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号角声,夏雪呤脸色一变:“不好,神龙教遇到了敌人,姐姐身为帮主,要回去护教,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好好休养,我去去便回!”“雪呤,你放心去吧,我能照顾自已!”夏雪呤道了声:“保重!”飞身而去。“唉!我任少雄已是垂死之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对我好呢?如果我死了,姐姐定会伤心万分,我不能让姐姐为我伤心!”少雄施展轻功离开破庙。陆长青慌不择路,身背重创的左媚姗一头钻入深山老林中,左媚姗左胸受了剑伤,右胸被夏雪呤击中抽成重伤,双目又被唐姗姗射瞎,此刻昏迷不醒,那陆长青也比左媚姗好不了多少,身中凌风剑伤了数十余处,虽然封穴止血,依然疼痛难忍,而且还要背着左媚姗,二人真悲惨。突然前面有一座宫殿,陆长青大喜急忙冲了过去。一群白衣女子挡在他面前。“何方鼠辈,居然擅闯神龙教!”陆长青大喝:“给我让开!”一出手就是黑风刀,两名女子未及哼,便倒在血泊中,突然四周号角声起。大队持剑女子列队而出:“恭迎神龙玉女!”神龙玉女从天而降。“又是你这贱人!”陆长青大怒。玉女柳眉倒竖:“陆长青,你竟敢擅闯神龙教还出手伤人,识相的快点滚,我们教主一到,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死无葬身之地!”陆长青大怒:“你以为我怕你们教主,今天我就杀了你这贱人报那一刀之仇!”“哼,你身受重伤,还要照顾一个半死之人,你还想杀我,简直是做梦!”“贱人!”陆长青不再多说,出手就是疯狂七刀,玉女武功原不及他,不过陆长青受伤颇重,每出一刀便痛彻心肺,而且要故虑左媚姗安危,一时威力大不如前。夏雪呤此时已赶回教中。“恭迎教主!”众女子跪地道。“陆长青,又是你这狗贼,今天我要让你二人有来无回,玉女且退下!”玉女依令退下。“陆长青,你杀我姐妹,今天定要你血债血偿!”夏雪呤大怒,右腕一抖,一条素绢挥舞成棍抽了过去,陆长青举刀相迎,夏雪呤功力深厚,陆长青手中大刀一下被弹飞出去。“有种就和我单打独斗!”陆长青发怒了。“好,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夏雪呤也怒了。陆长青放下左媚姗,拾回大刀大吼一声,使出疯狂七刀冲了上去,看样子,他确有拼命一搏之势。如果在七刀之内他不能打败夏雪呤,那他二人定死在神龙教手中,二人武功本就不相伯仲,不过陆长青身受剑伤,每出一刀,伤口就被撕裂往外渗血,痛得他撕牙裂嘴。疯狂七刀乃是快刀堂绝技,自然非同小可,转眼间,陆长青已出四刀,每一刀都快速绝伦,疯狂至极。夏雪呤不敢大意,神龙素女神功发挥无上威力。不过夏雪呤年纪太轻,内力不如陆长青,一时倒也奈何不了陆长青,陆长青一刀快过一刀,最后肥胖的身体和刀浑为一体,六刀已过,二人还未分出胜负。“疯狂七刀不如此!”夏雪呤冷笑道。陆长青只觉伤口越来越痛,浑身鲜血溢满,使不上劲。三十六计,走为上。“好,就让你见识一下疯狂第七刀厉害!”陆长青一声大吼,手中大刀以狂风扫落叶之势疾卷而来,突然陆长青往后倒飞几丈,抖手大刀疾奔夏雪呤射来。“调虫小技!”夏雪呤素绢一挥,一柄大刀射入树干,陆长青怀抱左媚姗急逃而去。“算你溜得早!”夏雪呤冷笑道。又吩咐道:“你们好生护教,本教主有要事在身,教中之事暂由神龙玉女代理!”众人高呼:“恭送教主!”夏雪呤飞奔破庙而去。陆长青身背左媚姗一路狂奔,远离神龙教,伤口撕裂鲜血一路洒滴,此时日正中天,酷热难忍。前面有一户人家,陆长青狂奔过去,一脚踢开门,里面破旧不堪,无人居住。陆长青用袖拂干净一块地,将左媚姗放在地上,伤口疼痛难忍,盘腿坐地调息,左媚姗慢慢醒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左媚姗疯狂的呼喊。“姗妹,姗妹!”陆长青搂住了她。“长青,我的眼睛瞎了!”左媚姗放声哭泣。陆长青安慰她:“姗妹,我定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医好眼睛!”左媚姗狂然推开了她,哭着大喊:“我不要,我不要人可怜我!”陆长青急了:“姗妹,你的伤不还没好,不要太冲动!”左媚姗万分激动:“长青,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我是不是比冷燕如丑!”“不,不,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姗妹,永远貌如天仙,比冷燕如强一百倍!”陆长青安慰道。左媚姗依然大哭:“你骗人,陆长青,你连骗人都不会骗,我双目已瞎,一定是个丑八怪,我又怎么能和冷燕如比呢!”左媚姗伤心万分。陆长青甜声哄道:“姗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爱你!”“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真手爱我!”左媚姗哭道。“我陆长青承认自己是个色鬼,但是真正能令我神魂颠倒的却只有你,为了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碰任何女子!”“长青,为什么你不是白庭峰,为什么爱我的人是你不是他!”左媚姗伤心的倒在他怀中哭泣。“白庭峰他根本就不爱你,我恨白庭峰!”陆长青道。“长青,你能不能让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我要你帮我杀了冷燕如!”“为什么要我帮你杀她,你嫉妒她,你心里还是想着白庭峰!”陆长青怒了。左媚姗冷静了下来:“我答应你不会再见白庭峰,我不会让他见到我这副样子的!我只愿意跟着你,我现在惟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好!我答应你,我还要找大夫医好你的双眼,到时我要娶你!”“我也答应你,冷燕如,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左媚姗切齿恨道。夏雪呤奔回破庙,少雄已不知去向,心中十分难受:“少雄定是不忍我伤心所以离开了我,少雄,你为什么这么傻,离开你我才最难受!”夏雪呤眼水涌出,思念如潮,放声大喊:“少雄!”山谷传来一阵回音,夏雪呤彻底绝望了。任少雄一路狂奔,不知该往何处,只好信天游,他身体虚弱,此刻天气严热,少雄只觉伤口和痛,又渴又饿,一阵头昏目眩,一头栽倒在地。一群道士迎面走来,原来是华山凌风道长与六弟子准备返回华山。“师父,前面有一少年昏倒在地!”六子中老二岳冲云道。“扶他走!”凌风道长吩咐道。“咦!这位小兄弟好面善啊!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是要阻止我们上天目山的那少年。”六子才能三突然道。“不错,这小子的确是那日阻止我们上天目山的少年,他怎么会知道五毒会和夏候英霸联手呢?此人还知道什么秘密呢?冲去,好生照顾他,将他带回华山!”“是,师父!”岳冲云背上少雄。开人奔往华山。少雄醒来之时身边多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凌风道长!”少雄吃了一惊。“小兄弟,你伤势未曾痊愈,不宜乱动!”凌风将少雄按在**。“多谢前辈救我!”少雄心中甚为感动。凌风笑道:“救死扶伤乃是我正道中人的本份。小兄弟你是如何得知五毒会和夏候英霸联手的?”少雄道:“晚辈四海为家,那日夜宿破庙,偶然的机会让我听到夏候英霸和五毒的谈话,我方才得知,所以去天目山告之诸位英雄!”凌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小兄弟小小年纪便有一副侠肝义胆,真是可敬啊!”少雄苦笑道:“凌掌门言重了!”凌风眼盯少雄,突然将他全身摸了个遍,喜笑逐开:“果然是浑金璞玉,乃是练武之才,小兄弟刚才说是四海为家,若是不嫌弃,我倒愿意收你做弟子!”“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天资愚钝,且身患绝症……!”少雄想起凌风与无尘关系密切,可能会识出他的身份,故而推却。“小兄弟莫不是嫌我武艺低微,不屑一顾,不想做华山弟子!”“不……不……晚辈岂敢小视华山!”“如此,做不做华山弟子,小兄弟直说就是了,不需拖拖拉拉,你若不做华山弟子,老道也绝不勉强你!”“我若再三推却,到是辜负前辈一片好意!”少雄想到此处,只好道:“难做华山弟子,乃是我的福份,晚辈求之不得!”“好!爽快!”凌风大喜。“小兄弟眉宇间隐藏一股英气,将来定能为我华山做出一番事业!”“师父过讲了,弟子日后还得师父多加教导!”凌风道长道:“徒儿,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恨天行!”少雄胡乱编了个名字。“恨天行,恨天而行,好名字,果然与众不同,有一种英雄气慨!”凌风赞道。“弟子恨天行叩风师父!”少雄跪地三拜九叩道。“来人,给我将华山弟子全部集到凌风观!”凌风一声吩咐,三声钟响,华山弟子全部聚到凌风观。“今天,我凌风愿意收恨天行为弟子,诸位弟子的可意见!”下面一阵喧哗,议论纷纷,华山派素来收徒条件极其苛刻,任少雄入华山才一天,凌风便收他为徒,众弟子十分奇怪,更多的是嫉妒。凌风呵呵笑道:“既然没什么意见,那就准备拜师典礼!”几名弟子点燃香炉,任少雄跪在华山历代掌灵位前。凌风道:“天行,入我华山,得守华山清规戒律,你得向祖师发誓!”少雄跪地道:“弟子恨天行愿拜凌风道长为师,一定严守华山门规,如违此誓,天诛也灭!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好徒弟,好徒弟!”凌风万分高兴。“师父请喝茶!”少雄递过茶水,凌风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恨天行,从今天起你就是华山弟子了,今后就先由你大师兄岳冲云教你武功!”“多谢师父!”“冲云,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师弟!”“是,弟子遵命!”任少雄更名为恨天行,从此拜师华山,不觉已过五六日,少雄身上之毒并未发作,心中当下发闷:“左媚姗说我身上之毒两月发作一次,到后来是一月发作一次,现在应该是半月发作一次,为何半月过去了,我体内之毒好似不复存在似的!”少雄万分疑惑。“难道是我上次又被金翅蛇咬了一口,毒性提早发作了,只是我昏迷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若是那样,那么现在应该是一日发作一次,没有理由延长发作期,难道我体内之毒已解,可这些时候我并未吃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会解毒呢?难道是……难道是那金翅蛇胆解了我体内之毒,不错,定是蛇胆解了我体内之毒!”少雄想到此处,不由狂喜,本以为是将死之人。忽来绝处逢生,怎能不喜。少雄激动万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贱命一条了,我有血海深仇,从今以后我要好好习武,报仇雪恨,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少雄欣喜之下竟流下眼泪。“外公若知我体内之毒已解,一定会万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