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逍遥明白,这一次凤云霄忽然到花城来,事情一定不简单,甚至是有可能冲着他们柳家来的。但是,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哪怕是和慕容狂对着干,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吹灯,世界一片黑暗。凤云霄在来之前和慕容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派人怎么茶都查不到,早就已经让人将自个的线索全部个掐断了,就是为了避免让人查出什么来。还有九天了。希望可以在这九天过后能够平安的离开。她睡着了,暂时不让自个去想得太多,因为明白,就算是想得太多也不过是徒添悲伤罢了。天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她打开了窗子,让阳光照进来,从窗外面看过去,阳光酡红如醉,地上的黄叶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耀着如同黄金版的光芒,极美极美。眺望窗外,却发现亭子里面坐着的那个男子如高山松竹般风姿卓绝。他手里握了笛子,笛音传来,恍如天籁一般动听,同时仿佛能够洗涤人心一样。她微微的失了神,从闺房里面出去。情不自禁的走向他。秋天里面的落叶翻飞,她从金秋的落叶里面而来。他温润的眸子闪了闪,已然失了心神,罢了罢了!他对这个女子从漫不经心,到步步着迷,现如今,却是无法回头。可又有什么办法,中意了也就中意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真好听。”她的赞美传来。柳逍遥的医术她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这人在音乐上面也有着这样高超的本事。她不由得觉得,上帝其实是不公平的。“呵呵,是吗?我只是随意的吹一下。”柳逍遥将笛子放在了身后。凤云霄就坐在亭子的栏杆上面,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甩着。“随便吹一下就是这么好听了,若是认真的吹起来了那还得了?你就不知道啊,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吹拉弹唱什么都不会。”柳逍遥坐在她身边,细细的看着她。她应当是才起来没有多久,脸上有着细细的红,头发随随便便的用发带绑了一下,没有胭脂脂粉的玷污,平白的露出一股莲般的清。“才女大会你惊鸿一舞可是能够名动天下的,若不是我将这事压了下来,只怕会被花城的老老少少渲渲染染传到四海八荒。”“哟!我就说嘛,我准备得那么精心,后续居然没有一点子的轰动。”凤云霄贼呵呵的看着柳逍遥。若是让天下人都瞧见了你这块瑰宝,那我岂不是要花很多的心思才能够将你藏起来?“我看过那天的舞台,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柳逍遥觉得现在和这个女子的关系这么好了,聊聊这些没有什么不妥。凤云霄大大方方的承认:“动手脚的人就是我啊。不然那能够凭空开出那么多的花来。我又不是真的仙女。”“你花那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赢得才女大会的魁首值得吗?”若是其他的女子知道这样的做法,想要讨得他柳家少主的欢心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然而凤云霄根本就没有想要成为他的女人,那这样的做法就不得不问一句值不值得了。凤云霄也不说假话:“值得!我给你算一比帐啊,你那个舞台从新处理只需要一百两银子就够了,那些花花了我一百两,给工人们的钱用了一百两,我赚了七百两。而且我根本就不需要处理。直接交给工人们处理就行了。”“你还真是个小财迷啊。”柳逍遥笑呵呵的说道。在凤云霄的印象里,他总是温润的。“老实说,我对赚钱还是蛮有兴趣的。不如你教教我?”她主动的靠近他,扯了扯他的袖子。柳逍遥:“你不用学,你已经是个天才了。”“切。”凤云霄只道他是不肯教。“走,我带你去郊外走走!”柳逍遥抓起她的手,毫无违和之感。凤云霄摸了摸肚子:“好啊,但是总得等我吃过饭再走吧!”“好。”柳家三公子房间。一道俏丽的身形快速的走进了他的房间之内,然后急匆匆的将房间的门给关了起来。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显然是吓得不行。她才刚刚一进屋,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弯弯,我的美人,你想死我了。”弯弯一听,当即将他的手打落:“你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柳家门主的位置落在你大哥手里?”弯弯是爱柳逍遥的,但是爱而不得情况下,她所想的就是毁了。这样的女子很可怕,有多爱,就有多恨。柳冲很听弯弯的话,听他这么一说,当即问道:“那还能够怎么办啊?母亲都已经宣布了,再说了,我们这几个人当中也就只有大哥本事大。”他说着说着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里,拿起几颗瓜子磕着,那悠哉悠哉的样子,看起来是对他大哥当上门主一点都不伤心。“吃,吃,吃,就知道吃。”弯弯走过去,凶狠的将他手里的瓜子全数打落在打落在地上。柳冲也不发脾气,讨好的说道:“弯弯,你别生气嘛,你说,你说要怎么办?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地道已经挖好了,杀门的人派人把钱送来了没有?”弯弯问道。林冲将银票拿了出来:“已经拿给我了,你要么?”“有这些钱就好了,我今天就拿着三万两银票去罗刹阁请杀手去杀了柳逍遥。”“什么?”柳冲显然吓了一跳,刚刚喝进嘴里面的茶一口气全部喷了出来。弯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有你大哥死了,你才有可能坐上柳家门主之位,而也只有那样我才可以成为主母。”柳冲显然是心动了:“好,为了能够成为门主,我愿意这么做。”郊外,天清云淡。此刻,正在郊外草坪上躺着看天空的柳逍遥和凤云霄并没有发现,危险正在一点一点的向着他们靠近。阳光很温暖,凤云霄阖上了双目,正打算闭目养神。柳逍遥却察觉到十里开外,正有一股杀气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他原本甚是温润的脸上挂起一抹嗜血而残忍的微笑,手里的玉笛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