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龙泉城大势,宗湘花也没有心思与某狐一行人多做纠缠,只是冷冷道:“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你们想要的目的,那就快滚吧!”徐子陵讶道:“宗侍卫长不怕大王责怪?”宗湘花露出坚决的神色道:“大王打算怎样处置我是他的事,我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没错,怕死不当侍卫长!这就是宗侍卫长可歌可泣的一生,真所谓是生的伟大,死得光荣!”见到宗湘花一幅慷慨激昂的样子,某狐不禁为她配起来了旁白。被某狐这样怪声怪气一搞,什么严肃刀光剑影的气氛都没了,宗湘花对着某狐没好气道:“你搞什么呢,说得我好像要英勇就义了一般,你们还是快些滚出皇宫,免得在我面前碍眼!”某狐无视了宗湘花的语气,只是歪了歪脑袋,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其实如今突厥大军压境粟末灭族在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拜紫亭对外不作为,反倒对寇仲宋师道一行人纠缠不已,真真要将龙泉城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面对这种情况,宗湘花也无力回天,索性抱着以身殉国的念头来个一死报君恩。某狐自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心存死志,所以才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可是其他人对此情况一无所知,听到某狐的反问,寇仲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勒个去,狐大哥这话简直是在咒宗湘花死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眼瞅着就要逃脱樊笼,可被狐大哥这样一打岔,今次的营救计划可谓是功败垂成了。徐子陵也觉得现在情况似乎不妙,不禁四下打量,计算着最佳的突破路线,就连一向比较淡定的跋锋寒此时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添乱的某狐一眼。宗湘花身边的战士也手中的兵器也再次对向某狐,只等宗湘花一声令下,便将某狐乱刀分尸砍成肉泥。一时间,众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宗湘花却没有愤怒,或者说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只是略微皱眉道:“是与不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哼哼,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某狐不仅没有回答宗湘花的问题,反而唱起来了“小龙人”的经典歌词。“你!”宗湘花成功的被某狐挑起了火气,若不是尚秀芳有托在先,宗湘花觉得自己说不定就忍不住要把某狐给留下了。“快滚,不要让我有时间后悔!”宗湘花大手一挥,显露出她骄傲的性格冷然道。“得嘞,小的一行马上就滚!”寇仲插科打诨,拉了拉某狐,准备赶紧撤走。就在某狐几人才走没几步,宗湘花的声音传来,“等等!”寇仲苦着脸,娘咧,这才几步路就反悔了,也太快了点吧,同时暗示徐子陵几人准备动手。“秀芳坚信你这个混蛋能拯救龙泉,可是……”宗湘花欲言又止,虽然只有短短半句,但是众人都听出了她是在对某狐说话,也明白她并不是反悔了,只是替尚秀芳的坚持有些不值而已。某狐还未来得及回话,宗湘花无力地一摆手,叹道:“算啦,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你还走吧,走吧!”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时,一个充满怨气的厚重声音传来,“想走?哼,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一道鼓响,以千百计的粟末战士从大门狂拥进来,同时城头箭褛现出无数箭手,一下子把某狐等人的唯一出路完全堵死。这还不算,很没存在感的宋师道还大喝“小心”以示存在,原来局势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另一群战士从后方两座官署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封锁,人人弯弓搭箭瞄准他们准备随时射击。刹那间众人陷身重围之内,以千计的箭簇对准,他们形势一发千钧,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流血的局面。宗湘花出奇的冷静,勒马娇叱道:“大家不要动。”而徐子陵和跋锋寒则把宋师道挡在身后,显然是打着一旦大战便护着宋师道杀出去的念头。寇仲也给某狐使眼色,擒贼先擒王,一旦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捉住领头人。拜紫亭在四、五名将领簇拥下从朱雀门策骑而出,面色阴沉的盯着宗湘花喝道:“想不到我拜紫亭最信任的女人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包围他们的战士达五千之众,却没有人出半点声息,只是那种沉默形成的压力足可令人心颤胆寒。宗湘花玉容冷漠缓缓下马,先向拜紫亭叩三拜,接着长身而起冷然自若道:“宗湘花并非大王最信任的人,你信的是能为你敛财的马吉和宫奇,又或以前的伏难陀。大王下令放箭吧!我绝不还手,先一步去和迟一步去只是刹那时光的分别。”拜紫亭气得脸色煞白勃然大怒,在宗湘花和寇仲一行人之间一指,大声吼道:“枉我一片苦心栽培于你,你却不但以下犯上,还偷放我们龙泉的公敌逃走。”依照某狐的性子,拜紫亭一旦出现,便是他出手擒王时刻,可是他也明白此时并非最佳动手时机,一旦自己轻举妄动,自己是没什么,寇仲他们估计就成人肉串烧了,索性一边围观拜紫亭放嘴炮,一边寻找最佳动手机会。寇仲却忍不住为宗湘花平反怒喝道:“拜紫亭,你可知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哎哟喂,某狐看了看宗湘花又看了看寇仲,双眼冒光,果然这个世界不是缺少jq,而死缺少发现啦!拜紫亭截断寇仲的话冷哂道:“谁才是蠢人一会自有分晓!”说完便要不顾一切下令放箭。眼见大战一触即发,徐子陵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大王可知韩朝安和盖苏文正撤返高丽,大明尊教则从小回园的秘道暗中离城,龙泉孤城一座大王有为无辜的子民着想过吗?”寇仲乘机大喝道:“所以我们是你唯一的希望,若你还要动手,不说别人,狐大哥一定能够活下去,到时他拚尽最后一滴鲜血定能杀掉你!而你的宝贝儿子大祚荣更肯定会被拿来祭旗。我们死了,你就算跪献五釆石或你老哥的头颅,突利亦将为他的兄弟屠城报复你,说你是否这世上最愚蠢的人!”徐子陵不让拜紫亭有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更何况狐大哥曾答应秀芳大家消弭龙泉这场全城灭族的大祸,如若不信可请秀芳大家来问个清楚。”此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早年应付扬州其他小流氓的惯用技俩一唱一和,一个扮好一个扮丑。际此力抗不得的当儿,他们施尽莲花妙舌,希望说动拜紫亭逃过大难。某狐对此表示很郁闷,我还没做什么呐,这膝盖就已经送出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过某狐却没做声反对,他知道这些虽然威胁不到自己,但自己却不一定能将寇仲几人全保住,万一出个什么闪失,那可就追悔莫及了。跋锋寒也适时补刀道:“若大王仍不惜一战,我跋锋寒誓不杀光全城所有人绝不离开。”广场寂静无声,能听到的是一片浓重的呼吸。气氛沉重紧张至极,城头火把猎猎作响。正在此时,蹄声骤起,从朱雀门外自远而近,以客素别为首的十多骑冲进来客素别大嚷道:“突厥狼军杀来哩!”战士一阵**,虽明知突厥人今晚必至,可是来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构成庞大的压迫力。拜紫亭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忽红忽白显是乱了方寸。而其他人也将注意力或多或少的转移到了客素别一行人身上,这正是擒拿拜紫亭的好机会,如此天赐良机某狐岂会错过,只见某狐身影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拜紫亭面前……ps:本来想着五一小爆发一下的,可是谁知道临时被抓壮丁出差了,可怜我五一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接下来这一个月又是毕业论文什么的,我只能呵呵了,这个月底就答辩了,想了想还是攒个人品更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