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连续三ri挑战,嘉文均避战不出。这一ri,嘉文一早醒来不见杜兰来挑战,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了。尽管嘉文费尽心思揣测着杜兰的用意,然而他挖空心思也不会想到这不过是杜兰出了点小小的生理问题而已。且说四个小鬼关了三天禁闭,这ri刚好被嘉文放出来。嘉文吩咐竹缇带领特种部队刺探情报,时刻监视杜兰的动向。竹缇和刘平挨了顿罚,正巴不得立点战功惹嘉文高兴。这ri夜里,几个小鬼商议一番,决定潜入黑水城摸一摸城内的情况。黑水城依山而建,靠山一侧是峭壁,因此防守松懈,恰好给四人潜入的机会。杜兰喜欢清净,在山脚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居住。身边除了几名侍女侍奉,并没有多少士兵把守。此时,杜兰正在浴室洗澡,丝毫没有料到四个小家伙忽然误打误撞摸到她的住处。四个小鬼见院子里有侍女来回走动,觉得这个院子有些不寻常。竹缇与刘平潜入浴室后面悄悄向里观望,发现居然是杜兰在里面沐浴。竹缇暗暗窃喜,将此处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特别的标记。竹缇正要离开,刘平笑道:“我们好不容易来上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妹子意思是……”“还记得我们那次偷了大胡子的内裤吗?”“当然记得了!”刘平指了指院子一角晾晒的几条布带子,笑道:“就偷这东西回去!”竹缇看见刘平要偷那带子,不禁羞道:“妹妹偷人家那东西,好不害羞……”刘平悄悄拿了布带,与竹缇翻墙溜出院子。二人还想再四处逛逛,不料经过一个路口竟被巡逻的卫队发现。卫队尾随而至,二人急忙向后山逃跑。卫队追到悬崖下面,见二人没有退路不禁得意起来。不想二人跳上一个篮子,抖了抖绳子。张薇和关铃放下配重,依靠配重的力量竟然将二人迅速拉上山顶。下面几名卫队的士兵拉着绳子还想爬上来,张薇将篮子向下一扔,砸得那几个士兵“哇哇”乱叫。下面的卫队眼看二人逃脱,也只能望崖兴叹。刘平调皮地冲下面做了个鬼脸,笑道:“傻瓜!没玩过吧?索xing让你们长长见识,这玩意叫‘电梯’!”第二ri,嘉文升帐议事。四个小鬼将地图交给嘉文,得到一番赞许。刘平趁机将那根长长的布带献给嘉文道:“侄女昨天还顺手把那杜兰的这个东西给偷回来了……”嘉文拿过那布带,摆弄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好问刘平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刘平见嘉文不知道,害羞地回答道:“这个……叫‘月布’,二叔不会不知道吧?”嘉文见她一副为难的表情,不解道:“‘月布’?‘月布’是做什么的?”话音未落,帐下几名部将实在忍不住竟然笑出声来。嘉文见他们发笑,更觉得奇怪。他本来想问问诸葛玉,却不想诸葛玉也羞得满脸通红。嘉文见孙二笑得最厉害,招呼道:“孙二!你小子过来!……”孙二来到嘉文身边,嘉文悄悄地问道:“这个‘月布’到底是什么东西?”孙二悄悄地对嘉文说道:“‘月布’是女人用来接月水的……”嘉文恍然大悟道:“我当什么东西,不就是卫生巾嘛……”话音未落,帐内一片哄笑。嘉文将那月布折叠成适当的长度,几名女将见他如此拿手,更加觉得有趣。嘉文摸了摸那月布的手感,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这里女人就用这玩意吗?这皱皱巴巴的能舒服吗……”帐下诸将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嘉文问刘平道:“你偷人家这东西做什么?”刘平答道:“二叔可还记得靖南国一战?侄女觉得用这东西或许能把那个坏女人引出来……”嘉文觉得刘平说得有道理,便将那月布收起备用。三天之后,从桃花城增援的部队赶到黑水城。王彪、张弛、郑睢、胡莨和习香五将一齐到大帐向嘉文报道。王彪、郑睢各带来五千步兵,加上习香带来的八千女军,共有一万八千兵力。至此,黑水城总共集结了四万三千人马。嘉文见自己的老部下赶到,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嘉文吩咐部队休整一ri,第三天亲率大军到黑水城下挑战。孙二率领一帮士兵高声叫骂,士兵们拿着铜皮打造的喇叭筒连续骂了两天也不见杜兰出战。嘉文每ri听他们那几句单调的叫骂声,觉得有些无聊,便叫王龙悄悄叮嘱几句。王龙得了嘉文传授的骂词,顿时大受启发。回到阵前,叫来孙二和一群弟兄吩咐一番……羌人经不住叫骂,在城楼上还口道:“汉军狗贼!老子yin汝妻女!”王龙还道:“你爷爷光棍一条!何来妻女?还是回去yin汝老母吧!”孙二率领一队士兵叉开双腿,将长矛骑在裤裆下,矛尖向前高高翘起。尽管样子下流,居然排成一道整齐的阵势。孙二对城楼上羌兵高声骂道:“汝辈那点命根狗一般大小,也敢在你爷爷面前夸口?有种下来领教你爷爷的‘yin汝老母阵’。”嘉文听他们yin来yin去的,也没什么新意,索xing拨马到阵前也骂上几句。孙二见主将亲临,急忙吩咐手下弟兄为嘉文助威。嘉文拿过一个喇叭筒,冲城上叫道:“孙子们!你们yin来yin去的当心得脏病!汝等自己染病不要紧,当心汝等女儿染上;汝等女儿染上,当心汝等邻里也染上;汝等邻里染上,当心汝等老婆染上;汝等老婆染上,全城男人都要被染上;全城男人染上,当心你杜兰小姐也要染上!”嘉文这一番别出心裁地叫骂,别说城上羌人受不了,即便汉军阵后那些女军战士听了,也是羞得满脸通红。秦扬算是见识了嘉文骂人的本事,哭笑不得地对诸葛玉说道:“相公平时一副斯文样子,骂起人来居然也这么在行?”诸葛玉笑道:“公子这番叫骂,倒也有不少的学问呢。”嘉文见骂了半天不见奏效,索xing将杜兰的月布拿出来,在手里挥舞道:“杜兰小姐!你可认得这是何人的月布?”两旁兵士又是一阵起哄。杜兰想起前几ri丢失的月布,立刻明白过来。羞愤之下,杜兰搭弓冲着嘉文一箭shè来。嘉文见情况不妙,向旁边一躲,那箭擦着嘉文的耳根飞过,shè在后面一名士兵的腿上。嘉文躲闪过急,竟然跌落马下。左右兵士见嘉文落马,急忙上前来救。嘉文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骂道:“**!这娘们玩yin的!”王龙见杜兰发怒,对嘉文说道:“此事危险,请让末将来做。”嘉文扶了扶头盔,将杜兰的月布交给王龙,叮嘱道:“王兄小心!”“末将明白!”王龙将月布交给孙二,让孙二带那队伍退到后面助威,他一人拨马到阵前继续叫骂。孙二挥舞着月布,王龙在阵前高声叫道:“弟兄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兵士齐声喊道:“杜兰小娘们用的月布!……哦!哦!”“弟兄们知道这玩意怎么用吗?”“我们当爷们的不会!”“老二,给弟兄们学学那娘们的样子如何?”“好哦!”孙二将那月布折到三尺多长,穿到裤裆下面手舞足蹈地拉来拉去。“哦!……哦!……哦!……哦!……”身后那些兵士挥舞着兵器跟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杜兰恼羞成怒,搭起弓箭瞄准王龙就是一箭。王龙手疾,伸手一挥居然接住来箭。王龙将那箭收到箭袋里,笑道:“多谢小姐赠箭!”话音未落,杜兰撒手又是一箭。王龙伸手一接,依旧不慌不忙地放进箭袋。杜兰不信邪,又连shè十箭,不想均被王龙接住。王龙见杜兰停止shè击,拿出自己的滑轮弓高声喊道:“小姐赐王某十二箭,王某理应奉还才是……”说罢,两腿一夹坐骑,沿城墙前面来回六趟,左右开弓向城上连shè十二箭。这十二箭分别打在守军的旗杆、兵刃、头盔上,居然发发命中却没有伤及一条人命,最后一箭竟将城头飘扬的帅旗shè落。王龙在城楼前止住坐骑,孙二在后面喊道:“王兄神shè!该让小娘们吃些苦头才是!”。王龙回头笑道:“小姐不曾伤某xing命,某也不好大开杀戒……”杜兰见王龙得意的样子,心里更觉羞辱。趁王龙回头说话的功夫,冷不放shè出一箭。王龙听到声响,正yu回头去接。不想这一箭来得太快,从王龙手掌心擦过,斜插在王龙的胳膊上。孙二等人大惊,王龙却若无其事地将箭一拔,从容地放入箭袋,竟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王龙笑道:“小姐这箭shè得好没力道,打在身上如抓痒一般舒服……”杜兰见王龙挨了一箭依旧谈笑风声,心里不禁暗暗钦佩王龙的勇武。她气急败坏地将弓向城下**一抛,王龙拨马向前刚好接在手里。王龙将那弓抓在手里欣赏一番,冲杜兰一抱拳道:“多谢小姐良弓相赠,王某笑纳!”嘉文见杜兰不出,只得引军回营。回到大帐,嘉文迫不及待地问起王龙的伤势。王龙无所谓地一罢手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嘉文将王龙拉到案前,吩咐王彪替他解下铠甲,只见里面的衣袖已被染成一片血sè。诸将见王龙伤成这样却如无事一般,不禁为他的勇气所感动。嘉文急忙吩咐丘芸给王龙包扎伤口。士卒取来一坛酒为王龙冲洗伤。嘉文知道王龙好酒,将余下的多半坛美酒递给王龙。王龙笑道:“此时军中不准饮酒,末将岂能坏了规矩?”“此酒为王兄止痛,就当是药物,王兄就把它喝了吧……”两旁将士也一同劝道:“王将军!喝吧……”王龙微微一笑,谢道:“多谢将军赐酒,王某也不客气了……”说罢,一手拎起酒坛,“咕嘟咕嘟”一口气将一坛酒灌下。第二ri,嘉文一早起来去了趟茅房。他正咬牙切齿地蹲在茅房里方便,却听见营寨外面响起一片战鼓声。一名小卒在茅房外面高声报道:“启禀将军!敌将杜兰引军杀来!正在寨外挑战!”嘉文提着裤子骂道:“这娘们!早不来晚不来……”他随即吩咐道:“传令备战!”嘉文跑回寝帐穿戴整齐,率领诸将出寨迎敌。刚到阵前,却见杜兰一挥马槊骂道:“李嘉文鼠辈!有本事别藏在后面,出来跟你姑nǎinǎi一决高下!”嘉文刚刚茅房蹲到一半就跑出来已是极为不爽,一出来便当头遭一顿痛骂心里更是憋气。“臭婆娘!你别后悔!……”嘉文大叫一声,提了薙刀催马来战。杜兰本以为嘉文不擅武艺,不想与嘉文打了几个回合才发觉有些低估他了。嘉文依旧是用他自己创造的招数,利用马镫的优势缠在杜兰身边不放,一阵乱刀砍得杜兰应接不暇。杜兰没有马镫自然下盘不稳,手中铁槊又沉重不堪,因此应付嘉文的招式显得力不从心。十几回合下来,杜兰一不留神便从马上载下来。嘉文大喝一声:“小的门!拿下!”,身后大军随即掩杀而来,将杜兰团团围住。宗单、桑杰、伯律三将正要来救,不想第一机步师的战车从两翼杀出,如同一道城墙将羌兵隔开。宗单冲入车阵,却无法脱身,与几名亲随一起被汉军当场擒住。杜兰从地上挣扎爬起,才发现四周都是嘉文的人马。杜兰被困在重围当中,自觉无法脱身。她拔出宝剑正要自刎,被王龙冲上按倒,夺下宝剑捆了个结实。嘉文回到大帐,正yu审问杜兰,却听见杜兰外面骂不绝口,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疼。嘉文堵着耳朵,命兵士将杜兰暂且押下,传令将宗单押到大帐问个清楚。宗单被押到大帐,见了嘉文不肯下跪。负责押解的宪兵正要将她按下,嘉文一罢手道:“算了!给她个座位座着……”嘉文见宗单不过和竹缇等人一般年纪,笑道:“年纪不大,脾气不小……难得你们姐俩都在这里,刚好有点事要问个明白。”宗单道:“既然落到你手里,还有什么好问的?”“有什么好问的?你姐姐无端污蔑本王杀她老爸,这是什么道理?”“父王为你所害,狗贼还想抵赖?”嘉文哭笑不得地问道:“哪个告诉你我杀你父王?”“我叔父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吗?”嘉文笑道:“我说小朋友,你知不知道指控别人谋杀是要有证据的。要有人证、物证,还要考虑杀人动机、做案时间。仅仅凭你叔父一句话就断定我杀你父王,带了那么多人来扁我,真怀疑你们姐俩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宗单听了嘉文的话,心里也暗暗觉得有些道理。嘉文见她不说话,问道:“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你叔父是怎么说的?”宗单将巴登的话重复给嘉文。嘉文听她这么一说,倒想起自己解救司马昭的时候,在司马师的据点的确遇到过不少羌人。他忽然想到那名被救出来的老人,不禁心生疑虑:难道那就是夏桑国王?想到这里,他急忙提笔在布帛上画了三个漫画头像,虽然不是很逼真,也大概能表达人的特征了。嘉文拿起画像,问宗单道:“这上面三个人有你认识的没有?”宗单看了看画像,由于画像比较潦草,所以也却大确定。嘉文又问道:“这三个人里面哪个更像你父王?”“左边的……”嘉文得到宗单的回答,不禁暗暗惊喜。原来,左边那副画像正是那位老人的面孔。嘉文吩咐宪兵将宗单押下去,随后命姜芸火速回成都去接夏桑国王。姜芸带领十辆战车匆匆出发,嘉文心里暗暗地祈祷:老国王呀老国王,你可一定要活着呀!否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次ri清早,嘉文去了趟茅房回到寝帐正yu睡下,忽然有士兵来报:“启禀将军!杜兰绝食,夫人有请将军前去……”嘉文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来到关押杜兰的帐内。刚迈进帐内,忽见秦扬正用一只手捂着手臂,见嘉文到来急忙放手。嘉文瞧在眼里,一把拉住秦扬的手问道:“手怎么了?”秦扬笑道:“没事……”“没事?骗我!”嘉文一把拉住秦扬的手,挽起袖子发现她手臂上有一行微微发红的牙印。嘉文见杜兰脚下散落着几块碎饼,立刻明白过来这必定是秦扬喂饭的时候被她咬的。女子露出手臂毕竟是不雅的事情,秦扬见四周都是外人,急忙抽回手用衣袖将手臂盖住。此时忽听身后“啪!”地一声脆响,原来是嘉文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杜兰脸上。秦扬心里随之微微一颤,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嘉文这样动手打人。随着这一记耳光,秦扬心里积攒下来的诸多委屈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她急忙拉住嘉文的手,哽咽着劝道:“算了!相公!妾身不要紧……”秦扬见嘉文气得浑身发抖,惟恐再伤到杜兰,急忙将他拉到帐外好言相劝。不多时,王龙带着几名强壮的士兵来到杜兰帐内。王龙见杜兰脸上多了几道手指印,笑道:“伤了将军的夫人,小姐这也是自讨苦吃……”说罢,上前解开杜兰的绳索,押解出帐外。杜兰以为嘉文要将她处决,不想随王龙出了辕门,却见宗单与几名被俘的羌兵正在外面等他。王龙命人将杜兰的坐骑牵出,对杜兰说道:“将军命我传话给小姐:夏桑国王失踪乃是你们羌人自相残杀。夏桑国王还健在,将军已派人去接。老人家身体欠佳,乃是被你们自己人当中的叛徒折磨所致。将军知小姐不肯相信,所以请小姐回去静待七ri。待夏桑国王回来,小姐可当面对质。”王龙说罢,将缰绳交到杜兰手中。杜兰接过缰绳,对王龙说道:“回去转告你们将军:七ri后午时若不见我父王回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第七天清晨,杜兰亲领大军在黑水城外摆开阵势,只等午时一过,便与汉军一决胜负。嘉文也吩咐全军列阵,布置好火炮、石弩准备迎敌。尽管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局,可此时他也难以确定夏桑国王是否能安然抵达。两军六万多人马在黑水城外紧张地等待。随着ri影渐渐指向正北,原地休息的将士们开始起立,握起兵刃准备作战。铠甲的摩擦声汇集在一起,竟如cháo水一般。杜兰骑上战马,提起马槊,只等午时一到便准备发起进攻。就在此时,忽见汉军阵后一辆战车飞驰而来。战车在阵前停稳,几名兵士从车中抬下一人。孙二背起老人跑到两军交界,冲杜兰大声喊道:“杜兰妹子!你爹在此!”。身后汉军士兵一阵哄笑,孙二急忙改口,搀起老人道:“别误会!俺是说这位才是你爹!”宗单惟恐有诈,拨马跑到近前。待看清那老人的面目,几乎不敢相认。宗单见夏桑满脸憔悴,忍不住跪在夏桑面前大哭起来。杜兰见状,急忙纵马上前与夏桑相见,羌人头领们也随之围了过来。夏桑与两个女儿抱头痛哭,头领们见夏桑被折磨成这样,也是义愤填膺,纷纷问道:“大王,哪个混蛋敢这样对待您?”“大王您说句话呀!是不是汉人做的?”孙二见那些头领们怒视着自己,看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碎尸万断。孙二急忙摆手道:“这事和爷们无关……”夏桑喘了几口起,也恢复了一些jing神。老人刚刚挣扎着坐起来,却不想一巴掌打在杜兰脸上。“你这个糊涂的东西!”夏桑咳嗽了几声道:“巴登那个叛徒,勾结魏人逼迫老夫背反。老夫不应便以酷刑折磨。幸亏神明保佑,老夫留得xing命……若非靖南王悉心照料,老夫早看不到尔等……”嘉文见他们父女团聚,也算松了口气,吩咐各军将领引军回营。杜兰将夏桑国王接回黑水城,带着宗单前来向嘉文请罪。嘉文见一场误会,自然也不计较,两军就此停战。杜兰将汉军请到黑水城,与嘉文商议下一步如何对付叛徒巴登。嘉文与杜兰一路谈笑,刚刚跨进杜兰住处的大门,却见里面窜出一条大黄狗。嘉文吓得一溜烟爬上墙头,那黄狗扒着墙根,冲嘉文不停地吼叫。杜兰急忙让宗单将狗牵走,嘉文擦了擦冷汗这才从墙头跳下。刘平捂着嘴巴对竹缇笑道:“原来二叔也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