟住他的两膀。因为他仅解三穴,只能说话,全身仍不活动!四高手收拾妥当后,彼此一使眼色,身形齐动,路李二人被他们挟着,脚不点地,瞬至山门外面!“哦——!”路春生来到当地,虎目瞥处。顿发噫声!因为古刹之外,平添了一条艳丽斑斓,奇幻至极的彩带,宽约丈许,闪闪生光,尽是细若蜉蝣的益虫!彩带之后。“风流教主”面似秋霜,森然而立,两旁捧剑护卫的正是“黄锦”、“红绡”,至于“八大蛊姑”,却未现身,想是围住四周,驱使毒蛊。“教主——!”路春生感激之下,高呼对方。而她看到路李两人安然出现,也面露安慰。但还来不及交谈。怒气冲冲的“太聪长老”已然右手一指教主,暴喝声道:“他俩人都在这里,如想要活的,赶快将蛊收去!”“哈哈哈哈!”教主报以一阵笑声,冷冷答道:“大掌门,你这话说得太轻松了,在他俩人不曾过来之前,本教主的毒蛊,绝不退后半寸!”“太聪长老”气得手足发颤,叱道:“你刚才说,只要看他俩人平安,就可商议,如今怎酌变了!”“风流教主”上前半步道:“对呀!现在我看见了,才提出这个条件跟你商议,其实双方比较,还是你们占便宜。”“我们占便宜?”“当然!”“理由是——?”“以他两人,交换你们数千人的生命,还不便宜吗?”“少林门下,死伤数百之多,又该怎么说!”“伤的我负责医治。”“死的呢?”“他们不知死活,自作自受,本教主不管!”“你……你不管!”“我此番来寺,先礼后兵,少林门下看人不起,本教主也不计较,可是,我放毒蛊围山,只是围,并不曾对人施放,谁叫他们自踏死地……”“哼!你来围寺,他们当然要动手,难道你还有理!”“哈!哈!哈!哈!”风流教主放声大笑道;“大掌门,你身居一派之尊,怎能讲出这种无见识的话来!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人不知灭盅之法,情有可原,但应该晓得这不是兵刃掌力所能对付的,如今连这点都不懂,足见得……”“足见怎的?”“足见缺少教导!”“嘿——”“因此他们之死,死于尊驾的无知,不是我的责任!”“哇——,气死老衲也!”太聪长老狂怒攻心,羞恼中。那里还管别的,立将大袖一扬,一股暴烈真气,扫向毒蛊环带!“呼——!”无形真力,啸声震耳,声势骇人!可是——“风流教主”一点也不慌,樱唇作势,吹出一丝清啸,那异光灿烂的彩带随啸飞扬,瞬已变为高可数丈的蛊幕。掌风,如怒诲狂涛,穿入蛊幕中间!但奇细毒蛊,多得不可胜数,中央的披风吹散,旁边的立又飞到。等到掌风平静。那奇形彩带,比刚才更高尺许!“如何!”风流教主轻哂一声道:“大掌门也犯了同一毛病,若非念你年老,早被益虫吞没了……。”了字刚出,“长老”另掌又来!这一掌,乃“太聪”毕生功力所积。“砰!砰!”连响,势可撼山粟岳!但这雄猛掌劲,又引起“风流教主”嫣然笑声!不过笑意之中,又夹以鹤唳九天似的清啸!立见掌风所至,毒蛊乱飞,似是力有不敌,要被对方震散。可是——更惊人的情景出现了!啸声起处,蛊圈外升起七道彩环!一道比一道高!一道比一道美!也证明它们一道比一道更毒!“哦——!”九大掌门皱眉咋舌,同时发出惊噫!就连一意孤行,狂怒不已的“太聪长老”,也忙不迭悚然收掌。而且,他这里真劲一撤,毒蛊顺着气涡,更又飞回,其中几小群,几乎就沾上了“太聪”的衣袖!“哈!哈!哈!哈!”“风流教主”笑得花枝招展。这时,前面毒蛊,高及人胸,后面层层加高,等八环飞舞冲空,高若七丈有奇,几巳超过树顶!而她就在蛊墙之后,敛笑说道:“大掌门,你该知道厉害了,快放他俩出来,以免一场奇祸!”“哼!”太聪长老一吭声,目射怒火道:“你以为这种手段,就能令我屈服吗?”“为了少林僧徒,为了其他八派性命,我量你不能不服!”“桀桀桀桀!”长老双手一抱,目芒暴闪道:“本掌门也心有成竹,量你不敢……。”“为什么?”“路春生,李明珠在我手中,你敢乱来吗?”“你若不交出来,本教主立将盅环缩小!”“缩小?”“对!”“你若缩小,我将路李两人立毙掌下!”“这一点我早讲过,你如伤他们半根毫毛,整个嵩山,化为脓血,而且——!”“而且什么?”“毒蛊所经之处,若不经过本教主解除余毒,管教百年之内,人兽难活!”“哦——!”各大掌门,又同时发出骇噫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集中到“大聪”身上。就在“大聪长老”未及答话前。“风流敦主”玉容一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掌门!刚才的办法,势必毁了少林祖传基业,我以武林人身份,真不想如此绝情,可是!今日之事,由你一念,你还是再思再想!。”“这个……!”“太聪”为了祖传基业,纵然痛恨,也不由大是沉念。正为难中,“烈阳道长”已然朝着“教主”一拱手,正色说道:“贵教为讨路李两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但不知你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风流教主”见道长正气盎然,凝重有礼,也就一礼相还道:“实不相瞒,李明珠是我义女,路春生却是……是……,”“是什么?”“是敝义女的朋友。”“嗯!”烈阳道长闻言点头道:“既有如此关系,那更难怪,可是教主可知路春生的为人品行?”“当然!”“你认为他怎么样”“别的不必多说,就以道长挑他为‘武林宗主’来看,应该就错不了!”“这……这……。”教主音词锋利,使得“烈阳道长”一时答不出话来,“这,这,”声中,终南派“庄虚真人”已然朗声接住道:“不错,烈阳道友曾经代替九门,立他宗主。但因为勾结‘碧灵魅影’,暗害‘太智大师’,所以刚把他正式废了!”“哦!正式废了!”“对!”“而罪名是勾结老魅,杀死‘太智大师’?”“正是!”这时候,“风流教主”突然面露悲容,自含康泪道:“不!不对!诸位掌门弄错了……。因为‘风流教主’末习武功之前,曾为少林外家弟子唆侵,因此才偷习武功,杀之雪耻,但亦为少林门下寻仇,幸亏‘太智大师’,放她一条生路……”这恩惠虽是早年旧事,可是提起“太智”之死,教主感恩思德,悲伤不已。再说“太聪长老”。他许多年前,也听“太智”计过这件事,然以时间太久,早巳置之脑后,但“风流教主”的眼泪,立刻勾起他的记忆!于是,“太聪长老”表情一阵变动,他明知蛊环厉害,足以毁灭少林全寺,虽则痛恨路春生,也不敢坚持过度。但在另方面。他不知“风流教主”究与春生交情如何,因此语气略软,出言试探道:“教主,本门‘太智’与你尚有渊源,此事想必记得?”“时刻在心,当然记得!”“老衲此番擒住姓路的,就为替巳死‘太智’报仇,如果他是凶犯,你应该不会反对吧?”“但我知道他不是!”“可是——有个‘白衣龙女杜秋铃’,她亲眼看见当时状况!”“杜秋铃……?”“不错,她乃‘雷霆剑客杜天威’之女。”“哦,此女我倒见过,但杜姑娘既在当场,对目击情形,可有证词?”“有证词。”“哪些人听见?”“我九大掌门通通听见。”“哦——!”教主柳眉一皱,颇感意外,她认为“太聪长老”可能冲动,但其他八大掌门,却不一定都冲动。要救路李二人,是她的感情使然。但她深明大义,至少不能漠视九大掌门的一致意见。因此——果断的“风流教主”也不禁有些犹豫。沉吟中,终南“庄虚真人”首先开口,其他衡山“铁磷长老”,五台“玉柱长老”,青城“宏景真人”,崆峒“文华真人”,昆仑“紫衣仙翁”,峨嵋“法潮长老”,也都紧随其后,异口同声道:“杜姑娘的话。我们都亲耳听见过,确实不错……。”“她真的证明路春生勾结老魅,杀死了‘太智大师’吗?”“一点不假!”“这……这就奇了!”“风流教主”大感意外,口称出奇——她极端相信路春生和“李明珠”但当日“太智”之死,“李明珠”并未在场,而是“白衣龙女”?如今“白衣龙女”作证,各大掌门亲闻,那么,路春生是否说谎呢!?心念中。教主目光一移,以半信半疑的眼光,盯在路春生的身上!路春生身不能动,但问心无愧,不怕考验,故以极冷静的态度,一任“太聪”与其他掌门晓晓发言,自己不予分辩。但——“教主”那内心动摇的眼光,使他不能不说话,因此坦然朗声道;“教主!杜姑娘是讲过这种话,可是另有道理……。”“什么道理?”“她被‘太聪和尚’用‘奇楠宝香’迷住,以致记忆错乱,无中生有……。”有字刚完。“太聪”巳然狂吼一声:“放屁!”竟将他的下文,从中打断!“风流教主”真给他们弄糊涂了,下意识玉靥生寒,既想发作,又有几分犹豫……。于是“烈阳道长”趁机上前半步,目扫双方,道:“教主,路春生咬定这句话,如要解决,贫道倒有个拙见!”“哦!老道长有何高见?”“把‘杜姑娘’请了出来,由你当面一听!”“有理!有理!”风流教主满意的点头。就连路春生,也以感激眼光,朝道长深注一眼,他认为对方倒底公平,不像其他人全凭意气。可是——这方面满意,那边大伤感情,其他人还没讲话,“太聪长老”面皮**,强压一腔焦怒道:“道友,你……你这是……多此一举——!”老道长虽然客气,也以坚决的语调答道:“贫道岂愿多事,但求双方心服。以免天下武林哂笑!”“好吧,”长老万端无奈,勉强依从,手一挥,立朝“太慧大师”道:“师弟听令,快将‘杜姑娘’请来,不得有误!”“遵法旨!”“太慧”不敢怠慢,高应一声,身形电掣,疾向寺中射去。但——“太聪长老”突又袍袖一划,一股无形真劲,冷射向路春生咽喉“哑穴”!“吭!”路春生身形尚不能动,真劲到时,无法闪避。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顿时噪声失灵,立成暗哑!“烈阳道长”见状,不由大感意外。“风流教主”更是激动,早已隔着蛊幕怒声叱道:“大掌门,你这是何意……!”“太聪长老”扭转身形,高声答道:“我怕他见了杜女,又来多嘴……。”“不可以!”教主柳眉生威,坚持已见道;“请那‘杜姑娘’见面,就为三方对质哪有不让他说话的道理!”“教主,你也该冷静一点!”太聪长老强词夺理的辩道:“尊驾刚才承认,想要查明‘太智’之死是否关系路春生,按理说,有我们几派掌门证明,尽可相信,但为了大家心服,才请杜秋铃出面,如今,你们的条件,本掌门件件答应,我要防止他插嘴,你们就不答应。这样公干吗?”“风流教主”外刚内柔,不禁一顿,道:“但他也是当事人,总得表示意见……。”“更简单!他虽不能言,却可以用点头摇头表示意见!”“这个……,”教主还在沉吟,寺内人身形似电,快似星丸跳掷!“太慧大师”巳和“白衣龙女”双至当地,她的肩头,还佩着那柄“五龙金剑”。再说杜秋铃闻言赶来,原本兴冲冲喜不自胜,但看到这种毒蛊如潮,双方对峙的场面,忍不住满腹惊疑,煞住去势!但惊疑中,她美目流盼,已经看到了路春生。连忙隔着九大掌门,柔声叫了一声:“生哥。你好……。”可是,好字刚出,她又发现了昏迷未醒的李明珠!因为以前两次相逢,都是看到对方的化装相貌,因此面对这冷艳出尘的美女不由下意识的芳心一颤,顿将下文咽住。尤其——路春生不能说话,其沉默不言,更教她感到难受!于是,杜秋铃改变话题,另行间道:“生哥,她又是谁?”“……。”“你为什么不讲话?”杜秋铃微带娇嗔,芳心一忖,女性特有的直觉,使她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她……她……一定是‘风流教主’的小教主李明珠,对不?”“对!”“风流教主”遥隔应声,杜秋铃那付妒嫉的表情,也已引起她的惊异,但仍客气的问候道:“前次慢待杜姑娘,量必别来无恙!”杜秋铃一想到受困对方总坛,心中颇不舒服,勉强点头道:“谢谢教主,我还好,但不知你蛊困少林,为了何事?”“来救路春生和我义女。”“救?为了什么要救?难道……”刚讲到这两个字。“太聪长老”忙不迭干咳一声,连忙插嘴道:“杜姑娘,是老衲请你出来,有句话讲。”“讲什么?”“非常简单,请你告诉大家,路春生是否和‘碧灵魅影’串通,杀了敝寺的‘太智’没有?”“役有!”这没有两字,出自杜秋铃的本心,因此不加考虑,脱口而出。但是——这话的后果,却不异睛天巨雷!七大掌门面露骇然,“烈阳道长”更是脸色大变。至于“风流教主”,却浮出冷峻严肃的笑容,立刻声似冰霜的叱道:“如何!大掌门血口喷人,这下可不打自招了!”不过,“太聪长老”也非等闲,满有把握正色答道:“大家别激动,‘杜姑娘’与路春生关系特殊,这样问法,她当然说没有!”“风流教主”紧紧逼问道:“那该什么个问法?”“让老袖请她抛开感情,用理智答覆。”话声中,“太聪”扭过头来,目眶寒电,盯定杜秋铃道:“杜姑娘,你是最诚实的人,现在,老衲请你冷静回忆,然后再讲有没有!”“嗯——!”杜秋铃被他目光所迫,明了一眨,低下头去。及过了片刻时间,她似是回忆之中,记起了一件不愿讲的事。情兀自垂头默无声。“太聪长老”却以洪钟似的嗓音,朗朗问道:“杜姑娘,倒底有没有?”“有!”“我再问一遍,倒底有没有?”“有!”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