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天风长老见了亡月老怪,稽手一礼宣了声“无量寿佛”,方对亡月老怪说道:“青城修真士,天风携门下弟子,见过亡月真人。”高居上座的亡月老怪也不起身,只是说道:“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牛鼻子,真是虚伪,明明在心中骂本座为亡月老怪,却偏要叫声真人,忒是没趣,有什么事这便说来吧,本座丹房还有一炉丹药正在炼制,确是耽搁不得,快些坐下说吧。”天风真人谢过主人家后,才在亡月老怪近处找了个扑团端坐,两名弟子侍立身后,坐定后方对亡月老怪说道:“亡月真人勿怪天风鲁莽,贫道此来乃是有求于真人而来,还望真人能帮得我青城一帮。”那亡月老怪闻言先哼得一声,才道:“正邪自古不两立,本座更被你等视做邪魔外道,乃是一等一的魔头,你青城有了难处,本座岂有相帮之理,不乘机落井下石,便是本座够大度的了。”天风闻言,却是苦涩一笑,知道对方说得乃是正理,自己青城山有难,只可从名门正派寻求助力,如何能找邪魔外道相帮,奈何、此事还只有这些邪魔外道能帮得,其他道教诸派,便是愿帮,也是无能为力的,是以急忙说道:“真人如此说法,也非是没有道理,然现在虽分正邪,我等续本还源也同是修行一脉,何来正邪一说,是以请真人不要拒我等于千里之外。”亡月老怪听了却是哼哼连声,说道:“牛鼻子好一张利嘴,居然与我等攀起渊源来了,果真虚伪的紧,平时你道教中人一见我妖修之士,不是叫什么替天行道,便是打着夺去我辈内丹的主意,此时有事相求,竟说出什么续本还源,本是一脉的屁话,却是羞也不羞?”闻得亡月老怪一番言语,饶是天风涵养极佳,也面显微红,知道请是不成的,毕竟道魔势不两立,人家确实没有帮自己的理由,当下说道:“若真人此次能帮我青城一帮,我派将以此物相报。”说完,自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普通的黑色小棒,但看天风功运动全身的慎重样,估计这小棒来头不小。亡月老怪一见竟是惊呼一声,双目凝成一条线,两道寒光紧紧盯着天风手持之物,一道神识向那小棒激射而出,半响才迟疑的问道:“此物你青城如何得来?”天风闻言却是不理会,反问道:“此物之真伪,想来真人已查探出来,不知我青城已此物相请,真人能否帮我青城一帮?”亡月老怪却没有理他,闭目沉思良久,方寒声说道:“究竟是何事,你青城竟舍得拿出此物,按说你青城乃是道家大派,若有甚难处,群仙令一出,必有无数正派修士相帮,为何却偏要找我等相帮?”天风闻言却是一叹,道:“此事确只有真人这样的高士才能做得,若我正教修士做了此事,天劫转眼即至,是以才向真人求助,也只有真人这样修为的高人,才有望做成此事。”亡月老怪闻言,却是奇道:“还有此事,你且说来。”天风闻言,知是自己以奇物打动了这老怪,当下将凌空欺压道教之事娓娓道来,最后还将凌空历年所为之事也说了出来,乃是说明自己等正教中人,无能对付此等功德无量的人物,却是只有请真人相助了。亡月老怪闻言大奇,怎地如此修为之人,却去那世俗为官,此事确是有些意思,又被奇物所惑,当下说道:“既如此,本座便去会他一会,不过需是此人回京交了旨意之后,否则此人有真龙之气护体,这世间一切术法,均不能动其分毫,现在去了也是无用。”见亡月老怪应下此事,天风大喜,对亡月老怪说道:“真人既允下此事,贫道确是了了一桩心事,这便先将此物送上,以助真人修炼。”说完将手中那黑色短棒,奉到亡月老怪的面前。亡月老怪一见大喜,伸手接过,放在掌心以手相拭,心中激动非常,良久方对天风说道:“有此烛龙神杖,本座必将如虎添翼,若是日后又有正邪相争,你青城便不怕本座翻脸相向吗?”天风闻言却是一笑,道:“此宝如是落在其他妖道中人手中,我青城自是难以心安,然落在真人手中,我等却不会在意,外间虽传真人手段毒辣,凶名卓著,我青城却是知之甚深,真人行事不过是有几分不顾法理人情而已,手下虽也杀得不少我正教弟子,实乃那些弟子咎由自取,若不是心生贪意,妄图强抢正经修炼妖类之内丹,又怎会引的真人出手。贫道十八年前不也是在株杀一条害人蛇精的时候,为真人撞上,那时却也不见真人出手,为哪条蛇精讨回公道。是以贫道等皆以为,由真人这样明辨是非之人掌握此宝,不仅能为真人凭添几分修为,还能多为这人间多断些是非。亡月老怪修为深厚,境界非凡,马屁奉承之语,平日从些小妖后辈那里听的多了,对那些歌功颂德之言,自是早已免疫,然天风此语一出,却是大对其脾胃,这老怪生平最在意的便是公正二字,也确实未做过甚伤天害理之事,此时得天风说其明辨是非,自是对其脾胃,当下心中欢喜,言语间也客气了几分。天风看在眼内,还以为是自己送上的宝物讨得老怪欢心,却不知乃是一句明辨是非之言。―――――――――――――――――还是要个分界线的好――――――――――――――――却说凌空回到府中,次日未到凌晨便已起身,李敏毓却是昨晚欢娱过渡,身子此时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得面lou娇羞的看着凌空独自穿衣。待凌空着好官府,又与李敏毓温存片刻,在李敏毓目光下,便出门上朝而去。凌空在外所行之事巨大,朝中早有人对此议论纷纷,便是周太尉大人,也是暗自摇头,居然擅自带兵抄了青城的道观,最后还将青城道士赶出观外,所有青城山道观一律查封,却是叫周太尉也暗自扼腕,不知如是圣上恼怒,该要如何方能保下凌空。便在众人议论之际,眼尖的已看见凌空自远处走来。众朝臣与之已一年未见,只见凌空缓缓行来,,脸上仍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别无其他表情,有人看在眼内不由的大骂凌空不知死活。待得凌空到时,众人已停止议论,纷纷避开,只不时拿眼扫向凌空。众多朝臣只有周博及宋意铭,对凌空微微颔首,示意凌空自己等必会全力保他,凌空对二人一笑,正欲上前见礼,一个太监已走到太和殿门,高声宣众朝官进殿,当下众人鱼贯而入,分班站好,等待圣上临朝。一番朝拜之后,龙座上的当今天子,威严的扫视群臣一眼,太监在旁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话音才落礼部尚书与左都御史同时出班,奏道:“臣有本上奏。”见得对方,竟又同时一让、道:“陈大人(王大人)先请。”二人此番动作把满朝文武都给逗乐了,然却念及此乃金銮殿上,放肆不得,强自忍住笑意,脸被憋的通红,实在有趣至极。皇帝也是一乐,金口忽开,对左都御史说道:“即如此,便王爱卿先奏将上来。”闻圣上开了金口,左都御史王勉之高应一声:“臣遵旨”,出班奏道:“臣要参那兵部侍郎凌空,其代天巡狩之时,妄顾圣恩,不思回报陛下之恩典,妄自尊大,欺压我良善之百姓,更公然索贿大肆敛财,竟达千万两之举,如此贪妄害民之辈,怎能为官为民,是以臣请陛下将此人严惩!”话音才落,那礼部尚书陈闻也出列奏道:“臣亦是要奏此事,臣附议。”二人这一说,太师宋意铭不禁眉头一皱,此二人参劾凌空之举,并未告知于他,心中不由有了几分恼怒之意,暗怪二人莽撞,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否则如圣上一怒,凌空便再难保住了,当下正欲命人维护凌空,忽闻那户部尚书唐奉章,出班奏道:“臣有本上奏。”得皇上示意后方郎声奏道:“兵部侍郎凌空,奉旨巡天之际,心怀社稷,存我黎民,四处筹集钱物救济我朝受灾百姓,减缓朝廷压力,如此一心为国之臣,实我朝之幸啊。是以臣以为兵部侍郎凌空,实有大功于社稷,应重赏之。”他这话一说,朝堂之上可就热闹了,立即有数名朝官出列有本要奏,一番言语下来,却均是围绕凌空,唯一有一个说的是赈灾之事,却还是能扯上凌空。一时间,朝上议论纷纷,好似个热闹的集市。宋意铭将此番景象瞧在眼内,摇了摇头低叹一声,正欲出班起奏,那边的周博却比他快了一步,已出班站定。朝中议论的官员此时方省得,此处乃是万岁的金銮殿上,也均收敛起来。议论之声一下,周博已扬声说道:“起奏陛下,臣有本奏上。”当今天子早被朝臣一番吵闹,弄的甚是心烦,正欲动怒,朝臣的议论已小了下去,原是太尉周博有本要奏啊,当下也息得心中火气,懒洋洋的说道:“周爱卿只管讲来。”周博方在下面奏道:“想那道教名山青城,多受我朝历代先帝之喜爱,御赐之物无数,封赏自是丰厚,其地位在道教中,甚是超然,然那兵部侍郎凌空,擅自调集朝廷军队,查封那青城各观,此举实在是胆大妄为之极。”此语一出,众朝官皆惊,怎地当朝太尉也说那凌空的不是了。那些嫉妒凌空圣眷极隆的官员,闻言却是心中欢喜,连太尉周博都在参他,那凌空这次是难逃一死了。瞟眼去看凌空,却见其仍是肃容而立镇定自若,面色也不曾丝毫变化,却是难以看出其心中所想。众官在嫉妒之余却也极为佩服,此人至此时候,仍能镇定自若,这份涵养却是难及。众朝官只有有限几人猜出,周博此举乃是以进为退,好戏在后头呢,是以,皆静待其下闻文。*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推荐好书:《痞棋士》一本对喜欢围棋类书籍的朋友来说,不可错过的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