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了一眼头上的金子招牌。“墨风典当行。”刚一进门,只见一个满身赘肉的男人殷勤的对这姌娉道:“小姐要典当什么?在下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姌娉一听那男人的话当下怒道:“本小姐像是要来典当东西的人吗?”那男子悻悻的收回笑脸道:“小姐说的是,不知小姐到此处可有何事?”“你看我的衣服和她的衣服谁的衣服更值钱?”姌娉嚣张的看着明月道。那中年男人一看姌娉的衣服再一看明月的,恭维的笑道:“自然是小姐的衣服值钱。”那中年人的话刚一落下,姌娉便嚣张的看着明月道:“怎么样,你可是本小姐的女婢了!”明月淡淡一笑道:“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什么质地。”那中年脸上的肥肉一挤,哼道:“自然是粗麻。”明月听到那中年人的话,哈哈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雪蝉衣,当作是粗麻。这顶上的花纹也是瑬庄的墨溯所亲自所作,你竟然给我说是粗麻,你不觉着这些事情太可笑了吗?”姌娉大怒道:“不可能,我去求墨哥哥,他都不肯给我的衣服,怎么可能在一身上。”那中年人脸上堆着笑容道:“听说雪蝉衣刀枪不入,姑娘可敢一试?”“随便。”明月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慢着。”祁然叫住准备去拿刀的中年人。“不知少主有何吩咐。”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不要做得太过分!此事就此作罢。”祁然冷声说道。明月看着祁然似是为自己着想的举动,冷冷一笑道:“不必,你尽管取刀无妨。”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祁然,见祁然不再阻拦便放心的转进屋里取出一把刀。“既然是雪蝉衣这宝刀也不怕吧?”南宫皖雪怒道:“你莫不是欺人太甚?什么样的衣服能经得起这宝刀的一刀?”明月看了那寒气逼人的宝刀道:“不如再加一物吧?”“什么?”“你的赌注再加上这一把刀。”明月嘴角一翘。“这……”那男人为难的看着姌娉。姌娉怒道:“让你加你就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听到姌娉的怒斥,那男人先是眉头一皱,随即看着明月,手中的刀狠狠的砍向明月。“当”的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刀一荡竟被硬生生的弹到地上,这屋内的人除了祁然均是目瞪口呆,那中年人哭丧着脸道:“小姐,那刀?”“赔给她就是。”说完便转身要走。“等等!”南宫皖雪大声喊道。姌娉脸色青紫的看着南宫皖雪。“大小姐莫非真的是忘了?”南宫皖雪戏谑的说道。她走到姌娉面前,直直的盯着姌娉继续道:“三人的奴仆。”“你!”“啊哈哈……”南宫皖雪狂傲的笑声响彻屋内。祁然似是不忍的看着姌娉,对明月抱拳道:“刚才的事祁然愿意代替姌娉向众位道歉,这把刀就当是给姑娘赔礼道歉之物可好?”“祁然公子果然是做不赔本的买卖,这刀明月已经赢去,自然已经是明月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吗,明月只要求小姐当三天奴仆就好。”“姑娘,姌娉从小就娇惯坏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祁然公子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一世吗?”“她是祁然将来的妻,祁然自然会尽全力保护她。”祁然正色道。月自嘲的一笑道:“这三日可免去,不过这一日可就要受了,姌娉大小姐我们走吧?”姌娉听到祁然的话,怔怔的出神,明月的话她自然没有听见。等到回过神来之时也并没有跟明月计较,完全是一副沉寂在幸福中的样子。明月看到姌娉幸福的样子,淡淡叹了口气,她如何听不出,祁然对于姌娉的感情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对于祁然有意无意的试探,姌娉都似是不知的模样。这到底是幸福还是毒药?路上相继无语,等到到了南唐门,祁然才道:“两位,此处便是南唐门了。”说完他扶姌娉下了马。明月看着头顶上的牌匾,心中一阵怅然,不知阿白可好?但当走进院里,看见一个向她飞奔而来的男孩时,明月会心一笑。她抱起阿白道:“好可爱的小孩。”“哥哥,你不要阿白了吗?”阿白泪眼汪汪的看着明月。“阿白是什么人来了?”远远的传来一个男音,声音由远递进。明月一抬头便怔住,那熟悉的面容依然如旧:“公子你好。”说完冲林天韵盈盈一拜。“君凡。”林天韵怅然若失道。明月神色一怔道:“公子口中的君凡可是医圣君凡?”林天韵点了点头。“不知你与家兄是何关系?”明月问道。“你是君凡的妹妹?”姌娉失声道。明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家兄已有数日不与明月联系,明月至今还在等待家兄的消息,若是知道还请相告。”“那么姑娘此次前来。”“没错,我是来找我哥哥的,那日一战,明月虽然没有看到,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不起……对不起。”祁然失声道,他一遍一遍的对着明月道歉。半响他才道:“都是因为我害死了你的兄长。”“家兄引公子为兄长,自然也是明月的兄长,他即使因公子而死,也是家兄心甘情愿,与公子无关。”明月的声音似乎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不断的掏割着祁然的心脉。林天韵怔怔的看着明月的眼睛发呆道:“你和你哥哥真像。”姌娉似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哈哈一笑道:“这个丑八怪竟然和君大哥想象,林大哥别说笑了。”“不,真的很像,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神色。”林天韵看着明月的脸怔怔的出神。“是吗?别人都这么说呢,我长的像是我母亲,而我大哥长的像是我父亲,唯一相似的地方便是眼睛。”林天韵神色微恙,随即笑道:“对不起,刚才天韵失态了。”“无妨,明月还要呆在南宫山庄一日,这一日就叨扰了。”明月领着阿白,缓缓进了南唐门。姌娉听着林天韵的话,脸色十分的难看,但观身旁的祁然,像是一个失了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