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未雨绸缪

第二天一早，海德姆每家居民的大门口都放置着一袋粮食。萧万龙派下去的征粮部队没用一上午的工夫就弄到了够五万人吃一年的粮食。这样看来萧万龙的威胁果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在下午的军事会议上在场的将军们个个面露喜色为这次胜利而感到高兴。只有一个人表情麻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眼前的胜利没有一点喜悦之情。这个人就是萧万龙。按说从智取海德姆到粮食的征集计划都是这位萧大帅一人想出来的，要是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胜利。这样看来他应该是第一个为今天的成果而感到欣慰的人，可是他却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有极重的心事。第一个看出异常的人是独眼张。他用他那只好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萧万龙半天也不得要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帅有心事？”萧万龙抬眼望了一眼独眼张，很是慎重地点了点头。王祖茂等极为将军这时也都注意到了萧万龙的举动，纷纷将头转向自己的大帅。独眼张见萧万龙点了头便继续问道：“现在海德姆拿下来了。这根据地也有了，就这半天的工夫我们还征集到这么多的粮食。大帅您应该是高兴才对啊！？怎么……”“拿下海德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咱们现在就是被绑在树上的老虎，纵使牙尖齿利也是施展不开，一不小心就会挨枪子儿！”萧万龙没等独眼张说完自己就抢过话头解释了起来。王祖茂一听这话有些不爽了，他歪着头说：“大帅何出此言呢？现在咱们兵强马壮，又不用担心后勤了，即使共和国的人打过来咱们也不怕啊！”“你懂个屁！现在别人都把到架到咱们脖子上了，你还不知道？”萧万龙气急败坏地说。王祖茂虽然战场上极为勇武。可是下了战场却非常害怕萧万龙发火，他不敢顶撞盛怒之下的大帅只得闭上嘴巴站到了一边。独眼张不是王祖茂，他和萧万龙走得稍微近一些，于是他便接过刚才的问题问道：“大帅说有人已经拿到架到咱们脖子上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才疏学浅没有大帅您的眼光，还望您能指点一下。”独眼张是很会做人的。他的话虽然含有许多拍马屁的成分，不过大致上说得却是事实。这些将军的确本领有限，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这群人也不会臣服在萧万龙的脚下。萧万龙自然明白独眼张的话里带了一些歌功颂德的东西瞒不过他还是很受用的。人就是这样，即使你是个心思缜密并且非常知人善用的人也往往爱听一些奉承自己的话。就算知道这些话不是真的，可是却挡不住自己的虚荣心。虚荣心每一个人都有，只是大家处理的方式不同而已。对于成功者虚荣心只是一闪而过的事物。是自己成功的点缀；对于普通人虚荣心却是致命的毒药，是让自己忘乎所以的精神鸦片。萧万龙是不可能被自己的虚荣心击倒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面对独眼张的问题，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只是看到表面的东西却没有深究。共和国的人都是被妖术洗过脑的，所以才不会反抗我们。可是我担心有人可能会告密。”“告密？不可能吧？大帅不是说想要出城比登天还难吗？再说就算有人能够逃出城去。可是他上哪找救援呢？共和国可是没有军队的啊！咱们应该不需要担心才对。”在听了萧万龙的话之后独眼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萧万龙半闭着眼睛说：“你太小看共和国了。我说出城比登天还难只是吓唬他们的话你也会当真？这个国家的科技很发达不是咱们能够完全控制得住的，想要告密或者逃跑的人总会有办法能将消息送出去。你们不要忘了共和国虽然没有军队可是还有烦人的第七部门！”经他这么一解释独眼张明白了过来。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于是便对萧万龙说：“大帅您分析没错，但是属下认为咱们有些高看共和国了。第七部门的能耐十几年以前咱们已经领教过了。那时这帮小人用卑劣的手段杀了咱们那么多人，可是那毕竟是侥幸得逞的。如今咱们是有备而来，量他第七部门有几个有本事的，也对付不了原人寨的千军万马啊！”“他们不只有第七部门！”萧万龙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莫违天。莫违天自然明白老寨主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地立即低下了头。萧万龙没有追究莫违天的举动，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有这两个人知道，其他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就连独眼张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没有注意到萧万龙刚才眼神的变化。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去品味大帅的话了。独眼张琢磨了半天也不明白萧万龙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您说不只是第七部门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们还有别的部队？”“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马上布置好下一步的计划。”萧万龙没有回答独眼张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将它搪塞了过去。独眼张见萧万龙无意继续解释便不再问了，他挺直了身子回应道：“大帅下命令吧！我等必将赴汤蹈火！”他这么一说身后的其他将军也齐声附和着。萧万龙摸了摸胡子。说：“好！既然如此那就听我命令。大军在此休整三天！三天之后全部撤出城去！”“什么？这……”有几个将军一听此言立马糊涂了。海德姆不是战略要地吗？这根据地才拿下来怎么现在就要撤了？萧万龙看出了将军们的疑惑，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不用多打听，只按我的意思办就行。其他的事情你们很快就会明白。好了，散会吧！”萧万龙既然说到了这份儿上，将军们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他们匆匆领了命令就离开了。“小子，你先留一下！”萧万龙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莫违天。“大帅有什么事吗？”莫违天停住了脚步问道。萧万龙见其他人已经走出了临时会议室，随手将门关了起来。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上次和我说过什么渣滓变人的事情，能给我具体解释一下吗？”莫违天并不感到意外，在萧万龙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这位老寨主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莫违天不紧不慢地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解释过了，只是大帅你不信罢了。”“我现在相信了。”萧万龙说。莫违天有些感到意外，怎么这人转变得这么快？前几天他还对自己所说的话一脸的不屑，现在居然主动说相信渣滓实体化的事情。看来这个萧万龙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怎么不说话了？”萧万龙见莫违天在走神儿便起身问道。“没有，没什么。”莫违天很快从自己的思绪中缓了过来。他眼珠转了转，说：“既然大帅相信我说的话那证明您现在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了是吗？”萧万龙笑了笑：“小子，你最好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莫违天。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老寨主又说道：“不过，你猜的其实没错，我真的是想研究一下关于渣滓的问题。”“关于哪方面？”莫违天问。“关于渣滓能不能量产。”萧万龙好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