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莎无聊趴在栏杆上,一旁的茶几土还摆着茗茶和点心,望着湖上波光潋的美景,她意兴阑珊逗弄停在栏杆上觅食的小鸟。“鸟儿呀!你们员自由,想飞哪就飞哪,不像我……”她目光移向对岸的陆,叹口气道:“我连想到对岸去都没办法!其实想想不就是隔着个湖吗?把心一横跳下去,就算游不到,淹死了,尸体飘也飘到对岸,多简单呀!”她自嘲。来这里已两天,艾蕾莎眼里望的、心里盼的,都是对岸的陆,奈何被监视得紧。那个人--一想到蓝雷她浮出苦瓜脸,就跟她想像中一样,阴阳怪气不说,可以半天不说一句话盯着她看,其专注的程度,常令艾蕾莎无所适从想避开,蓝雷却拉住她,低沈命令:不准走!这种超级无赖为何让我遇到?曾为了蓝雷硬要娶她的事,艾蕾莎找他沟通,还告诉自己措词要婉转、面带笑容、充满诚恳,结果对方的反应是同情看着她,摇头还外带叹气,似乎她很不懂事。“你为何总不面对现实呢?我说要娶你没有任何理由,也许突然了点,对你也不公平,但是我只能抱歉。”“抱歉!”这是人说的话吗?她还记得自己的嘴张成O字型。接下来又一场嚎陶大哭的戏码上演,蓝雷三言不发抱起她,强搂在怀中,任凭她哭打也不放开,霸道的唇吸吮掉她眼中的泪水,这种强迫式的亲昵,令艾蕾莎全身泛起一阵哆嗦,心跳失速,乖乖的不敢乱动。而当她耍脾气不吃饭时,他也只是淡然一笑,冷静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吃,才满意颔首。喔!艾蕾莎发誓自己更恨这个人了,想起在银湖大家都小心捧着她疼。尤其当她不吃饭时,佛希克哥哥更是柔言相劝,讲笑话哄她开心,不像这个人虽然不生气也不说话看着她,眼里的神色却已摆明--再不吃,我要你好看!这种没气质的人,难怪要去外面抢老婆。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人,真的把天人当神一样供,被派来服侍她的宫女们,除了战战兢兢的兴奋外,还带一种看古物的表情,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仔细研究,万一哪个宫女不小心碰到她,更是尖叫连连的四处献宝,好像碰那一下就得到神的恩泽,可保长命百岁、福泰安康、万家平安!艾蕾莎翻翻白眼,难怪父王不让我出来,什么外面的世界太乱,根本就是疯子太多。想想洛琳姊姊最好,既温柔又漂亮,不像里奥只会捉弄人。只是这两人也很奇怪,分明有着十分相像的气质,都予人一种亲切的温馨感,何以双方见面却像仇人般,各自冷哼一声,便撇开头去。唉!不解、不解,一大堆难了解的事,只知道在这种被特别注目的情况下,别说跑,连片刻自由都备受干扰。“都是你!”她怨恨朝对岸的樱花林作鬼脸,听宫女说今天他们大王每个月必定到樱花林作冥思一日。冥思!她灵光一闪,倏然跳起,吓得栏杆上的鸟儿仓皇飞走。这表示一个下午他都不会在行宫里,太好了!她击掌。哼!“色鬼老伯想娶我,门都没有!本公主今天精、气、神都恢复了,一定展现我伟大的能力让你吓一跳。”在艾蕾莎的想法里大她五岁的叫叔叔,十岁叫伯伯,蓝雷已二十七。她得意想帕尔斯山一定有某处的结界较弱,趁着蓝雷无暇他顾之际,只要找出来,再配合本公主天赋的能力,还怕冲不破它?凡人走不出,我可是皇一族未来的女王……嘿嘿,东方王,你等着被吓死吧!主意一打定,她便坐下来,闭目凝聚心神,额上的晶石发出青色的灵光。樱花林里蓝雷一如往常释出身上的力量,融入帕尔斯山的脉动中,渐渐进入冥思的感应状态。半晌,他俊眉微蹙,今天谷内的精灵**不安,且有一股力量流窜着要往外冲!这种情况只有当年他镇压帕尔斯山的邪魅时有过,时至今日难道还想再作祟?他大喝一声,一股宏大的无行之气,穿越空间撞击而去,随即惨叫的哀嚎声自水上行宫里响起。“艾蕾莎!”他一惊。“哇!”艾蕾莎撞倒一旁的茶几,反弹回来的法力令她痛苦得气血翻腾,一股扎人的热气翻涌而上,她再次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厥在。随后赶来的蓝雷为这一幕已吓得丢掉半条命。他颤抖抱起那瘫软在的身躯,不敢相信自己伤了她。“艾……蕾莎。”苍白的小脸无力垂靠在他胸前,悚然发现她额上的青色晶石已变成混浊的乳白色。“不!艾蕾莎,醒来、快醒来--我不会让你在我手里死掉--”他惊恐大叫,猛拍怀中的佳人。紧合的双眼起了颤然的反应。她无力睁开,看清眼前的人,虚弱吐出千篇一律的感想。“最……讨…厌你……”蓝雷激动抱住她,不理怀中那微弱的抗议声,对于爱情他似乎已能体会,有一刹那他心跳几乎停止,以为自己失去了她,那种瞬间大起大落的感觉,至今还令他**着。“只为你……我的心……只为你开,你是我心中的光呀!”摩挲着怀中的金发,他悸动呢喃。“怎么回事?”闻声而来的里奥和洛琳见状,莫不大吃一惊。“王兄,你的不择手段也太血腥了!”里奥简直不敢置信的大叫。“给我住口!她是被反弹的法力给震伤。”他怒道。“洛琳,你去调些药来,里奥跟我进房里。”吩咐完便抱着艾蕾莎进入房里。蓝雷将她放到**,微弱的呻吟声令他心疼不已。“很难过吗?我马上替你疗伤,等会儿就不痛了。”拉开她的衣襟安慰着。艾蕾莎却拨开他的手,身体卷成虾球状死拉着衣襟不让他碰。“艾蕾莎,你都伤成这样,还在耍脾气!”蓝雷懊恼急了,这小白痴有没有脑筋啊?“小美人,现在先别任性,等伤养好了,我再帮你一起教训他,好不好?”随后进来的里奥指着蓝雷也在一旁劝哄。艾蕾莎充耳不闻。蓝雷按着额角,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眼前她正受着伤。“你知不知道,再不护住你胸中那团真气,你会连小命都没有。”她唇角**,终于开口,却是:“那就让我回去,佛希克哥哥的医术一流,一定会治好我。”“够了!我警告过你不准再提这个名字,你一而再的犯已经超过我容忍的范围了。”银眸已抹上怒意。里奥看情况不对,正想再出来打圆场,艾蕾莎却火上加油继续道:“为什么不能提?他是我未婚夫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蓝雷爆发了“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他气得硬要扳过她的身体,艾蕾莎痛得哇哇大叫,吓得里奥赶紧拉住他。“王兄!她还小,你又何必--”“还小!”他怒吼。“她会变成今天这种不知死活的样子,就是被一句还不和她的族人给宠出来的!”“要你管,我父王都随我了,你算什么!”艾蕾莎痛得咬牙,嘴硬回话。里奥几乎要抱头呻吟,拚命拦着要扑上去掐死她的蓝雷。“小美人我求你行行好,少说一句!”这时候他真希望蓝雷还是以前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木头大哥。“你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他快气疯了,用力推开里奥,随时准备实行他的威胁。“信!当然信!你都可以把我伤成这样,那么野蛮我怎么会不信?反正我死了灵魂会回到佛希克哥哥身边,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知道他讨厌听到佛希克,艾蕾莎偏要提,决定把虎须捋到底。“艾--蕾--莎--”他暴怒从齿缝迸出这三个字,一掌拍向房中的桌子,结实的桌子应声而断。艾蕾莎吓得拚命往内缩,绝望认定她今天难逃一死。里奥则蓄势待发的盯住蓝雷,随时准备扑上去,制住已呈发狂状态的王兄。这危险的气氛被一个熟悉的女声打断洛琳睁大眼,一手拿着药材,另一手插腰怒瞪。“这是在干什么,疗伤需要劈桌子示威吗?”“洛……琳姊姊……救我……”艾蕾莎抿着唇,哽咽道,可怜兮兮的大眼直揪着她猛掉泪。这委屈万分的模样别说勾起洛琳的母性,简直令她连心都疼翻了,艾蕾莎无形中选择了依靠温柔又极富正义感的洛琳,只见她以一夫当关的气势面对蓝雷。“敢再伤她,我就跟你拚命,你这大王当得很羞耻耶!再怎么说也不该对受伤的人发威,更何况她还小!”里奥简直要为艾蕾莎鼓掌叫好,又是一句“她还小”。这句话害多少人为那小丫头两肋插刀!光看她对洛琳演上那一手,就知道这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心仙女绝对是个鬼灵精,他开始有点同情王兄了。洛琳瞄到里奥那副古怪的表情,大发雌威把炮口转向他“你是不会帮忙吗?只会杵在那儿,还是不是男人呀!”“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同样的台辞换里奥说。“说就说,你以为我不敢呀!”“你--”“够了!”蓝雷愤怒咆哮。“你们两个是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两人忿忿住口,各自送给对方一个大白眼。这时**传来轻微的声响,艾蕾莎再次捂着胸口喀血,三人大惊。“你们两个先出去,这儿交给我!”蓝雷阻止要奔过去的两人。“可是……”两人难得同心的没马上遵守这个命令。“放心,我不会杀了她。”他冷笑。里奥叹口气,拉着尚犹豫不决的洛琳出去。艾蕾莎惊恐瞪着,蓝雷这次不再理她软弱无力的挣扎,直接拉开她的衣服将手探了进去,碰到那丰满的酥胸时他心中一动,随即移到左胸心口覆住。“你……做什……么!”艾蕾莎双颊绯红,又惊又怒,但是随着他输入的真气,缓和了胸口那股快炸开的痛苦。疗伤过后,蓝雷将她交给洛琳照顾,一言不发走出去。而洛琳和身后的宫女,都只能无奈望着**那呜咽哭泣的人儿。艾蕾莎这次是谁的情面都不卖,不管众人如何劝哄都不愿将脸抬起来,更别提将药喝掉。连里奥劝了几回也投降的走了,不得已,洛琳只好让她安静的独处。只要想到疗伤时的羞耻,艾蕾莎便难过得泪流不止,连佛希克都不曾和她有过这种过分接触的举动,如今……却让一个令她厌恶的人给轻薄了!呜……呜……她不甘心的再次放声大哭。一只温暖而结实的大手轻柔抚着她的头。“艾蕾莎公主,请别哭泣,您是皇一族未来的女王呀!”慈祥而有力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艾力长老!”她抬起头来。眼前这位面含理智之光的长者,正坐在床边对着她和蔼笑着。“公主殿下想要什么?何不说说看,若臣能力所及定当效劳。”“我想回银湖!可是我不晓得该怎么办?”说罢,眼眶再次一红,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所以她除了哭还是哭。“殿下你应该收起泪水,勇敢的站起来面对这一切的挑战,再多的泪水也无法帮你达成愿望,这次你得靠自己,谷中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为什么?”“帕尔斯山的结界厉害是属天成而非人为,它的脉动几乎都在大王的掌握中,想进出得有大王的旨令,否则山中的邪魅不会放你通行,所以大家并非不愿帮你,而是帮不了。”那自己岂不是更出不去?她哀愁想。艾力长老了然于心拍拍她的手。“对任何事都先别灰心,老臣正好知道帕尔斯山有一条秘密的下通道,不受限于面上的结界,但是这条通道位于何方,谷中至今尚无人知晓,殿下应该明白老臣的意思。”艾蕾莎生机顿起,只要能找到通道就有希望,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她无奈道:“我如今连水上行宫都出不去。”“殿下!”艾力长老一笑。“皇一族除了救人的白魔法广为世人所知之外,尚以过人的智慧称道。如今殿下是否该放弃过度的依赖,用清灵的心看看这个世界。老臣相信身为皇一族继位者的你,必定有不凡的智慧。唯有一件事提醒殿下,过度的抵抗只会让你永远待在水上行宫,而通道是绝不在水上行宫的,该如何自处与运用就看殿下你了。”这番字字珠玑的忠告给艾蕾莎一种全新的感受,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长老为何帮我?”身为帕尔斯山的长老,对东方王的忠心自是不容怀疑,而今为助她的动机为何?他深深的叹口气。“皇一族向来济世救人不与人争,最后却为世人的贪婪所毁,被迫藏身于一隅之,人民也因这重大的变迁而逐渐凋零,老臣的父亲曾受过皇一族的恩惠,怎么说我也不忍让皇一族仅剩不多的骨血流落在外,今天对殿下所说的这番话,就当是还上一辈的恩情吧!”艾蕾莎感慨良深的低下头来,在银湖过度的保护使她无忧无虑成长,严肃的问题从来不曾烦恼过她,而今想来她愧对当皇一族的继承人。“老臣言尽于此,往后请殿下自己多斟酌了。”说罢已消失无迹。“长老!”她急忙拾起目光搜寻,却已渺无踪迹,恍如梦一般,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当真出现在自己眼前过?想起在银湖的日子,和现在的自己,她长叹一声。想当初自己如果听话的留在银湖,或者不任性的贪玩,这一切是否就不曾发生。为何……为何总是做了才知道后悔,这一感伤,鼻头又酸起来,艾蕾莎伏回枕榻上,脑海中再次浮起艾力长老的话:殿下应该勇敢站起来面对这一切的挑战……用清灵的心看看这个世界。“清灵的心……”这时一阵温暖的感觉再次从头上传来,艾蕾莎的心轻颤着,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那只手轻抚着她的头,沙哑的声音温柔道:“别再拗了,把药喝了好吗?不喝药是不会好的。”过度的抵抗,只会让你永远待在水上行宫。她缓缓拾头迎视那双充满关怀与深情的银眸,咬着唇,无言的泪水再次淌下,为何她从来没有发现,这银辉跃动的双眼与银湖是多么相像。“怎么,伤口又痛了吗?”银眸带着惊慌。银湖……那充满日月光辉的家乡,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像在召唤她,艾蕾莎再也忍不住的投到他怀中。蓝雷怔住,拥着怀中的佳人有些受宠若惊,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乖,别哭,是不是伤口痛了?”她摇头,偎他怀中,多日来的难过与委屈,似乎在这舒适的温暖中消失。父王、佛希克哥哥,我一定会回到银湖,不怨谁也不怪谁,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会面对。※※※里奥用力捏自己的大腿。哇!好痛!那表示他很清醒。一大清早来到水上行宫时还担心会被昨天的炮火余威扫到,结果却呈现了一幕差点让他下巴掉到上的奇人奇事。向来冷漠刚硬的大哥,现在却温柔轻哄一旁的小美人喝药,奇迹的是小美人居然柔顺又腼腆的接受。昨天的情况分明是男的抓狂,女的发飙,不把对方砍个几段誓不罢休!而今天……是我在作梦,还是他们疯了?为了能就近观察,里奥硬要留在水上行宫一起用早膳,现在灿烂的阳光下,所见的是一对极其耀眼的璧人柔声细语,衬着四周的景色,简直美丽到可以表框当名画传世。一想起昨天的情况和今天的对比,里奥抖落一的疙瘩,压下满腔的疑问,专心在自己的早餐上,只是有一点已经明显到让他不得不发问。“小美人,你别老瞧着我王兄嘛!看看我也不错呀!我的英俊,可是谷内有目共睹的喔!”从刚才他就注意到艾蕾莎老拿眼偷瞧身旁的蓝雷。艾蕾莎红着脸,嗫嚅道:“可是他……有,你没、没有!”里奥不得了的跳起来,像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解释得深一点,可是影响到他大男儿的自尊。“什么叫他有,我没有!提起本人的容貌和身材虽不敢说优于王兄,却也绝对不亚于王兄!我是不晓得王兄平时人怪异,身体各处的构造是不是也怪异。但--在下我身为一个大男人该有的,铁定一应俱全,绝不少这缺那的,偷工减料!”他豪气万丈拍胸保证。艾蕾莎一脸迷惘。“你说得好深奥喔!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当然!”他哼着鼻。“可是你真的没有呀!”她委屈说。“到底我哪里没有!”有必要的话,要拉着王兄到隔壁对质。简直越扯越不像话,一旁沈默的蓝雷正要出声阻止。“眼睛呀!”艾蕾莎先叫嚷。“眼睛?”里奥不解,这不是每个人都有吗?蓝壶田眉头蹙紧,眸色向来是他的痛处,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银色的眼睛好漂亮!”她着迷道。自从发现蓝雷的银眸和银湖的相像时,艾蕾莎总会下意识的盯着看。里奥愣住!蓝雷错愕盯着她,他的银眼--漂亮!这种几乎用不到他身上的字眼,竟然出现在他那双罪恶渊源的银眸上。“漂亮!漂亮的王兄!”里奥捧腹大笑,尤其抬头看到蓝雷在艾蕾莎那沈醉的凝视下,天呀!他没看错吧!王兄居然脸红,东方王会脸红,里奥爆笑趴到桌子上猛捶。蓝雷和艾蕾莎之间微妙的变化,为岑寂的帕尔斯山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对谷内的人民而言,东方王冷漠孤傲,再加上其尊贵的位令人不敢亲近。但是近日来他已有明显的转变,平时那冰雕的神情,像已开始融化般,连那双清冷的银眸都含带一丝温暖。现在的蓝雷有如严冬退去,朝阳初露,似乎更具人味了。对此,众人议论纷纷,却都兴奋于大王的改变。唯一持负面看法的是谷中的宰相皮耶。红颜祸水,急遽的改变未必是福。而远在水上行宫的艾蕾莎,丝毫不知她所掀起的轰动。此时的她开心漫游在樱花林中,吸着空气中的芬芳,俏皮用手捕捉飞舞的花瓣。当她身体初愈时,蓝雷应她所求带她到樱花林里,虽然嬴弱的身体尚无法自主的行动,但是看着飘舞的樱花瓣,艾蕾莎很高兴自己终于能迈出水上行宫。而洛琳有鉴于宫女出入行宫的不便,(宫女并无魔法,出入皆由洛琳带领。)已建议蓝雷在行宫修筑出入的通道或桥梁。这项建议让艾蕾莎振奋以待,因为这表示以后她能自由约进出水上行宫,想到此,快乐的笑声漾了开来。“你很喜欢樱花?”那可爱的模样,令蓝雷想用力抱她入怀。“嗯!它们很漂亮,不是吗?”她开心道。“淡红色的花瓣,好诱人!”“那是因为它吸了人血。”“人血?”艾蕾莎赶紧撤下手上的花瓣。“这底下埋的是血流成河的尸体。”他冷淡道。“尸体?”艾蕾莎大惊,骇得蓝雷抱着她,轻笑道:“别怕,那些人作古很久了,尸骨早已跟土、跟水同化了。”“呃!”那表示脚下所踩的、手上所摸的都是尸体化来的,艾蕾莎吓得更攀紧唯一活的生物--蓝雷。蓝雷吻着她的额角,柔声道:“不用怕,有我在这儿,任何妖邪之物都不能伤到你。”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艾蕾莎羞怯想离开他的怀抱,蓝雷却不愿放开,紧搂着怀中的佳人,坐到樱花树下,沙哑的低语。“待在我的怀中不要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永远别离开我,好吗?艾蕾莎!”这美丽的人儿如梦似幻,像随时会消失般,只有抱紧她、感觉到那纤细的娇躯在怀中逐渐发热,才令蓝雷拥有实感。“我……”深邃的银眸写满不悔的真情,艾蕾莎不敢与之对望,转移话题问道“为什么樱花林里会埋这么多的尸体?”蓝雷一怔,阴寒的冷笑。“当年一群无知的人,甘愿受人利用,背叛我的代价就是这片樱花冢,我的位就是踩着下的尸骨而来。”如此的残酷、冷血!艾蕾莎却看到掠过他脸上的痛苦,一个纯稚的男孩,无邪的双眼充满伤害的阴霾而流下泪水,凄然、悲忿、无奈,却只能将自己锁在内心深处。无意间灵视到他受创的内心,深沈的哀伤直直闯入艾蕾莎心扉,晶莹的泪珠滚落。“艾蕾莎,怎么了,不舒服吗?”蓝雷不忍捧起她的脸,悲伤的紫眸泛起绿雾。“你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还将它禁锢在黑暗中,阳光照不到沈沦的黑暗,伤痛将永远存在,这就是你要的,你真这么想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泪流满面。“你是这么的痛,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艾蕾莎搂住他的肩颈,拚命摇头,她不晓得不要什么,只知道好想抚平他创痛的伤口。“艾……蕾莎,别哭、别哭!”蓝雷抱紧她,虽为她的话而震撼,却觉得有一股暖流入心中,这可爱的人儿为他哭泣。“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吓你,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心碎?”她急忙抬头,擦掉泪水。“我不哭,你的心已经受伤了,再碎掉,很惨的!”不能帮人家治疗,也则让人家更严重。蓝雷笑了,为她混合着天真、智慧的性格感到有趣。“你的家人一定很为你头痛。”他抓住她的柔夷轻吻。“你怎么知道?父王就常说我是他快乐和头痛的来源。多奇怪,既然快乐又怎么会头痛?”想乘机抽回被当点心品尝的手。蓝雷开心大笑,用力搂住这个唯一能令他爱怜又动气的女子。“我了解你父王的感受,这两句话真是对你的最佳写照。”艾蕾莎整个人被压紧在结实的男性胸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音挣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