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黄雀在后(二)做为一帮之主,天命的眼光,无疑是不错的,从特立独行和玩物丧志一出场,还未出手,他就发现了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高手可比,肯定是超级的高手无疑,所以他才把手下最强的血战到底和烂命一条派了上去,还带着好几个高手,一起参与围攻,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地惨淡!只见玩物丧志手中的长剑舞动,剑招非常朴实,每一剑刺出,既没有凌厉的气势,速度也不见得特别地迅捷,但一剑既出,总能让他的对手手忙脚『乱』,以他一人之力,面对烂命一条和其他的几个好手的抢攻,居然还游刃有余,行若无事般地就把所有人的攻势给接了下来,而他随手而出的反击,却总能造成对手的伤亡。比起玩物丧志,那边的特立独行,也是毫不逊『色』,他的打法就比较暴力一些,每一刀都用足了力道,与对手硬对硬地死磕,在他那强势的攻击之下,血战到底和那几个人,很快就顶不住了,被特立独行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玩物丧志和特立独行两个人在场中奋力地拼杀,那一边的独孤求醉,却当真没有失言,一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出手,只是作壁上观,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伙计屠杀那些聚义堂的人。而且,他一边看还一边连连点头,跟特立独行和玩物丧志这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此时再见,独孤求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武功修为,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特立独行这一段时间的历练,虽然刀法上并未看出特别的改变,但那一柄刀上的力道,明显又有加强,玩物丧志的剑法则是得到了很大地提升。各种独孤求醉未曾见过的剑法,层出不穷,直杀的那些人叫苦不迭,若不是天命在他们的身后站着,只怕这些人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掉头跑路。这两个人都很强,同样是杀得对手落花流水,但两个人的特点却完全相反。 玩物丧志走的路线。 是以巧破巧,以更精妙的招式,来破解对手地进攻。而特立独行,招式上并不见得有多厉害,他却利用出刀的速度和力度,来压制自己的对手。此时的天命,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看着自己帮里的精英。 被那两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家伙,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地,一个接一个地挂了回去。天命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来头的独孤求醉,居然如此地不好惹。 跟梦幻的高层关系很铁。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身边地这些朋友,也是如此的强悍!这个使剑的人,剑法如此高明。以前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他身边使刀的那人,明显也是个超级高手,在他那种惨烈刚猛地气势之下,稍微差一点的对手,几乎连反抗的念头都很难兴起,便已被他一刀干掉!他用的刀法。只是很普通地一套刀法,但在他的手中使出,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招式变化之快,刀上的力道之强,已经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足见此人对于刀道的理解之深,造诣之高。血战到底带着六七个高手,依然被此人杀得节节败退。 毫无还手之力!“靠!你。 。 你是特立独行!”天命的脑海中。 突然闪现出一个名字来----特立独行。一个在很长时间以前,江湖上已经颇有盛名的一代用刀高手!天命看着场中地那两个变态的对手。沉思良久,总算记起了特立独行来了,玩物丧志的名气并不是很大,最近这段时间又是在潜心修炼,所以他认不出来,也属正常。“哈哈,原来还有人记得大爷我的名字。 ”特立独行哈哈一笑,又道:“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大爷手下,从来不留活口的!”“……”天命听了特立独行这几句嚣张的话,已经无语了。独孤求醉看着天命吃瘪,心中一乐,说道:“嘿嘿,天命,算你丫没白在江湖上混这么长时间,有他们两个牛人出手,你说还用得着我动手么。我这不是乐得轻松么?恩?不会吧,这么不给面子,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要『逼』我出手?”先前那么多人围着玩物丧志和特立独行攻击的时候,独孤求醉都没有出手地,现在,眼看着大局已定,场面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地时候,他却突然动了。原因很简单,天命居然想要跑路!“你丫好歹也是个人物了,为啥总是喜欢跑路呢!”独孤求醉笑骂道。“你。 。 。 你。 。 。 你先前被我们围住的时候,跑得不是比我还快么。 ”天命地话,说到后来,居然还有了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嘿,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独孤求醉足尖一点,拔身而起,向着天命那边直追了过去。天命的轻功,也算还可以的了,可是比起独孤求醉,可就差了太多了,只见独孤求醉两个起落之间,就已抄到前面,截住了他的去路,然后手起一掌, 把他给『逼』了回来。天命也算识时务,眼见事不可为,只得乖乖地退了回来,独孤求醉也就不再『逼』他,任由他站在那里。这个时候的天命,纵然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带来的人手虽然不少,却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被特立独行和玩物丧志挂回去了大半,剩下的人,大都还在战斗之中,仅仅剩下几个武功平常的人,没有上去。不过,他这个时候就算有心想叫几个小弟过来缠住独孤求醉,让自己安全跑路,却也很难做到了。以这三人强人的武功,自己剩下的这些小弟就算全部都小宇宙爆发,只怕也支撑不了多大一会的功夫,以他的轻功,恐怕还没跑出这些人的视线,就已经全部完事。所以,天命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一点脾气都无。如同天命所料想的那样。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特立独行和玩物丧志二人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群聚义堂的精英扫『荡』一空,速度之快,还要超过天命的预期,因为打到后来,聚义堂地那些高手,已经丧失了斗志。面对这两个杀戮机器一般的狠角『色』,他们的心里,已经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哈哈,这一架,打得够爽了。 ”特立独行走上前来,哈哈一笑,对独孤求醉道:“耶,这人不就是。 。 。 ?”“答对了。 不过没分加。 就是刚才那伙人的头头。 ”独孤求醉答道。“干吗,还要留个活口啊?”“不啊,等你们来杀啊,被这帮家伙追了这么长时间,我内力损耗太大了。 再消耗一些,只怕就有些危险了。 要不然我早冲上去跟你们一起大开杀戒了。嘿嘿,没想到这个傻冒,居然真以为我是懒得动。 所以没有派人过来弄我。 ”独孤求醉『奸』笑一声,对特立独行说道。天命听了独孤求醉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他已经快被气晕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独孤求醉,刚要有点想法的天命,这一次,眼前却真地一黑。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他的胸前,一截剑尖冒了出来,是玩物丧志的剑。“这种货『色』,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吗,直接干掉就是了。 ”这是天命化光离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少了聚义堂的那些煞风景的人,场面终于清净了下来。兄弟三个这才聚到一起。 互叙别来之情。 当然。 独孤求醉的那一坛竹叶青,也是少不了的。 喝到高兴地时候,连玩物丧志这种不好酒的人,也被『逼』着灌了好多进去。本来特立独行是不支持独孤求醉的灌酒行动的,因为那一坛酒虽然不少,他还是觉得不太够喝的,灌人还不如让自己多喝点。独孤求醉听了他地话,二话没说,只是象变戏法一样,又『摸』出一坛竹叶青来,特立独行一看,也是二话不说,抓住身边的玩物丧志,跟独孤求醉一起,把那个不喜欢喝酒的家伙,狠狠地灌了几大口,这才作罢。“对了,特立独行,你上次跟我们分别,不是去追求你所谓的刀道去了么?怎么突然又跟玩物丧志混在一起了。 ”独孤求醉猛灌了一口酒,突然开口问道。“嘿嘿,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特立独行这才开始讲述他这些日子地经历。那一次,凤舞天骄的运镖任务的最后关头,嚣张和唯尊以及逆天,联合起来进行阻挠,独孤求醉叫来金古柳,特立独行等天榜高手,以及梦幻和圣域的救兵,搞定了对手,让凤舞天骄顺利建帮。那天晚上,一众高手在泉州喝了个烂醉如泥,睡了一觉之后,又『乱』打一气,足足折腾了一夜,众人这才分道扬镳。特立独行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独孤求醉等人分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去寻求他的刀道了。由于特立独行的刀法,并不是学自本门,所以,他的武功招式,只能自己去突破,而无法回师门进一步修炼。在那个时刻,离开了众多朋友之后地特立独行,就开始他的刀道的修行。 既然招式上暂时无法突破,那就在现有的招式之上,加强出刀的威力。因此,特立独行开始游历江湖,寻找高手战斗的同时,也去寻访刀法名家的指点,这些日子下来,刀法的威力,也确实有了很大地提升。而玩物丧志呢,这些天,则是哪儿都没去,只是一心一意地跟着那个老头子修炼剑法,越是练到后来,他就越觉得,剑法一道,浩如烟海,非短时间内可以有所成就。于是,玩物丧志就沉下心来,专心练剑。 否则,以他那飞扬跳脱地个『性』,怎么能耐得住『性』子,那么长时间一直闷着苦练剑法。说也凑巧,就在前几天,玩物丧志跑到襄阳,不为别的,只是那老头子酒瘾来了,他到飘香楼去买酒,刚好就在襄阳城碰到混至此处地特立独行。两个家伙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没事就先打上一架,互相看看对方的长进,打着打着,就发现两个人的武功,都有着很大的提升,于是,两个人就混到了一块,闲暇之时,就互相切磋一下武功,日子倒也过得闲适自在。再后来,就是这天早上,两个人正在切磋武功的时候,收到了独孤求醉的消息,两个家伙正嫌闷得慌,一听之下,立刻就动身了,赶到这里,把天命的人杀了个落花流水。等特立独行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遍,那两坛好酒,也被喝了个坛底朝天。特立独行随手一丢,把空空的酒坛扔了出去,随即,一把扯起独孤求醉,叫道:“伙计,刚才那帮人太面了,瘾是过到了,不过还没过足,你就勉为其难地陪我再玩一把吧!”“不是吧。 我的内力消耗那么大,体内又还有玄冥神掌的寒毒,你好意思跟我打哦。 ”独孤求醉可怜兮兮地说道。“靠!还给老子装!看刀!”特立独行可不管那一套,招呼都不打一个,长刀出手,直接劈向独孤求醉的面门。“哇靠!来真的呀!”独孤求醉赶忙把酒坛丢掉,斜退几步,让过了这一刀,随即,不等特立独行第二刀攻来,右掌倏地拍出,径取对方面门,这一掌来得好快,时机把握地也是恰倒好处,正是特立独行招式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特立独行怪叫一声,一时大意之下,险险就吃了个大亏。幸好这小子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当此之时,大刀已来不及回收防守,匆忙之间,只得将双手急速上提,堪堪以刀柄挡下了独孤求醉的这一掌。随即,借力连退了三步,这才避过了这一掌。“哈哈哈哈,过瘾!这才象样嘛!”特立独行见独孤求醉连剑都没拔,本来还想怪罪的,现在却是发出畅快的大笑。 随即,长刀一起,再一次冲了上来。两个好斗的家伙,旋又战在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