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营外,一名女军士兵正将洗好的服装发放下去。每件衣服上都多了几个破洞,那女兵一边发衣服一边忙着向士兵们道歉。原来,昨晚那一番伏击,女军只顾杀敌,却没有料到不少晾晒的衣物被弩箭shè破。士兵们早听说女军昨晚的战绩,只是笑呵呵地接过衣物,没有一点抱怨。第二ri,嘉文率领吴国女兵出营跑步,这也是他第一次率领吴国女兵进行军事训练。陆青至陆逊处汇报过战况一路来到嘉文营中,看上去比以往更为喜悦。见浣衣的女军不如如往ri那样多,问过兵士才知道是嘉文拉了大队人马出去跑步。秦扬将陆青请进营帐等嘉文回来,提起军务,秦扬笑道:“相公在成都,也是如此训练女军。”陆青见嘉文肯帮她训练部下,心里暗暗高兴。正说话间,嘉文喊着号子,气喘吁吁地率领女军跑回营寨。见到陆青的坐骑,嘉文知道陆青在营中。走进军帐,嘉文向陆青打了个招呼。陆青道:“公子昨夜大胜魏军,父帅那里对公子赞不绝口。”嘉文笑道:“除了赞不绝口,或许还会说:‘李嘉文这小子是个祸害,久后必为大患,宜早除之……’”陆青知道嘉文是和她开玩笑,笑道:“公子学起父帅的口气倒还蛮像……”“这不是学上大将军,而是学周都督。听说当年先帝与吴主联手抗魏,周都督见相父智略过人,便起杀新。”“周都督心胸宽广,颇有容人之量。公子哪里听来的传闻?”“哪里听来的?有个叫罗贯中的人写了本书叫做《三国演义》,专讲你们这里的事情。在我家乡,这本书脍炙人口,大人小孩都能说上几段。”陆青要嘉文给她讲讲书中的故事,嘉文笑道:“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里面半真半假。说出来,惹人笑话不说,搞不好还要得罪了人。还是别班门弄斧的好。”秦扬笑道:“郡主从来不以相公当外人。相公连人家寝帐都进得,私下里说说又何妨?”嘉文便将《三国演义》里关于“赤璧之战”的故事讲与陆青,听得陆青捧腹大笑。一番说笑过后,陆青顺便也将当年赤璧之战的真实情况讲与嘉文。且说诸葛谨此时正领兵十万攻打襄阳,不想襄阳魏军抵抗之激烈完全出忽诸葛谨预料之外。连攻三ri不下,诸葛谨惟恐魏国援军杀到,派出使者向陆逊求援。陆逊阅过诸葛谨的求援文书,修书一封,派亲信韩扁送至诸葛谨处。七ri后的一天,陆逊紧急召见陆青议事。陆青从陆逊处回来,显得闷闷不乐。嘉文问起原因,陆青言语之间遮遮掩掩,似有难言之隐。嘉文觉得奇怪,打算亲自到陆逊营中问个究竟。来到陆逊营外,却见兵士正在营地四周种植豆苗。卫兵通禀过陆逊,将嘉文请到营内。陆逊正与几名部将shè箭嬉戏,看上去极为悠闲。陆逊见到嘉文,也大概猜到来意,微笑着将他请到帐中密谈。陆逊请嘉文坐定,对嘉文说道:“莫非是大人听青儿说了些什么?”“这倒没有。只是见小姐闷闷不乐,问起原因则一言不发。似乎军中出了什么大事?”陆逊笑了笑,向嘉文说起事情的起因:原来三ri前,从诸葛谨处送信回来的韩扁途径沔口被魏军擒获。韩扁是陆逊的亲信,自然知道很多机密。吴军的计划很可能被魏军知晓。陆逊道:“我主攻合肥不胜而返。此事被魏军知晓,必然全力应对我军。此时若退,敌必追击而来。由此命令全军停止攻打襄阳,佯做攻势徐徐而退。此番出师不利,伯言令大人失望了。”嘉文恍然大悟道:“局势如此,将军退兵也是顾全大局。”陆逊道:“可惜青儿年少,不明大义只顾私情。知我yu退兵,自然闷闷不乐。”嘉文道:“这次出征,吴军也为此付出很大的牺牲。虽未取胜,却也足以助蜀国一臂之力,嘉文感激不尽。既然退兵将近,嘉文也当择ri启程回国,向吾主复命。”陆逊长叹一声,对嘉文说道:“与大人同征敌寇,伯言不胜荣幸。来ri方长,伯言期待ri后再与大人并肩作战。”嘉文回到营地,陆青正闷闷不乐地坐在河边吹笛子。见嘉文回来,急忙向他询问陆逊的答复。嘉文怕她伤心,编个谎话道:“其实,你父帅是骗你呢。上大将军退兵是假,进兵才是真。”陆青惊喜道:“父帅真是这么说的?”“这可是机密,千万别传出去。”嘉文见陆青高兴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忍让她知道真相。第二ri,陆逊派人传下密令,命陆青领女军随孙峻出征。陆青大喜,急忙报知嘉文。嘉文集合女军,与孙峻合兵一处。陆青问孙峻道:“父帅可是要攻襄阳?”孙峻看看嘉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嘉文道:“将军让我们打石阳。”“石阳?”陆青奇道:“不攻襄阳,为何要打石阳?”“将军他自有打算喽……”孙峻五千兵马与陆青的五千女军合为一万,抄小路赶往石阳。一路行动隐蔽,竟无人发觉。赶到石阳城外,嘉文以瞄准具观察敌方的动静,发现西城门口有不少百姓正运送货物进入城内。嘉文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百姓?”孙峻道:“今ri恰逢集市。”“这么多人,要不要等一会儿再打?这么攻过去要死很多百姓。”陆青看看城门口的情形,对嘉文说道:“此时刚好掩杀过去,夺取城门一直攻入城内。”“可城外还有不少百姓!”“我们吴兵又不是专来杀百姓,你怕什么?”陆青一声令下,率吴兵向城门冲杀过去。石阳守军见吴军来攻,急忙下令关闭城门。不想西城门外的百姓涌向城内躲避,西城门一时难以关闭。守军见状极为恐慌,竟下令向城门外的百姓放箭。一时间,石阳城外血流成河。陆青没有料到魏军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竟shè杀自己的百姓。震惊之余,吩咐大军冲至城下向城上shè击,掩护城外百姓逃离。激战之中,陆青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孩子坐在一辆手推车下面啼哭,情况岌岌可危。陆青飞奔过去,不想魏军一阵乱箭shè来,陆青躲在一堆菜筐后面被魏军shè得抬不起头来。嘉文命女军三人一组,轮番shè击。随后率领几名士兵手持立牌,顶着乱箭一路跑“之”字型路线躲闪着跑到陆青身边,吩咐士兵将她护送回去。嘉文与另外几名士兵冲到那孩子身边,将那小孩救回。石阳守军据守城中,久攻不下。陆青见没有取胜的希望,命令撤军。被关在城外的百姓无家可归,躲在树林当中。不少死了亲人的哭天跄地,其状十分凄惨。陆青抱着那小孩,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百姓。一位夫人看见陆青手中的孩子,跑上来跪在陆青面前,不住地磕头。陆青问名那妇人的来意:原来这是她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刚刚死在魏军乱箭之中。妇人接过孩子抱头痛哭。陆青愈加不忍,对嘉文说道:“这都是我的罪过……”陆青将那些失散的百姓带回江夏,向陆逊具实禀明战况。陆逊听陆青报告过百姓被杀的惨事,将陆青当场斥责一番。孙峻急忙请罪,推说与陆青无关。陆逊将孙峻喝退,责令陆青设营好生保护那些百姓,严令士兵不得打扰虐待他们。死去亲人的,赐给粮食衣服。诸将散帐,陆逊将嘉文请至江边闲谈。提起石阳之战,嘉文向陆逊讲起陆青救护那孩子的事情。陆逊道:“青儿本xing善良,可惜从小锦衣玉食,不知百姓辛苦。时常做出一些蠢事,往往后悔莫及。”陆逊一笑,问嘉文道:“令尊一定也是位学问渊博的贤士吧?”“父亲是为安全部门做事的jing探。十岁的那年,父母乘坐的汽车被人安放炸弹。父母亲都被炸死,我和姐姐提前两分钟下车,幸免于难。从那时候起,是姐姐一直把我带大的。”陆逊叹道:“原来大人与伯言一样,也是孤儿……”七ri之后,诸葛谨的人马悄悄撤回江夏。魏军见吴军撤退,惟恐有诈,不敢出来追击。陆逊吩咐全军分为三部,一ri一部于三ri内撤退。嘉文见吴军撤退,也向陆逊告辞,与秦扬乘船回国。陆青不见了嘉文,询问营中女兵才知道嘉文已经收拾行李向陆逊辞别。陆青追到大营,向陆逊询问道:“李公子为何要走?”陆逊道:“我军停战撤回江东,李大人完成使命自然要回国复命。”陆青大惊:“父帅不是说过要攻襄阳吗?”陆青见陆逊不语,问诸葛谨道:“诸葛大夫,您不是在襄阳吗?”诸葛谨答道:“上大将军三ri前便已吩咐撤军。”陆青大哭道:“你们都骗我……”。陆逊叹了口气,一拍书案训斥道:“放肆!帅帐要地,岂可容你胡来!”陆青擦了擦眼泪,径直跑出帅帐。陆逊心里也不大好受,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案前发呆。诸葛谨望着陆青跨上坐骑跑出营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陆青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沿江岸一路飞奔,希望能遇到嘉文的船。嘉文立在船头,回望吴军营地的方向,心情有些沉重。转过一道弯,嘉文忽然听到前方岸边传来一阵笛声。嘉文听笛曲耳熟,拿出瞄准具望去,竟是陆青垂头丧气地坐在岸边吹着笛曲。嘉文命船夫将船靠在岸边,一面向陆青呼喊。陆青见到嘉文格外惊喜,擦了擦眼泪急忙冲嘉文招手。嘉文一上岸,陆青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住地埋怨嘉文道:“你为何骗我!”“对不起喽,我也是怕你难过嘛。”“你这么不声不响就走,人家岂不是更难过?”“那就是我不对了。瞧你哭成这样子……”嘉文替陆青擦擦眼泪,对陆青笑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难过。分别的时候越难过,再见面的时候就越高兴。你父帅这次退兵是为了顾全大局,如果贸然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我这次回去也不是再不来了。魏贼是‘三ri不打、上房揭瓦’,ri后如有机会,蜀吴两国还会再次联手收拾魏国。”嘉文一番话,说得陆青破涕为笑。“对了!我几乎忘了一件事……”嘉文袖子里拿出一卷图册交给陆青道:“这是我前些ri子画出来的训练手册,上面有女军的战术教程。你回去按照上面的方法好好训练女军,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等着用你的兵呢。”两人说了几句话,嘉文与陆青道别返身登船启程。秦扬与嘉文站在船头,远远看着陆青消失在江上的浓雾之中。秦扬见嘉文望着陆青的方向掉下眼泪,忍不住笑了起来。嘉文摸了摸眼泪问道:“你笑什么?”“相公自己都哭成这样,还劝郡主……”“我这是被风吹得……”途径建平,两艘打着靖南内府旗帜的货船尾随而来。嘉文奇道:“怎么多了两艘?”秦扬道:“妾身在建业买了些特产,吩咐人运到建平等侯。”“我的天!足足两大船?”“多是一些绸缎,还有些明珠、珊瑚。”嘉文笑道:“不是要运回成都开铺子吧?”“相公几时见妾身会做生意?”“怎么没见过?在赤松山的时候,老婆你那也算是无本生意嘛。”船队抵达巴郡,码头的伙计们从货船里搬出秦扬的货物,看得嘉文眼花缭乱。伙计们一边卸货,嘉文扯起一条缎子给秦扬比量了一下,不住地摇头。秦扬问道:“怎么?相公觉得不满意?”“倒是蛮漂亮的。不过,有点不大适合老婆你的个xing。平时也没见你穿过这么花的衣服……”“当然不是我自己用,是给你那些美人们准备的。若不是我替你想着,看你回去拿什么给她们……”嘉文一拍脑袋,笑道:“我倒忘记这事了……”嘉文正与秦扬说笑,呼听岸上一阵嘈杂。嘉文问伙计道:“怎么回事?”伙计手指江中一艘小船道:“大人您看……”嘉文放眼望去,一个小女孩正踏着一艘装有叶轮的小船,在江中嬉戏。那船行驶得极为迅速,难怪岸上的人惊讶不已。嘉文用瞄准具望去,看清楚那女孩的面目——原来是傅蓟平家的傅小雪。嘉文大喜,急忙招呼傅小雪过来。傅小雪上岸,笑呵呵地向嘉文问了声好。嘉文问道:“傅先生也在巴郡?”“父亲就在那边。”“长大了不少,可调皮劲没变……”秦扬见小雪生得可爱,问道:“相公认识?”“这是傅先生家的小女儿。还记得那次偷袭陆小姐的粮草,我落水之后多亏傅先生照顾。我军使用的火药,也多亏傅先生的指点。”嘉文正要让小雪带他去见傅蓟平,远远听见小燕在招呼小雪。小燕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嘉文行了个礼,对嘉文说道:“妹妹适才偷了父亲的脚踏船,想不到竟出来惹祸。请大人恕罪。”“淘个气嘛,没什么。”傅小燕将嘉文请到江边一座小草屋,只见傅蓟平正在岸边垂钓。嘉文上前施礼,招呼了声:“傅先生……”傅蓟平放下鱼杆,急忙起身还礼道:“不知靖南王驾到,有失远迎。”傅蓟平将嘉文请进草屋,嘉文忽然发现案台上摆放着几艘jing致的帆船模型。嘉文仔细观察一番,发现其中有几艘正是吴国的楼船模型,而另外几艘帆船竟与欧洲十七世纪的木制战列舰十分相似。嘉文惊喜道:“傅先生好手艺……”“闲来无事,制作些玩物打发时间。”“先生何以如此熟悉这些船只的构造?”傅蓟平一捋长髯,笑道:“老夫曾做过几十年的造船匠,对船只的构造略知一二。”嘉文与傅蓟平攀谈几句,环顾草屋的间架构造,都十分讲究。想起江上小雪驾御的脚踏船,嘉文觉得傅蓟平似乎对机械十分在行。想到这里,嘉文对傅蓟平说道:“先生既如此jing通造船,晚辈有个请求不知先生可否答应?”“大人何须对我一山野之人如此客气?如有差遣,尽管吩咐。”“晚辈此去东吴,观江东水师十分强大,ri后惟恐对我大汉是个潜在的威胁。晚辈想请先生主持造船,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傅蓟平笑道:“山野隐居之人,本无心出仕。既然是李大人相求,老夫愿帮这个忙。不过,老夫也有一事相求……”“先生请讲……”“老夫只司造船,不出仕为官。倘无差遣,请准老夫闲居在家,垂钓江上。”“先生既有此愿,晚辈当遵从先生的意愿。”三ri后,嘉文返回成都,于早朝之上向刘禅回禀吴军出兵详情。刘禅听说吴军撤退,忧虑不已。尽管如此,还是在退朝之后于宫中设下盛宴,庆贺嘉文出使归来。酒宴之上,提起前线的战事,嘉文道:“如今东吴撤军,魏军必定全力应对相父。”刘禅忧道:“寡人一直有一个想法。”嘉文问道:“不知陛下如何打算?”刘禅看看嘉文道:“前几ri得报:相父与二十万魏军相持在渭水沿岸。魏军坚壁不出,朕甚为忧虑。朕想派贤弟调成都jing锐援助相父,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嘉文道:“微臣正有此意。但如此一来成都空虚,微臣岂敢不顾陛下安危。”刘禅道:“北伐成败关系国家的存亡。如此关头,岂可因寡人而废大事。何况成都有玉儿和夫人留守,可保成都无事。贤弟可安心前往,助相父一臂之力。”嘉文见刘禅心意已决,便接受出征的派遣。嘉文与刘禅商定出征的ri期,随后向刘禅提起任用傅蓟平造船一事。刘禅批准嘉文的请求,书下一道密诏命巴郡太守划出一处隐蔽的地点,供造船之用。同时,命府库将靖南国的贡金调与船厂,专门用于战船的建造。为了方便战船装备火炮,嘉文又专门调拨工匠在巴郡设立工房。孟蓉自告奋勇率女军五千抵巴郡驻扎,负责船厂的安全。一切安排妥当,傅蓟平辞别嘉文前往巴郡赴任。临行前,嘉文特地嘱咐孟蓉好生照顾傅蓟平一家的起居,叮嘱孟蓉要像对待师长一样尊敬傅蓟平。七ri之后,嘉文率杜兰的第三集团军启程开赴前线。秦扬吩咐辛雅和周敏随嘉文出征,伴随嘉文左右照顾他的起居。嘉文本来觉得带侍女同往有些不妥,但仔细一想,诸葛亮此时或许更需要人照顾。想到这里,嘉文又挑选了十几个jing明能干的侍女,扮做女军一同前往。临行之际,刘禅在成都郊外举行仪式为嘉文送别。刘禅亲笔用朱砂书下一面金丝绣龙黄缎大旗,上书“汉靖南王骠骑将军”,当中一个斗大的“李”字。嘉文身披重铠跪接军旗,左右大臣见了,不禁觉得有些好奇。原来,由于身着铠甲不便下拜,因此武将出征在外可以免跪。难怪大臣们见嘉文下拜,觉得有些意外。秦宓立于诸葛玉身旁,忍不住赞叹道:“披甲下拜,足见忠义之心。”刘禅拍了拍嘉文的肩膀道:“此旗如朕亲临,陪伴贤弟左右,望贤弟凯旋归来。”“臣遵旨!”兵士扬起军旗,明黄sè的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鲜艳。如此旗号,是前所未有的荣耀。士兵们仰望军旗,不禁肃然起敬,一起按照莲花岛的样式行军礼致敬。秦宓向诸葛玉请教道:“此礼甚奇,不知何意?”诸葛玉道:“此乃李大人家乡的军礼。抬手乃遮阳状,寓意受礼者如太阳一般夺目。”战车编队行进在半路上,杜兰驾车行进在最前面。途中休整的时候,嘉文冲杜兰笑道:“杜兰小姐跑得这样快,莫非是急着见王兄?”嘉文一句玩笑话说得杜兰有些害羞。车队再次启程,杜兰慢慢跟在后面,惟恐嘉文又笑她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