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狂心中嘀咕:“你们几个混蛋想累死我啊!”推开了柴房,扬起了斧头:“我劈,我劈死你们这六个混蛋,我拿你们的头当柴劈!”任我狂一阵发泄,柴真的给他劈了不少。“好办法!”任我狂突然灵机一动,拿起斧头,削了些木签,那木签尖尖的锋利无比,削完木签,任我狂又是一阵猛劈,劈了整整一个上午,满屋子都是柴,任我狂筋疲力尽,汗流颊背,气喘如牛,倒在那张破**歇着,肚子饿得咕咕叫。“小子,吃饭了!”一个道士拿着一碗饭菜走了进来。“小子,今天干得不错,快来吃饭,吃完了去挑水!”任我狂接过饭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碗中放了几块鸡腿,任我狂胃口大开,刚要咬下去,心中又是疑惑:“这几个臭老道老是整我,会这么好心,莫不是下毒了吧!”“小子,你怎么不吃啊,师父见你干活累,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你怎么不吃啊!“那道士满脸堆笑,一脸慈善。任我狂奇怪道:“师父,你们这些道士也吃肉啊!”“别问了,师父疼你,特意给你做的,快趁热吃了吧!”“也罢,那石老道说过不会要我的命,他们也不敢加害我,我命大福大,连黑店老板都害不了我,我还怕你们下毒!”任我狂心中暗想,香味扑鼻,饥饿难忍。“管你呢,吃饱了再说!”任我狂一阵狼吞虎咽。那道士暗自得意阴笑,他哪知任我狂百毒不侵,这小小的化功散只能给他开开胃了。“好徒弟,真乖!”那道士拿过空碗,喜滋滋的走了。“好像不是毒药,我吃下去一点事也没有,这些道士古古怪怪的,时好时坏,真是莫名奇妙。”“三师父,弟子见你房中很脏,弟子特意来给你打扫干净!”任我狂拿了一把扫把进来了。“好徒弟,果然孝顺!”那道士喜上眉梢。“师父,这里灰尘大,你还是先出去吧!”“好,师父先去练功,你要给我扫干净啊!”“弟子知道!”那道士走了出去,任我狂暗自发笑。“嘿,嘿!”任我狂从怀中拿出那尖尖木签,任我狂看看四周无人,偷偷将那两头尖尖的木签扎在**,露出一点尖尖的木梢。任我狂拉过被子盖住了,又在床下鞋中放了两根。“好师父,就让这几根本签来侍候侍候你吧,它肯定比我侍候得舒服!”任我狂万分得意,没有人发现这一切,急忙扫好地,溜了出去。任我狂挑了一天水,腰酸背痛,幸好天已经黑了。“小子,不用挑了,来吃饭吧!”任我狂暗骂道:“又是你这臭牛鼻子!”“来师父今天又给你做了鸡腿,还有红烧醋鱼!”好道士拿着一篮饭菜送上过来。任我狂假装傻笑:“嘿,嘿,师父对我真好!”“那你就快吃吧!”“师父,你看着我吃饭,多不好意思,这屋子味道难闻,师父你就出去透透气吧,我会乖乖的吃完的!”“那好,你小子可一定要吃完,不然明天就没力气干活了,师父在外面看着你吃啊!”那道士转身就走。任我狂趁那道士转身之机,将那两只鸡腿偷偷放入怀中,那道士径直走向门外,竟也没发现。“乖乖的吃啊!”那道士在门外吩咐道。“嗯,嗯,真好吃!”任我狂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一会儿只剩下几个空碗。那道士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咦!你吃的鸡腿怎么没有骨头啊?”那道士突然生疑了。任我狂装傻道:“哦!我最喜欢吃鸡腿,师父做的鸡腿太好吃了,我吃得太快,连骨头也吃下去了!”“你小子傻乎乎的!”任我狂又道:“师父,我还有几担水没挑完,我去挑水了!”“去吧,去吧!”任我狂打起两桶水,四周无人。“我不相信你们这帮臭道士有这么好心,你们给我吃的鸡腿,有没有毛病,大家尝尝就知道了!”任我狂从怀中掏出鸡腿,在两只水桶中搅了搅,挑着水桶直奔厨房而去。天快黑了,众道士纷纷就寝,夜深人静,突然半夜,发出一声耸人听闻的惨叫,任我狂暗自偷笑。一时全院闹哄哄的,众道士全都起来,拿着兵器,全都以为有刺客。任我狂见乱哄哄的,急忙起床,冲了出门,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边喊边从人堆里往外挤。众道士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任我狂好不容易才挤了出去。一道士又从房中发出一声惨叫,从道士急忙冲了过去,只见那正抓任我狂上山的六道士中的老三,此刻已经昏倒在地,只见他屁股上深深扎得两只木签,大概是疼痛万分发出惨叫,黑暗中点灯穿鞋子,哪知鞋子中又有两根,一时脚板又扎了两根,一时太痛,竟昏了过去。众道士点亮油灯,方才发现此事,那道士衣服殷红,鲜血淋淋,好似真的被刺客刺伤了一般。那道士咬牙切齿道:“快,快去抓任我狂那小子,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师弟,怎么了?”“那臭小子在我**放暗器,暗算了我,你们快去抓他啊!”“师兄,那小子不在柴房里啊!”“师兄,那小子定是趁机溜下山去,你们不要管我,快去抓他,不然祖师爷怪罪了下来,我们小命不保啊!”那道士陡然醒悟。“好,我马上去,你们几个照顾一下师兄,四位师弟,我们去抓那小子!”任我狂溜出了道观,四周一片漆黑。“糟了!往哪儿才是下山之路呢?”“快追,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后面灯火闪亮,人声喧哗。“糟了,他们追了上来!”任我狂一阵焦急,钻入草丛中,伏下身子,一动不动。“师兄,那小子刚出大门,跑不远的,天这么黑,他又不识路,我们守在这里,这里是下山必经之路,他要下山必须从此过!”“师弟所言甚是,我们就在此等吧!”“唉!我真笨,原来这里就是下山这路,我怎么就不走下去呢,现在他们守在路口,我该怎么办?”四周一片漆黑,任我狂苦苦思索,苦苦熬着,夜慢慢过去了。任我狂挨了一夜,有些疲劳,慢慢睡着了,突然任我狂觉得身上有东西,一下子惊醒:“有蛇!”那条蛇已经爬到任我狂身上。“娘啊!”任我狂心里一阵发怵,不敢动,又不敢喊。人蛇就这样僵持着,任我狂只觉脖子一凉,那蛇从颈上滑下。“吁……!”任我狂叹了口气,动了一下,突然一股疼痛袭来,那条蛇十分凶猛,狠狠咬了他一口。天慢慢亮了,任我狂惊呆了,原来是一条剧毒无比的银环蛇。“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任我狂伤心极了,身上却并无异样,任我狂大为奇怪:“这条蛇这么毒,为什么我没有死!”天亮了,任我狂透过草丛,看见了那五位道士。“师兄,那小子的确是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也罢,这次就便宜了那小子!”五人转身往回走。“你们五个王八蛋,快走吧!”任我狂万分得意,慢慢的爬向下山之路。其中一道士已经发现了草丛中爬动的任我狂,轻轻对众道说道:“师兄们,那小子已经上钩了!”五人一齐转身,齐声大喊:“臭小子,看你哪里逃!”任我狂站了起来:“臭道士,来抓我啊!”急向众人说的下山之路跑去。任我狂跑了一阵,突然停下脚步,下面是万丈悬崖。任我狂大惊:“你们骗我,你们说这里是下山之路,却是悬崖峭壁!”五道笑道:“小子,这叫兵不厌诈,不使诈,怎能骗你出来呢?”五人狞笑着逼近任我狂。任我狂怒道:“你们好卑鄙啊!”“小子,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然把你打爬下,抬回去!”五人凶相毕露,抽了昆仑刀逼了过来。任我狂惊恐万分:“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小子,别吓我们了你舍得死吗?”“死有什么可怕,总比你们回去受罪的好!”“小子,你乖乖跟我们回去,师父保证不再打你,不让干重活,你不是喜欢吃鸡腿吗?师父给你做啊!”“吃你个头,你这笑面虎,满脸媚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我才不会回去受折磨呢?”“小子,你回不回去!”五人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一步步逼了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了!”任我狂一步步后退,已到了悬崖边。“小子你跳啊,怎么不跳啊!”“我……我死了祖师爷也不会饶了你们!”“小子,你别吓唬我们了,你死了,我们跟祖师爷说你是趁黑逃跑,自己在黑夜中不小心滑下去摔死了,与我们无关,大不了祖师爷骂一顿。“你们好卑鄙!”任我狂愤怒万分。五人又逼近了。“不要过来!”任我狂刚后退一步,一脚踏空。“啊!”一声惨叫,任我狂向悬崖下落去。任我狂只觉身边生风,心差点跳出胸膛。“我不能死!”任我狂眼疾手快,情急中居然抓住了一件东西,那悬崖之上居然插着一把宝剑。“糟了,四位师弟,这小子真的跳下去了,我们这回完了!”五人大惊失色。“救命啊,我还不想死!”任我狂抓住剑柄,大声喊叫。五人正自绝望之际,听到悬崖下一阵喊叫,五人精神为之一振:“这小还没有死!”五人趴在悬崖往下看去,只见任我狂正挂在半空。“这小子命真大!”五人大喜。“师弟,我们快去救这小子,不然我们也完蛋了!”五人又惊又喜。“好,师兄,我们用人梯救这小子!”“快啊,我快撑不住了!”任我狂吃力喊道。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掉下去,定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任我狂不敢再看了。“事不宜迟,师弟们你们快抓住我的脚!”五人手脚相接,成了一组人梯,向悬崖下伸去。“快啊,师父!”任我狂双臂酸痛,双脚乱蹬。“糟了,够不着啊!”五人组成的人梯还是短了一截。“师兄,快解下裤带当绳子把他拉上来!”“这……!”那领头的道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解下了裤带。“小子,抓住了我拉你上来!”那道士把裤带打了个活扣,扔了下去。任我狂总算抓住了裤带。最上面那道士大喊道:“师兄,快点啊,我快撑不住了!”“师弟不能松手啊,再忍一会儿!”那道士拉上任我狂。“小子,快从我们背上爬上去!”“多放谢师父!”任我狂万分感激,从众道士背上爬了上去。终于爬上了悬崖,任我狂汗如雨下,瘫倒在地。众道士也纷纷爬了上去。五人累得差不多了,也都瘫倒在地喘着气。“大师兄,你的屁股露了出来!”四个道士见那领头道士解下裤带,露出臀部,不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什么笑!”那道士万分尴尬,涨红了脖子。“小子你命真够大,或许这是天意,你知不知道,你抓住的把银龙剑是你曾外公的心爱之物,当初祖师爷让你外公留下了这把兵器,想不到无形之中却救了你的命,不可思议,如此微妙的一件小事,今日却救了你,天意,冥冥之中自天意,师弟们,任我狂命由天宰,我们又何必再为难他,逆天而行呢!”那领头道士此刻语气柔和,好似明白了许多事。“这小子莫非真的有神鬼保佑!”众道士也是大为称奇。“任我狂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保证不再为难你!”“也罢,你们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想让你们被祖师爷责罚,既然大家答应和平相处,我答应和你们一起回昆仑!”“那好,任兄弟请!”任我狂知道也逃不了,为了少受罪,只好答应众人。众人回到了昆仑大殿。“任我狂,我们带你去见祖师爷,你所做的错事,我们会尽量为你开脱!”“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了就不怕让人知道,祖师爷面前该说的我会说,五位师父好意,在下心领!”“既然如此,我们听天由命,看祖师爷脸色行事!”五人领着任我狂去见石贯英。“弟子等叩见祖师!”“任我狂你太放肆了!”“是他们先虐待我嘛?”“你入我昆仑不到两天,就搅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你残忍的戏弄师父,欺师灭祖,你可知罪!”“我没罪,你让我跟他们习武,他们却只让我做些又累又脏又臭的事,根本就不曾教我武功!”“哈……哈……!”石贯英对天狂笑。“你杀了我昆仑掌门,还想学我昆仑武功,简直是笑话,你太笨了,是我让他们折磨你的,我要让你活受罪,将你折磨至死,最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让你每日与马桶,斧头打交道,夜里让你与老鼠,蚊子,臭虫为伴,让你在饥饿在劳累在孤独在寂寞中度过一生,我认为这样比死还难受,以泄我心头之恨!”石贯英怒道。任我狂大怒:“你这老匹夫好狠啊!”“小子你尽管骂我,可惜你奈何不了我!”“你以为这些会让我痛苦,你错了,越苦越累越能让我变得坚强,总有一天我会像任我狂一样练成一身好武功,石贯英你真是个卑鄙小人!”“任我狂你不必老是说自己是马行空,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们几个带他下去,先给我重重打他五十鞭,然后给他带上手镣脚铐,每天做的事一样也不许少,不然,就给我狠狠的打!”石贯英狠狠道。“是”!众道士无奈只好听从石贯英的话,将任我狂押了下去。“吃饭了“!从道士纷给拿着碗筷去厨房。“任我狂今天只好委屈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不必客气!”任我狂与众道士一起吃着。“任我狂你快吃吧,多吃点,吃完了你还要挨鞭子,祖师爷的吩咐,我们不敢违抗,师父们会尽量打轻点的,你以后还得戴手镣脚铐,祖师爷在的时候你就卖力干,祖师爷不在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唉!想当初你叱咤风云,动一动江湖颤动,抖一抖威,风起云涌,你武功何等了得,如今落得给人倒马桶当奴才,的确是太惨了,我昆仑派虽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们十分佩服你的武功,你敢作敢当!”“你们搞错了,我叫马行空,为什么人人都有叫我任我狂呢,这次我被任我狂给害惨了!”众道也不与他争辩,只是低头吃饭。忽然有人道:“师兄,怎么我饭还没吃完,浑就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啊!”“师弟,叫你练功不好好练,现在知道身体太衰了吧!”众道士笑道。“不是啊,我身上也有点软”!众人笑声未落,一道士倒了下来。“难道有人在饭菜中下了毒!”许多道士开始纷纷倒下。“怪事,怎么我没事啊!”任我狂喃道。众人大怒:“小子,是不是你在饭菜中下毒!”“下毒!”任我狂突然想起了什么。“哦!我知道了,要怪就怪你们先害我,你们哪会那么好心让我吃鸡腿,原来里面放了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过偷偷藏了两只鸡腿,放在水桶里搅了搅,哼!你们害人终害己,各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告辞了!”任我狂奔了出去。“小子,你不能走啊!”“师父,那些板子你就替我挨吧!”任我狂奔了出来,到处都是歪歪倒倒的道士。“天助我矣!不对,不对,应该是天不助我,我自助!”任我狂大喜,四周全是些软骨虫,无人阻拦,任我狂急急奔下昆仑。上一层楼昆仑山上的呻吟声惊动了石贯英。“你们怎么了!”“祖师爷,我们中了毒,是任我狂下的毒!”“是化功散!”石贯英大急,急忙回房取来解药。“你们快服下!”石贯英一人发了一颗。“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让你们给他下毒,却把自己给毒了!”“祖师爷,任我狂那小子跟我们一起吃饭,为什么他没中毒,真是太奇怪了!”“那小子哪里去了!”“回禀祖师,那小子已经溜下昆仑山了!”“混蛋,还不快给我追去!”“弟子……弟子们浑身软绵绵的,哪里有力气追他!”石贯英气急败坏:“真是些窝囊废!”自行奔下山去。四周连绵昆仑山,放眼望去,绿茫茫的全是树,哪有人影。“任我狂我要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石贯英对着群山吼道。此刻他真后悔没杀了任我狂。“娘,我们还要多久才到昆仑啊!”“我们已到昆仑山脚,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接狂儿回去了!”小姑娘听了来劲了:“娘,我们快走吧!”“还是让娘带你上山吧!”琴魔妩媚一笑,左牵女儿,右牵丈夫,急奔昆仑座望峰而来。转眼间,三人到了座望峰顶,昆仑大殿就在眼前。琴魔运足内力喊道:“西域琴魔夫妻拜见石掌门!““琴魔!“石贯英大惊失色,率领众弟子跑了出来。“石掌门别来无恙!”吴南风微笑道。石贯英大怒:“你们这些妖人来我昆仑做甚!”琴魔大怒:“给脸不要脸,南风我们不用跟他客气!”“你这妖女,竟敢放肆!”“石老儿,你好歹也是一代完师,你早就是我手下败将,何必还逞什么强呢!”“士可杀,不可辱,琴魔我让你尝尝我毕生心血所创的“两仪刀法”石贯英大怒。琴魔冷笑道:“什么两仪刀法,在我眼中不值一提!”石贯英怒发冲冠,白须翘起,大骂一声:“妖女!”两把昆仑大刀当头砍下。“想不到你年近八旬,武功却精进了不少,出手如此快速,内力如此深厚!”琴魔见他功力非凡,心中暗赞。两仪刀法又快又狠,上砍下剁,招式怪异,令人防不胜防,两把大刀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威力无穷,琴魔一时摸不清招式,只是左躲右闪,“两仪刀法乃是我参透阴阳所创。变化无穷,你想摸清我的招式,简直是做梦!”石贯英冷笑一声,出手更加快速了,琴魔大惊,差点被大刀砍中,不由大怒:“石老儿,让你尝尝我的“群魔乱舞”,轻扶琴弦,顿时狂风骤起,天上飞鸟落下,地上蛇虫乱爬,山谷传来野兽惊叫,好似天崩地裂。众道士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一时人心惶惶,惊恐万分。只是轻轻一拔,便显琴魔本色。石贯英只觉耳膜生痛,大吼一声:“不要弹了!”琴魔停了下来,冷笑道:“怎么样,我不过只是微微弹了一下,你便消受不起,要不要再弹一曲“天煞魔音”让你享享耳福!”石贯英脸色铁青:“不要再弹了,再弹我昆仑山就要毁了!”琴魔怒道:“石老儿,算你识相,交出任我狂,我便下山,否则我真的毁了你昆仑山!”“他已经溜下昆仑山了!”琴魔冷笑道:“石老儿,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随便可以打发!”“我们没必要骗你!”“莹莹,我相信石掌门不会骗我们!”琴魔怒道:“那任我狂去哪里了!”石贯英怒道:“我若知道他往哪里去了,早就抓住他,剥皮剔骨,拿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石老儿,但愿你没骗我,不然你昆仑派将遭受灭顶之灾,南风,我们下山找狂儿去!”吴南风悲道:“狂儿现在武功全失,若是再落到其他几派手中,也是凶多吉少,茫茫人海,何处寻他!”“吉人自有天助,狂儿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吴南风心中忐忑不安,迈步走在前头。傲风尘心事重重,欲往西域而去,傲风尘原想上天山问个清楚,此刻他却不急于上天山,他心事重重,无论结果他是不是姓任,对他说都是难以接受,到头来他总是不忠不孝。“风尘!”一声娇呼,纤纤奔了过来。“纤纤,你怎么会找到我呢!”“我早就猜出你会上天山查明真相,你慢吞吞不想上天山,是不是你现在不想知道真相!”“你果然深知我心,无论结果我是不是姓任,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一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养育之恩,生父与养父之间我当作何选择!”“天意弄人,风尘,无论如何,你都要拿出勇气勇敢面对,该怎么做,现在不用去想他,一切顺其自然吧,暂时不要想这些!”“你果然深知我心,我也想卸下这个包袱,但是不知真相,我心中始终不舒服,好像磐石压胸!”“风尘,那是你太过于执着,去做些别的事吧,暂时忘记这些事!”傲风尘笑道:“也好,我暂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实,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吧!”纤纤道:“傲教主已经分析出骷髅老人不久会叛教,让你不要远去,留在中原!”“暂时不去天山也好,纤纤你陪我去游山玩水吧!”“风尘你对我真好,可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什么事你问吧!”“如果任我狂真是你的兄弟,我害得他那么惨,你会不会恨我!”傲风尘朗笑道:“不会!”纤纤道:“为什么?”“因为你是为了报仇才那么做的,况且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杀了那么多六派弟子,嫁祸给狂儿,我陷他不义,让他成为武林公敌,我有什么资格怪别人呢?”傲风尘苦笑道。纤纤微微一笑:“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纤纤你还恨不恨任我狂?”纤纤道:“不恨!”傲风尘道:“为什么!”纤纤道:“我已经害得他很惨了,我的心头之恨已经解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杀了他又怎样呢?我爹娘也不会复生,我该长大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我爹娘杀他外婆在先,而我爹娘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们家而自杀的,也与任我狂无关!”傲风尘道:“纤纤你长大了,不再似以前那么幼稚,其实狂儿的确很惨,在断肠崖他爹娘双亡,当年他才九岁,不知为什么,他的愤怒,他的绝望,好似感染了我,狂儿一刀杀了自己的娘,当时我只觉得他心肠太狠,但如果换了是我,结果可能更惨,他这么做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人人都骂他是弑母畜生,我对他却没有一丝恨意,我佩服他的勇气,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凄凉,他的痛苦。任少雄当年在断肠崖吼着:为什么天要妒英才,为什么红颜要薄命。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绝望和愤怒,为什么我与他们父子深有同感,我曾经想过要杀任我狂,但真的要下手时,我却不忍心,我自认已经学到了义父的阴狠毒辣,我怎么会手软呢?一切都是那么奇妙,好似我身上真的有跟他们相同的血液!”“或许你真的跟他是兄弟!”纤纤无心而言。傲风尘怒了:“你说什么?”“我……我……我胡说八道!”傲风尘叹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许真的我和他是兄弟,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纤纤哭道:“风尘,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伤心!”“纤纤我不会怪你,这些事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今天说出来我心中轻松多了,我的心事只会对你说!”傲风尘搂住纤纤道。“风尘,我已经无依无靠了,今生今世我只有跟着你了!”陆纤纤幸福道。傲风尘笑道:“今生今世我会关心你,照顾你,好好爱你!”“我太激动了,你今天终于对我说了个爱字!”傲风尘也是万分激动:“纤纤,你可不可以也对我说个爱字!”“我……我……我爱你!”陆纤纤羞红了脸。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傲风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