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凯旋而归

那传令的忍者走后，汉兵卫也没闲着，现在萩原城的守备被自己杀了，驻守的兵力又死了一大半，如果不妥善安排，自己离开后被飞驒国和加贺国的一向宗趁虚而入就麻烦了。带着医师去看了看其他受伤的足轻，将奖赏和抚恤的事宜交给木下藤吉郎处理，汉兵卫在本丸召见了泷川一益。“彦右卫门，刚才从稻叶山城传来了主公的命令，我明天就要回去，而萩原城这边的事宜我想先暂时托付给你。”泷川一益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汉兵卫会如此快就接到命令回转稻叶山城，而萩原城这边安抚民众防守城池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汉兵卫会交给自己显然是对自己相当之重视。“彦右卫门听从主公吩咐。”泷川一益很快就低头领命，没有任何疑问。汉兵卫点点头，继续说道：“由于这次萩原城中足轻的数量锐减，所以我会把你的部下和小六的部下都留下来给你调拨，在稻叶山城派出新的守备之前，你暂时充当萩原城的守备代。而小六和新太郎的伤势不宜奔波，这次回去我就不带他们走了，小三郎、将右卫门、新七三人会留下照顾他们，有什么为难事你可以找他们商量。”“是，主公！”泷川一益对汉兵卫的信任满心感激，躬身领命。“另外还有一件事，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彦右卫门你有没有可能去为我招募几个忍术高强的忍者？”说完正事后汉兵卫又想起忍者来，如果有众多擅长情报收集的忍者，这次伏击的险情也未必就会发生，加上原本就提过这件事，所以现在不经意间说起，泷川一益也没有觉得突兀。低着头盘算了一番，泷川一益略有为难道：“主公，要招募一批忍者的话，以主公的财力并不困难，只是要忍术高强者就不太容易了。”泷川一益的言下之意就是汉兵卫目前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有钱也难以招揽到忍术高强的上忍、中忍，当然短时间的雇佣不算在内，要像泷川一益这样作为家臣追随汉兵卫，希望并不大。汉兵卫当然明白泷川一益的意思，不过这并不是急切间就能改变的状况，反正像暗杀这样高难度的活并不是天天有的，光是收集情报有一批下忍也足够了。当下微笑颔首道：“若彦右卫门能招揽到忍术超卓的高手自然最好，即便没有那样的人选，有一批负责情报收集的忍者也暂时够用了。”“是！萩原城一事结束后，彦右卫门马上去为主公招募一批合用的忍者。”泷川一益再次躬身行礼，其实他对招揽到高手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因为汉兵卫身具修罗魔瞳，甲贺之里早就有心接近汉兵卫，所以才会派了自己前来追随观察汉兵卫，而目前汉兵卫展露出来的武勇谋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恐怕甲贺之里那几个掌权的老家伙也不会介意多派一个两个上忍中忍来帮他才是。只是这件事暂时不方便透露给汉兵卫知晓，所以泷川一益也没有承诺什么给汉兵卫。“好，那彦右卫门你先下去忙吧，我会在稻叶山城等待你的好消息。”“是，主公！彦右卫门先告退了！”第二天一早，汉兵卫就带着归蝶和木下藤吉郎以及十个连弩手赶着四车战利品离开了萩原城。那五十多挺铁炮被汉兵卫留给了泷川一益，倒不是他想贪墨这些东西，实在是拿回去也不好向斋藤道三解释，干脆就留下来给萩原城防守用了，当然等新的守备来后这些铁炮还是要泷川一益带回去的。其他萩原氏的财物和缴获的弓箭等就无所谓了，全部作为这次的战利品送给斋藤道三，没准还能多捞点功劳。由于有归蝶同行，一路上汉兵卫都小心防备着，生怕斋藤义龙又安排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己，无端连累到归蝶。还好上次那批埋伏的死士没有一个漏网，或许斋藤义龙认为他们足够对付汉兵卫，在没有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就没有安排后手。而等长井道利通知他汉兵卫即将凯旋而归的消息，再想不动声色快速调遣人手埋伏就没那么容易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汉兵卫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归蝶虽然想要多和汉兵卫相聚，但也知道汉兵卫是为了两人的将来在努力，所以明知回去后难免又要禁足，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汉兵卫，却也没有任何怨言，咬紧牙关随着汉兵卫赶路。由于有了车辆的累赘，回程的速度远远不如去时迅速，天色全黑后刚刚经过兼山城。汉兵卫坐在车上抱着用毯子裹住身体的归蝶，看着她疲倦沉睡的娇颜，心中虽然怜惜，却只能咬牙下令继续连夜赶路。出发前汉兵卫就带了双倍的马匹，所以马力上倒是没什么问题，途中也有过短暂的休整进食，所以木下藤吉郎等人接到命令后毫不迟疑，点起火把继续行程。如果拖到明天再赶路，就很难保证斋藤义龙会不会有余力在不惊动斋藤道三的情况下继续伏杀汉兵卫一行人了。幸好这一段的驿路在斋藤道三近年来不断休整下相当平坦，虽是晚上，有火把照耀下也不影响马匹车辆的行进。在东方微微发白的时候，汉兵卫终于带着疲惫的众人赶到了稻叶山城，远远看到那雄伟的城垣时，木下藤吉郎及一干手下都松了一口气，一天一夜来的辛苦猛然间涌了上来，竟都觉得浑身无力起来。“归蝶，我们到稻叶山城了。”一直抱着归蝶的汉兵卫轻轻摇晃酣睡依然的归蝶，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嗯~”归蝶与其说是被汉兵卫叫醒的，不如说是被耳边温热的气息给吹醒的。“啊！汉兵卫你不许看！”就像当初在山洞里一样，清醒过来后归蝶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刚睡醒的模样不能让汉兵卫看见，急急把毯子往可爱的小脑袋上一蒙，避开了汉兵卫的视线。汉兵卫不由失笑，自己都看了她一晚上了，现在才挡住有意思吗？只是难得看到归蝶露出这样的少女娇憨之态，自然也不去说破。转念又想到回城后归蝶恐怕会被更严密地禁足在自己房间里，正德寺会面之前想再见她一面应该都没机会了，心中又不由黯然。木下藤吉郎派手下的人去拍城门，自己则等城头有人露头探视后高声喊道：“我家中华大人奉大殿下命令平定萩原城一向一揆，现在凯旋归来，请速速通报大殿下，并打开城门。”城头那人借着晨曦打量了一下城下的一众人，当看见站到车下挺身傲立的汉兵卫时面色大变。因为这个人正是当初汉兵卫初到稻叶山城时参与围攻汉兵卫的众多足轻中的一个，自然是认识汉兵卫，也深知汉兵卫厉害的。当下对木下藤吉郎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也不敢犹豫，一面通知下面的人打开城门迎接汉兵卫等人进城，一面招呼人发出特殊信号，通知天守阁有凯旋而回的部队。看着城门打开列队迎接的守卫足轻，汉兵卫倒是没什么感觉，木下藤吉郎却是兴奋地脸蛋通红。他因为之前没有来过稻叶山城，现在第一次就能享受到凯旋的荣耀，大大满足了他成为武家的梦想，对追随汉兵卫更是死心塌地。归蝶在后面轻轻拉着汉兵卫的衣袖，略带悲伤的小声说：“汉兵卫，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汉兵卫回头，看见归蝶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痛，却只能故作轻松地调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偷偷去你的房间偷看我的归蝶，你可别叫人抓我哦。”归蝶闻言大羞，偏又心中甜蜜，红着脸四下打量，见没人听见才放下心来。一时离别的伤感气氛大大转淡。“你不要骗我，我会真的期待的。”归蝶低着头用细如蚊呐的声音快速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汉兵卫回答，马上离开汉兵卫的身边，自行回去了。汉兵卫看着远去的归蝶倩影，一时有些发愣。看来自己还真要做几回偷香窃玉的小贼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