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院里的花草没,我老叔说了,住在他这小院里,每天闻着这花香,至少可以多活十年。”左永贵得意非凡,如数家珍,就像这里的一切就是他家的似的。走在前面的老者不时蹙眉,也懒得去说左永贵,因为他知道这个侄儿根本就是说不通的。把二人带进了房里,老先生指着桌上的茶壶,说道:“阿贵,给客人斟茶。”“哎。”左永贵应了一声,请林东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倒了杯香茗给林东,“林老弟,尝一尝,这可是我老叔亲自配制的药茶,凝神静气去火化痰。”转而朝老者笑道:“老叔,我说的对吧?”“你懂个屁,一边玩去。”老者喝道。林东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老先生,小辈林东,今天冒然来访,多有冒犯,打扰了。请问先生如何称呼?”老者觉得林东彬彬有礼,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说道:“我姓吴。”“原来是吴老。”林东笑道。左永贵道:“老叔,我这兄弟肠胃有些不舒服。兄弟帮了我大忙,老叔你受累,帮我兄弟好好诊断诊断。”吴老虽已年过古稀,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明亮,目光比年轻人还锐利,打眼从林东脸上一扫,笑道:“阿贵,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个儿吧,你这阴友的身体不知道要比你好多少倍。我早就说过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要你戒色,你非不听,瞧你两眼无神,面色灰暗,发丝枯黄,走路时脚步轻浮,一看就是不知节欲。我跟你说啊,你这是典型的肾水不足,最近是不是觉得畏寒?”男人最怕被人说肾不好,左永贵的脸色变得很难为情,“老叔,你就不能别当着我朋友的面说我吗?”吴老直摇头,“每次来都是让我给你开药,岂不知药永远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要想身体好,还得靠自己。阿贵,你身体底子本来不差,但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如果不听话,等你六十岁以后,百病缠身,到时候你就悔不当初了!”左永贵早巴习惯了吴老的数落,嘿嘿笑道:“老叔,你别说我了,帮我这朋友号号脉,看看他需不需要调理。”“我说了,你朋友的身体健康的很,没必要来找我。”吴老道。左永贵把林东带到了这里,觉得如果不能让吴老给林东诊断诊断就十分的没面子,厚着脸皮央求道:“老叔,我朋友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嘛,又花不了你多少工夫的。”林东已大概猜出了这吴老的身份,应该是誉满苏城的吴门中医馆坐馆吴长青。这吴长青时代行医,据说从明朝朱洪武开始,他家就在京城里给皇室做御医,传承好几百年,家学渊源。关于吴长青医治疑难杂症的轶事几乎整个苏城的人都能说上几件,医馆内更是挂满了“在世华伤”的锦旗。吴长青架不住左永贵的再三请求,伸出手请林东坐下,坐在林东对面,“老朽卖个老,就叫你小林吧。小林,你把手伸出来。”林东伸出了手,吴长青伸出两根手指头,往林东手腕处的脉搏上一搭,开始诊断起来。只见他微闭着眼睛左手捋着下巴上的两绺白须,气息平和,神态安详。左永贵瞧着吴长青的模样,笑道:“老叔,你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还怪有模有样的呢。”吴长青忽地张开眼睛,目中神光绽放,瞪的左永贵马上就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吴长青收回手,问道:“小林啊,你平时注重养身吗?”林东不知他何意,如实答道:“不瞒吴老,我应酬太多,每天都离不开烟酒,何来养身之说。”“那就奇怪了。”吴长青沉吟道:“现代的都市人大多生活节奏快,压力大,且生活在一个污染严重的环境之中,加上饮用的水喝吃进肚里的饭菜都不天然,所以体内难免毒素堆积,即便是体魄健康之人,身体之中也多多少少藏着些隐患。而你不同,我为你号脉,感觉到你脉象平和有力,再观你肤色,红润有光泽,感觉不到你体内又被毒素侵扰的迹象。”林东知道这必是怀里玉片的功效,笑道:“吴老,可能是我平时喜好运动吧。”吴长青摇摇头,“不是不是,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体内的毒素日积月累,是怎么也排泄不清的。即便是我这样很注重养身的人,也很难达到身体纯净的状态。你既然不养身,那当真是奇怪啊。”吴长青又将手指搭在林东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说道:“刚才我在你的脉象之中隐隐感觉到有一股邪气在入侵你的身体,吸取你身体的精气。老朽冒昧的问一旬,是否贪恋床第之欢?林东摇摇头,“吴老,我那方面还算是不过度。”“哦,最近是否易怒,脾气暴躁?”吴长青又问道。林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如您所说,发脾气的概率比以前大多了。”“那就是邪气入侵了。”吴长青道。林东急问道:“吴老,那如何才能驱除这股邪气?”吴长青笑道:“不打紧,你身体纯净,体魄强健,应该可以不药而愈。过些日子你去医馆找我,或是晚上来家里找我,我再帮你瞧一瞧。如果邪气还未排出体外,到时我再为你配药也不迟。”吴长青并不知道世上还有魔瞳的存在,魔瞳无法从外界吸取足够的天地灵气,所以就会从林东的躯体之内吸取精气,导致他嗜睡。随着魔瞳的壮大,林东的心智也受它影响不小,致使他易怒暴躁。吴长青医术高明,不过他却想不到林东眼睛里的蓝芒才是他体内邪气的根源,毕竟眼睛里长东西,对他而言是超自然的事情。“老叔,给我兄弟针个灸吧,让他舒服舒服。”左永贵笑道。吴长青喝道:“你懂什么!针灸是以外力来刺激人体穴位,以此来激发人体潜力,属于透支人体精力。小林他身体健壮,无病无灾,搞那玩意干什么?”左永贵挨了一顿骂,嘿嘿笑道:“老叔,那没事咱就走了啊。”吴长青道:“走吧走吧。”林东起身笑道:“吴老,多谢你,改日林东再登门拜谢!”吴长青将他二人送至门外,就拴了门。二人走在进士巷里,左永贵略带歉意的说道:“林老弟,不好意思啊,我老叔啥都没帮你做。”林东已经领教到了吴长青精湛的医术,笑道:“吴老是高人,我能认识他已属荣幸。左老板,我还得多谢你呢。”想起吴长青方才所说的话,他体内的一股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东隐隐觉得与他眼里的蓝芒有关。万事万物都有正反两面,林东心中感叹,这蓝芒带给他诸多妙用,终于开始显现出它不好的一面来了。而他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希望能如吴长青所说,这股邪气能够不药而散。二人说着就走到了巷子出口处,分别在即,林东说道:“左老板,你是我朋友,林东邮局不该说的话,自古纵欲者多早夭,前事可鉴,你也得注意身体啊!若是身体垮了,活在这大好世界上就只剩痛苦了。”左永贵何尝不知其中道理,一直有戒色的想法,只是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加上定力太差,如何经得住**。近年来,随着年岁渐长,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应付起众多美色来越来越感到乏力,所以已开始使用药物辅助。“林老弟,我知道了。很晚了,回去吧。”二人在巷子口分开了,各自开车回家去了。林东开车回到家里,时间不早,洗漱之后就睡了。一觉醒来,又已经是中午了。“妈呀,不能老这样睡不饱啊!”林东心中叹道,可他实在是没有法子。醒来之后,他仍觉得想睡觉,只好强行打起精神,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拿起手机一看,周云平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特别行动小组已经赶赴了怀城。林东立马给邱维佳打了个电话。邱维佳接到林东的电话,以为他打电话来是想问超市的事情的。“林东,咋,有事啊?”林东道:“维佳,我组了一个小队,是去咱镇上考察度假村的选址的,早上出发过去的,估摸着差不多一辆小时后就到县城的汽车站了,你帮我个忙,把他们接到镇子上,安排他们入住。”邱维佳道:“好,没问题,多少人?我弄辆车过去。”“七个。”林东答道。邱维佳道:“好家伙,看来我得弄柄大点的车了。接到他们之后,我安排他们住镇里的招待所,那儿是咱镇上条件最好的地方了,县里来人都住那里的,行吗?”林东道:“行,他们可能要在那里常住,就多麻烦你了。”邱维佳笑道:“你还跟我讲究这个,啥时候回来?想和你喝酒了。”林东笑道:“双妖河上造桥的时候我可能回去,但还不确定,超市你搞的怎么样了?”“再有两月估计就能开张了,到时你如论如何得回来一趟。”邱维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