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行人由高顺带领,高顺身后跟着韩起,再后边就是没到的几位统领,先不说高顺说话的力度,就是这几位统领中的七统领也够张郃受的,那嘴皮子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杨义看着一众人等心中高兴,忙站起身道:“二弟;韩将军;众位兄弟辛苦了~!”高顺抱拳道:“大哥那里话,保国护民乃是我等的职责,何来辛苦一说,十几天来大哥无ri无夜,大家都看在眼里了……”高顺还没说完,七统领抢话道:“将军这些话在我们之间就别说了,在座的诸位哪位不辛苦呢?再说了我们在漠北杀蛮夷之时,不比这里辛苦多了,血骑将士哪个叫过一声苦~!”老七说到这里众人不禁为之黯然,低头不语。张郃对众人突然的沉默感到十分不解,左看右看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郃正准备低头坐下时,却看见了地上的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心道:“真笨~!”再看张郃弯腰提起人头看了看道:“张将军还没有告诉我们这个人头是谁的呢?能叫将军如此兴奋,想必是个黄巾贼首。”此时的张飞正在边上闷头难受呢,因为四统领战死他多少是有些责任的,如今见张郃提着人头说话了,张飞猛抬头答道:“这颗人头,黄巾贼兵招认说是褚飞燕的,老子砍他时并不确定,就是现在我还是不敢确实。”杨义听是褚飞燕的人头,利马来了兴致,忙道:“拿来我看!”张郃把人头提到杨义面前,杨义挑起人头前面的遮脸碎发,只见一张呲牙咧嘴、面露恐惧的脸显露在杨义面前。杨义细细的端详一阵,不禁摇头自语:“不象、不象~!”然后抬头问张飞:“三弟,你是从哪里抓到他的。”“刚刚开始冲杀不久,我见大哥冲向黄巾中军,由于雨水太大,我担心大哥有危险就跟了过去,这个人手使一杆大刀也算勇猛,可是终究不是我老张的对手,五招就被我砍了,打完仗后抓了个小贼问,才知道他叫褚飞燕。”张飞兴奋的回答。杨义点点头面露遗憾:“三弟,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这人恐怕不是真的褚飞燕。不过此人也肯定是一个黄巾大将。”张飞一听不是褚飞燕,气的哇哇怪叫,大骂:“nǎinǎi的,黄巾兔崽子打顺风仗一个顶俩,逃跑起来更是一个顶仨。”众人被张飞的叫骂逗的呵呵一笑,然后重新落座。杨义再次发话:“二弟、三弟、众位将士,今天能得此大胜,要多谢张将军驰援及时,不然我等恐难活命,而且届时这满城的百姓也要惨遭连累啊。”杨义这么说是有心的,这样对与拉拢张郃来说会更方便一些,在张郃加入后也可以略掉那些不必要的程序,直接进入高层统领血骑。众人齐声道:“是!”说着就要上前向张郃行礼!张郃明白,自己如何受得起这份礼呢?忙起身抱拳拱手道:“将军言重了,高将军早已说过了保国护民乃份内之事,道谢就免了吧!”杨义见张郃执意不肯接受,笑着上前拉住张郃:“来;来,我给大家引荐引荐。”说着杨义把众人一一向张郃介绍一遍,同时也把张郃介绍给了大家。引荐到高顺时杨义特地递了个眼sè,高顺怎能不知杨义的心思,微微点头,转首面向张郃问:“张将军现居何职,如今黄巾肆虐,天下大乱,不知将军又有何打算?”杨义一看高顺开口说话了,心底一阵得意、暗喜:事情妥了。嘿嘿!张郃你跑不掉了。老二、老七那都跟猴jing似的,见高顺如此一问,心里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没等张郃开口,老七看着张郃抢先开口对高顺说:“高将军您这话问得,那还用说么?张将军能带兵上万,肯定官职不小,至于如何打算,当然是南下平乱了。待平定天下,在跟我们回漠北开疆拓土,扬我大汉天威于四方。”杨义听了老七的一番说辞,心底一阵狂笑,暗叫:“老七高明啊~!这一顿连褒带贬的,换一个人还真是受不了。”但张郃可不是一般之人,听了老七的话只是淡淡一笑道:“七统领志向高远,抬举某了,我不及也。张郃现在只是区区一个县尉,开疆拓土之事……”张郃没再继续往下说,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了。老二见张郃这里油盐不进,嘿嘿一乐道:“张将军说笑了,我七弟口没遮拦,还请将军莫怪啊!”老七听完张郃、老二的对话,立刻起身接话:“张将军别笑我,说实话我的志向高远不高远,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追随我家将军平乱世安天下,我记得我家将军说过武将当马革裹尸,持刀横行战场,可惜我的武功不济,没有张将军那样的强悍武力,不然我定要统千万勇士,平乱世立战功,守边护国,叫蛮夷不敢虎视我大汉。”高顺听老七说的动情,也插嘴道:“七统领你的武艺是战场搏杀磨练出来的,没有人可以小视你,漠北数年的征战,那些硬仗、苦战可不是白打的,放心,等平定了黄巾之乱,我们还一起杀贼寇安边陲,到那时别说是区区鲜卑和北匈奴的余孽,就是乌桓、羌氐、南匈奴等我们一样要马踏它个来回。”“好~!到时候别忘了还有我老张呢,我们兄弟携手平天下治乱世,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张飞在边上插嘴道。“好~!我韩起在此起誓,愿追随将军安天下,守边陲,征战沙场~!”“好~!只要有我柴义一口气在,我就要和兄弟们共同驰骋沙场。”杨义猛然起身,拔剑在手高声吼道。十几个统领齐声呼叫:“好~!愿誓死追随将军~!愿誓死追随将军~!”张郃再也忍不住了,呼站起身抱拳道:“柴将军,郃早知将军的威名,神往已久,苦于无缘,今ri得见,郃又岂能轻易放过,郃也是习武之人,怎能不知安民报国之道,如蒙将军不弃,张郃愿意追随将军。”杨义心中一阵暗爽,总算把你给拉上我的战车了,立即转身对张郃道:“柴某一个小小的杂号破虏将军,只恐耽误了将军,何来嫌弃之说,能得将军相助,柴某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后大家并肩作战,同心协力共扶汉室,为大汉开疆拓土,你看如何?”张郃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郃敢不从命~!”杨义见张郃跪地顿首,忙上前双手搀扶。“张将军请起,血骑营有个规矩,就是不跪上首,以后你就明白了。”张郃被杨义说的一愣,看着众人,大家笑着把血骑营不施跪礼的原因告诉了张郃,使张郃又是惊讶又是佩服。杨义趁热打铁吩咐道:“现在任命张郃为血骑营校尉,接替二弟的位置!二弟你以后就负责组织血步兵阵营!众将听令,全体休整七ri,七ri后兵出颖川。”张郃见杨义竟然安排他一个新投之人如此重要的职位,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这是多大的信任啊,血骑可是杨义的王牌,也可以说是杨义的亲卫士兵,杨义任命自己当血骑营的校尉,就是等于把他的个人安全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胸襟啊……众人听杨义安排完齐声答“诺!”这时老一从外边走进来回报:“报;将军,战损已统计完毕:血骑阵亡五百一十三人、郡兵阵亡四千,其中四统领阵亡,另外民夫伤亡五千之多,战马损失千匹,现剩余战马一千二百匹~!杀敌四万,缴获粮草三千石,战马百匹,旌旗若干!”杨义听着战报,眉头紧皱,声发叹息:“明天送兄弟们上路,按血骑营的最高荣誉安排!儁乂,现在就由你来挑选血骑新兵,我派五统领和七统领配合你,三天内我要俩百名新的血骑兵。二弟,三天内我要见到一千名jing锐步军,至于用什么方法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会干涉。”杨义安排完后叫众人下去准备,高顺突然站起来问道:“大哥,那个周仓怎么处理?”杨义冷横一声!“先关着吧,以后再说。记住关严实了,别叫他跑了!另外三弟、韩起你们负责安排将士们的葬礼,要隆重。”杨义安排完一切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次ri整个涿县四处挂满白绫,几乎整个涿县都变成了灰白sè,哭声更是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杨义心情沉重地来到校场,将近五千的将士、上万的英灵就停放在此处。杨义按捺住起伏的心情,登登登走上点将台,手持锦书高声念道:“北风猛烈,万千将士,杀敌阵阵,犹在眼前,成仁取义,名留后世,魂魄托ri月,胆气映河山……如今,百喊不闻,痛惜,肝肠断绝,血泪沾巾,哀号祭奠,悲痛难陈。黄泉有觉,来品来尝。呜呼哀哉!”杨义念完刷的将锦书扔入火盆,哄的一下锦书立时飞灰烟灭。血骑低沉的牛角号声嘟嘟嘟~!的响起,三通过后,杨义再次高声喊:“点火,送将士们上路,黄泉有觉,来品来尝。”众血骑将士异口同声高呼:“送将士们上路,黄泉有觉,来品来尝……”,悲凉、愤懑的气氛一时间达到了顶点。张郃被眼前的一切彻底震住了,确切的说应该是震撼,深深的震撼。古代行兵作战,战死的士卒最多是草草的挖个坑穴埋了就了事,其实大多数还是曝尸荒野的,给战死的士兵举行葬礼简直是笑话,还安排了这么隆重的葬礼,那是闻所未闻么。假如张郃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这是真的。可是今天亲眼目睹了这悲壮却肃穆的集体葬礼后,张郃不禁悚然动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一时间又摸不到头绪,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对于眼前的这位柴将军,张郃感觉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整整俩天的时间,杨义众人总算是把战后工作处理完毕。建立公墓的事情就交给了涿县的县令来办理,至于数万黄巾贼的尸体,全部集体火化掩埋。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杨义是很不愿意看到瘟疫横行的。几万俱尸体一起火化,尸体的焦臭味道在涿县上空漂浮了数ri才慢慢散掉。也正因为杨义处理妥当,在黄巾暴乱后涿县才免去了一场灭顶之灾。许多人对于火花掩埋黄巾贼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杨义不想多做解释。作为上峰来讲并不一定事事都要解释清楚明白,一个命令下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没必要罗哩麻嗦的解释。最后众士兵议论的结果是:杨义仁义无双!这是杨义不曾想到的,已至于杨义的军队在今后的大战中,无论何种情况下总会把自己人的尸体处理干净。血骑在涿县修整了数ri才整军出发。如今张郃终于明白为什么血骑能在泥泞的地面奔驰了,还有这新式的马鞍,坐着不但舒服,更可以腾出双手握枪,大大提高了骑兵的杀伤力。对于杨义的这些奇思秒想,张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杨义、张飞、高顺、张郃等人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上,扫视校场内的六百血骑以及一千盔甲明亮的血步卒。最后杨义大手一挥“出发~!”破口而出,洪亮的声音直传天际,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