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蓉找铁匠替嘉文打了一把眉尖刀,嘉文比画了几下,觉得还算很趁手。竹缇闲来无事,拿了块石板替嘉文磨刀做消遣。嘉文正打算找个地方使着练习一下蒙面女教他的武功,便到竹缇房间里取眉尖刀。却见竹缇居然正在用眉尖刀给几个女兵削水果皮。“嘉文哥,你看我磨得够不够锋利?可以削水果皮喔。”嘉文哭笑不得地接过眉尖刀,牵着马沿山路去山外的平地。半路上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嘉文远远看见是诸葛玉坐在山顶上。嘉文牵着马来到诸葛玉身边说道:“诸葛今天好兴致啊,怎么想起来这里观风景。”诸葛玉道:“我并非观风景,而是在观察地形。”她接着对嘉文说:“三江毗邻交趾,近来听说交趾国王突龙归附东吴,ri后这里恐怕难免一战。”嘉文道:“可惜我不熟兵法,看来诸葛姑娘jing于此道,还望多多指教。”“公子过谦了,指教万万不敢说。”诸葛玉指着东边的一处山口对嘉文说:“哪里叫做雾山,雾山那处山谷是交趾到三江的必经之路。倘若敌人有骑兵来犯,那道山谷两旁树木丛生的山坡就是最好的一处埋伏地点。倘若公子在里面埋伏人马,敌人恐怕要死伤惨重。假如敌人反攻,两侧山顶宛如城墙可以踞险而守。”“可是如果敌人起大兵来犯,我们的兵力不足恐怕也无胜算。”“说得不错,雾山只可打个埋伏sāo扰敌人,不可与敌人纠缠。不过敌人即使人多势众,也不是没办法对付。”诸葛玉指着远处那条河对嘉文说道:“那条河叫做桃花河。河的下游地势平坦,而河的上游却是一处峡谷。如果在峡谷当中筑土堤拦水,等敌人渡河之时便可决堤放水。”“那敌人一定会落荒而逃。”“这可未必,除了善使埋伏外还要懂得用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以假乱真。让敌人摸不透你的想法,造成敌人的错觉。扰乱敌人的士气,使敌人失去战斗力,自然可以以少胜多事半功倍。”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诸葛玉对嘉文说道:“明天我就要回成都了,公子ri后有机会不妨到成都做客。”说着,诸葛玉拿出一卷竹简交给嘉文:“我这几天亲眼所见公子以石弩训练女军作战,大开眼界。ri后公子必定前途远大,这卷父亲送给我的兵书我已经倒背如流,赠与公子ri后必定有用。”第二天,诸葛玉辞别孟蓉,回了成都。嘉文将那卷兵书珍藏在身边,一有空便拿出来阅读。转眼又到了初一,嘉文又提着眉尖刀骑着“飞雪”马去见蒙面女子。这次蒙面女子也牵了匹马等他,刚一见面,蒙面女子便要嘉文上马与她比试几个回合。嘉文提刀上马,与蒙面女子战了几个回合。二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嘉文一刀砍过蒙面女子用戟一搪,不料戟柄居然被嘉文的眉尖刀一刀砍断,几乎伤到肩膀。嘉文急忙收刀,蒙面女子对嘉文说道:“你天资聪慧,那几招使戟的招式被你改成刀法。而你这把兵器又十分厉害,看来ri后定是大将之才。”二人下了马,蒙面女子对嘉文说:“既然这样,今天我教你内功心法。内功学问深厚,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学会的。”蒙面女子随即将运用内力之法传与嘉文,随即替他点**打通全身经脉。这天,嘉文正在一片竹林当中练功,忽然听到竹林当中传来一阵呻吟声。嘉文顺着声音寻过去,见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跌倒在地上,身后背的木柴散落了一地。嘉文急忙跑上前去,搀起那老者。老者看来是扭伤了脚,实在是难以行走。嘉文索xing背起那老者,送他回家。一路上,嘉文觉得浑身发热,大汗淋漓。但又不便放下老者,只好忍着不适一直前进。嘉文穿过一片树林,走到一处山洞前面。老者自己下地,已经行走自如。老者一捋胡须,对嘉文说道:“有劳公子一路背我回来,老头儿不知如何报答。只好以厚礼相谢。”“哪里的话,晚辈本该如此。”“呵呵!”老者一笑:“你也别推辞,其实你已经收下了。”嘉文觉得奇怪,老者对他说道:“你不妨运用一下内力试着跳上这棵树。”嘉文运足内力,**向上起跳,却想不到一下子跃起了几丈高。他一时没有准备,大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嘉文从地上爬了起来,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能跳得那么高,更想不到从那样的高度摔下居然没事。老者放声大笑:“你有内力护体,区区几丈高伤不了你。只是ri后别总是这么狼狈,免得被人笑话。”嘉文知那老者不是等闲之辈,急忙下拜道:“不知高人在此,请受晚辈一拜。”“呵呵!起来吧。”老者对他说道:“刚才我传你二十年功力,看来已经够用。你回去勤加练习,ri后必定受益无穷。”“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为何传我内力。”“天机不可泄露。你不也同样如此吗?想必你是绝对不会告诉那位诸葛姑娘她父亲将于祁山病亡吧。”“前辈如何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来自何处。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于老夫多年前出于好心办下的一件错事引起的。”“好心也会办错事?”“其实天地间的一切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倘若改变其中任何一件都将引起无法想象的后果引起一些不合天数的改变。只是这些改变会慢慢地恢复正常,只是时间的差异。你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只是我没想到那件事情造成的后果会波及一千七百多年。”“晚辈有些弄不明白。”“也难怪你弄不明白。你来自一千七百多年后的未来,很想回去和你姐姐团聚对吧?”“对呀!还往前辈指条明路。”“呵呵!你不要着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你会回去,你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只是时候未到,你不用急着走。这段时间对你也是一种锻炼,ri后回去总不能空手而返吧。我要提醒你的是:对于一些小事你不必在意,可是对于一些大事可不要违背天数,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晚辈一定牢记前辈教诲。”“ri后如有为难的大事,可来这里找我商议。不过关系到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管喔。”嘉文从老者处返回,半路上忽然觉得口渴。他记得附近好象有一处水潭,便到水潭处喝水。嘉文到了水潭岸边刚要捧起一把清水,却听到水潭当中一声尖叫。嘉文定睛一看不觉傻了眼:一个姑娘正在水潭当中洗澡。那姑娘骂个不停,要嘉文立刻走开。嘉文赶紧回身牵着马灰溜溜地走开。“真是够倒霉的,喝了人家的洗澡水还挨了顿骂……”嘉文正自叹倒霉,却听身后一阵衣袂响动。嘉文知道来者不善,侧身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擦身而过。原来是刚才那个潭中沐浴的女子怒气冲冲地来找嘉文算帐。嘉文喊道:“喂!我不就你看你两眼,罪不至死吧?”“少说废话,今ri之事如果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我今天非杀了你这个yin贼!”那女子说着,持剑杀来。嘉文将腰间宝剑一抽,与那女子战在一处。十几招下来,那女子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嘉文初次与人交手不知轻重,一不留神一剑划在那女子右肩上,那女子受了伤顿时宝剑脱手。嘉文收了她的宝剑,上前不由分说解了她的腰带将她双手双脚捆个结结实实。那女子骂道:“yin贼!你想把我怎样?”嘉文拿剑对着她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杀了你呀,你这么大呼小叫地喊我‘yin贼’。传出去我怎么做人呀?所以,只好杀了你!”嘉文说着,用剑割下她的衣袖,露了她的胳膊。嘉文看了看她胳膊上的伤口,还不忘调皮地捏了捏她的胳膊。“yin贼!你要杀便杀,还罗嗦什么?”“就这么杀了你太可惜了,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皮肤又嫩又滑。嘿嘿!本大yin贼打算先jiān后杀!”那女子骂个不停,把嘉文吵得难受,于是顺手用那条衣袖团了团塞进她的嘴里。随后将那女子按倒自己腿上用布条帮她包扎伤口。包好了伤口,嘉文用剑划断了她腿上的绳索拔出她嘴里的布团。那女子看样子气消了不少,可还是没好气地说道:“yin贼!你放了我就不怕我来ri找你算帐?”“本yin贼今天累了,改ri再先‘那个’再‘那个’。我要回去了,你手上的绳子自己慢慢想办法吧。”那女子冷不防一脚踢在嘉文的屁股上,嘉文一纵身跳上“飞雪”马:“想踢我?和我的‘飞雪’比比赛跑吧。”“yin贼!把我的剑还我!”“挺漂亮个姑娘拿把剑杀来杀去的当心没人要你,本公子做件好事就帮你把此剑没收。拜拜!”嘉文双腿一夹,骑着那“飞雪”马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那女子气得直哭:“yin贼!我非杀了你不可!”嘉文回到军营,孟蓉和小倩见他腰上多出一把剑,便问道:“公子这剑从何而来?”“哦!我在集市上买的。”孟蓉和小倩听了笑得合不上嘴,嘉文觉得奇怪:“你们笑什么?”小倩说道:“公子一定是撒谎,这剑市场上没有卖的,肯定是个年轻姑娘身上的佩剑。”“你怎么连知道得这么详细?”“公子有所不知,男子所配的剑至少也要四尺长,而女子配的剑不能长于三尺半。如果颠倒过来那可就要惹大笑话了。公子这把短剑的剑鞘上有个红花结,那是未出嫁的姑娘才用的。”“对呀!”孟蓉拿出自己的剑对嘉文说道:“我的剑也是一样。”竹缇问道:“公子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嘉文说道:“什么心上人?别提了!……那个凶巴巴的婆娘,简直就是个母老虎。拿把破剑见人就杀,所以我就没收了她的凶器,也是为民除害做件好事。”孟蓉一笑“如果连她一起没收了,那才叫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