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医眼

突然天空乌云四起，片刻雷声大作，唐川霸心中惶恐不安，面目狰狞对天吼道：“老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有什么错！”唐霸川抹干头上大汗，奇怪忽然乌云逝去，依然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唐霸川惊慌失措，伸手撕烂衣服，又对胸口击了一掌。唐霸川一咱狂奔。“开门，开门！”唐霸川急叫家丁开门。“公子，你受伤了！”家丁大惊。“快，快去禀告老爷，让他快去救救少夫人！”“是！”家丁慌慌张张跑往唐贯修住处。几名家丁扶着唐霸川进房休息。“霸川，发生了什么事！”唐贯修急赶而来。“爹，你快去救救莺莺吧！，刚才我们在峨眉山欣赏风景，不想半路杀出莫冠英，我们动起手来，莺莺缠住他让我来搬救兵，我好不容量脱身。后来听到一声惨叫，我寻声望去，莫冠英站在悬崖上狂笑，莺莺被他打下悬崖，爹，你快去救救莺莺啊！”唐霸川泪如雨下，快要发疯了。唐贯修叹道：“霸川，你还是节哀吧！她被莫冠英打下悬崖，定是必死无疑！”“不会的，不会的。莺莺不会扔下我一人走的！”唐霸川绝望跪地痛哭。“姗妹，你快去救救你嫂子吧！”唐霸川抱住唐姗姗脚哭道。唐姗姗泪如雨下，扶起唐霸川：“哥，我已派人去找嫂嫂了，我看你还是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悬崖那么高，嫂嫂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不会的，不会的！”唐霸川双目呆滞，声嘶力竭大吼。“大哥对嫂嫂一往情深。嫂嫂在天之灵定会感动，不死不能复生，哥哥还是节哀的好！”唐霸川依然麻木不仁的望着远方，目光痴呆，口中不停念道：“莺莺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哥”唐姗姗抱住唐霸川放声痛哭。唐霸川依然毫无反应。“姗姗，你大哥受的刺激太大了，你让他一人静静吧，我们倾唐门之力杀了莫冠英为你嫂嫂报仇！”父女二人离开房间，唐霸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假戏真做，居然瞒过了唐家父女。崔莺从悬崖坠下，也许命不该绝，半途上抓住一根山藤，可惜山藤太小，不能承受她的体重，山藤断裂，崔莺从，山上摔下，幸好悬崖此刻离地不高，下面松针尺余厚，崔莺只是被摔昏了。崔莺慢慢醒来，倒也无事，只是脸上被划了几道伤口。“唐霸川，你这畜生，你竟敢负我，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哈……哈……！”崔莺声如厉鬼，令人毛骨悚然，笑声凄凉，又让人伤感，四周空谷幽幽，崔莺施展轻功寻找出口。四周茫茫深林，崔莺不知该往何处，只奔南方疾奔。突然一条人影快如流星掠过树林。“好快的身影！”崔莺大吃一惊，心道：“跟着这个人定能走出树林！”便跟紧那人而去。那人身影快捷，奔了不久，前面出现的一座茅屋，好人身影一晃，钻入屋内，崔莺看清那人脸时大吃一惊：“是陆长青！”“什么人跟着我！”陆长青手提大刀跳了出来。“原来是你这个丑八怪，今天我要杀了你给姗妹报仇，小贱人，拿命来吧！”陆长青手使黑风刀冲了上来，崔莺大惊，她手中并无兵器，就算有兵器，也未必敌得过疯狂七刀。她左右躲闪，几招下来，已是手忙脚乱。“贱人，去死吧！”陆长青怒吼一声，疯狂七刀已经使出，崔莺大惊，双足一蹬，飞起丈余高，一颗腰粗大树被拦腰砍断，崔莺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陆长青一把大刀舞得风雨不透，只等她落下，将她砍成肉泥。“长青住手！”左媚姗大叫一声，从屋里摸索而出。陆长青闻言收刀，走过扶住她。崔莺方才挽回一死。左媚姗笑道：“师姐别来无恙！”“托师妹鸿福，还不曾死！”“哦！听师姐口气，好似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姗妹，这贱人捅了你一剑，今天就让我给你报仇！”“长青，不得对我师姐无礼！”左媚姗大喝一声，陆长青大刀抽出又缩回。“师姐，莫不是唐霸川嫌你丑陋不要你了！”崔莺恨道：“唐霸川那畜生，简直禽兽不如，居然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幸好我命大没有摔死，我发誓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左媚姗叹道：“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天下男儿皆薄性，师姐，那种负心人的确是该杀！”“左媚姗，你不用假仁假义假慈悲，若不是你毁我容，唐霸川也不会嫌我丑陋，我能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所赐！”崔莺大怒道。“就算你没毁容，唐霸川也不会喜欢你，当初我只是想用毒蛇对付那些武林高手，不想却害了师姐，师妹的确过意不去，只要师姐能医好我的眼睛，师妹定能帮你恢复容貌，到时你我二人灭了唐门，杀光天下负心汉！”“师妹太看得起师姐了，我又并非神医，师妹双目被刺瞎，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医好你，我又怎有那本事！”“师姐别再推却了，当初我们师父还不是双目全瞎，后来也被医好，你是毒龙帮主，你一定得了师父真传，你定能医好我！”“不错，我的确能医好你，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帮我复容呢？”“好，师姐，我先帮你复容，你再帮我医眼，如何！”崔莺有些欣喜：“那好，我答应你！”“长青，你去帮我抓些药来！”左媚姗将药名全部说给陆长青听。崔莺怒道：“师妹，你未免太歹毒了吧，开的全是些剧毒无比的毒药，你莫不是想毒死我吧！”“师姐，你脸上之毒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方能解毒，我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师姐多心了！”“师妹果然高见，怪不得我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都不能解毒，原来须得以毒攻毒！”陆长青听从左媚姗吩咐来到药房，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陆长青头罩斗笠，身着黑袍，一柄大刀也藏了起来，陆长青寻得药店：“店家，买药！”陆长青声如闷雷。“客官要买什么药！”陆长青递过药方，店家一看，全是些剧毒无比之物，什么蝎了啊，蜈蚣啊！砒霜之类的剧毒之物。“客官，这些可都是剧毒之物啊！”话音未落，陆长青一拳打来：“你爷爷的，怕我没银子给你吗？”陆长青掏出大锭银子放在桌上。那老板面流鲜血，惊慌道：“是……是……！”给他抓好药。陆长青包好一药物，踏步而去。“长青！”白庭峰大为好奇，施展轻功跟踪在后。陆长青到未发觉有人跟在后面，只奔林中奔去。“姗妹，我买好药了！”陆长青喜呼道。白庭峰轻伏窗边，当他看到左媚姗双目全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中顿生怜悯之心。“是谁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快给我出来！”左媚姗喝道。白庭峰走了进来。“白庭峰！”陆长青大惊。左媚姗闻听“白庭峰”三字，身影一颤，转过身去，哭道：“白庭峰是谁？我不认识你，快给我出去！”“左姑娘，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左媚姗是谁？我不认识，你认错人了，你给我出去！”左媚姗急忙推他出去。“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走就是！”白庭峰走出门去，又道：“长青，你好好照顾他！”陆长青大喝：“快给我滚！”左媚姗放声痛哭：“我不是左媚姗，我不是左媚姗！”“他已经走了！”陆长青轻轻道。“长青，你怎么会让白庭峰跟踪你啊！我不要让他看到我这副丑模样！”左媚姗伤心欲绝。“你是不是还爱着白庭峰，是，一定是，你要为他留下一个好印象，不然你不会伤心欲绝！”陆长青苦笑道。“长青，我答应你，等到我眼睛复元那天，我们就马上成亲，我永世不见白庭峰！”“好！我答应你！”陆长青喜道。“师姐，我现在帮你复容，只要你能还我双眼，前仇旧恨一笔钩销，这药有点霸道，你得忍一忍！”“只要你能帮我复容，我定还你双眼，到时我们联手杀尽天下负心人！”崔莺万分高兴。左媚姗替崔莺敷上药，那药果然霸道，内服外敷，入肚似有千针万刺在扎，又有揪心撕肺断肠之痛，脸上似有烈火在烧，左媚姗急点了崔莺穴道。虽然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淋。几日内服外敷，那药果真妙不可言，崔莺脸上已好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