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回更快,要不是孙琴执意拿了很多东西,单边也就二十分钟不到。两部车又塞得满满当当,徐妃青把厨房冰箱里的东西一股脑清走装在一只大塑料整理箱搬过来,小姑娘涨红脸都搬不太动,伍文定赶忙接过来,轻松。几个房间的被褥什么都简单的打包装在揽胜后面,还堆满各种日用品,孙琴和徐妃青的衣服……两个姑娘甚至等不及伍文定自己就欢喜的开车跑了。伍文定只好带着来来陪自己一道出发,装满各种家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能装的都装走,看这样子都不太会回来住了。来来也兴奋,还没怎么坐过车,扭来扭去,终于在伍文定拐下大路的时候,吐得天翻地覆,让伍文定直翻白眼,还好是在本来就简陋的卫士上,味道可真难闻。到家以后,把有点东倒西歪的狗赶下车,先把东西全部搬到前长廊,才打开车库大灯,拉出橡皮水管,一阵冲洗,看着停在坝子里歪七扭八的四部车,干脆一股脑全部洗一遍,停整齐到车库里,真方便。洗完车回去,狗已经摇头摆尾的回复了元气,好奇的到处看看,还不习惯外面巨大的活动场地,怯生生的跟着伍文定。姑娘们分头整理自己的房间,伍文定才突然发现自己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的,被赶出来只好到阁楼给台球桌和乒乓球桌上分别装个吊灯,都是孙琴拉过来的库存,还没拆箱呢。直到陶雅玲在楼下喊他,今天正好是她的班。孙琴已经换上睡衣,笑yínyín的躺在三个成n字形摆开的三人沙发其中一张上,米玛霸占另一张沙发试验电视效果,这里居然是可以允许安装卫星接收器的,频道不少,外语很多,仿佛还看见有阿三的节目,陶雅玲拿着伍文定的睡衣叫他洗澡去。厨房旁边是有个客卫的,伍文定随便洗洗澡出来,才看见徐妃青已经给来来也洗了澡,正拿电吹风吹长má,很麻烦,幸好这次都是几条短má狗。陶雅玲表扬:“这个大型热水器不错,刚才我们都在用,水压还是很稳定。”孙琴熟悉:“很多别墅现在都是用这个进口牌子了。”伍文定卖nòng:“台球桌搞好了,要不要和我打两盘?”孙琴喜欢:“好……东风催战鼓擂……”陶雅玲制止:“看看时间,半夜十二点都过了……”两个小朋友垂头丧气的坐回来。然后就听见外面传来大狗的嚎叫,不是很闹,不急促,陶雅玲就解释:“应该是白è那只,刘林说了,这个品种雌狗晚上有时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叫一叫。”孙琴捂嘴呵呵笑:“不是猫儿叫ūn就好。”徐妃青好奇:“都拴住的吧?我带来来去见识一下新朋友?”这个孙琴也有兴趣。陶雅玲又制止:“几点了?去睡觉!”米玛还在换频道:“再玩一会嘛,搬了新家都有点兴奋……”孙琴附和:“要不你先去睡?”陶雅玲撇嘴:“老伍,你说呢?”伍文定嬉皮笑脸:“要不我俩去睡,等她们自己玩儿……”陶雅玲终于绷不住:“不管你们了,我去整理衣帽间,自己早点来!”伸手就近给孙琴头上一指头,回房间了,临走给伍文定白了一眼。伍文定带孙琴和徐妃青一起让来来认识一下新朋友回来,就挨个把姑娘们送进卧室,徐妃青热烈:“我也有自己的卧室了,明天我就要求也要轮班!”伍文定满足:“你真是把我当成宝了。”徐妃青笑:“米姐才是……”伍文定亲亲她的额头:“明早起来拉二胡,我打拳给你看……”徐妃青笑着缩进被窝,来来蜷在落地窗边目送伍文定离开。然后小姑娘自己翻来覆去在uáng上咯咯咯笑。孙琴要求伍文定明天去把飘窗铺上垫子,她可以在上面练瑜伽,伍文定应允着帮孙琴把uáng头的纱帘放下来,不但lng漫好看,还有蚊帐的作用。米玛也跟风的装了纱帘,圆形大uáng让伍文定也好奇的在上面蹦了蹦,米玛手撑头左侧卧笑眯眯:“就在这边睡嘛,陶子昨天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她这是变相ā队。”伍文定怕:“你看她走时候的眼神,不过去,明早要叨叨我,要不你过去说?”米玛权衡一阵还是放弃:“算了,反正明天就是我的班,不图这一晚……”心态真好。所以伍文定到陶子房间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我回来了……”陶雅玲没看书在衣帽间:“给老婆们都请过安了?”伍文定跳上uáng:“嗯……”孙琴帮陶子选的一张布艺软uáng,配合整个房间,è调还ǐng好看,伍文定就顺势靠在软uáng头上,孙琴说这也比较适合陶子喜欢靠uáng上看书。陶雅玲的衣帽间是全推拉的滑mén,假百叶mén做成深咖è,现在全面拉开,面积确实不小,在里面忙忙碌碌的把箱子里的衣服取出来挂上,孙琴和米玛比较懒打算明后天慢慢挂,徐妃青没几件,顺手就挂完了。伍文定笑:“真不要我帮忙?”陶雅玲穿着带点丝光的镶边睡衣:“我给你留了一格挂衣服,你自己看有什么需要挂的自己挂。”伍文定看uáng对面的大书架:“大多数的书都还没拿过来,就只有以后上下班,陆陆续续搬。”陶雅玲点头:“发挥蚂蚁搬家的jīng神嘛,总有一天会全部搬完的。”伍文定恭维:“你是蚁后,我是工蚁。”陶雅玲没好气:“蚁后多的是,把那个箱子搬过来。”伍文定跳下uáng帮忙:“你不是说了时间很晚,要早点休息么?”陶雅玲撇嘴:“被你们一阵打搅,瞌睡不见了。”伍文定笑:“过来嘛,东西慢慢打理,送你个温暖怀抱,早点休息。”陶雅玲点点头就给伍文定抱着上uáng,小声:“到了休息时间,就是我的了,不许在外面玩儿……”总归还是有情绪的。伍文定帮她盖好:“永远都是你的……”关上灯。陶雅玲调整睡姿:“可能大姨妈要来了,有点情绪。”伍文定小声笑,轻言细语说点话,慢慢送姑娘进梦乡。睡得很香,醒来的陶雅玲发现昨晚自己的落地mén窗帘没有拉严,白茫茫的光线透了进来,拉开伍文定环在腰上的手,跳下uáng,想想,回头亲一下,伍文定就醒了:“早啊……”翻身又睡,真舒坦,真安静。陶雅玲也觉得真安静,拉开点mén,清冷的新鲜空气一下就涌进来,赶紧转身抓起挂在梳妆台椅子靠背上的抓绒睡袍套上,才饶有兴致的走到mén外长廊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草坪上绿油油的盛满lù珠,朦朦胧胧看见那棵后院的大树轮廓,带有浓厚印象派è彩感的景è,一下就吸引了美nv画家。陶雅玲系紧睡袍腰带,抱着双臂,走到石头围栏边远眺崖下的水库和树林,全都沉浸在清晨的雾气之中,偶尔能看见一只鸟冲破nǎi白è的mí雾,清鸣一声划过低空。正在全身心欣赏,脚边的触感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来来傻傻的拿头磨蹭她的睡袍下摆,一脸憨笑的看她。陶雅玲一回头,徐妃青也裹着一件厚厚的睡袍,打着呵欠:“陶姐好早哦……”陶雅玲笑:“怎么,睡不着了?”徐妃青搓搓手:“平时习惯了,来来要上厕所。”确实,早上她都要带来来到楼下uā园放水,现在轻松,只要拉开自己的落地mén就可以,才看见陶雅玲靠在围栏边。陶雅玲看见来来摇头摆尾的样子,有兴致:“我们把那三条狗都放出来?”徐妃青小怕:“昨晚去看了,好大,来来都有点怕。”陶雅玲充熟练:“很温柔的,走……”就从主屋外面走。经过孙琴飘窗前,陶雅玲还难得调皮的伸手敲敲玻璃窗,两个姑娘赶紧跑掉,孙琴的起uáng气比较重。三条大狗都用粗长绳套在车库mén口,陶雅玲熟稔的打招呼:“小白,阿黄,大uā早上好……”徐妃青惊奇:“昨晚伍哥都说还没取名字呢。”陶雅玲挥手:“这就有了!”比小白uā的名字也没高雅到哪去嘛。三条大狗摇摇晃晃站起来,适应了一下没有束缚的状态,才尝试着亲热的给陶雅玲洗手,陶雅玲笑着躲开,把这份殊荣让给徐妃青,吓得被大uā撑起身子把前爪搭肩膀的徐妃青哇哇叫。来来更是被吓得远远的跑开,一点没有解救徐妃青的觉悟。陶雅玲自己到旁边洗手,徐妃青感受了热情洗礼以后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搂着阿黄的头就róuróu,欢喜得大狗吭吭lun叫。主屋边传来孙琴气愤的声音:“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她比较怕冷,夸张的裹了uáng毯子才出来站在长廊上发飙。来来没眼è,摇着尾巴过去献媚,被孙琴没好气的一脚踹开,灰溜溜跑长廊另一头趴着。徐妃青眼珠子咕噜转,转身就带着三条大狗穿过屋前草坪,跳上长廊一起扑向孙琴,于是没来得及跑开的孙琴也被热情的洗礼一遍,她也是个假大胆,同样被吓得lun叫,终于把米玛也闹起来。米玛出mén照例也是给趴长廊上的来来一脚:“大清早的,jīng神点啊……离我远点……”来来真的ǐng无辜。新家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