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正在大营研究破敌的计策,探马由远渐近高喊着:“报”奔进大营。皇甫嵩心中一凛,一抬头,随着一声长长的高叫一个小校气喘吁吁地奔进了大帐。“我军遇伏大败,伤亡惨重,朱儁将军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皇甫嵩听完探报,面sè立即变得铁青,愣了许久才问:“朱将军现在何处?”“距大营不足五里!”皇甫嵩挥挥手叫探马下去休息,转身对着地图看了半天,一巴掌排在了野马原上,口中自语:“就是这里了,一定是这里。”……杨义、高顺等人统兵穿州跃郡,风驰电掣一般直插颖川,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沿途连克黄巾占领的遒县、范阳,最后达冀州的中山国府。杨义不得不聚集众将再次对敌情进行详细分析,杨义面sè严肃手指地图。“前面五百里就要进入巨鹿郡境内了,巨鹿是贼首张角的起家之地,贼军消息灵通,对我军的行动将十分不利。另外如今卢中郎正在广宗与张角、张梁两个贼首对峙,刚刚探马又来报,张宝已经率部五万占领了曲阳。我军要想去颖川有俩条路走,一条就是走曲阳,过巨鹿,越广平郡汇合卢中郎,然后南下颖川。第二条路是绕过曲阳,走毋极、丸门,过赵国郡元氐,房子县,南下广平郡,但这样走至少要浪费一天时间。大家一起参详参详我军该怎走。”众人听完杨义的分析一阵沉默,一个个眼睛盯着地图陷入沉思。突然张郃指着地图问:“张宝手里有多少黄巾jing锐?”“应该不下俩万之数,另外还有黄巾甲士五千!”众人听了杨义的回答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经过涿县一战,大家都充分领教了黄巾甲士的厉害,张郃皱眉道:“将军我们走安乡城,进巨鹿,绕道安乡县,斜插平棘奔高邑,最少可省半天的距离!”众人的视线顺着张郃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这一看大家又吸了口凉气。因为张郃的路线实在太过大胆,安乡城距离曲阳不足俩百里,平棘距离巨鹿更是只有一百五十里,也就是说张郃选的路线是要在老虎嘴边拔毛,众人怎能不吓一跳。不说巨鹿,就是曲阳也如铁板一块啊,己方人马不足俩千,打打秋风还可以,万一被困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能支援得到你。杨义开始也有点迷惑,但马上就明白了张郃的用意,不由得高声赞同:“好~!就按隽乂的路线走,调整方向,向安乡城进军!”这个时候高顺也反应过来,不由钦佩的看了一眼张郃,转身回自己的队伍上去了。韩起虽然不明白,但是高顺起身离开,他也只好跟着离去。旁边张飞叫道:“隽乂,你们搞的什么明堂,这不是带着大家往虎嘴里走么?”这些天来张飞和张郃早就成了要好的朋友,张郃十分佩服张飞的武勇,知道张飞是个看似粗豪,其实是个粗中带细之人,二人都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此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另外张郃这些ri子可是收获良多,无论是武艺还是领兵作战上都有了长足进步。张郃在没碰上张飞之前自认为已经天下无敌,但是遇上了张飞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没进入血骑前,张郃认为自己练的兵与血骑相比就是不济也相差无几,现在进入了血骑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张郃见张飞开口问自己,神秘的一笑,摇摇头翻身上马就走,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因为他认为张飞如果肯动脑子一定能想出原由。张飞见张郃不理自己转身骑马走掉了,更加上火,飞身坐上王骓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混蛋张郃你跟我打的什么哑谜,快些回答俺老张,不然我可要揍你了。”杨义对张飞的表现不禁为之莞尔,轻笑着翻身坐上战马,随着大队走了下去。大军平安的到达了平棘,探马来报:“前方五十里出现五千敌军!”“拿地图来,再去把几位将军找来!”杨义得到探报后急忙汇聚众将商议。杨义看着地图就琢磨开了:“这队敌兵是专门堵截自己的呢?还是恰巧遭遇上的呢?如今身后有一万多追兵,虽然自己设下许多陷阱,但是身后的敌军似乎没有慢下来多少,从这点可以知道身后的贼兵应该尽是jing锐。”张飞最先来到杨义身边,人还没有下马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什么事情?如此急着找我?”杨义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地图沉思,并没有回答张飞的问题,张飞明白杨义是在等众人到齐一起回答,便也不做声了,找了块岩石坐下默默的等着。时间不大众人纷纷到来,杨义这才沉声道:“前方五十里发现敌军五千,大家看看该怎么对付?”听了这话张郃登登登来到地图前,看了半天,手指地图严肃的说:“这里,如果是拦截我军的敌人,他们一定会在这里设伏。”在冀州张郃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冀州人,对冀州的地理情况十分熟悉。高顺、张飞、韩起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张郃手指的地方,更是疑惑。张郃解释道:“不用怀疑,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有凹地、峡谷,是个适合伏兵之所,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说明。”“隽乂,地图上没有的,你怎么知道?”“前几年我去并州拜望一个朋友途经此地,当时就留了心,所以才知道这个地方。我本来打算在此把尾巴剪掉的,可没曾想敌人竟然先我们一步到达,如果被贼兵占住此处,我军就太不利了。”杨义转身问小校:“知道是哪里来的贼军么?”“应该是从杨氐过来的,方向可能是巨鹿,不是很好判断,不过从其装备和尘土的飞扬程度,可以看出是急行军而来。”杨义转首问张郃:“隽乂你说的那个地点叫什么?距离我们多远?”“恶水岭!距此应该有三十几里。”“隽乂、二弟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我军先行到达恶水岭会怎么样?”俩人被杨义的话问的一愣,接着凝神思索起来。高顺先发话道:“步军奔驰三十里,打个突然袭击,敌我兵力对比三比一,如果各兵种配置好了,应该有四成胜率!”“血骑军先行,步军殿后慢行,前面发生战斗,再奔驰支援,胜机当为五五之数,我方勇将冲锋再加一成,可战!”张郃补充道。“那还等个鸟啊!打他娘的。”旁边张飞跳起来吼道。“对!打他娘的!张郃、张飞听令,命你二人率血骑先行,记着这仗是围绕血骑来打的,怎么打看你们的了。出发吧”杨义果断的下达了出击命令。“高顺、韩起听令,扔下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急行军三十里,出发!”“诺~!”四人同时回答。张郃、张飞统领六百血骑飞驰而去,顷刻便消失在众人眼底。三十里的路程血骑将士不大工夫便奔驰到了目的地,张郃扫视了一眼地形,根本不能做太多耽搁,逆麟一挥血骑毫不犹豫奔到山包背面隐藏了起来。……黄巾贼将大声的吆喝着:“弟兄们快点赶路,前面就是恶水岭了,只要拦截住柴义,能砍下他的脑袋,晚上将军我带你们去抢女人。快点跟上啊,快~!后边的跟上。”众黄巾将士一起跟着起哄:“大帅,玩女人什么感觉啊?”“哈哈~!玩女人,怎么说呢?一个字,就是爽啊~!”“哈哈……!”众贼兵一阵狂笑,脚下加劲,cháo湿的地面根本就看不见烟尘,天地间有的只是轰轰的脚步声和兵器偶尔的碰撞声。“大帅我们就不能歇歇么?都急行军一天了。”身边一个受不了的士兵苦着脸喘着粗气问自己的渠帅。“歇~!歇你个大头鬼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你不想要,我还要呢,快点走吧~!”接着那名渠帅踢了那名士兵屁股一脚。“嘿嘿……大帅这回再立功,你应该升官了吧!”士兵拍马屁道。“差不多吧,快点跟上,就快到了,到了叫你小子歇个够,我们杀官兵的时候你就坐着歇吧。”黄巾渠帅调笑完,打马奔了下去。小兵见渠帅奔驰下去,愤愤道:“nǎinǎi的,发财也是你发,抢女人也是你们当官的……”“小声点,被高帅听见你就死定了!”边上一个小兵边跑边喘息着提醒道。黄巾军刚刚到达恶水岭,没来的及放下手里的兵器休息片刻,突然沉闷的轰鸣之声骤起,没等黄巾军反应过来,紧接着空中又传来刺耳的啸声。众黄巾将士猛然抬头寻声,顿时一片黑压压利箭唰……唰……落下。黄巾贼兵脸sè顿变,眼睛愣愣地看着shè来的冷箭,瞬间惨叫声大作。哇~!啊~!恩~!利箭带着白皙皙的脑浆贯头而过,无情的收割着生命,黄巾贼军一片大乱。黄巾渠帅厉声高喝:“防御~!防御~!刀盾手举盾防御~!”轰……轰……之声渐近,黄巾统帅大惊失sè,眼前敌军的骑兵已经距自己不足一百米,这支骑军犹如血sè的海洋,杀气腾腾,叫人望而生畏。黄巾统帅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名字——血骑“长矛手靠前~!弓箭手shè击!弓箭手都死哪去了,快给我shè啊~!”黄巾统帅慌乱的发布着命令。但是无论黄巾贼首如何喊叫,依然是那么几支零星的箭矢飞出,没有任何的增加。原来张郃的第一次打击目标就是黄巾弓箭手,在张郃的刻意打击下黄巾军弓箭手早已是伤亡殆尽。现在黄巾贼没有了弓箭手的帮助,血骑可以尽情的演绎死亡圆舞曲。张郃、张飞二人率领六百血骑飞扑贼军阵营,眼看还有五十米就要冲进如刺猬一般的敌阵。张郃逆麟枪一挥,血骑划了俩个圆弧,弓箭咻……咻……shè出,黄巾贼在一阵惨嚎声中又倒下了一片。黄巾统帅脸sè大变,口中惊呼:“骑shè~!”。******************求收藏~!票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