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入敌营

（新的一年开始了，祝所有朋友身体健康，合家欢乐！工作顺利，学业有成！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祝大家万事如意^_^！）天色入夜之后，汉兵卫一行二十七人饱餐战饭悄悄出了萩原城。为了隐秘行藏，所有人都是步行，由蜂须贺小六和泷川一益两个忍术高手当前探路，其余人跟着汉兵卫落后两人十余步。一路上遇到两拨巡逻的游动哨，蜂须贺小六两人都没有惊动他们，只悄悄绕了过去。虽然是个无月无星的暗夜，却似乎并不能妨碍到前面探路的两人，汉兵卫一行跟在他们后面行进的速度也相当之快，幸好川并众和叶川众的众人也都是夜行的老手，才在保持了安静的同时没有人掉队。汉兵卫估计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蜂须贺小六两人才在前面隐伏了下来，并示意后面的人可以上前。悄无声息地趴到蜂须贺小六边上，汉兵卫可以清楚看见前面两百米开外有一个三四十户人家的村庄，房屋的排列也都是杂乱无章稀稀拉拉的，不过外围倒是围起了一圈两米左右的土墙，大门左右还建了两座箭塔。“小六，这个村庄有多少人？”汉兵卫压低了声音问蜂须贺小六。“禀主公，这个村庄共有三十七户人家，一百九十五口人。其中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能战斗的男子共有七十三人。”蜂须贺小六马上如数家珍般报出了一串数字，令边上的泷川一益也为之侧目。实在难以想象，蜂须贺小六竟然能在一天多的时间里获得如此清楚详细的情报，实在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啊。而汉兵卫也已经习惯了蜂须贺小六的表现，反倒没有在意，轻轻嗯了一下就不再言语。“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发起偷袭？”泷川一益急于表现，忍不住轻声问道。“彦右卫门你和你的人连同小三郎埋伏在村庄外围，有人脱逃就马上射杀。”泷川一益一听自己不能随同进去，虽然不太甘愿，却还是低声领命。“其他人跟我一起偷偷摸进去，尽量延缓被发现的时间，遇见有能力反抗者，杀！遇见有暴露我方行踪意图者，杀！”汉兵卫一连两个冷酷的杀字出口，众人只觉浑身一紧，气势陡然变得凛冽起来。“是！”压着嗓子低低吼叫着，所有准备潜入的人都仿佛化身为欲要择人而噬的野狼般，眼中闪着幽幽的冷光。汉兵卫一马当先，借着黑暗的掩护闪电般冲向两百米外的土墙，身后十四条黑影毫不迟疑地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并没有接到稻叶山城有调动大批人马的消息，所以这边的人防守并不严密，虽然有值夜的守卫，最多也是防备一些盗贼之流的。况且这样的穷乡僻壤，即便是盗贼也不会瞎了眼来光顾这里的。无惊无险地翻过土墙，十五条人影每两人一组分成八组，除了汉兵卫一人之外，其余七组都马上分散开来各自挑选了一户人家悄悄摸了进去，而汉兵卫则如鬼魅般在外围巡弋，接连解决了四个守卫。很快七组人就先后冒了出来，继续向下一个目标潜入。从没有丝毫抵抗声看来，恐怕那些屋子里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了，川并众的人原本就是靠在战场上砍人头颅过活的，现在做起这些事来自然是驾轻就熟。虽然有些不忍，但汉兵卫也知道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要想减少流血迅速解决一向一揆并没有后患，现在这些人的血是必须的，否则又哪里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解决掉第二批七户人家之后，依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汉兵卫站在一座低矮的屋顶上，冷冷地打量着自己的部下继续猎杀那些毫无所觉的猎物，心中却再也没有了怜悯。既然选择了造反，就该有祸连家族的觉悟！“啊——”终于有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暴露了汉兵卫一行的踪迹，虽然马上就被打断掉，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剩余的村户。可惜现在发觉也已经晚了，大势已去！汉兵卫闭了闭眼，又霍然张开，慢慢展开射日弓，从脚边抢来的箭壶中抽出一支箭矢搭上，静静等待第一个反应迟钝的敌人从房屋中冲出来。解决完第三批七户人家的七组人出来后，其中六组就马上合并成四人一组的三组，再次扑向余下被惊动而有所防备的民居，剩下的两人却反身往回走，开始在各处点火。很快整个土木结构建成的村落就陷进了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甚至点亮了一片漆黑的夜空。这就是最好的警报，相聚不足十里的一向一揆根据地应该很快就会派出援军或探子前来查看的。汉兵卫手中射日弓连续震动，射完一壶二十支箭后悄然隐没在黑暗中。这里已经不需要他继续坐镇，该是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按着日间地图所绘的方位路线，汉兵卫快速地穿行在山林草木间，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才遇见那边派出来增援的人手。隐身在路旁的大树上，等他们通过时借着他们手上的火把光，汉兵卫仔细地打量着纷乱的人流，却并没有发现像本愿寺笠如那样的光头在内。总共有差不多一百二十人左右，汉兵卫心中冷笑，这么一点人手就敢在不明情况的黑夜里赶去增援，如果真的是稻叶山城派出的部队，这些人就只是送去的一盘小菜罢了。那个做决策的人实在是没有把他们的生命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行军打仗的思想觉悟。确定目标不在这里后汉兵卫也不去理会他们了，等他们匆匆跑过之后马上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前进。由于发现外围村落被袭击的事实，那三个村落都出现了**，所以汉兵卫赶到之后没有马上潜入，而是在外面仔细观察了一阵。说是三个村落，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村寨，其中两个平地上的村落中间就隔了一条小河，而另外一个距离稍远一点的只是因为在山坡上所以被分了开来。汉兵卫听蜂须贺小六说过这三个村落的名字——向山村、东河村、西河村。而正在建造的岩砦就是以向山村为基础扩建的，现在外围已经围起了一圈山石构筑的坚固围墙，围墙内也竖立起几座高高的箭塔，一旦让他们倚靠山势完成了这个岩砦，有五百人防守就绝对能抵御至少三千军势的围攻了。而斋藤家是否会为了这么偏僻的角落派出三千以上的军势，那可真是难说的很了。汉兵卫耐心地打量着三个村落，山下的东河村和西河村隐隐传来纷杂的人声，点火照明的人家却并不多，显然只是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村民在屋子外面相互打听议论。而向山村上火把的光亮就明显多出了很多，而且还有不少在来回移动，应该是加强了戒备。黑暗中的汉兵卫微微一笑，那些火把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灯，现在的汉兵卫自然就清楚自己该往哪里去找那个本愿寺笠如了。依然小心隐藏着身形，汉兵卫像黑夜中捕食的猎豹一般，警觉而又迅速地避开外围的流动哨，绕过平地上的两个村落，从向山村侧面的山坡慢慢攀援而上。最后轻轻一纵，翻过刚刚修建的石垣，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中藏起了身形。下面，就只剩下找到那个罪魁祸首——本愿寺笠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