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很多酒,多到我想吐,我心情很压抑,如果是平时我妈都会劝我少喝点,但是今天却沒有说话,只是任由我喝。喝多了我就抱着我妈一直哭,我妈就安慰我,说我不过就是出去三四年,哭个啥。她不明白,我这一走,或许,将是永别,再次见面,已经是人鬼殊途,甚至我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的记忆。……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总是罗嗦始终关注不懂珍惜太内疚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母亲的爱却永远未退让决心冲开心中挣扎亲恩终可报答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沒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唱起了beyond的真的爱你,这首写给母亲的歌,我妈抱住我说:“傻小子。”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然后脑袋很疼,很晕,然后就沒有了记忆。……脑袋疼,我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我此时躺在自己家的房间内,看着自己屋子里面贴着的beyond的海报,各种小时候的玩具,我叹了口气。收拾好了东西,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妈并沒有在家,好像是出去上班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找出了一张纸,我想了想,还是在这张纸上写.“妈,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将要去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一个很重要,必须要执行的任务,或许我会死,或许永远都不能见面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一直爱你的,爱你的儿子,陈辉绝笔。”写完这张纸条,我放在了茶几的桌子上,背着我的背包,毅然的离开了我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就这样走了挺好,不然和我妈分别不知道又得哭成啥样子。我走到了翔哥的楼下,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他接了之后我就说:“下來,我们走了。”打完电话沒过十分钟,翔哥就背着背包跑下來了。“这么快?”我看着屁颠屁颠的翔哥问。“昨晚就准备好了,花了一分钟穿鞋和八分钟跟爸妈告别,最后用一分钟跑下來。”翔哥搂着我的肩膀就说:“走吧,地府还是什么地方,我都陪你。”“好兄弟。”我看着旁边憨笑的翔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去了,自己陪杨娟吧,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你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太好了,我正等你这句话呢,刚才那话是客气话啦,我正准备和娟去三亚旅游,机票都买好了……”我一脚冲翔哥屁股踹了过去骂道:“滚,别说认识我,艹蛋。”“放心,我会在三亚给你加油打气的。”翔哥搂着我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听到这,心里也放心了下來,虽然我表面生气,但是我本來就不准备让翔哥下地府了,地府那些妖兽太恐怖了,特别是那迷雾最里面的那家伙,神秘,恐怖,根本不是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能决定胜负的,翔哥下去也最多是多一个炮灰,我当然不希望他下去。和翔哥坐车到了重庆的车站,翔哥就冲我说:“辉子,总有离别的时候,我现在就走了,你自己下去之后记住一定要小心,别忘记给我延寿的事情,我可不想好日子沒过两天就下去陪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变成地藏王之后,第一时间给你办妥。”我点了点头,然后和翔哥使劲的拥抱了一下。男人之间分别就沒有那么矫情了,和他使劲拥抱了一下,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他的杨娟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干笑了一下,这傻货,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能越过越好。等翔哥离开之后,我拨通了师傅的电话。“师傅,什么时候下地府?”我冲电话那边的师傅问。师傅问我:“怎么?准备好了吗?和家人分别过了吗?”“嗯。”我点了点头。“那小凡呢?不给她说个再见吗?”师傅在那边问。“不用了,这种事情越纠缠,越是不想离开,我此时已经下定决心变成地藏王,那么我就……”我还沒说完,我师傅就说:“你还是放不下吧?”“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你真的放下一切了,直接把三颗舍利子放到一起,变成地藏王不就行了吗?你现在表面放下了,但是内心还是舍不得。”我师傅在电话那边说道。“对啊,我的确还放不下。”我点了点头,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问題。“既然放不下就放不下吧,來乌江镇找我吧,一起下地府,如果真的想见小凡最后一面,就去吧,來了乌江之后我们直接就会下地府,那下面的情况也很紧急,到时候我就不会给你犹豫的时间了,明天晚上之前到乌江镇就行了,至于你去不去见小凡,看你自己了。”师傅在那边说道。“我。”我张了下嘴,原本想说不用考虑,直接就來乌江镇的,但是我仔细一想还是说:“师傅,谢谢了,让我考虑一下吧,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到乌江镇。”“嗯,你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机会只有一次,一些事情这辈子也只能做最后一次,见不见她,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便可以了,最主要是不要在自己心里留下一份遗憾,那样,会抱憾终身的,就算以后成了地藏王,也会后悔。”我师傅在那边劝说道。机会只有一次吗?最后一次见凡姐的机会?我木然的挂断了和师傅的通话,然后翻开了通讯簿,看着凡姐的号码,但是始终犹豫着不敢拨过去。突然间,凡姐第一次和我在长寿见面,我误以为她是女鬼的情景,以及后面和她发生的一切,就如同电影般,开始在我脑袋里面不停的巡回播放了起來。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