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健硕的身躯,蓦然压下,将女子一切的挣扎与反抗,蛮横的压制在他的身下……撕裂的痛楚,从两人紧密**的地方,迅速的漫延开来,直冲撞进心底,安若溪听到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碎了一地,破灭成灰,再难捡拾……“淳于焉……你混蛋……”沙哑的嗓音,不能抑制的渗出丝丝的哽咽,双手紧握成拳,强抵在两人交叠的身躯之间,拼尽全身力气的推拒着男人的占有……却换来男人更深入的纠缠……“沐凝汐……你若是顺着本王,本王自会宠你上天……若你执意悖逆本王……本王同样能将你毫不留情的推入地狱……”男人凛冽的话声,从粗噶暗哑的喘息中迸射而出,灼烫而冷厉,字字如刀,句句似剑,淬了剧毒般剐在安若溪的脸颊上,痛至麻木的感觉,一缕一缕的透进灵魂深处,将那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狠狠撕裂……“淳于焉……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宁肯坠落十八层地狱……也不需要你的宠爱……”嘴角扯开泠然的一抹弧度,清冽的笑声,从女子绵软馨香的唇瓣间,如打碎了的水银般,倾泻在奢靡狂乱的空气里,妖娆而绝决……针扎似的冲撞进淳于焉的耳朵里,尖锐的刺痛,迅速的流窜在体内绷紧的每一根神经,狠狠打断了,再重新粘合起来……“好……很好……沐凝汐……你不是很想下地狱吗?……本王今日就让你欲生欲死在本王的身下……”阴郁如暴风雪的怒火,心头纵横的毁灭欲、望,从男人凉薄的两片唇瓣间,无情的吐出来,劲腰一沉,那坚硬如铁、灼烫似火的分身,愈加凶狠的刺进女子的花径中,残虐的力度,密不透风的**着,将无尽的愤怒,毫不留情的发泄着,折磨着……单薄的身子,随着男人剧烈撞击的动作,如同被人抽光了生命的破败玩偶……安若溪动也不动,僵硬的躺在那里,任由男人惩罚的力度,在她的身体上,纵横驰骋,放空的眼眸,如熊熊烈火焚烧过后,惟余的一片死寂,再也不会为眼前的男人,惊起半丝半毫的涟漪……“叫出来……给本王大声的叫出来……”女子无言的反抗与冷漠,深深刺痛了淳于焉,那撞击在她娇躯上的力度,亦越来越重,仿佛恨不得将她就此生生的贯穿一般,粗粝的大掌,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迫着她更紧的迎合他的灼烫……一下快过一下的惨痛,似车轮一样,狠狠碾在安若溪的整个身心,飘荡恍惚的眼眸,朦胧间望向那暴虐的男人,但见俊朗冷毅的脸容,如火如荼的愤怒与泠泠恨意,交织成无尽需索的欲、望,随着冲撞的动作,浮浮沉沉的激荡在她的眼前,烙印成不能磨灭的伤痕。这样的两个人,明明在做着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一件事,身体与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却偏偏彼此仇恨,彼此搏杀……至死方休……目光一窒,安若溪突然强撑起身子,如小兽一般扑向男人,隔着他并未褪尽的衣衫,狠狠咬在他的肩头,那凶狠的力度,凝聚着从心底漫延上来的洪水般的灼痛恨意,仿若要将他的血肉毫不留情的撕扯下来一般,合着茫茫的眼泪,一起吞到腹中……男人于粗重的喘息声中,逸出一丝闷哼,俊朗的眉眼间,如簇了一缕熊熊燃烧的烈焰,带着焚毁殆尽的决裂,坚硬如铁的分身,愈加灼烫,重重撞在女子的体内,将那被迫**开来的花蕊,硬生生的催成夜色下陡然盛放的一株优昙……口腔里溢满浓烈的血腥之气,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安若溪死死咬住男人的肩头,仿若惟有这样,才能阻止胸膛里的那一颗破碎成玻璃的心脏,从不能抑制的呜咽中逃逸出来……鲜血的刺激,让淳于焉越发的使起力来,仿若要将自己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再也休想将他摆脱一般,粗重的喘息,破碎的呻吟,交杂着床榻“咯吱咯吱”的响声,听了越发叫人欲生欲死……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在一片暧昧的动静中,显得尤为突兀而诡异。“滚开……”男人正当箭在弦上的时刻,俊朗冷毅的脸容上,红里透青,怒火勃发,身下的动作丝毫不见收敛,愈加的挞伐起来。外间的人,大约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若是平日里,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坏了王爷的好事,但现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梗着脑袋,继续向前,恭谨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颤声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晴妃娘娘身染重疾……药石无灵……只怕是不行了……”飘荡无依的思绪,蓦地听到“身染重疾,药石无灵”这几个字,安若溪咬在男人肩头的利齿,似陡然间被人抽去了全部的力气,缓缓松了开来,紧绷的身体,先是一僵,继而却如寒风中枝头吹落的最后一片枯叶,不受控制的轻颤……男人欲、望未舒的眸底深处,有灼灼的精光,一闪即逝,铁钳般的长臂,却是愈加的收紧,圈成一道坚不可破的牢笼,将**的女子,死死困在其中,仿若此生此世,天崩地裂,都休想让他放手,任她逃脱……屋外侍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进安若溪的耳朵里,说的是:“……晴妃娘娘想见娘娘最后一面……皇上下旨……请娘娘进宫一趟……”那“最后一面”四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利箭一般,刺向安若溪的心头,将千疮百孔的一颗心,生生的撕扯成碎片,窒息的惨痛,决了堤的洪水般,哗啦一下,从脚底,直漫到头顶,将她整个人都毫不留情的淹没在其中。灼烫的身躯,似陡然间被人狠狠抛入了千年不化的雪窖里,冷彻入骨,痛彻心扉,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冰冻,凉意一丝一丝的沁满**的每一寸肌肤,长出层层叠叠的颤栗,不能抑止……短暂的死寂之后,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安若溪如发了疯一般,在男人的怀中,拼命的扭动着、逃离着,破碎的嗓音,如同撕裂的丝帛,惨然而动听:“放开我……笼晴……我要去见笼晴……”淳于焉强势的身躯,却如同千斤巨石一般,死死压制住那似发了狂的小兽般的女子,将她所有绝望的乞求,毫不留情的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沐凝汐……你记住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逃不开本王怀中分毫……踏不出凉欢轩半步……更见不到任何你想见的人……”“告诉前来传旨的人……王妃娘娘风寒入体……卧床不起……恕不能进宫觐见……送晴妃娘娘最后一程……”冷酷而残戾的话声,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一开一合的倾吐而出,如同压满茫茫积雪的树枝上,落下的最后一片雪花,将安若溪凝结的一线卑微的希冀,狠狠折断……“不要……”沙哑而惨烈的嗓音,似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一件事情般,从安若溪的口腔里逸出来,沁凉如冰的双手,止也止不住的泄露出茫茫的颤抖,死死嵌在男人坚实的手臂上,如同拼了命抓住的一颗救命稻草,激荡如潮的清眸里,此时此刻,烙印着的也唯有眼前一个男人而已……“淳于焉……我求求你……你让我去见笼晴最后一面……我求求你……”卑微而细碎的乞求,早已卸去了一切的倔强和恨意,惟剩下无穷无尽的悲痛与无措,眼前的女子,似一只被人拔光了所有尖锐的爪子的小野猫,再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叫人针扎似的心疼,同时,却又能够轻而易举的激起人埋藏在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的罪恶之感,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毁灭……男人讳莫如深的寒眸里,刹那间掠过大片大片未明的浮光,然后在瞬时,毫不留情的敛去,只凝结成一道势在必得的残戾,如淬了剧毒的利剑般,狠狠刺进女子水漾的双瞳,阴鸷而清冽的话声,又平又硬,不带一分一毫的感情,从轻薄的嘴角,徐徐倾吐而出,说的是:“你求我?……”千疮百孔的一颗心,仍是为着这轻巧的三个字,而重重一伤,鲜血淋漓的汩汩涌出来,汇成一条河,将安若溪从脚底,一直淹没到头顶,四肢百骸,如同跌入千年不化的冰窖里,凛冽的寒气,一丝一丝的渗出不能自抑的颤抖来,连干涸的唇瓣间,流离出来的嗓音,都如薄烟般虚无缥缈:“我求你……淳于焉……我求你,让我去见笼晴……”望进男人夜海般瞳仁的双眸,激荡成殇,破灭如灰。“好……本王要你……这一生一世……都心甘情愿的做本王身下的奴……”一字一句,如蛊一般,种进安若溪的心底,此生此世,再难摆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