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圆满解决,林东不禁心情大好,这山上原本令人感到凄冷的风也变得令人留恋,在这闷热的夏夜,山风显得是那么的弥足珍贵。“方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林东笑着说道。方如玉成功劝服扎伊,心情也很不错,对林东露出一笑,“你有什么想问的?”林东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的身手会那么的快?说真的,一开始的时候,你在与扎伊交手的时候,我真的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方如玉道:“你听说过东瀛的忍术吗?”林东点了点头,“听说过,这是一门古老而又神秘的功夫,就和中国的周礼一样,年代久远了。”方如玉道:“忍术的确很古老,不过与周礼不同的是,这门功夫并未失传。我师从东瀛一位忍术大师,忍术讲究的便是一个‘忍’字,在未发现对手的破绽之前轻易不会动手,而一旦动手就力求建功,而忍术的所有进攻都基于一个‘快’字,所以一个优秀的忍者,必然拥有惊人的耐力和超于常人的速度。”林东想起了一年之前在腾冲的那个夜晚,毛兴鸿的手段不可不谓高超,当时那个方姓女子就藏在道旁的密林中,而他却瞻前顾后,左试右探,好不容易才下决心进林子。那晚他也曾见过林中女子的手段,却不知那女子用的是否是东瀛的忍术?他觉得眼前的方如玉很容易令他想起那晚密林中的女子,却不知二人是否有什么关系。“林先生,我要带扎伊回去,我知道他做了许多有反国家法律的事情,但他本性纯良,我希望你不要追究。”方如玉道。林东笑了笑,“摩罗族本来就是化外之民,不知者无罪,况且扎伊是受万源唆使,你大可带他回去。”方如玉回头一笑,对跟在身后神色紧张的扎伊说道:“扎伊,他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要多多积德行善,以弥补曾经犯下的过失。“扎伊长长舒了一口气,咧嘴笑了笑。“林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能把你这辆车借给我吗?“方如玉突然道。林东愣了愣,转而笑道:“当然可以。”说完已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交给了方如玉。方如玉解释道:“带着扎伊坐飞机恐怕不大方便,所以只能开车回去了。”林东这才知道她借车的目的,笑道:“方小姐尽管拿去开。”回去的时候就换了方如玉驾车,她已告诉林东要连夜赶路,所以打算将林东送到苏城之后就南下。到了苏城也是深夜,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十分安静,车辆寥寥。林东下了车,与方如玉挥手作别,刚转身,听到身后车门打开的声音,方如玉下车追了过来。“还有事么?”林东笑问道。方如玉道:“林东,见你第一眼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年有没有去过腾冲?”听她这么一问,林东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方如玉就是那晚在密林中的女子。“毛兴鸿那晚追的女子就是你么?”林东道。方如玉莞尔一笑,“那就没错了,那晚救我的就是你。后来我找人多方打探,都没有你的消息,就知道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原来我们已经是老相识了,我帮了你一次,你帮了我一次,缘分啊。”林东笑道。方如玉道:“南边正在发生一件大事,你的那位朋友告诉你了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去,不仅滇区三大家族对那块石头志在必得,更有许多外国集团也在全力争取。我不想与你为敌!”“我何时说过要去了?”对于方如玉的强势,林东心里微微不爽,冷冷说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再见!”……方如玉看着林东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个想法总是萦绕在她心头难以散去,她觉得还会与这个男人再见面,而再见面的时候二人很可能已经是敌非友。林东怎么也想不到,在方如玉离开苏城回滇区的第二天,他会被迫去了滇区。……第二天一早,林东还在吃早餐就接到了傅家琮的电话,傅家琮什么也没说,只叫他立马赶去他家。电话里傅家琮的语气非常急促,林东以为傅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草草吃了早餐,开车往傅家赶去。当他驾车到了傅家,傅家琮却是笑脸盈盈的拉他进了屋。“傅大叔,急匆匆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傅家琮道:“你别问了,我在南边有件事出了问题,你得陪我过去一趟,卖大叔这个面子吗?”“南边?具体哪里?”林东问道。傅家琮站了起来,走到挂着中国地图的墙壁前面,用手在滇地的地方重重一点。“飞机我已经包好了,你现在就跟我走吧。”傅家琮也不问林东是否同意,拉着他就往门外走去。林东一头雾水,不禁愣了愣,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开往机场的车上了。到了机场,傅家琮直接拉着他上了包机。林东打了个电话给高倩,高倩听说他是和傅家琮一块出去办事,也未担心什么,只是叮嘱他在外要照顾好自己。飞机起飞之后,林东问了几次傅家琮去滇地究竟所为何事,而傅家琮却只是笑而不答,并且告诉他这件事与他二人皆有关,并郑重告诉林东与他的关系最大。飞机到了机场,便有人开车过来将他二人接走。这些人林东一个不认识,每一个人却都对他毕恭毕敬。林东心里疑云密布,不知傅家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又问了几次,傅家琮仍是不答,只告诉他很快就会知晓了。三辆越野车开了半天,渐渐远离了城市,终于在黄昏之际停了下来。林东睁眼一看,这地方荒草丛生,不远处有个村庄,炊烟袅袅,而就在眼前,却是停满了各式豪车。这些豪车与眼前的荒野十分不谐,为什么那么多的豪车会集结于此?林东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走吧。”傅家琮带着林东往前走去,拨草而行。“傅大叔,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林东实在忍不住了,再次问道。傅家琮此刻已收起了笑容,恭敬的道:“林东,这或许是你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我了,等你……”说到关键处,傅家琮忽然又住了口。翻过一道山沟,视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片广阔的草地,分吹草低,牛羊在草地上奔跑。而在这块草地的中间,有一群人肃穆的站在一座孤坟前面。到了这里,无论林东怎么问,傅家琮却像是哑了似的,一个字也不肯说。走的近了,林东渐渐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脸,只觉一张张面孔都不陌生,经常在各种媒体上见到他们。天呐!华人富豪怎么都集中在了这里?“来了、来了……”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无数目光朝林东射来。林东只觉胸口一热,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怀中的玉片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莫名的颤动起来。走进了人群中,林东目光扫过,这些富豪纷纷低头,无一人敢直视他。林东在人群中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傅老爷子,希望能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快步走了过去。“老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傅老爷子捋须摇摇头,指了指跪在孤坟前的那个老者。“爷,我又来了,还是你最爱喝的百花酿。”跪在孤坟前的老者拍开泥封,将一坛醇香的美酒倒在坟前。林东望着这老者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孤坟,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年轻人,过来吧,给前任财神爷磕头。”跪在地上的老者站了起来,依旧是背对着林东。“是在叫我吗?”林东问道。那老者一转身,林东一怔,“你?”“你还记得我?”老者呵呵一笑。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昆仑奴,一年前在大丰新村的广场上卖给他玉片的那人,在此处见到了他,林东内心十分震骇。“老先生,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昆仑奴道:“经过一年的磨合,你与御令的默契度达到了什么程度了?”“你是说玉片?”林东道。“就是你怀里的东西。”昆仑奴道。林东只觉怀里的玉片愈加躁动,就像是匣中宝剑自鸣一般,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它变小了。”林东取下了玉片,玉片现在的体积只有一年前三分之一的大小。“很好,磕头吧。”昆仑奴话不多,财神御令变小,这正是御令与主人高度融合的象征。林东磕了头之后,昆仑奴继续说道:“这里埋着的是前任财神,即是上一任天门门主。你已完成了接任大典,从今往后财神重现人间!“林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跪倒了一片,众人齐声恭贺。“三百多年前,天门遭难,财神殒命。新门主,从即日起,你将担负重振天门的重担。你面前的这些人便是你在金色圣殿中看到的六十四星宿和四大天王。你是天门之主,便是他们的主人,可随意调遣他们手中的财力。”天王本有八个,但其中四个后继无人,早已不存在了。“圣盟灭我天门,关于圣盟和我门的恩怨,你从这本手札中可以了解到全部。”昆仑奴递给林东一本手札,拄着拐杖飘然而去。“老先生,你去哪?”林东话音未落,昆仑奴已消失在旷野之中。“门主,圣盟近年来蠢蠢欲动,欲夺我中华至宝……恳请盟主率我等于圣盟决雌雄于南疆!”……(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