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朴载昊的绝技击中莫违天伤的着实不轻。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仿佛被毒蛇撕咬一般剧痛。即使昏死过去这种好似灼烧的疼痛感也没有停止。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口中多了一丝苦涩,好像有什么人在喂他什么东西。他想有所动作,但是自己现在除了潜意识以外什么都控制不了,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不过好像喂莫违天东西喝的人并无加害他的意思,在将这类似**的东西灌入他嘴中之后那人就将他稳稳的平放在地上离开了。这略带苦涩的**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胃中,自己没有觉得任何异样甚至有点暖洋洋的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发现自己身体的疼痛在逐渐减弱,浑浊的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看来自己喝的的东西应该是疗伤的药剂。这个救自己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违天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莫违天是一个倔强的人,他认为既然有人救了自己就应该报答他,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之一。想到这里莫违天慢慢睁开了眼睛,身子略微动了动,当确定自己可以行动的时候,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那扎尔?”莫违天看到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男孩儿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难道是那扎尔救了自己?不可能!那个朴载昊绝对是个高手,自己这样努力也没办法赢过他,那扎尔并不会任何武功又怎么能办得到呢?可是如果不是他救了自己那又是谁呢?难道还有别人?谁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一路跟着他们又在这样危险的状况之下出手相救呢?莫违天一开始觉得是萧万龙的人,因为他现在还用得着自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共和国的人抓住。但是很快莫违天就否定了这一点,萧万龙只是让自己传信给保罗,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交代过。在保罗被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一系列的安排都是自己根据那时的情况做出的决定萧万龙并不没有参与。原人寨地处偏远,当地人也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信息工具,萧万龙除了妻子留给他的设备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至于追踪器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有了。这样看来他显然是不可能知晓自己具体行踪的。那么既然不是萧万龙救了自己又会是谁呢?莫违天将思绪梳理了一遍依然没有头绪,看来再想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算了,这个人相信自己一定会再见到的,到时候再遇到再询问就是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莫违天努力告诫自己,这里应该还没有脱离首都的范围,这时不赶紧离开这里的话,一会儿追兵再到,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应付。想到这里莫违天赶紧走过去摇醒熟睡的那扎尔,示意他马上和自己走。那扎尔看到莫违天并无大碍甚是高兴,心想看来这个黑衣人的确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于是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莫违天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程。这期间莫违天询问那扎尔到底是谁救了自己。那扎尔自然守口如瓶只是说自己从下水道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打伤莫违天的人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自己上去略微查看了一下,这两个人都被人打晕了。就在那时他见有个黑影背着莫违天往密林中去了,于是就拼命追赶,等到追上的时候他就看到莫违天自己躺在地上,由于追了太久体力透支那扎尔自己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在这之后其他的事情就不清楚了。莫违天只是点头却并没有怀疑那扎尔的话,他心里现在盘算的是走出这片林子之后该怎么办?照现在看出了这里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这一区域应该属于是赛里斯的郊区。仔细想来好像不会有太多人会从这里经过,但是如果是第七部门的人可就难说了。他们必然会在各处设下埋伏等着自己。这时莫违天虽然还有些气力行走却已然失去了战斗能力,根据那个跆拳道高手朴载昊的描述来看,第七部门里面恐怕是藏龙卧虎,能人奇才必然比比皆是。自己要是再遇上与朴载昊相仿的高手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莫违天边走边想忽然感到心脏一阵莫名剧痛。这疼痛感不似身上的伤痛,是一种极端的胀裂感。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此时好像气球一样正在迅速膨胀,心肌和血管也跟着胀大。不!不只是心脏!莫违天发现自己的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在胀大,骨骼、肌肉、血管、皮肤都是如此,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细胞在不断生成。莫违天心中大骇,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异常的反应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莫违天实在无法忍受这份痛苦,不禁单膝跪倒下来。那扎尔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过去扶住莫违天。“莫大哥,你怎么了?”那扎尔的声音略显颤抖,表情甚是惊恐。莫违天整个人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不想让那扎尔担心只能硬撑着,可是豆大的汗珠如雨般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又怎么能让人觉得自己没事呢?那扎尔是个聪明的孩子对于这样明显的细节自然不会放过,他知道莫违天摆手是在安慰自己。那扎尔了解莫违天,他是一个任何事情都想自己背负的男人,他虽然不断地摆手,但是那份痛苦是掩饰不住的,看来莫大哥的身体真的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想到这儿,那扎尔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毯子平铺在地上,然后扶着莫违天坐下。莫违天此时就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浑身抽搐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一下子就倒在毯子上。这一连串的动作把那扎尔吓坏了,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看着莫违天不断地挣扎。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莫违天突然大叫一声再次昏死过去。风,在无声无息地吹着,没有带动一片叶子,树林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