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重生

苏心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有些僵硬，却也只是一瞬，她甚至没来得及理清心里复杂的情感就已经恢复了最初甜美而又疏离的笑容，速度快的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诧。“你为什么不说我变的长大成熟了呢？”黄磊笑了笑：“确实是长大了不少，像只刺猬。”听怀诚说，是苏心主动提出来要到圣德上学的，这已经好够让他吃惊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要求住校，今天的这件事对他而言无异于一颗重磅的炸弹，他未曾想过，也不敢想象，以前那个苏心胆小而又懦弱，说话也不敢大声，甚至于一见到人群就会害怕的打抖，但是今天，她却因为那一巴掌要将人告上法院，她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但如果我以为是好欺负的，那就错了，谁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的。她当时的模样，自信满满，神采奕奕，她真的是苏心吗？才一个月的时间，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怪不得怀诚最近提到她的时候每每无奈的叹气，就像是自己最宝贝的离自己而去。他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苏心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他的话。除非苏心自己心甘情愿，不然，没人能够掌控的了她，但是现在的她，不愿意让怀诚掌控。“小姐，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将咖啡放在他们的跟前，苏心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举止优的让黄磊吃惊，以前的她除了牛奶，连果汁都很少喝的，但是现在她却坐在自己的面前优的喝着咖啡，但是看她的样子并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我并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好，相反的我很喜欢，最近我常常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是站在另一个高度在窥探以前的自己，胆小，软弱，被别人欺负了只会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偷偷的哭泣，遇到了问题只会像只乌龟一样缩进壳里面然后不敢出来，别人冤枉了自己，有嘴巴却像个哑巴一样不知道为自己辩解，不停的吃哑巴亏，打不敢还手，骂也不会还口，一遇到有关苏怀诚的事情就连自我也没有，抛弃了自尊，抛弃了尊严，甚至连羞耻心都没有了，结果呢？我还是只有一个人。”苏怀诚还是选择了和李倩倩在一起，而她被关在了精神病院，为了那个男人，她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在了脚下，甚至于取悦于一个连碰触都会觉得恶心的男人，可最终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苏心的嘴角是凉薄到不能在凉薄的笑容，黄磊看了心惊，难道是怀诚做出了什么伤害心心的事情隐瞒了他吗？但是怀诚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心心的事情呢？“苏心，你的心里除了怀诚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吗？”黄磊被她嘴角那抹凄楚的笑容迷惑，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声，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她的笑容又怎么会那么的凉薄。苏心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如花，那双干净而又无辜的眼神染上了点点的桃花，她笑，带着万种的风情：“有啊，黄磊你不就是一个吗？”黄磊的心跳有些失控，他几乎是和怀诚同时认识苏心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在自己家的医院，还没有去旭峰建设上班，一开始的时候她的身体特别弱，他每天都要去苏家替她打吊针，不过她的眼里自始自终就只有怀诚一个人，只对他一个笑，别人，即使是一个眼神，她也是吝啬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小女生动了心，可事实就是如此。当她遵照怀诚的吩咐叫自己黄磊哥哥的时候，当那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真的就对一个只有14岁得小女生动了心，多么的可笑，而现在，她笑靥如花的对着自己，风情万种，他却觉得心疼，他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那样一个胆小自闭的女孩有这样大的转变，是怀诚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吗？“傻了啊？”苏心的手在黄磊的眼前挥了挥。“我的心里是有苏怀诚没错，也有黄磊你啊，还有言希，最最重要的是，那里面还放着满满的苏心，黄磊，我是一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要不然她怎么舍得避开言希呢？让他伤心难过？“苏怀诚是苏怀诚，我是我，将来苏怀诚娶妻生子，会有他自己的人生，我总不能一辈子赖着他吧，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谁也靠不住，谁也不相信。”苏心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开窍了啊。”黄磊捉着她的手，笑道。苏心笑了两声，在心里道：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差了又死了两次，如果还不开窍，她就真的是个大白痴了。苏心抿着唇，做思考状：“被别人欺负的太厉害了，忍受不了了，突然有一天被逼到了绝境，反抗是很自然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天发现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人都是欺善怕恶的，我决定了，今后要做一个大恶人，看谁还敢欺负我。”苏心看着黄磊，眉毛弯弯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黄磊托着下巴，盯着苏心：“真不像你说的话，有些不习惯。”苏心干笑了连声：“慢慢的就会习惯了，如果实在不习惯就算了，我们接触的机会很少，不用刻意习惯。”黄磊没有说话，脸色黯然，现在的苏心让他觉得无情。“黄磊，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告诉苏怀诚了。”黄磊挑了挑，显然是在征询苏心原因，但是他更加困惑的是这个称呼，她以前一直叫怀诚叫哥哥的，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叫他苏怀诚，而不是哥哥，现在的她，好像见谁都是直呼名字的，她的转变也包括也怀诚排除在外了吗？她舍得吗？“他现在不是在香港谈生意吗？反正你都可以解决，人家和李倩倩分开六年，好不容易有个相处的机会了，没有告诉他的必要，我可不想破坏别人。”“你怎么知道怀诚和李倩倩在一起？”苏心笑了笑没有说话：“反正我就是拜托你一下，你有你的难处，我不勉强。”“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黄磊的口气有些怀疑，她那么在意怀诚，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交往了六年的前女友，她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呢？“苏怀诚要成家那是好事，至于他要娶什么女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法提他决定，李倩倩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会伤害他的，我只希望他能换个对象，黄磊，你和他的关系那么好，劝劝他吧。”将来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和李倩倩的过节，总会有清算的一天，她不想苏怀诚太难做，苏心笑了笑，有些自嘲，终究，她还是不怎么忍心。苏心的口气诚恳的让黄磊心惊，他立马就想到刚才那个男生，蓝色的眸子，笑容温暖灿烂，如果说苏心喜欢这样的男生他一点也不奇怪，那个人身上有她想要的温暖和阳光。“你和那个叫言希的男生是什么关系？”“他吗？”苏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没什么们特别的关系，但是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我在意的人。”“那怀诚呢？怀诚算什么？”苏心笑了笑，喝了口咖啡，放下，没有在说话，显然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黄磊看着苏心的脸色，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两个人都保持了静默，苏心想了想，觉得尴尬：“涅槃重生，黄磊，不是我变了，是他们强迫我改变。”苏心说完，笑了笑，便离开了。黄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苦涩一点点漾荡开来，他可以接受她和怀诚在一起，因为怀诚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如果和别人走在一起，他原来是会不甘的。“怀诚，你对苏心到底做了什么？”黄磊还是没忍住，苏心前脚刚离开，他就给苏怀诚打了电话，这样的苏心，强势的让他担心，倒不是担心她会惹出什么事情来，转变太大，担心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又不远说，憋出病来。苏怀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接苏心放学回到家对她用强的那天，眉头皱起，甩了甩头。“没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黄磊那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苏怀诚，不要说他觉得奇怪，就是见识过苏心改变的苏怀诚也忍不住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心心让你找律师以蓄意伤人的罪名控告柳家的那个女儿吗？”“她说了绝对不接受私下和解，态度相当的坚决，而且我一提到你的名字，她就会特别的不自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了？我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让她变化这么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苏怀诚觉得眉心涨疼，声音染上了无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我把李倩倩带回了家，她就已经开始反常了。”“真的只是带李倩倩回家吗？”即使只是电话聊天，看不清表情，苏怀诚也能够想象的出来黄磊怀疑的表情。“她现在变了好多，强势，就像只受到伤害浑身都是刺的刺猬，谁要是靠近她，她就竖起身上的刺将她刺得鲜血淋漓的，她对谁都带着防备，怀诚，他新认识了一个很优秀的男生，叫言希，我问苏心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她说，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她在意的人——”接下去黄磊说了什么，苏怀诚完全没有听到了，他的脑海完完全全被那句话给占据。“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在意的人。”他忽然就想到那天晚上她说的话：“苏怀诚，我今后不会再叫你哥哥了，我很累，你放手吧。”她是不是真的把他们的关系撇的这么干净，现在，她相信了，她是真的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了。苏怀诚一遍遍的呢喃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陪了她六年，照顾了她六年，六年的时间，他为了她推去一切可以推掉的上也应酬，甚至因为她没有再碰过任何的一个女人，可她却说，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在意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多么讽刺，为了别的男人，她反抗自己，甚至和自己那一点点属于亲情的联系也想要抛弃了，六年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对她比任何一个爸爸都还要尽职，那样悉心的照顾，那么用心的将她从自闭而又孤单的世界拉了出来，即使是石头做的心也可以被捂热了吧，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吗？苏怀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全身有种发寒的感觉，尤其是心，冰冷冰冷的，冷的他牙齿都开始打颤，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找些什么来麻醉自己的神经，要不然的话他会发疯的，真的会发疯的。他走到储酒柜，什么都不看，直接拿了一杯纯度最高的红酒，取出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下肚了，人家都说一醉方休，但是苏怀诚却觉得越喝越清醒，清醒到能够明显感觉到喝进嘴巴的酒是苦的，涩的，可抑郁的心情却没有得到舒缓，他拿着像个甩酒疯的人一样拿着瓶子和酒杯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他是真觉得心里苦，真的是太苦了，他将自己这辈子碰上的女的都过滤了一遍，念了一遍，真真觉得是憋屈。十岁的时候苏母就去世了，就只剩下他和爸爸两个人，爸爸没有再娶，再加上李嫂，他比同龄的人要早熟很多，上了高中的时候，碰上李倩倩，两个人交往了六年，可当自己准备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却提出要和自己分手，无论自己怎么挽留，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还有就是苏心，她更没良心，他对李倩倩也只是一般男女朋友的关心和体贴，但是对心心，他真是把心都给掏出来给她的，捧在掌心照顾着，可结果却是她坚定了决心要和自己一刀两断，凄怆的笑声在宽敞的房间回荡，震的人心里发酸。“诚，你怎么了？”李倩倩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哪里是那个沉稳成熟的苏怀诚，和酒疯子一样。“别喝了。”李倩倩冲了过去，伸手想要夺取他手上的酒瓶子，苏怀诚想也没想，直接甩开她的手。“你——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苏怀诚指着她，声音平静，完全没有半点的疯气，也许他只是想借着酒气发泄发泄把，众人面前的苏怀诚永远都只能戴上用笑容构筑的虚假的面具，他觉得窝火，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他觉得是真正轻松而又开心的。“你们女人可真是奇怪，一个个都是没心没肺的。”苏怀诚真的是这样觉得的，当初，李倩倩主动追求他，最后呢？在自己用心经营这段恋情的时候，提出分手的也是她，还有心心，以前那么依赖自己，自己也已经习惯被她依赖了，已经事事习惯顺着她的时候，她却连一声哥哥都不愿叫自己了，恨不得自己和一刀两断，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是不是心心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倩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话刚说完，苏怀诚就猛灌了一口酒，漆黑的眸子愈发的深邃起来，刚才的疯气一下子就不见了，李倩倩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心里恨得牙痒痒，想到那个苏心她就来气，她发那些照片本意是想气气那个苏心，好让她死心，没想到最后，气的却是自己，生气的同时还很心虚，看她的意思好想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也不敢肯定，一天下来，她又是生气有事担心，纠结的要命，诚并不知道她拍了那些照片，那天，诚和张老板谈事情的时候喝的太多了再加上她的小手段才和他发生关系的，事后，诚直言提出让她吃避孕药，其实哪用服用那个，那几天是在安全期。原来以为是一直任由自己拿捏得软虫，没想到却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在她手上吃了好几次憋。“你在这里为她喝闷酒她知道吗？你一心一意为了她，她会领情吗？你照顾了她六年，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即使在这里喝酒喝死了，她也不会知道的，更加不会怜惜，她要是真的在意你，你来香港这么多天了，天天这么忙，她来了一个电话关心你的身体吗？没有，都没有，她根本就是没心没肺。”苏怀诚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确实是没什么好辩驳的，她来香港这边都快半个月了，他一直生气，忍着没给她电话，而她这么久，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甚至连苏家也没有再回去过，以前的她要是一天没见到他也会睡不着觉的，可是半个月，她没有他，依然过的很好，只有他，才会像个傻瓜一样会每天想着她过的好不好，会不会不习惯学校的生活，对她牵肠挂肚。“你要喝是吗？”李倩倩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在想苏心了，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声调，声音有些尖锐。“好，我陪你喝，我们一起喝。”苏怀诚甩开李倩倩的手，推开她：“你凭什么说心心，你比她又好了多少，六年前是谁罔顾我们交往了六年的感情，一走了之的，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心心，就你没有。”“诚，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相信我啊？我都说了，六年前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我有我的苦衷，这六年来，我也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啊，我好不容易克服了困难，医生都说这是生命的奇迹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诚，这个世界没人比我更爱你了。”苏怀诚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名为哀痛的神色，他倒了杯酒，走到露台上，香港的夜市很美，从这个地方看去，高楼大厦，灯火相连，说不出的繁华，苏怀诚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还有空虚，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柱了一般，生活没一点点的意思，看着辉煌的灯火，他甚至迷茫，他做这些，将旭风建设打造成为世界顶尖的企业，到底有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左右摇晃起来。李倩倩不甘心，跟着他走了出来，这边和张老板的合约马上就要签下来了，可是她和诚的关系一点进展也没有，他一向是个负责人的人，可是上次发生关系以后，诚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喝醉了，完全没有负责的意思，甚至还让她却买事后避孕的药，要是她再不做些什么，诚回去要是看到苏心那个丫头，她的事情就更难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没用了，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怀上诚的孩子，只有怀上孩子，一切才有希望。“对，心心是你捧在掌心的宝贝，说不得也碰不得，开学的那天你也看到了，心心和别的男人搂在一起，你说她有洁癖，除了你，就连李嫂也不让碰，可是呢，那天是她主动抱着那个男生，在他怀里哭泣的，以前的苏心黏着你，那是因为她没有遇上合适的，不可以对比，心心她已经不是六年前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子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苏心了，她长大了，不再需要你的保护。”苏怀诚转过身，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两只眼睛盯着李倩倩，冒着火光。李倩倩吞了吞口水，气焰一下子被风吹散，她吞了吞口水，柔柔的叫了一声：“诚——”然后就扑到他的怀中，紧紧的扑到他的怀中。“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紧紧的搂住了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苏怀诚没有动，也许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吧，他只是觉得累，真的很累，不想思考，也不想挣扎，大脑一片空白，他整个保持着最初的站姿。“诚，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李倩倩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苏怀诚的唇。苏怀诚没有躲，没有抗拒，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李倩倩心里为他的这种态度窃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很明白，苏怀诚现在的心房是最薄弱的，再加上他现在喝了酒，如果没有把握好这次机会，她要再想做苏太太，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她与苏怀诚毕竟在一起六年，两个人亦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身体的感度和熟悉度都再清楚不过，使她很快便能找到苏怀诚的**点。苏怀诚六年没有碰过女人，现在的一切完全凭着身体的本能。“啊……诚……唔……”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但还是让她从头颤抖到了脚趾头，只为这一刻的他，因自己而疯狂。她的身体已经软了，完全没有半点的力气的靠在露台的栏杆上，醉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想他未必就是爱自己的，但刚刚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了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情动。纵然他们不会真的爱上彼此，但是刚刚那一刻，她分明感到了他在自己身上崩溃时的狂喜。或许，他是爱她的，她笑着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或许这里有她当苏太太的筹码也不一定。**过后，苏怀诚不带任何感情地向房间里走去，脸色阴沉，比刚才还要难看好几分。身体是已经得到满足了，可是心却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懊恼，刚刚的她和禽兽有什么两样，心心会怎么看待自己，怪不得他会看上那个叫言希的男生，阳光帅气，而且年轻，看起来一点也不滥情，和以前的他在大学的时候一样，他觉得最近的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掌控不了了。他回到房间，取出手机，打开相册，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微笑的模样，心，空洞的厉害，想打个电话给她，拨出了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诚——”李倩倩走到进来，坐在他的身旁，柔柔的叫了一声。“诚，我知道你心里烦，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现在我也不后悔，如果你觉得有负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苏怀诚觉得心里更加的烦躁，大脑一片的混乱，她看着李倩倩的离去的背影，心里更加的自责：“倩倩，你放心，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