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冷城主的意思。”唐若影的双眸微沉,冷声说道,只是看到他那一脸恐怖的表情,心中也不由的惊滞。他出还不到半天的时间,到底查到了什么?她敢肯定,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以前的唐若影,也就是不可能会是她,所以,她原来以前,他查清楚了,误会便也没有了。但是看到冷唯辰现在的表情,很显然并不是那么回事?“不明白?”冷唯辰的眸子中怒火直射,声音中,也带着咬牙切齿的低吼,“你会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骗我?怎么?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你觉的很过瘾吗?”话语微顿,眸子中隐过几分嗜血般的狠绝,再次咬牙切齿的低吼,“而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你,我真是够傻。”对于他那愤愤的指责,唐若影的心中隐过几分不耐,脸色便也微微的一沉,再次冷声道,“我没有骗你,我想,我说的应该够清楚了。”此刻,她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双眸微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而且,冷城主这般的闯入我的房间,不觉的不合适吗?”怎么说,这儿也是王府,是她与君无痕的房间,这个人,竟然这般的闯了进来,若是她恰恰在换个衣服什么的,岂不是,“不合适?”冷唯辰的眸子中,再次的隐过几分寒光,唇角也微微的抽了几下,脸上的怒火更加的明显,“你现在觉的不合适,怎么,怕君无痕会难堪?”唐若影的眉头微蹙,这个男人的话,真的是越来越让她不舒服,他到底是凭什么,就这么的认定了她是他要找的人?“你就那么心疼他?啊?”冷唯辰快速的向前,狠狠的嵌住了她的手腕,因为他的速度太快,而且她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有此动作,所以便被他紧紧的抓住了。“你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一次一次的背叛我时,怎么就没有觉的不合适,你背叛了我,嫁给了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觉的不合适?”冷唯辰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字怒声质问道,此刻的他,似乎狠不得将她吞进肚子中。这个女人,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对他?“我不明白冷城主到底是凭什么认定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唐若影知道挣不开他的手,所以便也没有再去白费力气,只是再次的冷声问道。这一点,她是真的想不能,仅仅半天的时间,他到底是查到了什么证据,这般的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呢?“呵呵。”冷唯辰突然的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没有丝毫物温度,反而带着些许的凄凉,随即双眸微沉,脸上的笑,也快速的滞住,直直的瞪着她,狠声说道,“你到了现在,还想要抵赖吗?”唐若影的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眸子中也隐过一丝深思,思考着,他到底是凭什么这般的认定了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冷唯辰看到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异样,反而还假装故意的思考着,怒火便愈加的升腾。嵌着她的手腕的手,快速的一拉,将她紧紧的揽入了怀中,双眸微眯,再次一字一字地说道,“好,还想要抵赖是吧,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的抵赖?”“啊!”被他拉入了怀中,唐若影不由的一惊呼,但是感觉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时,却是猛然的僵滞,惊声道,“你做什么?”这个男人现在是在做什么?她竟然在脱她的鞋子。“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那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冷唯辰再次愤愤的瞪了她一眼,继续的要去脱她的鞋子。“可恶。”唐若影的双眸猛然的一沉,眸子深处也燃起了几分怒火,她一直因为他是君无痕的朋友,所以一再的忍让,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越来越过分了。手被他嵌着,自然是动不得,但是她的脚却是自由的,在他的手,要抓住她的脚腕时,她突然的一转,狠狠的向他的腿上踢去。冷唯辰没有想到她突然有些动作,而且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太近,所以,想要完全的避开,已经不可能了,身子下意识的快闪,却仍就被她狠狠的踢中。“嗯?”冷唯辰痛的闷哼,脸也因为那突然的疼痛而微微的扭曲,一双眸子,却仍就不忘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冷城主,请自重,我现在可是隶王的王妃。”唐若影也因着这一瞬间的机会挣开了他的手,双眸也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的话语有着冰冷的强硬。“隶王的王妃,你不会忘记了,五年前,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吧?”他再次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狠绝,“要说,也是君无痕抢了我的女人。”只是在说到她是他的女人时,双眸中,却似乎快速的闪过几分异样。唐若影微怔,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五年前,他已经与那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了?若是那样的话,那他就真的找错了人了,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她与君无痕的第一次是有落红了,证明她在嫁君无痕之前还是处子之身。“冷城主说话最好是注意点,我是隶王的王妃,那么他就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自始至终唯一的男人。”唐若影的双眸微眯,直直地望着他,一脸紧定的地说道,若说这话,由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太妥当,但是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冷唯辰的身子微微一僵,双眸似乎也快速的闪了一下,但是却随即再次的狠狠的望向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是吗?唯一的男人?你敢说他是你唯一的男人?”“是。”唐若影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的回答,果断的声音中,更有着让人无法怀疑的坚定,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冷唯辰一丝幻想的机会。“是吗?”冷唯辰眉角微挑,辰角再次的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双眸慢慢的望向她的脚,脸色猛然的一沉,狠声道,“若真的是那样,你为何不敢让我脱你的鞋子?你明明是害怕。你明明在心虚。”唐若影微怔,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快速的隐过一丝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跟脱她的鞋子有什么关系?“你不会忘记了,我曾经按着你脚底的心型胎记,告诉你,我的心也印在了那儿。”冷唯辰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脸上也再次的漫过几分恍惚,再次的回忆起了他们相处的那段时光。他在湖边为她洗脚,看到她脚底的心型的胎记,他说,他要把他的心也印在那儿。那时候,他们是那么的幸福,他记得,那时候的她,也是一脸陶醉的笑,可是为何,她一下子就突然的变了,变的那般的绝情了?唐若影惊住,脚底的心型胎记,她的脚底的确有一个心型的,不对,她的脚底的不是心型的胎记,而是心型的印痕,太后说过,那是她刻上去的,胎记与纹身可是差很多的。可是,就算两者有差点,这也太巧了吧,不仅仅长相一样,就连那脚底的心型的,都一样?这一刻,唐若影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怎么?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吗?”看到她那一脸的惊滞,冷唯辰的双眸再次慢慢的眯起,脚步再也再次的向她迈近,不过,刚刚一动,便扯到了刚刚唐若影踢到的伤处,不由的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狠。“你不会想要告诉我,那也仅仅是一个巧合吧?”忍着腿上的疼痛,他仍就迈动着脚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望向她的眸子中,这次多了几分炽热,她是他的微儿,真的是他的微儿,他的微儿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微儿,这次,你再也逃不掉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他的手臂再次快速的伸开,想要将她揽入怀中。淡淡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反而多了几分轻柔,还隐着几分轻颤。但是,这次唐若影却是有些防备,身子微闪,快速的避了开去,让他的手,抓了一个空。“微儿?”冷唯辰的眸子深处快速的隐过一丝受伤,直直地望着她,轻声喊道,“你到了现在,还想要避着我吗?为什么一定要避开我,为什么?”“因为,我真的不是你的微儿?”唐若影不得不再次开口说道,随即此刻的她,心中,已经不再那般的肯定了,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了她是微儿。因为,她真的不是,若真的是的话,也是以前的唐若影,不是她,她是君无痕的王妃,永远都是。“那么你脚底的胎记,你要如何的解释?”冷唯辰的脸色再次的一沉,望向她的眸子中也再次的漫过几分怒意。握着她的脚腕的手,猛然的一紧,双眸却是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这就是真相。”“我的脚底的并不是什么胎记,而只是一个印痕,是小的时候纹上去的,与胎记,可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唐若影抱着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再次的强调着,只是,这次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底气了。“印痕?纹上去的?”冷唯辰的双眸猛然的眯起,眸子中的那嗜血的愤怒也直直地射向她,“微儿,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到底是胎记,还是纹上去的。”冷唯辰突然的再次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次没有再给她任何挣开的机会,他的另一只手,也快速的扣住了她的脚腕,便要脱她的鞋子。“冷唯辰,你放手。你疯了。”唐若影急急的喊道,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疯了,是,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疯了,是被你逼疯的。”冷唯辰再次狠声说道,一边说,却仍就一边快速的脱着她的鞋子,此刻,被他狠狠的制住,她的身子,根本动都动不得,更不要说是反抗了。下意识的想要喊人,只是口还没有张开,冷唯辰却冷冷地说道,“外面的侍卫,早就已经被我点了穴,你喊了也没有用,而且,我也不介意让人看到我们如此亲密的一幕。”“你可恶。”唐若影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吼,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看来,他进来之间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做好了准备了,难怪他进来了这么久,却不见一个侍卫来问。“我可恶,我若真的可恶,现在,你就不会还留在这儿,我若想带走你,就算君无痕,也未必阻止的了。”冷唯辰再次冷声说道,这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让人惊颤的狂妄。说话间,他已经脱下了她的鞋子,也顺带的扯下了她的袜子,他抬起她的脚,看到她脚底的痕迹时,愣住。有那一刻,他的眸子中,快速的隐过几分疑惑,但是却随即脸上再次的漫过浓浓的愤怒,双眸猛然的转向她的脸,狠声道,“你为了骗我,既然连这种办法都用上了,你以为用那纹痕,就能够掩饰住你的胎记吗?”“冷城主,你看清楚了,我脚上的纹痕到底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唐若影便也不再躲了,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她的心中再次的有了底气。他既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纹身而不是胎记,就证明他五年前看到的那个女人的真的是胎记。而她的这个纹身上很小的时候太后就刻上的,就这一点,便也足以证明,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了。“你以为这么就骗的了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只不过就是淡化了痕迹吗,像这样的伎俩,不难做到。”冷唯辰却是慢慢的摇头,望向她的眸子中,似乎隐过几分嘲讽,这个女人,为了骗她,还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到了。“不要说是淡化了这痕迹,就是彻底的消除了这痕迹,我也可以十分轻易的做到。”不等她回答,冷唯辰再次丑愤愤地低吼,说话间,手便要按向她的脚心,想要除去那上面的纹痕。“冷唯辰,你在做什么?”恰恰在此时,一声怒吼突然的响起,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过来,将唐若影从冷唯辰的怀中,快速的夺了过来,紧紧的揽在他的怀中。此刻的君无痕一脸的冰冷,一双眸子更如同那寒冬中的冰锥般,直直地射向冷唯辰,“冷唯辰,这儿是本王的王府,她是本王的王妃,还由不得你乱来。”本来,他也是因为知道冷唯辰心中的痛,所以,早上的事情,他只当是冷唯辰一时的冲动,也不想与他计较,却没有想到,冷唯辰竟然点了他的侍卫的穴道,闯进她的房间,还,若不是刚刚在他在书房,突然的感觉到有些不安,便想要来看看她,还不知道冷唯辰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想到此处,君无痕的双眸中的冰冷愈加的明显,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他也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君无痕,我早上的时候说过,若是让我查出,她是微儿,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那怕她是你的王妃。”冷唯辰望向君无痕的眸子中也是明显的冰冷与强硬,没有半点的退让,也没有半点的愧疚。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让着君无痕,但是却独独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君无痕微愣,双眸微微的望了唐若影一眼,眸子中,隐过几分疑惑,先前的时候她明明告诉过他,她不是冷唯辰找的人,他自然是相信她的,但是为何冷唯辰此刻会是这般的认定了,她就是微儿呢?“她脚上的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冷唯辰看出君无痕的疑惑,不等唐若影开口,便再次急急地说道。“胎记?”君无痕微微的蹙眉,眸子中,隐过几分沉思,然后突然的望向了冷唯辰,似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寒气也少了些许,沉声道,“你说的是她脚底的那个纹痕吧?那不是什么胎记,而是当年太后剌上去的。”“君无痕,连你也想要骗我,只是你不觉的,你的谎言太可笑了吗?”冷唯辰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很显然是根本就不相信君无痕。“这件事,太后最清楚,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后,而且,这件事,我的父母也都知道,你也可以去问他们。”唐若影也在一边低声解释着,脑中却突然的想起了另一个问题,眉头微蹙,沉声道,“你是听谁说的我的脚底有胎记的事情的?”若是冷唯辰去问过她的父母的话,她的父母绝对不会说她的心底有胎记这件事,而且,她相信,若是冷唯辰真的去找过她的父母的话,也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误会,所以,她很奇怪,是谁告诉冷唯辰这件事的,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是你府中的一个丫头亲口说的。”冷唯辰微愣,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的一皱。“丫头?是哪个丫头?”唐若影一惊,再次快速的问道,唐府中的丫头,并不多,而照顾她的人也一直是珠儿,珠儿似乎都不知道那件事,到底还有谁知道?“是在你府中找的一个丫头,当时我去唐府想要暗中查探时,便恰恰碰到了那个丫头,正是她告诉我的,你不会想要告诉我那个丫头,不是你唐府中的吧?”冷唯辰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看到唐若影的表情,便再次有些愤怒地低吼。“或者,她真的不是我唐府中的丫头。”唐若影的双眸微眯,声音中,也突然的多了几分冷意,她脚底的胎记,本来就是极为隐瞒的,就算是帮她洗澡,也不一定能够发现,更何况,她长大了,一直都是珠儿在服侍她,其它的丫头,根本就没有机会发现这个。而且,她的父母因为一直有些害怕,她会被人认了回去,所以一直都极力的隐瞒着她脚底的那个心型的痕迹。“在你的府中,不是你府中的丫头,微儿,你说谎的技术,其实还真的不怎么样,还是你以为的,我的智力就真的不如一个三岁的小孩了。”冷唯辰却不明白唐若影的心思,只以为她是故意的骗他的,遂再次愤愤地说道。这次,唐若影没有再理他,而是微微的转眸,望向了君无痕,君无痕也正望向她,四眸相对,他们在彼此的眸子中,都看到了一种担心。那个丫头有问题。而那个问题,却让他们同时的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走,去唐府。”唐若影快速的穿好了鞋子,转向冷唯辰,急声说道,她怀疑,有人想要借着这件事,挑拔冷唯辰与君无痕之间的关系。“怎么回事?”看到他们两人都是一脸的沉重与紧张,冷唯辰也不由的愣住,有些疑惑的问道,而且隐隐的似乎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那个丫头还跟你说了什么?”唐若影眉角微挑,双眸也再次的望向冷唯辰,心中,却是再次的一沉,那人是何等的狡猾,冷唯辰是何等的人物,竟然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当然,这也不排除,那时候的冷唯辰是有些冲动的。“还聊了些别的,那个丫头,倒是有问必答,当然能够拒绝我冷唯辰的女人,本来就没有几个。”冷唯辰有些得意地说道,他的这张脸,谁能拒绝?呃?唐若影微微的愕然,看来,他刚刚还用了美男计了,不过,对一个丫头,用这个,的确是最管用的,也是最快的办法。“不得不说,你冷城主的智商的确是不怎么样。”唐若影微微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唇角也忍不住抽了几个,不是她说他,他做的这事,的确不敢让人恭维。“你?”冷唯辰气结,脸上也漫过几分怒意,有些愤愤地瞪着她。“别你呀,我的了,去唐府走到那个丫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唐若影这次没有再望他,而是与君无痕一起,急急的向着外面走去。不管怎么样,她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要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个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