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ri一早,嘉文由秦扬陪同乘车进宫面见孙权。一来为了向孙权辞别返回西川;二来确定下聘、迎娶的ri期。如此重要场面,没有诸葛玉在场嘉文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没底,因此一路上愁眉不展。马车拐过一道路口,忽然停下。嘉文探出头去正要询问停车的原因,只见前方一名头裹素巾的女子骑马候在对面。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嘉文不禁惊喜万分,高呼一声“阿玉!”。诸葛玉听嘉文又这样称呼她,羞涩地一笑。嘉文见诸葛玉去而复返,喜得不知所措。呆呆地傻笑了半天,急忙邀诸葛玉同乘一车。诸葛玉道:“若与公子同乘,恐又惹人笑话。思平还是骑马……”嘉文笑道:“男生骑马威风,女孩子坐车更斯文一些。不如小姐与夫人同车,我来骑马好了……”诸葛玉闻言也不答话,翻身便下了马。嘉文骑上她的坐骑,轻轻抚摩了一下马耳,回头冲车内的诸葛玉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它太辛苦……”诸葛玉与秦扬并排坐在一起,只顾低头耳语,也不搭理他。见嘉文回头看她,索xing关上车前的布帘。嘉文讨了个没趣,微笑着摇了摇头,吩咐车仗继续前进。车马仪仗一路前进,路人们纷纷回避一旁驻足观望。来到宫门口下马碑前,众人下了车马。侍卫向嘉文抱拳行了个礼,随后命人敲钟向里面禀报。孙权听到连续九响钟声,知道是嘉文到来。此时有侍者进来禀报,孙权急命侍者引嘉文进殿。侍者将嘉文接上朝堂,面见孙权。由于嘉文身为靖南国国王,因此在孙权面前不需行叩拜大礼,只是拱手鞠躬问候而已。孙权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礼。随后,嘉文对孙权说道:“此番吴蜀先战后盟,双方将士同仇敌忾同度过这次危机。相信从今以后双方能以此为鉴,和睦相处。鉴于敌人已退,我军也无必要久留于吴国境内。我军不ri即将全部撤离,此番面见吴主,乃是前来道别。”孙权道:“寡人误信佞言,导致吴蜀之争,险些葬送江东基业。蜀主与殿下救江东于危难之时,如今战事结束又主动撤军。仲谋感激之情难于言表,特修书一封劳殿下转交蜀主。”“吴主托付,嘉文一定带到。”孙权犹豫了一下,又对嘉文说道:“此番吴蜀交战,双方互有死伤。若非殿下留情,恐怕我江东伤亡更重。此战因寡人而起,理当有所赔偿。兴古郡本为南中属地,殿下甚得兴古南蛮民心,寡人决意将兴古郡归还蜀国,以表和好之诚意。”“吴主诚意,嘉文一定向我主转达。”辞别孙权,嘉文来到陆府向孙夫人和陆青道别。与孙夫人交谈之时,却见陆青乖乖地陪在孙夫人身后,完全不像以往那般刁蛮的样子。第二ri一早,嘉文登船离开建业返回西川。诸葛瑾奉孙权之命前往码头亲自相送。沿江航行数ri,这ri夜里途径江夏。船只停泊江夏夜宿之时,嘉文得知陆逊此时就在江夏,便前往陆逊营中探望。陆逊已得知嘉文与陆青定亲的消息,见到嘉文格外亲切,请嘉文到帐中对饮。二人谈了许久,无意中提到文姬夫人的女儿董琳。嘉文借着酒意对陆逊说道:“这小丫头虽然任xing,倒是蛮有见识的。记得她曾说过她崇拜之人为西川李嘉文、江东陆伯言以及魏国司马昭……”陆逊闻言大笑道:“伯言也有一把年纪,不及殿下和司马子上年轻有为。听说殿下与司马公子交情深厚……”“司马乃是大义之人,虽为敌手嘉文却甚为钦佩。”陆逊叹了口气道:“如此忠义之人竟遭人陷害致残,着实可惜啊!”想起司马昭的遭遇,嘉文也是惋惜不已。谈到这里,陆逊忽然对嘉文说道:“不过,最近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哦?不知是何消息?”“听说司马公子得了一个儿子……”“哦?”嘉文闻言,联想到史书的记载,并不觉得意外。可他想起司马昭已是个废人,却又觉得十分奇怪。“不知将军哪里听来的?”“我也是从商人口中得知。听说,有一女子曾与司马公子私定终身,后怀有身孕流落天水,诞下一子,后于天水偶遇司马公子得以团聚。”嘉文闻言,不禁替司马昭惊喜:“如果真是这样,司马公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可他仔细一想,却又思道:“不过……司马公子乃是正派之人,不大可能与一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来吧?”“伯言也觉得奇怪,因此一直无法确定此事的真伪。不过,这件事殿下应该最清楚不过。”“将军何出此言?”“听说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殿下府中的元姬……”“啊!”嘉文闻言,不禁大惊。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些道理:“……司马公子的确很喜欢元姬,我也知道这件事。司马公子住在我府中那几天,特地安排元姬侍奉司马公子,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多接触。没准……他们两个……真的就……”陆逊大笑道:“如此看来,是确有其事了。”“连司马公子如此重礼法之人也能那么开放,爱情的力量的确伟大”“哦?看来殿下对这种事别有一番见解喽?”嘉文笑道:“在我家乡那边,只要是互相喜欢,没什么不可以,这种事很平常。不过,如果是买一大堆姬妾来玩的话,这种事实在难以接受。”陆逊听罢,大笑道:“殿下见解果然不同……”“我还怕将军不敢把女儿嫁给我呢……”半月之后,嘉文率第一军回到成都。刘禅召集文武百官,亲至东门迎接凯旋而归的嘉文。嘉文见刘禅亲出迎,急忙下马向刘禅拜道:“微臣李嘉文拜见陛下……”。刘禅急忙扶起他,笑道:“贤弟出去短短数月,怎么显得生疏了?”嘉文见刘禅如此亲切,一时不知所措。刘禅笑道:“……还不快叫大哥?”嘉文叫了一声“大哥……”,激动得几乎流出眼泪。刘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出征数月,为兄在成都甚为想念。”刘禅拉着嘉文的手,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回宫,一路上边走边聊。宫内早已准备好酒宴,为凯旋而归的将士接风。嘉文将孙权的亲笔信交给刘禅,刘禅阅过之后对嘉文说道:“看来贤弟又要有喜事了……”嘉文奇道:“陛下何出此言?”“贤弟不曾阅过次信?”“吴主交与陛下的信件,小弟身为臣子岂敢私窥?”“其实,这封信大部分提及的是贤弟与陆小姐的亲事……贤弟看看无妨……”说罢,刘禅将信交给嘉文。嘉文看过信,一时有些害羞。刘禅笑道:“母后虽不过问朝政,但自从吴蜀开战以来甚为局势忧虑。如今战事结束,难得热闹一场让母后开心。此事贤弟当从速去办……”酒席上,嘉文陪刘禅喝得酩酊大嘴。兄弟二人喝得尽兴,却忙坏了各自家里的女人。酒席结束之后,嘉文由秦扬架着送回西山别苑。张皇后正陪吴太后,听说刘禅醉得厉害,急忙亲自带人把刘禅接回后宫。哪知道刚刚回来,又见吴太后醉倒,只好不顾劳累,又亲自跟着把吴太后送回寝宫。第二天清晨,姬妾们照例早起出cāo,围着别苑跑步。嘉文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此刻醒来依旧觉得有些头晕。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秦扬正依在他肩膀上熟睡。嘉文自嘲地一笑,居然记不得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事。秦扬醒来,嘉文摸了摸还在发晕的脑袋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王昨夜喝得太多,是妾身送大王回来。”“哦……”嘉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钻回被子里,将秦扬揽入怀中。秦扬明白嘉文的意思,却故意问道:“大王这是做什么?”嘉文笑道:“与夫人一起还能做什么?好几天都没有轻松一下了……”“大王难道忘了三ri之约定?况且昨夜大王已经‘轻松’过了……”“我怎么不记得?”“大王一句‘不记得’便可抵赖,昨夜倘若换做别人伺候大王,恐怕只有自叹命苦了。”秦扬起身下了卧榻,穿上深衣。嘉文愁眉苦脸地趴在榻上哀求道:“难道夫人就不能破例吗?”“继澜若是知道妾身如此由着大王,回来必定责怪我。”说罢,秦扬便将辛雅唤了进来。辛雅来到卧室,向嘉文和秦扬作了个揖道:“奴婢拜见大王、夫人,大王、夫人要更衣吗?”秦扬看了看榻上唉声叹气的嘉文,对辛雅道:“更衣就免了,我自己来……你去侍奉大王睡觉……”辛雅受宠若惊地看了看嘉文和秦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嘉文知道秦扬有意捉弄他,嘴里故意嘟囔道:“辛雅也不错,小姑娘蛮可爱的……本王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他看了秦扬一眼,不想秦扬只顾着自己换衣服,根本就不理睬他。嘉文把辛雅叫到身边,揪着胸前的衣领拉到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瞧瞧,浑身都是爱人肉,平时看着就忍不住想捏两下,做起那种事就……”辛雅红着脸问道:“大王你要奴婢做什么呀?”嘉文瞅了瞅秦扬,对辛雅道:“来……大王今天教你玩‘妖jing打架’”辛雅傻乎乎地问道:“何为‘妖jing打架’呀?”“别急……大王慢慢教你……先把外衣脱了……”说着,嘉文解了辛雅的衣带,把外衣褪下放到一边。随后,又把深衣也解了,把辛雅脱了个一丝不挂,把辛雅羞个满脸通红。嘉文见秦扬依旧只顾着整理衣服,索xing把辛雅拉到榻上搂在怀里,对辛雅道:“来,现在大王开始教你‘妖jing打架’……”秦扬换好衣服,冲嘉文微微一笑道:“大王慢慢歇着,妾身暂且回避……”说着,秦扬走出屋外,轻轻把门关好。嘉文见秦扬出屋,急忙停住手脚仔细探听外面的声音,只听外面隐约传来一阵按耐不住的笑声。辛雅躺在嘉文身下,见嘉文一动不动,便问道:“大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呀?”“不要出声……”辛雅笑道:“大王不是要教奴婢学‘妖jing打架’吗?”看着辛雅那副羞羞答答又有些心甘情愿的样子,嘉文这才明白辛雅是要他继续。尽管眼前的情景让他有点动心,可嘉文毕竟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见辛雅这样问他,忽然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要学‘妖jing打架’是吧?好啊……”说着,嘉文一顿狂抓辛雅的痒处,把辛雅痒得翻来覆去连连求饶。见辛雅被他捉弄得受不了,嘉文这才算停手。“还要玩‘妖jing打架’吗?”“不……不玩了……”“那好,更衣吧……”嘉文整理好衣服出了卧室,却见秦扬躲在外面偷笑。嘉文心里明白:虽然秦扬嘴上强硬,但心里却很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辛雅闹出一些事来,因此应该是一直在外面偷窥。嘉文微微一笑,问道:“夫人不是已经回避了吗?”“妾身听到大王和辛雅在里面玩得似乎甚是愉快,顾心有羡慕之情,在此略做停留。”“夫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平时玩得不够愉快喽?”“妾身不敢,只是觉得平ri不及大王与辛雅今ri这般玩得高兴,整个别苑都快听到了……”嘉文笑着点了点头,对秦扬说道:“既然夫人如此羡慕,本王当令夫人也如此高兴一番……”说着,嘉文便来抓秦扬的痒处。秦扬毕竟不似辛雅那般顺从,居然反过来抓嘉文的痒处,弄得嘉文叫苦不迭。秦扬一边收拾嘉文,一边笑道:“大王这点短处别人不知,妾身可是最清楚不过……”“哇!老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个毛病的?”“当然继澜告诉我的!”“不会吧!继澜她怎么会这样……哇呀!”“早在三江的时候继澜就告诉我了……”“哇!老婆大人饶命!……”二人正在嬉闹,嘉文无意见周敏匆匆赶来。见夫妻二人正在嬉戏,周敏急忙回避。嘉文见周敏似乎有事找他,急忙拉开秦扬,将周敏叫了回来。“有什么事吗?”“奴婢拜见大王、夫人。如今收获迫在眉睫,竹管家特来询问今年王府土地内庄户的地租,请大王定夺。”嘉文仔细思考一下,对周敏道:“告诉阿牛:本王一会儿就去农地视察今年的收成,至于地租的比例待本王根据收成再定……对了,让阿牛把农户们家中的人口清点一下报上来……”嘉文回头对秦扬道:“怎么样?一起去看看庄稼?”秦扬道:“只要是正经事,妾身自然愿意陪大王。”“没搞错吧……”嘉文与秦扬骑着马,沿门前的河流向附近农庄一路前进。王府周围的农庄都是嘉文的土地,除了府中姬妾奴婢种植一部分之外,其余皆由依附王府的农户种植。一路望去,只见田地内到处都是长势喜人的庄稼。此时是水稻的收获期,由于嘉文在自己的土地内推广插秧之法,因此稻穗长得比别处更加饱满健壮。沉甸甸的稻穗随着风上下起伏,如同波浪一般。嘉文别苑附近的封地共有四村,来到其中一处村子附近,两旁农人见嘉文到来纷纷跪拜在道路两旁。嘉文让他们起身,随后与村民谈起地里的庄稼。嘉文掌管的封地均设有“农事”一职,由当地最擅农业的农人担任。嘉文询问农事道:“不知今年这些稻田产量如何?”农事答道:“别处稻田亩产十几斛已属不易。大王推行插秧之法甚为有效,我处稻田一亩大概可产二十斛左右。小人种地三十年有余,从未见过如此丰产之田。”嘉文点了点头,笑道:“其实在我家乡,亩产三、四十斛是很平常的事。”农事道:“小人作得不够,有负大王厚望。”“我家乡种植的是杂交水稻,因此产量颇丰。你们能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在村子里视察一番,等回到别苑,嘉文便躲在书房里画来画去。秦扬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些什么,又不好打搅他。第二ri下午,秦扬忽然发现流云轩院子里晾晒的衣物上沾满了木屑。看着好好的衣服被弄得不成样子,秦扬不觉有些恼火。待出去寻到那木屑的来源,原来是嘉文正带领工匠制作一些奇怪的器械。秦扬见那些东西模样古怪,还以为是嘉文研究的什么新式武器。嘉文见秦扬在一旁不声不响地看了半天,便停住手中的活问道:“怎么?夫人也对木工有兴趣?”“大王这又是在做什么新鲜玩意儿?”“猜猜看……”秦扬见那东西酷似一个木桶,上面插满了铁钉,分明就是拿来扎人的。于是,秦扬便对嘉文道:“莫非是新式武器?”“哈哈!夫人这么想也难怪,不过……这东西是农具。”“农具?”秦扬好奇地看了看那东西,笑道:“妾身年幼的时候经常用农具,从未见过如此古怪之物。”“你们收割了稻子如何把稻粒弄下来?”“当然是用蔑子一把一把地撸喽……”“难得夫人还如此jing通农事……”嘉文拨弄了一下那圆桶,对秦扬道:“这东西叫做‘脱粒机’,比你们用蔑子拽方便多了。”“听大王这么说,妾身倒想要见识一下此物是如何使用的……”“好啊,到时候你一起来看……”三天之后,正是收获稻子的最佳时机。嘉文吩咐人用马匹把一辆庞大的四轮车从别苑一直拖到农田。那大车模样极其古怪,引得好奇的百姓纷纷赶来看热闹。农事依照吩咐,早已召集好一群壮年小伙在地里等着嘉文。见嘉文弄来一辆怪车,急忙上前问个究竟。嘉文指着那怪车对众人说道:“此物名曰‘联合收割机’……当然比起我家乡的‘联合收割机’差远了,不过还是很有效果的。”说着,嘉文便耐心地把使用方法和工作流程传授给那些农民。随后,众人开始启动“联合收割机”下地收割。“联合收割机”由数头健牛拖动,缓慢向前移动。前方则有一队人手专门负责收割庄稼,将收获好的庄稼一把接一把地送到车上。而“联合收割机”上有数名壮丁踩踏木筒作为动力,通过皮带变速装置传给脱粒机。后面的人则负责把递过来的庄稼用脱粒机脱粒,随后把稻草和稻粒分别扔到一旁跟随前进的马车上。如此一来,效率极高。由于“联合收割机”在当时制造麻烦且使用烦琐,因此嘉文只是做个实验。更多的村子则是把稻谷收获之后运到打谷场,先用嘉文设计的脱粒机打下稻粒,再用碾子碾开稻壳,随后用人力脚踏鼓风机吹去稻壳留下米粒。眼看着金黄sè的稻粒变成白花花的大米,人们的脸上充满愉悦之情。更令他们感到高兴的是,嘉文只收取三成粮食作为地租。在那个时代,生产力很不发达,因此种出的粮食也比较有限。即使收一半的地租对于那些依附主人门下的农户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吃饱饭更是不容易的事情。嘉文私人名下的土地不但产量高,而且税赋比较轻。难怪这些农民对嘉文非常敬爱,交起税粮不但没有丝毫怨言,反倒主动争先恐后地帮着送到王府去。嘉文迫不及待地命人用新米煮些饭,打算与劳累了一天的农户门一起吃个新鲜。到了午饭的时候,辛雅带人把饭送到村子里。众人吃到嘴里,纷纷称赞新米做的饭比平ri好吃。嘉文笑道:“怎么样?这回粮食够吃,天天都可以吃了吧?”一农人道:“托大王的福,这回的确是不愁吃了。可这种上等的米我们庄户人还是难得吃上几顿的……”“哦?”嘉文听罢觉得奇怪,问道:“此话怎讲呀?”那农人答道:“此米颗粒饱满,乃米中之上品。何况又是新米,自然比往年寻常陈米昂贵许多,只有有钱的大人们吃得起。我等小民是吃不起这种米的,因此大多要拿去卖钱。至于小的们吃的,则是市上那些廉价的陈米,能吃饱不饿就够了。”嘉文叹道:“忙碌了一年,连自己种的粮食都吃了几顿,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这米真的这么好的?”那农人笑道:“大王肯与小的们一同进膳,小人绝不会为了讨大王高兴而蒙骗大王。这米确属上品。”嘉文听到这里,急忙吩咐阿牛把收上来的新米分一半送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