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知道自己在水中呆了多久,虽然她什么动不能动,但还是却清楚的感觉到一个蚕茧似的薄膜包裹着她,此时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胎儿一般,被母体好好的保护着。额头上的蓝色宝石若隐若现,诱人之极。不知明月过了多久才缓缓的睁开双目,眼前海蓝色的一片汪洋,让她不知所措。这里是大海?她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明月努力撞击着那透明的薄膜,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撞不开那看似很薄的薄膜。此时她又不可强行的破掉这薄膜,否则力量反噬她自己也吃不消。想到此处她,也只得静下心来努力突破金玄诀的第二层,她未曾想过经过那一战,经脉又扩充了不少,眼见便有突破第二层的迹象。她习练金玄诀不过数日,竟有突破第二层的迹象这点怎能让她不兴奋?不过片刻,她渐渐从狂喜的状态冷静了下来,金玄诀威力虽大,却也不是无敌。那日的神秘人,明明最后能轻易的取掉她的性命,为何不杀她呢?惜才?她才不会相信呢!她倒是相信那神秘人把她误认作了什么人!水中的日子日复一日,明月渐渐感觉道那层薄膜转淡的迹象。她欣喜的看着周身的景象,鱼儿在她身边游来游去,成群结队。那些五彩斑斓的鱼儿便是她在水下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金金,你又来看我了啊?”那只通体呈现金色的小鱼似乎听懂了明月的话似的,在水中摇了摇尾巴。明月看到金金就想起了阿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明月此刻想起了阿白,想起了她的大哥祁然,想起了那温柔如玉的林天韵,还有祁雪……金金似乎感觉到明月的情绪,竟然不断的撞击着那薄膜。“金金,你怎么了。”明月看着金金的样子,不解的问道,但见道那一道道裂纹,转而流露出欣喜的样子。“金金,让我来吧。”说完她便全力运气一掌向那薄膜袭去。“啪。”的一声鸣响,明月似乎听到了金属破碎的声音。几个纵身,快速的游向水面,虽然她不会窒息而死,但待时间久了,水中的压强她可是在是受不了。“自由的空心真好。”明月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那清淡的气息是海风的味道,明月凝视着这苍茫的大海,无边无际。金金在水面不断的翻腾,似乎在庆祝她破茧而出。但是这点点的欣喜瞬间被愁绪所覆盖,毕竟这里是哪里她都没有搞清楚,能不能知道回去的路还是一个问题。“金金你知道哪里有人烟吗?”明月问道,当话问出口她自己都觉着奇怪,她知道金金颇通人性,但怎么可能告诉她哪里有人烟呢?可是这个疑虑瞬间就被金金的行动打破了,它的样子似拉着明月一般走一般,明月把内力运在脚底跟在金金的后面,缓缓的跟随在金金的后面。大约过个一盏茶的功夫,明月看到了炊烟渺渺如云。“金金,谢谢你我要走了。”明月看着本来在水中不断欢快跳跃的金金心中一暖,在水下几天的日子里,她和金金渐渐的成为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个朋友。“呜呜……”金金跃出水面在天空中不断的旋转,最后竟然宁结成一颗小小的金色的小珠子。明月用手接到了金金。她看着金金颇通人性似的冲她天天一笑,竟然消失不见。“金金……金金……你在哪?”明月焦急的问道,突然听到身体内传来“呜呜”的声音,没想到金金竟然在她的体内。明月心中一暖,上了岸边。当她走到村落的时候,村里的每个人都跑了出来看她,对着她指指点点。他们的那些话,她根本没有听过,不是前世的汉语、英语,更不是卋弘的语言。她见到一名身着玄色布衣的男子,对着她比划了半天,她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那男子似乎放弃了与明月沟通,他指了指自己“阿布琪。”明月指着自己冲那男子甜甜一笑指着自己道:“明月。”阿布琪眼睛一亮指着自己继续道:“卡布里大阿布琪。”“卡布里大明月。”明月指着自己道。“西带木易黛丝。”这句话让明月听的莫名其妙,但她猜想大概是欢迎之类的吧,明月跟随阿布琪进了村寨。阿布琪热情的说着写什么,但明月都没有听懂,只是温和的笑着。这些单纯的村民对于她的到来均是热情的欢迎。这种单纯的美好,是明月曾经渴求过而不得的。阿布琪请她到自己家中吃饭,明月看的出来村里的那些人对阿布琪都是很尊敬的,明月猜想阿布琪就应该是这村落里的村长之类的人吧?第二日,阿布琪把明月领到一间独立的小屋内,“吱”的一声推开了木门,明月的视线随着阿布琪的脚步扫视到一个老人身上。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之一她坐在他的前面,明月听着桌上的像是水晶球之类的东西,她便猜想这老人应该是巫师。“你是什么人。”那老者开口问道,他用的不是卋弘的语言,而是大陆的通用语。“我是明月。”明月淡淡笑道。那老者的眼里精光一闪,沉声道:“把你的手放在这水晶球上。”明月虽然觉着那老者的话莫名其妙,但还是顺从的把手放在了那水晶球上,那水晶球越来越亮,竟然把漆黑的屋子照耀的恍若白昼一般。阿布琪震惊的看着这个景象,你连那老者的脸上都充满着震惊的神色。“得尔心者,焉得天下!”明月收回了双手,那光芒瞬间就暗了下来,明月听着那老者的话怔怔的出神。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她知道那老者说的是什么,其实并不是她的心,而是九玄珠。得此珠者得天下,一统天下。多么不可抗拒的震慑力,她的家,不就是因此而遭到满门被屠吗?这个她出生便带来的预言,幸还是不幸?而且这颗心真的是那么重要?明月冷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