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累的实在够呛,巡视了半圈便蹲在城头沉沉的睡去。十六统领刚刚轮换过一班,看杨义在城头休息并没有上去打扰,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去叫杨义回房休息那是做梦,几年来凡是大战杨义都是与将士们同吃住在一起的,也正因为如此将士们才个个用命,悍不畏死。也不知道杨义睡了多久,西边曙光放亮,杨义刚刚睁开猩红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可是还没等杨义懒腰伸直……“抓刺客,杀刺客啊~!”“刘将军被杀了~!”……杨义激灵灵一个冷战,臃懒之劲一扫而光,滚身站起奔着喊声冲了过去,心里嘀咕:“张牛角好快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杨义心底盘算,脚下加劲奔到北门,此时血骑将士个个刀出鞘、箭上弦,早已经把现场围的风雨不透。众人见杨义来到,左右一分,让开一条道路,杨义走了进去,地上的血迹尚未干涸,韩起双眉紧锁站在边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时韩起也看见了杨义,上前单膝跪倒开口请罪道:“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杨义看了一眼韩起道:“你先起来!容后再说!”杨义扫视了一下四周问道:“玄德公人呢?”“已经被关羽、颜良抬回县衙!”高顺回答道。“走,随我去看个究竟!韩起,敌人用的什么武器?”“回将军,敌人用的一律是箭,shè完便走,根本不多纠缠!”杨义暗道:看来黄巾贼中也不乏训练有素之辈。杨义又问道:“可有抓住活口?”韩起羞愧的摇摇头道:“抓住的全部咬舌自尽了~!”“天下死士何其多也!”杨义叹息着,没再问什么,起身带着高顺、张飞、韩起直奔县衙而去。临走前杨义冷冷地吩咐下去:“十六统领分守四城,北门多去几个!二弟昨夜赶制了多少刀轮?”“五十多个!”“好,先全部调拨北门,由你来教给十六统领使用方法!县衙二弟就别去了,别叫张牛角钻了空子。另外派人把这里处理干净,搜索城内的黄巾信徒,一律押入大牢,死硬派杀无赦!”杨义说完领着张飞、韩起离去。看来杨义真的是怒了,其实杨义自己知道如果没有暗影的配合,黄巾贼绝难成功。……“二哥你别拦我,让我去找黄巾贼子,我要为大哥报仇!”颜良边说边往外走。关羽死死揪住颜良劝说:“三弟你别急,现在大哥危在旦夕,你再有个什么好歹,等大哥醒了叫我如何向大哥交代?”“大哥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你畏首畏尾怎么对得起大哥,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青石岭结义之情!是不是现在有了官做,就不要兄弟手足的情义了?你怕那黄巾贼子,我不怕!你放手,我自己去为大哥报仇!”颜良愤怒地反驳道。“哎~!三弟你可屈死我了,我怎会不记得青石岭结义,我又怎么会不顾手足之情!只是三弟你好好想想,黄巾贼子过万,勇将无数,我等这样前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又怎么能为大哥报仇?要报仇也需从长计议。再说大哥现在仅仅是昏迷,依我看并无大碍!”关羽再次苦心劝说。二人正争吵的不可开交之时,房门呼啦一下被人推开,二人神情紧张转脸看向屋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杨义、张飞及韩起几人。杨义抬头看着双目赤红的颜良、关羽二人急切地问道:“二位将军,玄德伤势如何?怎么会这样?”其实杨义路上早已经了解了全部过程。关羽听了杨义的问话先是叹息,然后道:“将军自己看吧,六处箭伤,腹部一箭最为严重,昏迷至今仍不见好转。”但见榻上‘刘备’双眼禁闭,面如金纸,床塌边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斑驳血迹,以及刚刚取下的弩箭。没等杨义靠近,一股浓重的药味已经扑面而来,看样子已经包扎过了。杨义拿眼睛略一打量便转首问道:“郎中怎么说?”“涿县内药物短缺,没有好的金疮药,很难救治!”关羽回答道。“那~郎中哪里去了?”“郎中已经走了~!”颜良怒声回答。杨义眉头一皱暗道:“关将军如何打算?”“某家打算带大哥暂时离开涿县,去寻找大夫救治!”“哎~!”杨义叹息道:“现在正是用人之即,玄德公重伤,你们二位再要离去,这涿县恐怕是不保啊!再说二位已经进入军籍,说走就走,这事情难办啊!”哗一声甲胄声响,颜良单膝跪地道:“请将军成全!”啪又是一声,却是关羽一撩袍袖,抱拳施礼道:“将军,大哥生命垂危,我等已经无心守城,还请将军成全!”杨义长叹一声道:“也罢~!据我所知徐州有一名医,姓华名佗!想必此人能救治得了玄德公~!现在天sè刚亮,你们抓紧时间出北门尽快离开,我叫韩起安排你们出城,不然等黄巾贼开始攻城,那么一切就都是妄谈了!”“谢将军成全~!将军的这份恩情我二人记下了!”二人说完,起身背着刘备跟随韩起出房离去。杨义看着三人离去,眼中利芒一闪叹息道:“可惜啊~!如此勇将终不能为我所用!”三人刚刚离开不久,边上张飞急道:“大哥……”张飞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然后“嘿~!”的一声,铁拳重重的砸在门框之上,转身出门离去。杨义看着张飞离去的背影一阵惊讶,暗自摇头道:“害贤之名如今我还是背负不起的~!”叹息完了,杨义高声追喊道:“三弟速去帮助鸣世安排守城,恐怕黄巾贼要开始攻城了~!”张飞应了一声,迅速的离去。杨义见张飞已经远去,啪~啪~啪~!双手击掌对着来人道:“三号知道该怎么做吧?去吧!”暗中一个人影迅速离去,杨义再次叹息道:“刘邪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的本事了~!”杨义安排完一切,才柔声吩咐道:“传我命令,所有军士每人发给一块白布,四城准备大量清水,南城多备些熏草辛辣之物!”……张牛角升帐不久,便得到程志远的报告刺杀成功,但死活不敢确定。张牛角持续了数天的黑脸,在听到这个捷报时终于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张牛角笑罢郎声道:“褚兄弟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切就绪,随时可以攻城~!”“好!传我军令,午时开始全力攻城~!”“诺~!”程志远、褚飞燕、周仓齐声回道。……杨义矗立城头,冷冷的看着由俩千名黄巾jing兵组成的四个巨大方阵缓缓向城墙推来,刀光戟影借着阳光反shè着白森森的冷芒。几天的攻城中黄巾兵已经变成了jing锐,整齐的方阵,前后恰到好处的距离,以及敏捷的身手无一不是从残酷的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杨义知道只有不足俩万的箭矢,再没有其它的守城利器,要想对付这些黄巾贼……最艰苦、最残酷的时候来了,可也许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杨义看着眼前的一切放声吼道:“将士们,贼兵上来了,你们的刀磨利了没有?现在是显示我们燕赵男儿英勇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就用敌人的血来证明我们的英勇吧!燕赵男儿~!天下无双~!大汉军威~!所向披靡~!”“燕赵男儿~!天下无双~!大汉军威~!所向披靡~!……”“弓箭手~~!准备~!”杨义愤怒的声音在天空回荡。哗~!齐刷刷的抽弓声,紧接着是“吱~!吱~!吱儿~!”强弓拉动时才会发出的刺耳声音,上千只锋利的狼牙箭泛着寒光遥指天际。轰~轰~轰~!黄巾贼兵的步伐铿锵有力,仍然在一步步不停的推进。杨义眉头微皱,“放”脱口而出!“蓬~蓬~蓬~!”“突突突~!”弓弦振动,上千只狼牙箭如同嗜血的怪兽咆哮着飞shè敌阵。“举盾”黄巾贼将大喊。|“哗~!咚咚~!”一半以上的牙箭被盾牌当下,但是仍有接近一半的箭支shè入人体。噗~!噗~!噗嗤~!牙箭入肉的声音动人心魄,朵朵血花绽放,只可惜无人欣赏它的美丽~!“啊~!哦~!呃~!恩~!”一片凄厉的惨叫声传上城头。杨义并没有被敌人的惨状打动而停止shè击,继续高喊道:“弓箭准备,shè~!”又是一轮如蝗的箭雨过后,杨义又高喊道:“沸水准备~!”“轰~!哐当~!”黄巾贼把登城的云梯搭上了城墙,如今的黄巾贼在几天的攻城战中也迅速的成熟起来,不似开始时把云梯搭的老高,可以被守城的将士轻易推倒。如今搭的高度恰到好处,既叫守城的将士推不倒同时又能让攻城的贼兵攀上城头。在云梯搭上城墙的瞬间,黄巾贼兵便开始疯狂的攀爬上来!“倒~!”“哗~!哗~!”一锅锅滚开的沸水,由城头无情的浇下。“啊~!哇~!”敌人手刨脚蹬的嚎叫着摔下云梯。即使这样杨义仍然阻止不了贼兵攻城,摔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摔下去两个再上来一双。城头上终于开始出现黄巾贼的身影,似乎还在慢慢增多。杨义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吼道:“血骑营上城头~!”“血行天下~!”一声怒吼,血骑营如下山的猛虎,出笼的猛兽!钢刀挥舞带起一片片血花,噗~!噗~!喀~!啊~!呃~!钢刀砍中身体的声音和惨死的嚎叫交织在一起。黄巾贼兵在血骑将士面前,就象个孩童,被轻易的斩杀,顷刻间眼看失守的城头又重新回到杨义手里。杨义看着敌人退去,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第一次的攻击就如此猛烈,看来张牛角势在必得啊~!……褚飞燕统军到了北门,看着北城墙上飘扬的战旗,心中恨意滔天。城头上孤零零站着一个身披紫红甲的将军,此人手中握着一杆似枪非枪;似戟非戟的奇形兵刃,此人矗立城头,披挂无风自动,好一副威武的身形,褚飞燕不由的暗赞,同时心里也在纳闷:“这个柴义在搞什么玄虚?”由于褚飞燕遥遥相望看的并不十分清楚,可如今箭在弦上,也只有咬咬牙道:“准备攻城~!”“咚~咚~咚咚~~!隆~隆~隆隆~~!”震耳yu聋的战鼓声响彻天际~!“轰~轰~轰~~!”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三千黄巾死士排列成六个方队步出阵营。高顺看着褚飞燕的举措,冷笑自语道:“来吧,褚飞燕,今天北门将成为黄巾贼子的地狱~!”褚飞燕列好阵形后并没有直接指挥这些jing锐攻城,而是推出了许多干草堆放在城前,然后点着干草,又洒上许多东西,不刻浓烟滚滚遮天而来。高顺哈哈大笑,怒吼道:“躲进女墙,白布浸水捂住口鼻~!”然后回头对老一吼道:“去~!看着城根,别叫黄巾崽子们钻了空子~!”老一“嘎~嘎~!”一阵怪笑道:“我最喜欢干坏事~!”然后转身离去。高顺看着离去的老一笑骂道:“知道你愿意干这活!快去吧~!”yu知后事,请看下回!*******************收藏~!票票~!兰箭努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