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路上早就想好了计策,所以一进来就装委屈装辛酸。景帝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引起了景帝的疑惑之后,太子这才跪地,黑白颠倒地讲述自己被南宫流云的欺负全过程。“父皇,紫鱼殿他设下圈套让儿臣钻,儿臣当时不知道啊,儿臣当他是弟弟,怎么会提防他?谁知,谁知就这么着了他的道……”太子委屈极了。景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手一抬,冷声吩咐:“来人,将晋王殿下带进来。”皇后适时出声:“陛下,还有那位苏四小姐,不妨也一并带进来吧,此事也好询问她。”景帝听到苏府四小姐,眉心几不可见地微微蹙起。皇后眼角余光瞄到他神色间的不悦,嘴角微微勾起。昨日瑶池李家那位李尧祥进宫,与陛下单独呆了许久,李尧祥离开后,陛下的神色并不好。瑶池李家与皇室素来关系亲密,这次关系不睦,很显然是因为南宫流云的关系。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那个臭丫头?皇后眼中浮现一抹阴冷狠厉的冷笑,这抹神色一闪而逝,再定眼看,皇后依旧那么端庄持重。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南宫流云到来,他身边跟着苏落。景帝直接将苏落忽略,瞪眼南宫流云,怒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造反啊?!”景帝将重重一叠弹劾奏章拍在桌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弹劾晋王殿下的奏章就跟雪片一样朝御书房飞来,竟然叠起来有这半尺高。此时,景帝心中非常不悦。既因为太子的愚蠢荒唐,也因为南宫流云的狠辣绝情。南宫流云淡淡施礼,面无表情地站在下首。“你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命令一批人殴打、放火、打劫!好好的帝都被你弄的乌烟瘴气,民众怨声载道,你说,你说你到底在做什么!”面对景帝突如其来的怒火,南宫流云依旧淡定如风,神色间竟还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父皇,那么多奏章您还看不明白?”“朕在问你话!”景帝一掌重拍桌案。在这个儿子面前,他实在是找到身为君父的威严。一向都是他怒气冲冲暴跳如雷,而被责骂的那个却淡定无波,镇定自若。这让景帝觉得自己就像是演独角戏的傻子。“哦。”南宫流云煞有其事的点头,一本正经地问,“父皇,这普天之下,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吧?”景帝顿时被问住,他抽空瞟了太子一眼,见他眼神闪烁,景帝心中不由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