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子说道这里却停了下,闭目不语凌空见凌绝子忽地停住,心下不由有了几分急切之意,剑门之典籍俱在那剑阁石碑内,这些东西未入剑胎境者,却是无从得知,而门中长辈也从不提及,此刻凌绝子对自己说出,知其必有深意,此时却停住不说,惟有急急问道:“师兄,那后来怎样,门中那位无情子前辈是否无恙。”凌绝子闭目半响后方说道:“当日之事,我必会全部告知于你,适才停住不说,乃是在叙述时忽觉心神震动,非是故意掉师弟你的味口。”当下继续说道。剑门诸老忙于恢复无情子法身的时候,那昆仑蜀山两派却找上门来,剑门玄知子掌门以礼相待,两派来人略做客套,便言及他们门下弟子下山历练时,亲眼所见剑门中人坠入魔道,在世间滥杀无辜,为其所杀之人的怨气竟充斥天地之间,两派弟子,上体天心,下山除魔,那入魔的剑门弟子虽然为蜀山、昆仑众弟子诛杀,其元婴却已逃去无踪,此事事关天下安危,还请剑门诸位协助,将那逃逸而去的元婴交给各派处理,却绝口不提门下弟子偷袭之举动,言辞虽是恳切,然挑衅之态已表lou无疑。当下便有剑门诸老中的玄业子站出,此老修习帝皇诀,帝王之威怎容人冒犯。玄业子一出也不废话,当即质问昆仑门下偷袭自己门中弟子之事。昆仑、蜀山两派来此,本就不存好心,在他们看来仇即已结下,那绝无化解可能,且蜀山妙通真人本就是火爆性子,生性又及其护短,下山七名弟子,却被剑门中人宰了三双,此仇怎能不报,如只有他蜀山一门做此想法,那妙通真人可能惟有忍下这口气,现在既昆仑也有此心,以两派之力,想来今日能从剑门中讨些好去,那剑门剑诀之妙,能在人间施展仙界大罗周天神剑,如此高妙的剑诀,妙通早已垂涎,如能为蜀山所得,这天下第一门想来已是囊中之物。他蜀山如此计议,昆仑洞玄真人又岂能免俗,且以弟子回报来看,那剑门弟子必入魔无疑,此次两派占得大义所在,如是剑门不从,便是将剑门灭了,想来也不会惹怒天心。既均有将对方灭之的念头,极是容易一语不合,便拔刀相见。玄业子修行帝皇诀多年,剑丹早以结得,平日在门中修炼,那皇者霸气自是敛而不发,此时含怒而出,气势自不再压抑,随外相而发,昆仑、蜀山众人一时神为之夺,帝皇威势显lou无遗。昆仑、蜀山此次联手而来,自是早有准备,各自请出派中潜修长辈。结得紫府元婴者竟然来了二十二位,如此实力当真是有向剑门挑战的资格。蜀山此次前来的长老九人,加上妙通真人及两位才结元婴的师弟,恰好十二人,来前妙通真人还将蜀山至宝“太浩镜”请出,如此便能摆下完整的“两仪微尘剑阵”。蜀山此来者实力已是如此,昆仑万年传承,又岂是那蜀山能比。一篇“上清坐忘册”更可当得世间道家典籍之祖,而此次昆仑紫府元婴已成者便来了十位,更携来“流云仙照”,确是准备灭了剑门而来。玄业子一出,帝皇霸气,滔天而起,话音一落,那气势更是水涨船高般,暴涨而起,各派修为不够的弟子便如那海中小舟,在玄业子气势催发下纷纷向后退去。两派之人均存了动手之心,因此见玄业子气势催发而出,还道剑门要先下手了,两派诸人纷纷喷出飞剑,这大战一起,自是再无道理可讲,只是这开战的理由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数把飞剑向玄业子电射而来,玄业子不退不避,本命元剑喷出向袭来飞剑当空绞去,身周更是剑气喷薄而出,以周天之力循环,而后向内凝结,却是大罗周天神剑,玄业子此刻将大罗周天神剑如此轻松施展,比之当日无情子使出,不知高明了多少。玄业子抬手一召,神剑立入掌中,大喝一声:“尔等蝼蚁,竟犯我剑门之威,接朕的帝王怒。”竟以手运剑向诸派长老杀去,皇者之威岂容轻犯。几名喷出飞剑的蜀山弟子,碰上玄业子的本命元剑岂有幸理,被那本命元剑一绞立成糜粉。绞碎蜀山弟子飞剑,玄业子的本命元剑又是一折,向着两派金丹期弟子射去,一旁的蜀山长老竟来不及拦阻,惟有也放出飞剑在后直追。几下变化电光火石,好在场中众人均为结成紫府元婴之辈,不会有反映不及的状况。玄业子大罗周天神剑一出,昆仑蜀山诸老齐齐惊呼出声,面对仙界之剑,几名昆仑长老哪敢放出飞剑御敌,只击出剑气,攻向玄业子,身形展动却无一人敢掠其锋。蜀山妙通真人见此情形心念一动,便要与众位长老布“两仪微尘剑阵”。身形方动,便觉一道凌厉剑气向此处射来,妙通真人举目望去,前方一人,一身白衣,凌空而至,面上表情不喜不怒,无惊无恐,却是剑门中杀意最盛的玄成子长老。玄成子到的近前,却不动手,反缓缓说道:“你等欲灭我剑门,便是阻我之路,杀之、增我修行。”话音一落,一道恐怖之极的剑气自玄成子身上发出,其中蕴含之杀意,叫这些修为高深的长老暗自心惊。当大罗周天神剑再次出现的时候,妙通真人心中惊异之情实难说清,怎地这剑门中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施展仙界剑诀,这样的门派如何能敌。玄成子却不会给他感慨的时间,大罗周天神剑一出便御剑而来,蜀山众人再无机会布下“两仪微尘剑阵”,面对神剑之威,蜀山众位高人同昆仑诸老一般毫无办法,失去长老护持的两派弟子,如何能敌得住玄业子的本命元剑,虽是努力退避却仍有人被斩于剑下,恐惧在每一个弟子的心中兹生,以往沉稳的道心,面对境界比自己等人高了数筹的敌人,也难再通透。仅仅两名长老便将蜀山昆仑两派高人逼的无还手之力。面对如此威势,两派掌门均心生退意,神念发出令众弟子速退,两派长老同时发出一直未用之法宝,随后喷出飞剑,向外逃去。剑门一战,修炼界中再无人敢看轻剑门,修道之人虽是超拖,但也难摆拖名之所累。凌绝子说到这里,凌空问道:“即使我剑门大胜,师兄为何又说千年之劫。”那日一战后,昆仑蜀山二派损失惨重,金丹期弟子死伤大半,连结就紫府元婴的二派长老都七人被毁了法身。至此天下修行门派自是不敢招惹剑门,但天界仙人呢。我剑门法诀,乃是从后羿射日九箭演化而来。后羿本为上古大神,只因箭射九日,而为天所不容,然后羿之威,无人敢犯,便是天帝也挡不住他一射之箭。想那后羿乃大神之身,却特立独行,不喜天界之束缚,居然在凡间居住,娶妻嫦娥也是一名凡人,他在人间从不施展神力,耕田打猎,如其他凡人一般,其他上界神仙见其如此,只觉他丢尽天下神仙的脸面,然后羿箭法之强,连天帝都不愿去招惹他,其他有心之辈,也只能将这些憋在心中。便是后羿射下那天帝惩罚凡间的九日,天庭也不敢将其问罪。天帝虽是心中不愿,却也不敢说后羿犯下天条,更不敢派人捉拿,本来事情就这么过了,那知、这一日西王母忽派仙官来见后羿,言那日天中十日齐出,乃是那司阳君一时疏忽所至,所幸后羿射下了九日,否则人间岂不是要生灵涂炭,后羿此举乃有大功于天界,因此西王母赐下仙丹两枚,以表后羿之功。那后羿乃上古大神之身,区区仙药可有可无,也不甚在意,他敢违天命射下九日,本就不将天界中人看在眼内,不过仙界既已不追究,也甚觉高兴。当下便将仙丹交与嫦娥收好,只说是上天奖赏自己射日之功,照样打猎耕田。嫦娥与他夫妻多年,却并不知道后羿真实身份,虽见丈夫勇猛无比,连天上的太阳都可射下,却不知道后羿乃为上界神人。此时见后羿将神仙所赐之药交给自己保管,对仙药实是好奇无比。想那嫦娥虽是美貌,却不过一凡间女子,对天仙之说向来是神往之极。日子一久,后羿从不过问仙药之事,而嫦娥却渐生华发,世间那个女子不珍惜自己的容貌,见得自己老态,嫦娥再受不得仙药**,乘后羿外出之际,偷偷将仙药服下,她也不贪心,只将药服下一枚,结果却差点要了她的性命。两枚仙丹一为“长生不老药”一为“生生造化丹”,凡人若服下“长生不老药”,则身体拖胎换骨,便如修炼多年一般,再服下“生生造化丹”则凡躯立化仙体。嫦娥服药之际见两枚仙丹,一般无二,她又不知其中奥妙,还道两枚仙丹皆是一样,随手一拿,确是将那“生生造化丹”服下,她一凡人之躯,如何受得仙家药性,药一服下,便觉身中似有火烧,剧痛下昏迷过去。待得后羿返家,一见嫦娥之态便知道是误服仙丹所至,心中后悔,当日不该将药交给给嫦娥。此时见嫦娥情势危机,也顾不得许多,当下便用神力将嫦娥腹中仙丹药力裹住,再将“长生不老药”喂嫦娥服下,且以神力相护,片刻间嫦娥便拖胎换骨,后羿才收住神力,任由药力改变嫦娥的身躯。如此三日,嫦娥身躯尽化做仙体,对镜观之,俨然妙龄少女,心中欢喜。后羿此时也不再隐瞒,将自己来历一一告知,嫦娥听后更是兴奋不已,自己夫君居然是上古神人,当下便央后羿带她同去天界定居,后羿自是不愿,告知天界律法森严,若入天界必要受天规管束,自己便是不喜约束,才私自下界,所图一自在耳。嫦娥此时却听不进这些,他对仙人之说,早已神往,如今自己居然也成了仙人又怎会不去仙界。后羿苦苦相劝,嫦娥只是不听,夫妻二人争吵际,一道神光自天而降,落在院中,后羿一见便知是天界接引神光,再不言语、心下默然。嫦娥虽不知此光之妙,但自己才得仙体便有神光降下知道必是与自己有关,当下再不迟疑,奔出门来,向接引神光跑去。后羿此时也不拦阻,只在后问嫦娥是否当真要去,嫦娥却不回答,只跑到光柱中站定,回望后羿,眼中竟闪过一丝绝然之色。那神光待得嫦娥站定,便光柱一缩,须臾便回归天界。至此后羿已知再难挽回,自己虽上天无阻,却不愿为之,而且便是上去又能怎样,嫦娥走时,面色绝然,似是认为自己欲拦阻她去天界,只怕是已恨上自己了。想那西王母赐药之举本是好意,她见后羿一堂堂大神,却与一凡间女子成婚,整日在凡间肆混,以为后羿是为那女子才留恋凡间,便命人将那两枚仙药赐与后羿,想必后羿能明白自己的用意,得此仙丹必不再留恋凡间,自会带嫦娥共回天界,那时天界群仙必不会再怪罪后羿。哪知后羿实乃无心天界,西王母好意却是适得其反,活活拆散两人,大违西王母本意。后羿自嫦娥飞天而去后,心灰意冷,整日与人肆混,闲暇时便教人为乐,将自己之箭术传下,时日一久竟聚集许多人来。后羿将箭术授人,奈何此乃仙家手段,得授者皆是凡人,如何能学的明白,慢慢的也少有人来,惟有几个心性成稳心志坚毅之人留下。后羿在将自己箭术授人之时,不过一时兴起,对来去者皆不在意,时日一长,后羿发现有几人从开始以来一直坚持不懈,又注意得几日后,发现那几人虽不得要领,却每天苦练不已,后羿心觉欣慰,便将自己修炼法门传于那几人修行。几年下来,那几人居然小有神通,后羿高兴之下便准备将自己的箭术传授几人。待后羿准备开始授徒之时,忽觉不妥,自己性子孤傲,在天界树敌颇多,想那天上十日金乌本是帝子的身份,却被自己射杀了九只,天帝岂能开心。自己神弓在手,自是不俱其报复,但自己的弟子却无自己这般修为,若被天界仙人得知,日后为难他们,确是不妙,一番计较,后羿便以莫大神通将射日九箭化做剑诀。“这便是剑门的由来。”凌绝子说完看着凌空,似是等他发问。“师兄将此事告知,莫非剑门大劫来自天界?”凌空早有无数问题,开口即问。“不错,那日我剑门将两派逐走,尔等岂能甘心,竟四处说我剑门乃是上古魔道传下的邪门,”“哦,竟有此事,天下众人都是瞎子吗,就由得他们胡说。”凌空疑惑问道。“蜀山,昆仑两派一向掌道界牛耳,他们怎么说别人自是信之。”凌绝子不屑说道。“那又如何,我剑门自去修行便是,理那些无干之人做甚。”凌空修行仁心诀日久,自是不理旁人如何去说。“本来此事也无甚干系,不想那无耻二派竟说我派中有上古仙家典籍,这一来,自是有心怀贪意之人前来滋扰,那时门中玄业子师祖正在火头上,而玄成子师祖更是从两派退走后便在剑门门口处修行,如此一来,所有前来剑门滋扰之人,均为两位师祖所杀,未有一人能逃离。”“我剑门中杀伐、帝皇二诀可谓杀性最重的修行法门,哪些对我剑门有企图之辈虽罪不至死,但碰上这两位师祖,自是再无生机的。”凌空子摇头说道。“我剑门在那日一战后两月,被两位师祖所杀的修炼之士足有五百多人,此事越闹越大,最后连海外修炼的散仙都来了,那时我剑门以一门之力,独抗天下道门,杀戮之盛,难以表述,你只需知道,连修行仁心诀的玄知子师祖手上都有一百多条性命,便可知那场杀戮之惨烈。”凌绝子淡淡说道。“哪最后是怎样的呢?”凌空已知剑门现在仍是存在,但听及千年前剑门以一门之力对抗天下道门,也不禁有些担忧。“天下道门虽是人多势众,然我剑门岂是易于,哪时剑门七位祖师,皆已修入剑丹之境,天下修士虽多,然境界却只能停留在紫府元婴之境,再高便立即飞升,因此人数虽多,却非我剑门七位祖师的对手。”凌绝子依然是淡淡说出。“那我剑门可有伤损。”凌空急急问道“未曾记载,应是不曾有伤损。”凌空闻得此言,只觉胸中一股豪气生出,一门之力对抗天下道门,破敌无数,自身却未损伤,如此威势还有那派能及。他正为师门之强而感慨时,凌绝子的话却打断了他那满腔豪情。“与天下道门中人一展虽不曾对我剑门有所伤损,但却将祸事惹来了。”“天下道门修炼之辈攻我剑门,遭我剑门祖师杀戮,天心若要论罪,不过杀戮过盛而已,哪知我剑门之盛竟惹来天仙下凡。”凌绝子仍是那幅不变的表情。不待凌空发问又继续说道:“过不多久,果然有天界谕令传来,我剑门一脉,不体天心,杀戮天下道家弟子,已犯下天条,今当伐之。果然,天界谕令,才传不久,天仙便至,我剑门诸位祖师皆知事不可为,当即避入剑阁,惟有玄成子,玄业子两位祖师毫不畏惧迎战而出。”“为何两位祖师不暂避其锋,反要迎战而出?”听了凌绝子之言,凌空大奇追问,要知剑阁内中十三道凌厉至极的剑气,威势之猛,便是来者是天界真仙,也是难敌剑气之威,两位祖师为何舍易求难,迎战天仙。“杀伐之诀譬如射出之箭,一发之下哪有退缩之理,惟有一往无前击破来敌,玄成子祖师如避而不战,那自此以后,剑诀将再无存进。而那帝皇诀也是一般,无论何人来犯我剑门,便是触犯帝皇威仪,那帝皇威仪岂能轻犯,便是人间帝王面对犯疆之敌,也必是起兵伐之,如是面对来敌却避而退之恐就要做亡国之君了,因此两位祖师是退不得。”“来犯我剑门者,计有天仙九位,地仙二十八位,如此实力在修炼界当属无敌,为我剑门一派出动如此多之仙人,我剑门可谓开修炼界之先河。两位祖师境界差堪比拟天仙,而今却有九位天仙,两位祖师却依然不惧,大罗周天神剑展动,不等仙人显其威仪,便当先杀上。”“那些仙人许是天界日子过的久了,对战之际却lou出些许慌忙之意,忙乱间竟为两位祖师所乘,玄业子祖师大罗周天神剑挥动间,竟将一准备不及的天仙头颅斩下,在其余众仙恼恨的目光下,玄成子一剑刺中那空中头颅,大罗周天神剑之下那天仙元神都不及逃出,当即化做虚无。”凌空子听的目瞪口呆,剑门先辈竟如此狂妄,连仙家都敢动手屠之,连元神都不放过。“其实那一剑实是取巧,在那些天仙看来,一世间修炼门派,便是法诀再利害,也是不敢与仙人动手的,自己等仙一至,那门中诸人必是任其摆布,不想世间竟有人连仙人都敢以剑斩之。”“那些仙人再不敢轻视我剑门,所有地仙按二十八宿方位站定,将本门两位祖师围于阵中,一时剑门中尽是天界仙诀,两位祖师大罗周天神剑虽是厉害,无奈敌势太强,虽是剑气暴涨,神剑强横,却仍被逼的不住缩小自己的防御圈。二十八宿大阵乃是天界阵法,一经发动,阵中尽为星宿之力充斥,星宿运行轨迹玄妙难册,便是懂的阵法之人在此,也是看不出丝毫门道,更别说完全不修阵法一道的剑门中人了。两位祖师身陷阵中,有力难发,两人心意相通对看一眼,竟齐齐自爆剑胎,本在阵中不住盘旋的两人本命元剑,忽的暴开,却不四散,宛如归家游子般径回愿主人身边,绕得一阵便齐齐没入二老身躯。”听得这里,凌空大惊而起,竟是破丹化婴之术。凌空如此惊讶实有其道理,剑门心诀虽是厉害,但总难保寡不敌众之时,而这破丹化婴之术,乃是剑门中人在寡不敌众又无法寻机逃出时所用,实在是与敌人协亡的不二法门。此术需剑门剑胎结成者方能施展,此术一施,自身剑胎立化糜粉,却不会散去,反会立即融入主人身躯,与施术之人体内剑罡相和,九转后施术者体内再无丝毫剑罡之齐,却生出另一种气息,那便是剑婴之力,至此施术者修为可比天界真仙,然此术施展代价太大,大到所有人都无法承受,此术一经施展,莫说在修炼界无敌,若施此术者修为高绝已达金仙境界,那此术一施便是与那天帝相斗也可战而胜之,但只要此术时限一道,全身便化飞灰,连元神都没有剩下的。凌空不知不觉间竟然泪流满面,而那叙述此事的凌绝子仍是面无表情,仿佛他说出之事,与自己全无关系一般。坐在那里静待凌空,过得一刻凌空拭去泪痕,也不言语,静待凌绝子继续。“两位祖师,同时施展破丹化婴之术,实乃不得不为,以仙人修为摆下的二十八宿大阵,其中奥妙实是难已测度,那星宿运行之理何等艰深,便是知道其轨迹,其中不知又有多少变数,两位祖师身陷阵中,且阵外还有八为天仙凝神以待,不施展这破丹化婴之术,又怎能破阵而出。”凌绝子似乎向凌空解释一般,慢慢说出这些。随后话锋一转又道。“两位祖师同时施展破丹化婴之术,立时修为暴涨,修为可比天界真仙,以真仙之力,对地仙之阵,其中结果自是不言而喻,道道剑气射出,其中蕴含之力再非二十八宿大阵能轻易化解,才化去一道,又有一道射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未及片刻二十八宿大阵已容纳不下如此多之真仙剑气,轰然爆开,布阵之二十八位地仙,在剑气冲击下,尽无一人逃出,皆被剑气绞碎,元神才离体欲逃,已被后来剑气追上,化做虚无。”大阵在那八位天仙眼下被破,大阵既破,再掩盖不住二老散发而出之气息,一时间真仙威势扑面而来,八位天仙的仙心都压不下心中恐惧之意。“二位长老以强力破阵而出后,也觉心动神移,知是施术时限将至,也不废话,剑诀展动直扑八位天仙而去。二老均知道,此刻若不能将这八仙屠尽,则剑门危夷。”“八位天仙早被二老真仙之气震住,此时如何敢应战,见二老冲来尽是四散而逃,此时两位祖师如何能容其逃拖。玄成子祖师剑诀一变“万剑屠神诀”当空而至,立时便将正御空而逃的两位天仙斩于剑下,那两位天仙连元神均尚未及逸出,便被剑诀吸出绞个粉碎。那边却是玄业子祖师神威大展,“九宵凌空诀”下立时有三位天仙被戮,玄业子杀性却无玄成子那般重,毁去三位天仙仙体,对那逸出的元神却不理会,自向另三名逃走的天仙追去。三位逃走的仙人早被二老手段吓破胆,逃遁间迅捷无比,只要出得剑门护山剑阵便可用瞬移远遁,眼看便要到了,眼前虚空尽闪出一柄剑来,不是大罗周天神剑又是什么,三仙心胆俱裂,各自分飞而逃。未几三名仙人在二老联手追杀下,仅一人得逃。至此仙界来三十七仙人,仅于一仙得拖大难,此事若被传出,修炼界恐要震动不已。击退仙界来敌,二老迅速退入剑阁,他们的世间不多了。剑门本代九人此刻均齐聚剑阁之中,连两位修习缥缈诀的长老也在适才二老在外杀戮众仙时返回,剑门九老齐聚,气氛却异常凝重,七双目光皆静静看着闭目静坐中的二老,未几、时辰已到。在七名长老的注视下,二老慢慢的身化飞灰。剑门送仙钟响起,却是响了史无前例的一十三响,十二响为送登仙飞升之人,而这十三响乃是送亡者。天界从逃回仙人叙述里,对剑门乃上古大神亲传门派的猜想再无疑问,虽然剑门此次将降罚之仙屠戮的仅一人逃回,却也不想再派仙人惩罚剑门,所为有二,这其一嘛,乃是仙界如今仙门林立,仙帝不愿再为一下界修炼门派之事折损了手下仙人,实力有损,其二便是这剑门乃上古大神亲传门派,那些大神个个修为高深,性格古怪,虽说现在难见其踪,但若是再降天罚于剑门,若是惹出剑门背后的上古大神,结果当真叫人难以预料。然天界脸面却又不得不保,思虑再三,决定降下仙谕,说剑门屠戮修炼各派,杀戮过盛,为天条所不容,今将降雷霆以罚之,剑门此后需封山千年,以思起过。却对剑门杀戮群仙一事只字不提。从从三道天雷落下,连剑门的草都未伤及一根,剑门屠杀群仙一事便算揭过。仙界既已如此,剑门虽损了两长老,却也没有再损天界颜面,当即下令封山千年。听完凌绝子所说之话,凌空静默良久方才问道:“师兄,我剑门既已和天界翻脸,那我派飞升天界之前辈岂不危险。”“此事师弟却不需多虑,当年之大神、后羿始祖创下我剑门剑诀后,心灰意冷,显是无法忘情于那嫦娥,再想及自己与天界结仇,自己这门下弟子日后到了天界,自是不妙,当下后羿始祖以无上神通在三十三天之外,另辟一界,并以自己之神躯化做界基,周身血脉化为界力,是为剑灵天,那处便是我剑门弟子的去处,也只有我剑门弟子可去。”“原来如此,至此我算明白了我剑门来历,却不想我剑门在世间竟如此多难,便是修炼中人也难逃其间。”凌空摇头叹道。“师弟既已了解我剑门密辛,一些东西也该交给师弟了。”说完凌绝子取出一物交与凌空。凌空接来一看却是师门传功玉简,向凌绝子疑惑看去。见他望来,凌绝子道:“师弟不必疑虑,只需神识一探便知。”神识一探凌空疑惑之色更重,内中全无文字,却有三道剑气被封于其中,虽是细小但精妙之处尽显,剑门弟子只需一眼,便可认出这三道剑诀,其中那道游动间霸道绝伦者乃帝皇诀剑气,不论何时皆杀机浮现的定是杀伐诀剑气,最后一道剑气,闪动间只觉灵气四溢,狂放不羁者乃为缥缈诀剑气见凌空疑惑的抬头望来,凌绝子又取出一物道:“师弟已清楚内中何物了吧。”见凌空点头称是,凌绝子又将一物递过。凌空接过,却是一愣,仍是一传功玉简,神识探出,这次的再无不解之物,乃是门中谕令。看完谕令,凌空更觉雾水满头,谕令言道:自己需要在凡间修行至丹破婴成的境界方能回山,且在外间时,修行凌绝子携来玉简中的剑诀。“不必奇怪,我剑门心诀之所以远超他派,其因乃是我剑门心诀非是修道功法,实乃锻体练神之术,无论那诀均有莫大威势,练至极处便是天界真仙,也奈何我等不得,然天界势大莫可敌之,便是后羿始祖,也不得不将无敌箭术化为剑法而传。因此我剑门五诀本属同源,我剑门历代祖师几千年参研下来,发现修炼一诀达至剑胎境界后,便可与其他剑诀相融。我此次携来三道剑气,便是你仁心诀可以相融之剑诀所有,望师弟能好生修习,将其中剑意融入自己剑诀之中。”待凌空点头应是之后,又道:“如今我诸事以了,待凌云子下山后我便将镖局交付与他,那时我便要回山修行了。”闻得凌绝子说出个凌云子之名,凌空大感愕然,不过今日凌绝子已带给自己太多惊讶之事,再来些也不觉有什么了。但是仍是相凌绝子询问,凌云子其人为何。“那凌云子乃你上此带来之人,我携之回山后,带其拜见众长老,因其修行有剑门心诀,但毕竟是肉体凡胎,年事已高,恐其挨不过筑基之关,便令其先入剑阁,看其是否有缘。不想那人还真是有缘之人,入剑二日便得万剑诀相授,剑辰子师伯为其赐号凌云子,如今已在门中补筑基之功,待其剑心稳固,便要下山修练,待他来到我那平安镖局便交付与他,我自回山修行。”知道那林振风居然有缘得授剑诀,凌空也为其高兴。凌绝子已将诸事交付完毕,当下就要离去,两人皆为修行中人,自无世间儿女之态,别过凌空,凌绝子当空而去,便被人见着也看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