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狂伤心欲绝,一阵狂奔发泄之后,再看四周一片陌生,天快要黑了。“我得找个有人的地方!”任我狂自言自语,又往前一阵狂奔,终于不远处有喧哗之声,果然不出任我狂所料,这里是繁华小镇。任我狂惊道:“难道我已经到了浙江。想不到这一路狂奔,气愤填胸,竟跑了两百多里路,已到浙江!”一想到浙江,任我狂就身不由己的想到断肠崖,想起断肠崖,心就一阵绞痛,不知不觉,他竟走入一家酒店。“常言道,一醉解千愁,看来今夜,我唯有借酒消愁了!”“小二,来酒,来一坛烈点的好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愁!”任我狂一声苦笑,仰脖狂灌,任我狂越喝越烦,有些醉意了,大吼一声:“小二!”“客官有何吩咐!“小二吓得直颤抖。任我狂真的醉了:“你这酒不对!”“客官,这酒倒是哪里不对头啊!”“人说酒可解愁,为何你这酒我是越喝越愁啊!”小二心中暗笑:“想必此人是不是善饮酒!”甜声安慰道:“客官你多喝点就不愁了!”任我狂抱住酒坛苦诉:“为什么我大哥为了一个女人要至我于死地,他为什么要替老贼挡那一刀,为什么他变得那么丧心病狂,六亲不认!”任我狂伤心欲绝,自言自语,心中苦恼,又是一阵狂饮,更加伤心。“不管怎样,都是我伤了大哥,天魔刀啊天魔刀,为什么自从得了你以后,你每次都要让我伤害我的亲人,第一个是我娘,第二个是云梦,第三个是我大哥,每伤一个人,我的心就受伤一次,我真不知我还能忍受多久!”任我狂心中更加烦,又是一阵狂灌,头脑越来越混沌,一头倒在桌上大睡。任我狂一觉醒来,又是一个艳阳天,心情依然颓废不振,也懒得洗你,大喊一声:“小二,来酒!”“人生如梦一场空”!任我狂手提酒坛,边走边喝,漫无目标的走着。“好酒,好酒!”任我狂边喝边赞。“我该去哪儿呢?”“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是一介武夫,却想担起忧国忧民的重担,真是傻瓜一个!”任我狂自卑自嘲,一坛烈酒下肚,任我狂有些醉意了,不由一头倒在草丛中躺下,仰头再灌,已经没酒了。任我狂大骂一声:“去你妈的!”酒坛摔碎,任我狂挣扎爬起。“咦!这条小路好熟悉啊!”任我狂突然留意起周围和景色。突然他心中一惊:“这不是去断肠崖的小路吗?”“断肠崖三字又勾起了任我狂无限悲伤,任我狂想起是断肠崖,醉意全无,只有一腔愤怒,他拔开草丛,走向断肠崖。不错,前面的确是断肠崖,任我狂痴呆的盯着断肠崖上的字迹,脑海中浮一任剑南夫妇跳崖的一幕,又浮现了任少雄与如风坠崖那一幕,任我狂愤怒不堪,指天怒骂:”老天,你睁眼瞧瞧,这是什么世道,任我狂一心想救百姓于水火,可你这贼老天却百般愚弄我,让我大哥和我作对,我任我狂武功盖世又怎样,又岂能与天斗,断肠崖啊断肠崖,我们任家和你有什么仇恨,为什么我任家两代都有着相同的命运,都要丧生断肠崖,到底是为什么啊!”任我狂愤怒万分,猛的向悬崖冲去。“狂儿,不要啊!”一声娇呼,任我狂终于悬崖勒马,不曾跳下去,能喝住任我狂的自然是杨云梦。“云梦!”任我狂惊喜回头。那俏美人正是杨云梦。“狂儿,我从燕长老那里得知兄弟二人来了断肠崖,我便来此找你,却只发现崖上两行字迹,正欲走却发现你来了,我躲在一旁,想看看你内心的苦闷,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这一跳下去,你的一生从此就完了,你的大仇就报不了,更救不了天下人,也对不起关心你的人,对不起你师父,对不起我!”“我的确太傻了,想拯救天下百姓,但在天下人眼中,我是个杀了自己亲娘的魔头,或许这就是我大哥要杀我的原因,天下人不原谅我,我大哥也不原谅我,做人做到这种狼狈的地步,还有什么意思活着,难道一日为魔,真的就只能终生为魔吗?天下人没错,我大哥也没错,错的是我,明明是魔,却要自欺欺人,想去拯救苍生,真是可笑,若说这尘世还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话,那只因为有你!”“狂儿,你为什么变得如此脆弱!”“当一个要被亲人杀的时候,能不心碎吗!”云梦眼眶有些湿润,低声乞求道:“狂儿,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扔下我,让我一人独活人世!”任我狂心中顿生怜爱,微笑道:“我答应你!”云梦嫣然一笑:“那你不会再自寻死路了吧!”任我狂道:“不会的,越天龙说过,自杀的人最无用,虽然世态炎凉,人心冷漠,但天下至少还有你关心我,我没理由让你伤心难过!”“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云梦幸福的倒在任我狂怀中。任我狂道:“可是我还想到悬崖下去!”“什么,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不去寻死吗?”“云梦,你误会了,你不是寻死,我只是心血**,一心想下悬崖看看,万一发现了爷爷奶奶和爹娘的尸骨,我也要好好安葬他们啊!”云梦大急:“不行,这悬崖深不见底,万一你失足也摔死了,我怎么办?”“你放心,我已金刚不坏,我就不信在候景千军万马之中我且来去自如,今日会摔死在这里,就算真的要我死在悬崖下,那也是劫数难逃,那也是上天注定我任家要丧生断肠崖,我又怎斗得过天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魔力,注定我任家两代命丧此崖!”“狂儿,别异想天开了,你下去你爹娘了不能复生,万一搭上自己性命,岂不更不划算!”“如果真的注定要死,那也是我的宿命,我意已决,你不必再阻拦我,你应该知道我的倔强,你就安心的在上面等我吧!”“唉!狂儿就是狂儿,天生一狂生,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就不再阻拦你,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些绳索回来!”任我狂苦笑道:“这悬崖深不见底,恐怕买不到这么长的绳索啊!”云梦笑道:“唉!你真是个木头脑袋,就算这悬崖真的高有万丈,绳子短了可以接啊,世上也有这么长的绳子!”任我狂拍了拍脑袋:“我真够笨,明明很简单的事,我却想复杂了,以我的绝顶轻功,这悬崖也难不住我!”云梦忧心道:“唉!恕我直言,你这人虽然武功高强,做事却只凭一腔热漏*点,十分鲁莽,凡事得乐观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太悲观太极端了!”任我狂重重叹了口气:“云梦说得对啊,不过如果你的身世如像我一样凄惨,心中终日填满仇恨,也是无法平静啊!”“狂儿,你在此等我,我去买些绳索!”一会儿,杨云梦吃力的抱了一大捆绳索回来。“狂儿,这些绳索有三百余丈,我看已经够了吧!”任我狂笑了笑:“应该够了,不过,云梦,如果我下去了,你怎会知道我平安无事啊!”云梦笑嘻嘻道:“你看我聪明吧,我买了一个小铃铛,如果你平安无事,就把铃铛系在绳子上,我拉上一看,就知道了!”“嗯!果然聪明,不过千万绝顶,不然,人家会说你是尼姑!”任我狂笑道。“狂儿,不必强作欢颜了,你无论如保何,都要平安归来!”云梦将绳索紧紧系在一颗大树上。“放心吧,狂儿一定平安归来!”任我顺着绳索往下爬去。悬崖深不见底,浮云缭绕,任我狂小心翼翼的往下攀,天渐渐黑了下来,任我狂攀了整整一天,终于可以看见地面了,任我狂万分高兴,一松绳子。向在面跳去,只听扑嗵一声,水花四溅,任我狂掉入了一个深潭中,任我狂轻轻的游向岸边。四周古木参天,淡淡的月光照在四周景物上,到处都有镀着柔和的月色,一切朦胧,恍如梦境,任我狂心情舒畅,轻喃道:“好美啊!”突然柔美的月色中传来一阵忧雅的琴声,任我狂有些疑惑了:“奇怪这绝壁之下怎会人弹琴呢?莫非我到了仙境!”琴声忧雅美妙,任我狂心中沉沉的郁闷被琴音渐渐溶化,他顿觉如临仙境,目至所及,一切都变得赏心悦目。“好美的夜色,好美妙的琴声!”任我狂无法抗拒,寻着琴声而去,忽然间琴音止,任我狂又被迷惑了:“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弹琴,难道会是幻觉!”四周花香飘溢,景色怡人,任我狂不由陶醉其中。忽然间,一道白影闪过,一中年人出现在任我狂面前,任我狂揉了揉眼睛:“这绝壁之下怎会有人呢?”发问道:“你是人是鬼?”月光淡淡,那人笑容淡淡:“人也罢,鬼也罢!”“哼,管你是人是鬼,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从何而来!”任我狂又问道。那人微笑道:“从来处来!”任我狂借着淡淡月光盯着那人脸,心中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亲切感,不由脱口道:“我们似曾相识!”那人又是微笑:“相识似曾在梦中!”任我狂道:“前辈请问尊姓大名!”“我叫断肠人!”“断肠人,咦!我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任我狂疑惑道。“年轻人,你从何处来?”“我自然是从悬崖上面而来!”中年人问:“你是武林中人!”任我狂道:“不错!”中年人又问:“你莫非是被仇人打下来的!”“哼,普天之下除了达摩老祖之外,无人能将我打下来!”“年轻人,你的口气很狂妄!”“是吗?我的名字中就有一个狂字!”中年人额头微点笑道:“年轻人,你背上的刀好似是我的!”任我狂怒道:“哼!想不到这悬崖之下,还有人识得天魔刀,天下乌鸦一般黑,武林中人无人不想得此宝物,想不到在这远离尘世的绝地,还有人想得到它,人心的贪欲真是可怕,天魔刀是我的,你想得到他,除非你杀了我!”“年轻人,这刀的确是我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得此宝刀的!”任我狂怒道:“无可奉告!”那人问:“那此刀是你偷的还是你抢的!”“哼,我的就是我的,何必去偷何必去抢呢,若是我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抢走!”“年轻人,你既是武林中人,可不知江湖中人如何称呼你!”任我狂听闻他问自己称呼,轻蔑道:“看你这年纪,好似是隐身世外的游侠,居然连我了不认识,也罢,我且告诉你当今天下武功最厉害的!”中年人道:“你且说来!”“你可知丐帮帮主任我狂,明教教主任我疯!”“嗯!”那人点了点头。“哼,看你也不懂,那我就说说十几年前最厉害的“阴阳双煞”你该认识了吧!”“嗯!”那人又点了点头。“哼,只会点头装蒜,那三十多年前“琴剑双绝”你认识吧!”中年人笑道:“我全都认识!”任我狂冷笑道:“你少唬我,你连我都有不认识,你怎会认识他们呢?”“年轻人,你且听我说,任我狂任我疯是我孙子,任少雄是我儿子,谢婉琴是我妻子!”任我狂闻言勃然大怒,气得七窍生烟:“你这老儿欺人太甚,竟敢辱骂亡者。居然说任我狂是你孙子,还说任少雄是你儿子,更甚的是你说谢婉琴是你妻子,你欺我年幼,不杀你,怎对得起先人!”那人笑道:“你想打架!”任我狂杀气已现:“老儿欺人太甚,今天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老夫很久没和外人动手了,小子,你若输了,必须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天魔刀的!”“哼,我若输了,给你磕头叫爷爷都行!”“好,我就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小子!”那人也怒了,脚步下一闪,身影快捷奇奥。任我狂大惊:“你会凌波微步!”“狂小子,你少见多怪,我让你尝尝天山六阳掌的厉害!”任我狂更怒:“你还会天山六阳掌,你这偷学天山武功的武林败类,今天我要替天山派清理门户,你的天山六阳掌在我眼中不值一提,还是让你尝尝我的降龙十八掌吧!”任我狂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亢龙有悔!”一股奇强掌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那人拍去。“砰”的一声巨响,那人不知厉害,竟敢和降龙十八掌硬拼,一掌下来,那人稳不住身子,倒退好几丈,“噗”有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任我狂傲慢道:“简直不堪一击!”那人惊诧万分:“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练武五十余载,居然在这小子眼中不值一提,后生可畏啊!”任我狂也惊道:“咦!我方才用了六成功力,你居然不死,也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奇人啊!”那人自知难敌降龙十八掌,急道:“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且等我唤我儿前来降你!”任我狂笑道:“你且唤你儿前来就是了!”那人提声喊道:“孩儿何在”!突然,一丝云彩遮住月光,一切都变得暗了下来,四周漆黑。远方奔来二人,一人急喊:“爹爹,你怎么了!”任我狂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啊!”“爹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这小子好生厉害啊!”年轻人怒发冲冠,怒指任我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此撒野!”月色全无,难辨面目,任我狂冷声哼道:“是他为老不尊,冒犯我爷爷,又自不量力想和我打架,那知他不堪一击,又怎能怪我!”“你这小子好狂妄,今天我就替你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孩儿不可伤他性命!”一抱琴女子吩咐道。“娘请放心,孩儿教训教训他一下便是了!”任我狂怒气冲天:“你们一家太可恶了,一个冒充我爷爷,一个冒犯我爹,今天我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想教训我,恐怕你还没那本事!”“无知小儿,你快给我爹陪罪,我出手太重,恐伤你小命!”“哼,他偷学天山武功,罪有应得,你不必客气,我出手比你更重!”“好小子,我就看看你的武学造诣有多深,能否接住九阳神功一招半式!”“九阳神功,你原来是偷学抱尘子绝学的叛徒,看来今天我也得顺便给无极门清理门户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伙窃贼,以为躲到悬崖底下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们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年轻人,你好大的口气啊!”“废话少说,让我见识见识九阳神功的厉害!”那人怒不可赦:“好小子,看你武功有多厉害,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猛提内力,一时狂风乍起,一声暴吼:“九阳神功第一式!”掌力如同惊涛骇浪,夹着万钧劲力,直奔任我狂拍去,掌风扑面,掌力惊人,任我狂不敢大意,大吼一声:“时乘六龙!”使也八成功力迎了上去,一声巨响,那人后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子:“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比九阳神功还要刚烈的掌法,这年轻人的武功太可怕了!”任我狂也惊道:“想不到在这绝地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九阳神功果然厉害,堪称敌手,不达若和降龙十八掌相比,还是有些逊色!”“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长江前浪推后浪,小子,咱们三掌定胜负如何!”“好,痛快,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那好,我就让你尝尝九阳神功最厉害的一式九阳在天!”那我钢牙一咬,提足毕生功力,大吼一声:“九阳在天!”一拧身,冲天而走,双掌拍出,竟有排山倒海欲摧毁一切的威力。任我狂心中一惊,也飞天而起,大吼一声:“飞龙在天!”内力提至九成,只听一声霹雳,任我狂丝毫未,那人又退了七八步。“不可思议,不可思方议,这年轻人的武功太可怕了,我毕生功力一击,也不能败他!”“九阳神功虽然厉害,只可惜只有九式,而只是修练内功的心法,并不看重招式,而我的降龙十八掌,是内外双修的神功,以我今时今日的武功,纵是抱尘子再生也挡不住我!”“年轻人,你师出何门何派!”任我狂杀气暴增:“你又何必问呢,你们这群武林败类,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任我狂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见龙在田!”劲风四溢,内气如同一条银龙呼啸而出,其威力之猛烈,无可比喻,那四人大惊,不由一跃而上,四人排成一队来接此掌,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巨响,那潭水被掌力激起万丈高来,狂泻撒落,一时树木歪斜,山中鸟兽惊恐大叫,任我狂被击得倒飞数丈,跌入潭中,那四人也跌倒在地。“哇!想不到这四人联手这么厉害!”任我狂纵身跃起,心中大惊。陡然间,乌云逝尽,月光皎洁,星光朗朗,一切从黑暗变得清晰了。突然任我狂呆呆的看着那四人,总觉得似曾相识,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四人也直直盯着任我狂。突然,一女子颤抖道:“你……你……是狂儿!”任我狂浑身颤抖道:“你……你……是我娘!”任我狂心中一动,终于认出那女的是白如风,一阵狂喜,急奔过去:“娘,你是我娘!”“狂儿,你果真是我儿!”白如风激动万分,抱住任我狂哭了起来,十年相隔,今朝重逢,虽有千言万语,却又如何开口。突然任少雄拉起任我狂“啪!”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爹,你为什么打我啊?”任少雄怒道:“你这孽畜做的好事!”“爹,孩儿当年不是有意杀娘的!”任少雄大怒:“我说的是今日!”“爹,那老家伙为老不尊,冒充我爷爷,不该打吗?”“畜生,给我跪下,你竟然连亲爷爷都打!”“他是我爷爷,爷爷没死!”任我狂激动得泪如雨下。“跪下!”任少雄大怒。任我狂双膝一跪,地上石块断裂,激动欢喜得泪水泛滥。“你这不孝子,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任少雄正欲抽他耳光,“啪!”的一声,少雄脸上被谢婉琴抽了一耳光。“娘!”少雄一时不知所措。“跪下!”谢婉琴一声怒喝,少雄岂敢不听。“狂儿起来!”谢婉琴笑呤呤的扶起任我狂。“你就是我奶奶!”任我狂又激动又疑惑。“混帐,这就是你奶奶!”任我狂疑道:“怎么我奶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啊,好似三四十左右,我奶奶应该在五旬左右啊!”如风笑道:“狂儿,你瞧娘老没有!”“咦!娘也和当年一样绝色,怎过这些年,你们却无丝毫老态呢?”任我狂奇怪道。如风甜甜一笑:“住在这人间仙境,没有忧愁烦恼,怎么老呢!”“哦!原来如此!”“我的好孙子,让奶奶好好瞧瞧!”谢婉琴欣喜万分,仔细端详着任我狂,喜道:“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们任家一代比一代强!”任我狂此刻只觉神清气爽,他万万没想到一家人竟然没死。“达摩老祖,果然料事如神,当日他安慰我说,说凡事要想开些,说也许我爹娘尚在人间,不想今日应验了,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任我狂欣喜若狂,泪如雨下。“雄儿,起来吧!”“是娘!”“雄儿,你也别老是责怪狂儿,当日你跌下悬崖,还不是与你爹大战一场,想不到今日狂儿和你大战一场,败在儿子手中,有何委屈,青出天篮胜于兰,咱们应该高兴啊!”任少雄喜不自禁:“娘教训得是,老天有眼啊,相不到我们一家人会相聚在断肠崖下!”“爹,你没事吧!”任少雄推一推任我狂:“去看看你爷爷!”“孙儿任我狂拜见爷爷,孙儿不孝,打伤爷爷,请爷爷处罚!”任剑南喜笑颜开扶起任我狂:“起来,起来,不知者不怪,况且有这么厉害的孙子,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多谢爷爷,孙儿真是愚蠢,其实您刚才说断肠人,我就应该想起爷爷,只怪我一时太冲动,还打伤了爷爷,我真是不孝至极啊!”“狂儿不必再自责了,你以为爷爷是老顽固啊!”“爷爷,狂儿无能,还没有杀了龙啸天为你们报仇!”“算了,爷爷又没死,还谈什么仇不仇的,我和你奶奶在这世外桃源活了三十多处,早就不知仇恨为何物,龙啸天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我和你奶奶能在这里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也可以说是拜他所赐吧!”任南剑笑叹道。任我狂剑眉一横:“可是龙啸天丧心病狂,连曾外公也想杀,如今他又投靠羯人,欺我汉人,此人恶贯满营,罪恶滔天,此贼非杀不可!”“你看着办吧,狂儿,你曾外公,曾外婆他们还好吧!”“二老身体安康!”谢婉琴略为心安:“那就好,那就好,只可怜爹和娘孤苦伶仃的苦守天山!”“奶奶,不如我们出谷去看曾外公曾外婆他们好不好!”“唉!这悬崖向有几百余丈,光滑如镜,如何上得去啊!”“奶奶不必着急,狂儿能下来,自然就能上去!”任我狂转身见任少雄,父子生逢,感慨万分,任我狂笑道:“爹爹的九阳神功好生厉害啊!”少雄又惊又喜:“我儿豪气冲天,胜过爹爹当年,狂儿你究竟是拜何方高人为师,练得一身绝世武功,让为父也望尘莫极啊!”“说到孩儿这身武功,应该谢爹谢娘,谢傲天行,谢骷髅老人,还要谢老天爷!”少雄奇道:“爹不曾教过你这么厉害的武功啊!”“爹爹,且听孩儿慢慢道来!”任我狂想起昔日之事,心中剧痛,走到如风跟前跪下:“娘,不孝子任我狂对不起你!”如风微笑道扶起爱子:“傻儿子,为娘不曾怪你啊,相反是你救了娘啊!”“娘何出此言!”“狂儿,当年娘身中剧毒,你那一刀正好及时放了娘体内的毒血,娘方才得保性命,若晚半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娘,娘当时万分沮丧,若不是你有英雄气概,将娘打下悬崖,娘也早就自刎以谢你爹了,若不是你将娘打下来,娘也不知你爹活着,娘也死定了,所以是你救了娘啊!”任我狂痛哭流涕:“当年那一刀刺在娘身,痛在儿心,今日见爹娘无恙,心头创伤方才愈合,也正是因为当年那一刀,决定了孩儿的命运,造就了孩儿的一生!”“孩儿且慢慢道来!”“爹,正是因为你当年留下了一把天魔刀,孩儿方才有今日,天魔刀具有魔性,需溅至持刀之人与其至亲两股鲜血,方能洗净刀上隐形墨水,方能显出奥秘。当初孩儿心肠一狠,一刀刺伤了娘,于是刀上留有娘的血液,孩儿痛心疾首也呕出一口鲜血,无形之中竟让我发现了天魔刀上的秘密,习练天魔十六刀,必须身负血海深仇,方能将刀法发挥至上威力,孩儿身负血海深仇,亲手弑母,试问世上谁有我的仇恨深呢?孩儿后来被傲天行打断手骨,一腔怒气一憋就是几年,再后来承蒙多位恩人相助,孩儿恢复双手,以怨恨为招,愤怒出刀,练成举世无双的天魔十六刀,于后来毒龙潭中与那怪物一战又悟出了降龙十八掌,从此任我狂横空出世,西域战群魔,少室山战大达摩老祖,创下丐帮一派!”“我儿身世曲折离奇,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是啊,娘,孩儿每每想起往事,都觉得一切太巧了,今日方才明白,其实老天待我不薄,达摩老祖没说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难道一切的苦难,真的只是为了造就任我狂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待我不薄,我也不会辜负老天,我必诛杀候景,以救苍生!”任我狂万分感慨。“狂儿,你外公怎样了!”如风时刻牵挂着爹爹。“外公他……他已经疯了!”“什么!”如风万分伤心。“娘,你不要伤心,外公是因为你们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一时受刺激过度,达摩祖师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如果外公见到你们平安无事,说不定一高兴,就会好起来了!”“唉!爹真是苦命的可怜人!”如风眼眶湿润。“娘不必太担心,外公住在少林寺,不会被人欺负的!”“狂儿,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大哥?”“爹,孩儿已经找到大哥了,原来傲天行的义子傲风尘就是我大哥任我疯,大哥得了冷情天百年功力,武功之高,当世少有啊!”少雄大喜:“你们兄弟终于相认了,真是可喜!”“只可惜大哥到现在还没原谅我,他还想杀我呢!”“唉,狂儿你不要怪大哥,他从小受傲天行挑唆,误入魔道,也中身不由己啊”!“爹,你放心,孩儿不会怪大哥的!”一家人忽然相聚。高兴万分,一时兴高采烈,倦意全无,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哇,这里景色好美啊!”任我狂心情舒畅,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变得赏心悦目。“如此良晨美景,婉琴,你何不弹奏一曲,为大家尽兴!”“好哇,剑南你舞剑为我助兴!”“好!”二人兴趣盎然,谢婉琴容颜不老当年,虽年近半百,你然美貌绝伦,众人正置身于潭水边,只见一条清秀瀑布自悬崖而下,溅起雪白的水花,发出微弱清脆的声音,众人安静无声,谢婉琴将琴安放在潭边一块巨石之上,玉指一拔,飞出一道道美妙的琴声,琴声将人带入一种超几脱俗无忧无虑的美妙境界,任我狂恍若置身仙境,陶醉于天簌绝音之中,谢婉琴十指飞弹,姿态忧美,如同仙女一般,任剑南兴致大增,使出神龙剑法,一阵狂舞,任我狂完全醉了,突然如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竹箫,箫声一响,声音更加美妙,任我狂猛的抽出天魔刀一泄心中痛快。天魔刀法呼啸,一时落叶飞天,琴箫合奏,剑舞九天,一家人心情畅快,陶醉于天伦之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