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i,嘉文与竹缇等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忽然听到前面村子里传来一片哭喊声。走近一瞧,原来是几名衙差强拉着几名女子往村外走。一些老者看样子是她们的父母,追在后面哭天跄地。刘平皱了皱眉头,说道:“又是杨仪的手下。”刘平正要上前阻止,嘉文急忙拉住她。刘平急道:“二叔难道眼看着这些坏蛋行凶?”嘉文强忍怒火,悄声对刘平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暂且忍些时ri,杨仪也笑不了多少天了。”此时,杨仪正在门口迎接两名交情不错的官员。一见杨仪,两位官员急忙行礼。杨仪笑道:“陈大人、周大人,里面请……”杨仪将二人请进客厅,吩咐厨房预备酒菜。杨仪攀谈一番,对二人说道:“近ri,杨某从靖南王李大人府上学得一样菜sè。请二位老友品尝……”“早就听闻靖南王擅长美食,不知杨大人今ri所言菜sè是何美食呀?”“无它,薄饼卷菜耳……”说罢,杨仪微微一笑,冲堂下一拍手道:“来人!上菜!”下人推来木舟,揭开竹席,一切均与当ri嘉文府中无异。见两位官员看得目瞪口呆,杨仪洋洋得意地学着嘉文的样子,教二人卷饼。几杯酒下肚,谈到北伐之事,两位官员不免奉承几句道:“杨大人此番临危不乱,迅速平息逆贼魏延之叛乱;又护送丞相灵柩安然抵达成都。杨大人功不可没,只可惜回朝之后却不得封赏,我等皆为大人不平。”杨仪笑道:“我杨某岂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只是没有想到丞相居然任命这么两个书生为相,实令杨某不服啊。我杨仪即便率军投魏,也不至落得如此地步。”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仅凭这句大逆不道的话,便足以致杨仪死地。齐瑛听到杨仪这番话,暗暗记在心里,只等一有机会便报知嘉文。酒宴过后,两位官员起身告辞,临行前答谢道:“多谢杨大人盛情款待。大人府中这‘薄饼卷菜’着实令我等大开眼界啊……”杨仪笑道:“此乃靖南王独创,杨某只是学样而已。”“听闻杨大人近ri与靖南王多有走动……”“唉!本以为李大人能接替丞相之职。不想遭jiān人排挤,也是与杨某一样闲居在家。”两名官员刚走不久,徐庄头带着手下几名爪牙押送捉来抵债的女子送到杨府。一见面,杨仪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条斯理地问道:“吩咐你的事,怎么现在才交齐?”徐庄头慌忙拜倒在地,陪着笑脸说道:“几户刁民硬得很,小的一定下不为例。”杨仪听见外面不时传来一阵哭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吩咐道:“你去带把那些小娘们都弄到旁院去,让她们少哭哭啼啼地扫本府的兴。”徐庄头连连应道:“是!是!”徐庄头走出客厅,将一哭得厉害的女子打了几个耳光骂道:“哭什么哭?真是不知好歹!到了杨大人府中,你们吃穿不愁。就算是哭破了喉咙也没用。哪个再敢哭哭啼啼,老子割了她的舌头!”此时,忽听一人嚷道:“是哪个这么狠心要割了美人的舌头啊?本公子还不舍得呢”徐庄头回头一看,原来是杨弗。徐庄头急忙施礼道:“公子……”杨弗满脸**围着几名女子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一女子的脸蛋,笑道:“美人,跟了本公子,保管没人欺负你们。”杨仪见杨弗举止轻佻,将眼珠一瞪训斥道:“弗儿……”杨弗急忙缩手。徐庄头押送几名女子经过齐瑛的住处。齐瑛见到这些女子,心里十分同情。仔细一想,自己也要想办法脱身,以便将情报及时送到嘉文处。想到这里,齐瑛不禁心生一计。见杨仪经过这里,齐瑛急忙拜了声:“大人”杨仪见是齐瑛,问道:“是你啊……找老爷我有事吗?”“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杨仪道:“不必客气,如实讲来……”“大王将奴婢借与大人,奴婢迟早有离开的一天。大人连ri来待奴婢不薄,奴婢心里感激不尽。因此,奴婢想在离开前帮大人训练出几名与奴婢一样善于服侍大人用膳的女子,以报大人。奴婢愚见,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哦?不错!不错!”杨仪看了看那几名女子,对齐瑛说道:“既如此,这几名女子就交你**。”齐瑛找了个机会,将那些女子聚集到一起问道:“你们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见那些女子纷纷摇头,齐瑛道:“我的职务就是平躺于舟中,身载食物,供客人食用。”那些女子听罢,极为惊讶。齐瑛笑道:“承载食物之人须是处子之身,这也是唯一可保你们清白的办法。不知你们是愿意与杨公子风流快活,还是按照我的话做?”众女答道:“愿听姐姐吩咐!”齐瑛找来一些水果,命这些女子站好,将水果分别放在她们的肩膀和头顶。每人面前放一个沙漏,如果水果掉在地上,沙漏就要重新计时。只有等到沙漏的沙子漏光,才可以去吃饭。连续数ri训练,沙漏里的沙子从一升增加到十升。齐瑛见她们站功到达如此地步,估计平卧也可以勉强过关了。这ri,嘉文来到杨仪府上做客。齐瑛见来了机会,便请求杨仪以她训练的女子来招待嘉文。杨仪听说那些女子可以派上用场,心里自然格外高兴,命齐瑛着手准备。宴会之时,由于人手充足,因此不再只是上菜。而是每吃掉一批菜便又换上一名载有新菜的女子。如此排场真是令杨仪赚足了面子。酒宴之上,嘉文夸奖道:“想不到杨大人后来者居上,居然将本王府中这一美宴发扬光大。”杨仪急忙说道:“哪里!哪里!……乃是李大人的美器不同凡响。金玉之物即使存上百年也是数量不改,而李大人的美器能以一传十,以十传百。”两人大笑一番,嘉文对杨仪说道:“本想替大人物sè几名女子,不想齐瑛那丫头居然抢了个先。”杨仪听出嘉文是想带回齐瑛,索xing顺水推舟道:“蒙李大人不吝,将如此美器借与下官。如今下官府中已有接替之人,凑巧大人过府,不妨原物奉还。”“杨大人当真不再多用些时ri了?”“岂敢!岂敢!”酒足饭饱之后,嘉文将齐瑛带回别苑。一回到别苑,齐瑛便将几ri来杨仪的一些言谈举止报知嘉文。嘉文根据这些情报写成奏折,密呈给刘禅过目。刘禅阅过奏章,得知杨仪私下里竟言降魏,不禁大怒。刘禅随即密诏嘉文秘密调查此事,并在证据确凿之后逮捕杨仪。这ri深夜,杨仪府中家眷多已入睡。两名黑衣人见里面没有动静,一纵身翻上杨府屋顶,沿着房梁悄悄摸到杨仪的书房顶上。其中一人揭开屋顶的瓦片,窥视着书房内的情形。见书房里无人,那黑衣人吩咐同伴把住绳索,倒挂着降到杨仪的书案前。那黑衣人小心地翻动着书案旁边和附近书架上的文书,搜到一些信件,随后又从书案旁边的坐塌下面搜到几封信件。黑衣人将其他文书原封不动地放好,揣好那叠信件,将绳索抖了一抖。上面的同伴得到信号,将绳索连人一起拉回屋顶。“师姐,拿到没有?”屋顶上那黑衣人悄声问道。另一黑衣人指着怀里鼓鼓囊囊的信件答道:“都在这里……”两名黑衣人悄悄潜到城中的靖南王府,换下夜行衣,原来是韩嫣和刘倩二人。李穆此时也等候在王府。刘倩将杨仪的信件藏在李穆的书包里,随后对李穆说道:“小公子,我们可以回去了。”阿牛驾车将李穆和刘倩等人送到东门,此时城门已经关闭。东门守卫见有人接近城门,问道:“前方何人?”韩嫣上前答道:“我们是靖南王府的。”由于东门守卫经常见到李穆进出,因此也认得李穆等人。守卫招呼道:“原来是李家公子。不知今ri为何这么晚才出门?”韩嫣答道:“太后留我家小公子在宫中玩耍,因此今ri来得有些晚了。”“原来如此……”东门守卫破例打开城门,将李穆等人放行。“有劳了……”韩嫣道了声谢,护送李穆等人出城。回到别苑,韩嫣将杨仪的来往信件交给嘉文。嘉文请秦扬帮忙,将信件逐个仔细阅览一番。从信件当中虽然发现不少罪证,却多是贪赃枉法、损公肥私之类的小罪。秦扬见嘉文看得匆忙,便在一旁将他阅过的信件重阅一次。忽然,秦扬在一封署名“胡肃”的信件当中发现一些可疑的地方,急忙招呼嘉文道:“相公你看!”嘉文看清秦扬所指的内容,原来这个“胡肃”在信中一处自称“子元”。嘉文思索一番道:“或许是与司马师重字也不一定。”秦扬笑道:“相公不妨把信读完……”嘉文仔细将信读过一遍,经秦扬提醒,才发现内容的确有些可疑。“胡肃”在信中先是吹捧一番杨仪的才能,接着为杨仪不得提拔而叫屈。最后,言语之间有多有笼络之意。嘉文赶紧从信件当中寻找所有署名“胡肃”的信件。秦扬一面帮他挑拣,一面从信件当中寻找出一些与“胡肃”字迹相似的收在一起。嘉文一面查阅这些可疑信件,一面思道:“仅凭这些似乎并不足以确定‘胡肃’就是司马师……”秦扬道:“记得相公曾将巴登投魏的详情上奏陛下。从巴登处搜得的物证之中,不知可有巴登与司马师的信件。”“好象是有几封……”“相公不妨将字迹比对一番。”“对啊!”嘉文恍然大悟,急忙搬出积压的文书,翻了半天才找到那几封司马师给巴登的信。嘉文将司马师的笔迹与那封署名“胡肃”的信件一比对,果然字迹十分吻合。既然证据确凿,嘉文搬来笔墨便要起草弹劾杨仪的奏章。秦扬夺过他手中的笔,笑道:“相公先去睡吧,明ri若逮捕杨仪,或许还有很多事要做。奏章由妾身来写……”“怎么好麻烦夫人?再说,这么重要的公文我不亲自起草,未免对陛下有点不敬。”秦扬笑道:“相公所写的字,有些与我大汉的文字大有差别。诸葛姑娘不止一次对我说过:陛下看相公的奏折,往往只能认出多半而已。”嘉文无奈地说道:“这也没办法,我家乡用简化字。你们的文字我会读,却不会写。”早朝过后,嘉文进宫将秦扬起草的奏折呈与刘禅。嘉文本以为刘禅看过杨仪的罪行会大发雷霆,不想刘禅看过奏折却连连称赞道:“好文章!好文章!”刘禅一面目不转睛地阅览奏折,一面问道:“贤弟何时写得如此好文,又习得一手好字啊?”嘉文愧道:“其实,这是夫人代微臣起草的。若非夫人昨ri相告,微臣实在不知道陛下看不懂微臣的字……”刘禅大笑道:“贤弟满腹才学,寡人岂会单单计较贤弟的字好与不好?”刘禅阅过奏折,骂道:“这个混帐,竟敢私结魏人包藏祸心。”“请陛下定夺。”刘禅犹豫一番,对嘉文说道:“抓!”嘉文得了刘禅的授意,考虑到杨绦手里还有一部分兵马,吩咐王彪先领一队人马到杨绦驻扎的郫县解除杨绦的武装。王彪率军赶到郫县,借口剿匪经过县城,出其不意将杨绦的军营包围,一举擒获杨绦。随后,封锁县城,严禁走漏消息。成都这边,嘉文早已做好逮捕杨仪的计划。嘉文派人至杨府递上请柬,请杨府到别苑做客。杨仪毫无戒备,接到请柬便应邀而来。嘉文将杨仪请到客厅,吩咐下人准备宴席。杨仪问道:“下官前几次品尝过大人的‘卷饼’美味和全猪宴,不知今ri大人又有何安排啊?”嘉文笑道:“这美食之道,除了美器衬托,对烹饪之器也有讲究。本王最近便为一名曰‘佛跳墙’的美味特制一件炊具。”“不知是何奇特炊具呀?”“乃是一大铁瓮,大到可容下一人入内……”“李大人可真够气派,连炊具都如此之大……”嘉文道:“其实,今ri请大人过府,是请大人协助本往审一重犯。”“哦?不知何人?”“此人因对圣上不满,里通外国、包藏祸心。”杨仪以为嘉文说的是魏平,不禁笑道:“大王不必细说,杨某已猜到了。”嘉文知道他是当做了魏平,索xing由着他将错就错笑道:“此贼甚为狡猾,令其招供决非易事。因此,本王设计了三种刑具,以使此贼就范。不过,目前尚未决定使用何种刑具,因此特请杨大人商议。”杨大人问道:“不知大王所言为哪三种刑具?”嘉文道:“这第一种刑具叫做‘老虎凳’,乃是一平板木床,将人束缚其上,绑住大腿使其不能抬起。之后以砖头颠脚,只须垫砖数块便足以令其痛苦不堪;这第二种刑具名曰:‘披麻戴孝’,乃是先将犯人打到浑身血肉模糊,再以一条条的纱布敷上。待血肉干硬,提审犯人。倘若不招便撕下纱布,连血带肉一起粘下,令其痛不yu生;第三种刑具嘛,乃是将犯人放于烹制‘佛跳墙’的铁瓮之内,倘若不招,便于火上烘烤。”杨大人用布巾抹了抹嘴角的油,对嘉文说道:“这第一法虽妙,然器具观之平常,不足以令其生畏;这第一法虽狠,却颇费时ri,也不可取;惟独第三法,立杆见影,行之有效。”嘉文听罢,放声大笑道:“本王也觉第三法最为妥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稍后,请大人一同观审……”酒宴过后,嘉文将杨仪请到地牢。地牢当中早已安放好铁瓮和火炉,将地牢之内烤得闷热无比。杨仪见牢笼内空无一人,不禁觉得奇怪,问道:“为何不见有犯人在此呀?”嘉文大笑着拿出一面铜镜交给杨仪,把着杨仪的手,将铜镜凑到杨仪面前笑道:“这镜中之人便是今ri重犯……”杨仪大惊,双手一抖,手中铜镜掉落在地上。嘉文拿出刘禅的诏书,厉声喝道:“杨仪!你私通魏人,包藏祸心。如今人证物证具全,你可知罪!”杨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大王救我!”嘉文拿出一份供状,扔到杨仪面前道:“如何处置,陛下自有定夺。本王替杨大人拟下供状一份,杨大人如无疑义,过目之后就请签个名吧。倘若大人不肯招供,本王只好请君入瓮了……”杨仪看了看眼前铁瓮,不敢不招,只好在供状上画押。嘉文命人将杨仪收监,随后将供状呈与刘禅。次ri早朝,武士将杨仪、杨绦一干人犯押上朝堂,交刘禅发落。刘禅念在杨仪毕竟曾效力多年,免其死罪削职为民,流放到汉嘉郡。孙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声泪俱下地将当ri王龙被害经过,以及嘉文与他为了顾全大局忍痛隐瞒真相的事情讲给刘禅,听得刘禅与文武百官悲愤交加。直到此时,杜兰才知道这些内幕。刘禅擦了擦眼泪,传下口喻道:“杨绦加害主将,罪大恶极。杨绦以下一干涉案人等,均交靖南王军中,以军法处置。”当天下午,嘉文命人在八里亭军营之外设下法场,将在这里按照莲花岛的方式枪决杨绦当人。自从嘉文统帅军队以来,军中设置的军法处还从来没有处决过犯人。附近百姓与一些好奇的官员闻讯纷纷赶到现场看个热闹,维持秩序的宪兵队手拉着手将围观的人挡在jing戒线之外。刑场之内,临时搭起一道沙包墙,当中竖起一根木杆。沙包墙下挖出一条容血的浅沟。一排死囚反绑着双手蒙住眼睛,背上插着一块写有名字的木牌,跪在地上等候处决。孙二将处决名单交给嘉文,嘉文看过名单点了点。孙二命宪兵以朱砂在犯人后背的木牌上画一个红叉,随后吩咐宪兵将犯人拖到浅沟前跪下。行刑手以刺刀瞄准犯人后脑,随着孙二手中令旗一挥,一阵枪声响过,犯人纷纷倒地。接下来要处决的是主犯杨绦,场面与刚才大不相同。两名宪兵将杨绦拉到沙包墙前的木柱上捆个结实,随后一百多名行刑手前后一低一高排成两排。孙二正要下令,看了看一旁的杜兰,跑过去将令旗交给杜兰。杜兰走到枪队旁边,将令旗一挥,刑场当中顿时响起一片枪声。此时,杨绦父子被囚入囚车,由差官押送准备上路。途径西门,一名男子突破微观的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弩将杨弗当众shè杀。差官大惊,与守门官兵一道将那男子擒住,送交官府处理。由于成都县令受杨仪牵连已被罢官,因此只好暂时由嘉文代理成都的地方政务。嘉文处决了人犯之后回到成都,听说杨弗被杀,急忙赶到成都府衙审理此案。差官将那男子押到大堂之上,嘉文依旧是按照莲花岛的方式审讯。嘉文问道:“叫什么名字?”“小人叫谭英。”“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吗?”“小人所犯的乃是杀人死罪。”“为何杀害杨弗?”“因杨弗曾霸占小人的姐姐,致其受辱自尽而死。”“为何不报官府?”“成都县令与杨家同流合污,不仅告状无门,杨家反倒勾结官府追捕小人。小人无奈之下只得隐姓埋名四处躲避。如今杨家倒台,小人只愿报仇雪恨,与此贼同归于尽。”嘉文叹道:“既然杨家已被罢官,贪赃枉法的县令也被免职。你完全可以到本府这里上告,何必走此绝路?”“小人自幼父母双亡,姐姐是唯一的亲人。杨仪叛变谋反尚且只判流放,难保杨弗重罪轻判逍遥法外。不报此仇,小人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姐姐。”嘉文听到谭英身世与他自己十分相似,心中十分同情:“尽管事出有因,但杀人偿命乃是大汉国法所定。既已认罪,本府判你死刑,你可服罪?”“大人秉公办理,小人心服理当受死伏罪。只希望ri后这成都衙门都如今ri一般秉公执法,小人亦死而无憾。”嘉文命衙差将谭英押入死牢,退堂之后总觉得心情十分沉重。想起谭英那番话,倒也说得有些道理。嘉文随即进宫,将杨弗被杀之事以及谭英那些话讲给刘禅。刘禅听明其中内情,也为之动容,对嘉文说道:“其实,此事乃是朕的过失。朕本以为改判杨仪不过是件小事,不想竟使国法失信于民。如此义士杀之可惜。既然杨仪死罪得免,朕又如何不能赦免谭英呢?听说贤弟派部下唐雄开辟天水边疆,不妨将谭英与一干死囚发配天水。一来可网开一面,免其一死;二来亦可增唐雄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