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闻言要救自己爱妻竟需如此,不由心下惨然,那帝江看凌空面色,却是在那里哈哈大笑说道:“现在世间能解五行神水毒性之人,仅此三人,不过只要吾那转世身躯到得此间,与吾留下的神魂合一,虽修为神通难与当年相比,但想吾乃是混沌元胎所育,那五行神水还不在吾之眼中。 ”语意有几分傲然。凌空闻得帝江之言,面色慢慢的平静下来,缓缓问道:“那前辈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此地神魂与前辈转世之躯合而为一,解去五行神水的毒性重复生机,对前辈来说不过是反掌间事,前辈之意是否如此?”那帝江的神魂之躯,在闻得凌空此言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正是如此。 ”言语极是自负。凌空闻言正要答应为帝江寻找转世之躯,那一直未曾说话的子路却是大喝道:“凌兄万万不可答应此人,帝江乃是混沌恶神,与那开天辟地的盘古圣人一善一恶,犹如道之阴阳,如今盘古圣人身化天地,其善念赋予万民,这帝江怎能再回世间,此人因是混沌所育,天生便是神魂不灭之体,比之我等修行之万劫不灭之体海要强横几分,此人一旦在临世间,除非其自己愿意,否则无人能将其如何,凌兄莫为了一己之私而教此恶神有了复原之机,此人一出世间,这天下恐在难清静了。 ”子路言语急切,可见其忧。而那帝江的神魂闻得子路之言后。 却是哼哼一笑说道:“混沌之时虚空一片,不论阴阳、善恶皆在其间,世间一切尽皆包容,自盘古劈开混沌虚空,轻者上升为天,浊着下降为地,幽暗者落于九幽。 便是地府,这便是初成地三界。 而混沌包容之一切亦是开始留于世间,阴阳、五行、善恶,在吾与那盘古之后,无数生灵从那混沌而出,或得阴阳五行,或得天生善恶,这便是上古洪荒之神。 盘古因乃是先天善念所聚,开天辟地之后便以身化为五湖四海,山川河岳,自身神念散于天地之间,而吾乃是先天恶念所聚,与那盘古虽不是一体,却是要彼此同在方能现与世间,是以那盘古这一化去。 吾便陷入长眠之中,直到那远古天庭被覆灭之时,吾方才被那世间纷乱之念惊醒,然却是因为世间善念不聚,吾虽是醒来,却是受法则之力压制无法挪动半分。 ”说至此。 长长叹息了一声,那宛如一个大布口袋的身躯一阵抖动。凌空与子路皆未接其之言,静待其继续,只有那被帝江制住的红发妖人似欲挣扎起来,却闻帝江轻哼一声,那妖人又被压在地上,帝江才有说道:“吾虽是混沌恶念所聚,却非吾之本意,那盘古自己愿意身化洪荒大地,为何却是要将吾也封禁。 是以吾被惊醒之后。 便将浑身精元聚集一处投入轮回之门,欲借此转世人间。 摆拖吾天生恶念之体的身份,那知道,那早已身化的盘古,虽是神力不在,然与吾之联系却未消去,吾之精元所聚才一离此处,便被那盘古对吾的制衡之力察觉,飘荡世间数万年之久,直到后世修炼之人为了周天星力而参与人间征战,选应劫之人封神而干扰了盘古对吾的制衡之力,吾才终于入得那轮回之门,不想盘古那至善之念却仍未放过了吾,吾浑身精元神力一过那轮回之门便与吾之分身失去联系,至今又是三千年过去,却是只能在世间轮回,难有重回此间之时。 ”凌空闻言好为说话,子路却又在一旁说道:“一饮一啄皆由天定,按前辈所言,也是天数使然,善念不兴,恶念怎能出世,如今世间并非是至善之世,想前辈乃是混沌恶念所聚,此时又怎会是前辈地出世之期呢,前辈乃是洪荒高人,又怎会看不透此点,是以在下以为前辈还是莫要强求,静待机缘才是。 ”子路话声一落,只见那帝江的身躯连连颤抖,似是极其愤怒,半响方才说道:“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吾虽是混沌恶念所聚,却非是吾之本意,虽然因为混沌恶念之功,成就吾一身修为,然却也因此而被困了无数年月,盘古已然身化,世间善念不存,那吾岂非永无那出头之日,如今吾甘愿舍弃这一身地修为,以浑身精元气血护我真灵转世投胎再历仙途,又有何不可!吾虽是世间至高的善恶之神,如今也愿似个人一般经历世情,又有何不可!吾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难道如此也有错么!”帝江之言掷地有声。凌空此时说道:“前辈是为何而转世投胎欲重履世间,凌某没有任何兴趣知道,此时凌某只有一问,前辈与转世之躯神魂合一之后,是否当真能治得我爱妻身躯,尽驱五行神水之毒?”帝江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吾留存的神魂意识与转世之躯相融后,虽无了当年的神通,然混沌之物却是尽在我胸,五行神水虽属世间水之极致,然在吾面前不过是疥癣小患而已,除之易也。 ”凌空闻言当即说道:“好,只要前辈能承诺神魂合一之后救治凌某爱妻身躯,凌空便答应前辈, 为前辈找寻转世之躯带来此间,与前辈神魂相合。 ”言罢目光炯炯,盯视帝江。帝江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其声欢悦无比,半响才止住了笑声,肃声说道:“吾帝江在此立誓,他日若有再现世间之时,必出手救治后羿传人凌空之妻室,为其尽驱五行神水之毒性,若有违此誓,天厌之,地弃之,神魂散溢天地,永无再现之机。 ”言罢,帝江又说道:“如此可够了么?”凌空闻言缓缓向那帝江显lou的身躯一鞠,站直身形后方才说道:“凌某谢过前辈。 此去后必搜尽天下,为前辈找寻转世之躯。 ”言罢便拉了子路一把,欲向来路而去。帝江闻言哈哈大笑,一点金芒忽然自其翅上激射而出,直向凌空投去,凌空反手一招,将那金芒收在手中之后。 帝江才说道:“此乃吾一点心神所聚,与吾转世之躯自有感应。 一切拜托小友了。 ”子路见凌空竟是当真答应助这上古洪荒恶神拖困,不由一把拉住凌空,急急说道:“凌兄万不可如此,这帝江乃是混沌至恶之念所聚,若其拖困而出,世间恐再无宁日了,若其可以再现世间。 当年盘古圣人所留地至善之念又何必将其封禁于此,此事万万不能答应,凌兄务必三思!”凌空却不做答,子路情急之下,手中仙诀掐动,数道光芒激射而出,仙光涌动间,瞬息间便将那大殿之门封住。 只见其上书有五个金灿灿地大字,乃是“天地君亲师”五字,随着那四射的金光,教人看去似有无限威严一般,阵阵浩荡却不凛人的气势缓缓而发,将凌空的去路阻拦。眼见子路出手阻拦自己。 凌空却是叹息一声说道:“如果说要救治凌某爱妻需要用天下万民的性命去换,凌某便算知道方法,也不会去做如此恶毒之事,然此时却不过是释一恶神便可救得我爱妻,凌某实在无法拒绝,凌某为帝江找寻转世身躯教其可神魂合一,而其则救治凌某爱妻,彼此不过是交换而已,若是其拖困之后为祸天下,凌某必不会坐视。 然如此臆测之言却不能阻拦凌某的决断。 是以还请仲由兄莫要再为难凌某,凌某此后必有重谢。 ”言罢直向那被仙法封闭地殿门而去。仲由仲子路闻得凌空竟是不唤自己的字。 而是唤自己地本名,知其心意已决,当下说道:“我儒门一脉自师尊开创以来,虽奉行中庸之道,却也知仁义为先,帝江乃是洪荒之恶神,此事人尽皆知,为何凌兄却会为其言语所惑,若是此人乃是其他上古之神也还罢了,奈何此人偏生是那与盘古圣人同出混沌之人,一身修为神通无人能及,若是其修为尽复后为祸天下,世间何人能阻。 ”凌空待子路说完,仍是面向殿外,缓缓说道:“凌某也知仲由乃是气节之士,然此时凌某心意已决,若是仲由兄要阻止凌某,凌某为了爱妻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言罢也不看子路,径向殿门而去。子路见凌空举动,面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彩,凌空说道:“既如此,仲由得罪了。 ”言罢,拔剑击出。凌空自浩然正气大成,五诀合一之后,一身修为堪与鬼帅比肩,子路虽是证道大罗的金仙,却还不在凌空的眼中,此时见子路放手来攻,凌空缓缓说道:“凌某自知此举乃是为了私心,在仲由兄之前,凌某无话可说,然为了爱妻却是不得不如此,既然仲由兄不放过凌某,凌某唯有得罪了。 ”子路此时却是仙诀频发,闻言也不理会,手中三尺青锋连续划出九道圆弧,殿中顿时宛似起了一阵狂风,九道银亮的圆弧已向凌空身形疾斩而去,而那平地而起的狂风则是疾撞向那殿门处。 子路攻势才出,凌空已是催动剑气护住自身,但却是未停一步,仍是向那殿门而去,一副欲直接破禁而出之态。却说那子路虽然修为颇不及凌空,然却也是堂堂证道大罗的金仙,一身修为仅在那开创儒门地文昌帝君之下,且子路当年便是勇力无双之人,若非拜在孔圣人门下,恐也是个沙场征战地将军。 是以心志之坚,乃是久经磨炼,此时既是心意已定存心阻拦凌空,岂会有懈怠之心。 眼见凌空浑身剑气勃发,直向殿门禁止冲去,不由是巨吼一声,玄虚万象,手中青锋激射出无数紫芒,会成一道径向凌空击去。凌空虽是承诺为帝江找寻转世之躯,然面对子路的攻势却是有几分愧疚之心,护体剑气挡开先前袭来的九道银亮圆弧斩后,四灵剑诀同时激发而出,瞬间便轰在殿门的禁止上,暴起漫天光焰。一声巨响之后,那闪烁“天地君亲师”五个金灿灿大字的光幕竟是未曾破去。 只是那五个大字地光色有些暗淡,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弱了许多。 凌空见此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儒门正统传人。却说那帝江的神魂见子路为阻拦凌空,不惜出手激战,却是不做一辞,这帝江虽不过是神魂一缕,修为不比当年。 但毕竟是混沌初开便成神之辈,神识略探。 便知道子路差凌空远矣,是以毫不心急。而子路见自己施展地至圣天下被凌空一击便摇摇欲坠,心中越发地急切,手中剑势催动玄虚万象,身剑合一下,直向凌空地身形攻去,身在空中。 口中喝道大音稀声、大象无形,浩然正气、威灵天地,声落一阵磅礴气息从子路身上猛然激发而出,当空凝成山岳之形,猛向凌空头顶落下。凌空在见子路竟是施展浩然正气对付自己,心中毫不在意,本命剑心猛然从囟门激射而出,只见五色光华一闪。 剑心又变作灰白之色,直向那袭来的紫光电射而去,对那当头压来地山岳却是仍不理会,瞬息间人已冲至子路布下的禁止之前,单手伸出贴在那光幕之上,虚无之力猛然催发。 那五个闪烁金光地大字,在凌空手掌贴上时光泽再暗,此时再受凌空的虚无之力一击,顿时被破,化为万千光点消散。便在凌空破去子路的禁止时,那浩然正气凝成的山岳已是轰然压下,然便在将要触及凌空头顶之时,凌空的天威正气轰然而出,瞬间便将那山岳托住,而子路的玄虚万象亦在同时被凌空的剑心击溃。破去子路诸般手段后。 凌空方才回身停住。 头上那山岳也未去管他,任其在那里不住努力下压。 但在凌空天威正气之下,却是那里还能动地分毫,此时凌空若是有心,便是将子路的浩然正气收去,也不过是反掌间事,不过若凌空当真如此,那子路最少要被打去五百年的修为,凌空与子路又无深仇大恨,且子路对自己出手乃是心存大义,凌空又怎会如此,若有此意,此时又怎会停住身形。子路见凌空停住,还以为凌空回心转意,那知才要说话,却闻凌空说道:“凌某知道此事仲由兄若不阻止便妄为儒门弟子,然凌某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凌某便站在此处接仲由兄三招,凌某绝不出手,亦不躲避,只要仲由兄能将凌某逼离原地一步,凌某便放弃此举,再寻他法救治爱妻。 ”在见识了凌空地修为后,子路已是知道自己与凌空地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先前施展的至圣天下、玄虚万象与浩然正气虽不是儒门地无上仙法,却也不是什么粗陋的法诀,然却是被凌空弹指间破去,其中差距实在不可以道理计,此时闻得凌空之言,子路盯视凌空一刻方才将头略点,缓缓后退一步。退后一步,站定身形地的子路,缓缓将手中青锋收回腰际,浩然正气缓缓弥漫而出,子路头顶亦是显现三花五气,不过内中光景却是有些奇妙,天界仙人修炼至金仙之境的仙人,顶上三花五气舒展开来,皆是如那盛放的金莲,仙云阵阵,瑞彩浮空,无数细小仙花缭绕其上,尽显金仙风采,然此事子路头顶的三花五气却非是如此,居中乃是一支蘸满浓墨的、,书写春秋之笔,左右则是一书一画,当真是教人一看便知是儒门仙人,如此模样地三花五气当真是独此一家,别无他人。却说凌空见子路将三花五气显lou,知其必要全力出手,当下也是暗将虚无之力鼓荡,因有前言在先,只是敛而不发,而天威正气亦是缓缓释出,守在身前,静候子路将来的攻势。而子路此时亦是将一切抛开,全身仙元激荡而出,在其周身隐隐形成风雷之音,便在那激荡之势越法激烈之时,子路那舒展开去的三花五气猛然高涨,只见子路微合的双目猛然张开,双目神光一现,鞘内青锋同时激射而出,悬在半空发出阵阵剑鸣之音。 子路的身形亦是在剑鸣响起之时,身形高高跃起,口中大喝道:“大至势玄通无极九宵神雷阵”声落,这大殿之中猛然浮现无数紫色云气,一阵扭动之后缓缓化为一颗颗紫色雷球,紫色云气越聚越多,而那一个个紫光闪烁的圆球也是越来越多,云气弥漫,紫光遥遥,便是那远处观战的帝江神魂亦是被子路此时展现的修为所震惊。当所有紫云尽皆化为紫光闪烁的雷球之时,子路对凌空说道:“此阵乃是在下师尊参悟星辰运转之理,再以我儒门正气为基所创,威势究竟如何,在下亦因是首次施展,也是不得而知,子路知道凌兄修为远在子路之上,但还请凌兄莫要拖大,小心应对才是。 ”见凌空含笑点头后,子路身形顿时隐没虚空,无数紫色神雷顿向凌空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