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卢青还是去了陶雅玲房间。陶雅玲还在收拾自己的衣服,有些冬季的衣服要带过去了。卢青走到书桌前坐下:“你这桌子上的小东西哪去了?”陶雅玲小红了一下脸:“带到画室去了。”卢青斟酌一下还是开mén见山:“你和小伍有关系了?”陶雅玲大红脸,还是点头。卢青也点头:“你也二十岁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了,小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陶雅玲有点甜蜜:“妈,您说说您的看法?”卢青整理一下语言,轻轻咳一下:“他比你大一岁,家庭条件也不错,学习工作方面也能够独立支撑,来家里几次,看得出来也有思想,有教养,你们在一起,感情也不错,我和你爸是满意的。”陶雅玲不急,一般还有下文。卢青继续说:“目前你们认识也有两年左右了,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前程了,怎么才能相互帮助,相互理解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陶雅玲不禁暗想“这个前程还真难说……”卢青说:“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好好的,别像很多大学生大学的时候就是玩玩,毕业就分手,那就是因为没有好好的规划自己的人生,你要引以为戒,长远的考虑好。最后就是你们还是注意点,不要让我马上当外婆,不过要是真有了也就当了,别lun做手术,对身体不好……”后半截就是絮絮叨叨的叮嘱了,把陶雅玲听得是又开心又害羞。伍文定回去家里,继续看店面大赛的图纸,实在是有点多,孙琴没说错,后面jiā上来的图纸明显水准高很多,无论风格还是è彩搭配,越发的专业和细致入扣。孙琴翘着大长uǐ在边上看电视,还时不时的支使伍文定端水拿零食。因为设计说明里面有列出一些服装的风格款式,现在有些专业的设计就结合了款式来做,但是有些还是显得过于学院派,作为一件设计作品是好东西,不太契合市场。比如现在他看见的一套为锦雅做的设计,利用织物的绚丽和光泽,在空中拉来拉去的组合,整套设计效果图看上去很唯美,如果照做也很吸引人,不过估计看热闹的多,看衣服的少。不由得笑着拿给孙琴看:“这个妞适合去搞舞美设计……”是个环艺系大四的nv生搞的。孙琴接过来看,手里还在吃葡萄。“盘子……”指挥伍文定拿盘子来装葡萄皮以后,才慢慢的说:“确实这个店很好看,我是不会注意到墙上的衣服的,我是公司的设计师,会恨死这个做店面设计的,估计得选衣服来配店面。”伍文定说:“这个还是可以算入围,优秀确实就不敢恭维了。”孙琴笑:“人家知道是你自己评选的,不得把你恨死?”伍文定高尚:“我是在她还没有进入社会碰壁的时候,就告诉她商品社会的残酷,如果她幡然悔悟,会感jī我的。”孙琴下套:“要不要我帮你牵线认识一下?”伍文定瞧不起:“你们设计系除了你就没更漂亮的了。”孙琴冷笑:“ǐng好一句赞美nv朋友的话,怎么你说出来就别有意思呢?”伍文定也厚脸皮笑:“这是我做人成功的表现。”最后孙琴还是要求成功人士去帮她倒掉葡萄皮。孙琴也很珍惜两人一起生活的夜晚,一直都在东拉西扯。“你说我们以后分开生活怎么样?”“这样起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书只属于我的。”“还是在一起吧,我一个人的时间好难过的。”“要不折中一下,生活在一起,但是每周单独和我过一天,她们俩也可以享受同样待遇,那就是4+1生活方式,你觉得如何?”伍文定只好惭愧的低下头:“我越发觉得应该好好珍惜你们。”孙琴拍沙发:“过来陪我,抵消你那该死又不起作用的情绪吧。”伍文定低头过去。孙琴摆足架子:“今天过去陶家,怎么样?”伍文定详细描述经过,最后说自己的感想:“应该算是不错的一次见面,没有你爸那样另类。”孙琴也嘿嘿笑:“我爸是有点太奇怪了点,也许是多年想得到个儿子的积攒突然爆发。”伍文定景仰:“我觉得他应该来学艺术,想法又多,jīng力又旺盛,十足艺术家的派头。”孙琴鼓励:“下次你可以跟你老丈人讨论这个事情,估计他有兴趣尝试。”伍文定做思索状:“他啊,可能适合搞行为艺术……”孙琴哈哈笑。因为前两天学院刚处理了几个自诩为搞行为艺术的家伙,他们几个带着对联和一桶浆糊到所有卫生间的男厕所mén上贴了“天堂之mén”,关键是在所有nv厕所mén口贴的“yù望之mén”。其中有个就是伍文定当年的同伙之一,对比这个还在继续作恶的家伙,孙琴和陶雅玲很是满意伍文定的歧途回归。孙琴拿报纸卷话筒做采访状:“那请问你恶搞思维最丰富的时候,也是为了艺术吗?”伍文定整整自己的衣领,郑重其事的回答:“我是为了吸引一个美丽nv孩的注意。”孙琴乐得话筒都拿不稳:“然后呢?”伍文定眉飞è舞:“感谢上帝,感谢佛主,她注意到我了,她还爱上了我,我终于成功了……”孙琴先在沙发上快乐的打滚,然后止住笑坚持着过来继续采访:“她是谁呢?”伍文定好大声音:“陶雅玲!”孙琴可是气得不轻,扑上去一阵狂打。骑在背上打,武松打虎的打……伍文定承认错误:“那时还不认识陶子的,你那么美丽高傲,没敢主动去找你,只有守株待兔了。”孙琴乐淘淘的趴他背上:“真是为了我?”就算是谎话,nv孩子也百听不厌。伍文定肯定的点头:“也许有过差错,但只是为了你……”孙琴太喜欢听这个了,趴在背上自己咯咯咯的笑。好一阵,孙琴还是忍不住问:“你们那个时候吃金鱼,味道好不好?”伍文定澄清:“我没吃,我只负责偷……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了。”“学院博物馆那么恶的狗,你们怎么避开的?”“如果你每天都按时在墙头给它吃包子,它就以为你是饲养员了。”“你们费那么多事进博物馆,真的只为了偷金鱼?”“嘿嘿,给你说个秘密,我在某几张画上写了很小很小的签名,比米粒小。”“你那个时候真能十秒钟就偷电不被发现?”“嗯,那只是为了抗议收取学生电费的荒谬规定。”“你真能打开所有的锁?”“那是谣言啦,一般寝室mén可以,挂锁有一些可以,防盗mén就完全不行,你该去问你爸,他是高手。”“你……你真在nv生寝室住了几个月?”“不是吧,这是王朝志做的事情,怎么安到我头上了,虽然我也很想,没这个机会,你又不早说……”“你们偷了多少CD?”“三四百张吧。”“书呢?”“没数过,应该有这个沙发这么一堆吧。”“嘿嘿,贺卡呢?”“这个你都知道?那就更没有数过了,只记得那个谁谁谁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同时展开了200张音乐贺卡给她庆祝,那个老板是有点倒霉。”孙琴继续问:“为什么你们要去偷那么多东西?”伍文定回答:“病态,我是认为人ìng本恶的,当yù望无所顾忌的时候,而周围有一个让你为所yù为的环境,基本上所有人都会作恶。我们开始也许只是需要,缺钱,后来就演变为好玩炫耀,到最后就完全是无所顾忌的lun来。”孙琴打算把多年的好奇都问清楚:“你真的把叉子叉人屁股上了?”伍文定低声:“嗯,但确实不应该,我还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我觉得这几次对别人的伤害是最错误的,因为别的事情可能都可以弥补和淡忘,但是身体伤害有时是无法磨灭的。”孙琴轻声:“是那个半边聋掉的男生么?”伍文定点头:“也许自己做什么都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来辩护,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那时不应该,我做错了。”孙琴说:“我听说那个男生很可恶?”伍文定摇头:“一个人应该是没有任何权利确定别人的生活方式以及生命的,你可以尊重,也可以鄙视,但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不允许别人怎么做,当然,如果他伤害到或者正要伤害别人,可以制止,但也没有权利去制裁他,那是律法的事情。”孙琴有点惊讶:“你好像真的象陶子说的有时候有佛光绽现呢?”还坐远一点,好像正在看伍文定头顶有没有光。伍文定也作惊讶状:“师太,是您的佛光照耀了我,度化了我,洗涤了我……”孙琴又开始uā枝摇曳的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回报贫尼呢?”伍文定装着迟疑笑:“师太……愿不愿陪老衲共浴呢?”师太点头做害羞状。米玛如果在这里,一定会打骂这俩不尊佛的ún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