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群人在很多人默默的注视下,走到了那层黑布的前面,静静的排着队,等待着。我大概看了一下,这群素袍人大概有100个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们站在那里等待,不到两分钟,就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上来挨个的在他们身上检查着什么,每检查完一个就递出一颗药丸,并低声说着什么。那个上去的黑袍人是冯卫!我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他仿佛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般,忽然转头冲我咧嘴一笑,那针对的目光明显不怀好意。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人群中一下子就看见我的,心里略微有些震惊,但面对他的目光,我根本没有闪躲,而是直接的迎了上去,他这么看着我,我也平静的看着他。估计是没有想到我的胆子这么大,那冯卫的脸不自觉的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怒意,但就在这时,另外一个人走上了前去,我一看,不就是那个看门的老头儿吗?他走到冯卫的身边,也不知道在小声的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说到最后,冯卫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最后他转头望向了我,很是明显的哼了一声。而那老头儿一只手伸进胸口,不停的搓着,感觉像是在搓身上的污垢,然后也是望着我一笑,目光中倒是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这倒弄得我有些疑惑不解。这一出默剧倒是演得颇有意思,我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也就懒得再想,懒洋洋的站着,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也算是宣布了我的态度,管它的,爱谁谁吧,要怎样我接着就是。很快,冯卫就检查完了那些素袍人,每个人的药丸也递发完毕,转身走了,从始至终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而我倒是很好奇他发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但很快答案就出现在周围人的议论中。“弄完了,这次的‘传递者’不知道又要死几个啊?”“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能理会的什么?就是他们给‘传递者’那保命药丸确实一般般,你说要是一个参丸,怎么也可以把命保住嘛。”“行了吧,还参丸,那成本可就大了。得了,别议论了,估计快进场了。”这议论简简单单,可我还是听出来了,那些素袍人原来是所谓的传递者,而冯卫给他们的药丸原来是保命用的,我脑中隐隐约约知道这鬼市是咋回事儿了,心中不免有些异样的滋味,这些传递者到底是怎样的想不通?才愿意以普通人的身份介入鬼市的交易啊?但是也容不得我多想,很快就有人上前去把黑布掀开了一个口子,而那些素袍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慢慢走进去了,我分明看见其中有好几人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而那黑布被掀开了口子以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阴气喷涌而出,似乎掺杂了很多‘人声’在其中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好兄弟’们已经到了,而那黑布也不简单,估计是阵法的一环,起到的是隔绝的作用。当最后一个素袍人进去以后,跟着又进去了几个像管事一样的人,黑布很快就放下了,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此时距离12点还有几分钟了。就这样安静沉默了几分钟,有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走到了最前面,大声说到:“鬼市的规矩想必很多老朋友都知道,但想着每次也会有新朋友的出现,所以我特别说明一下,每个人进入鬼市,门票三千!不要说我们黑,我只想说明,每个传递者的成本不会下于2万,不要和我说不需要传递者也照样交易,大家都是有本事的人,万一一怒之下灭了‘好兄弟’,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好兄弟’中也有大本事的,万一一怒之下缠上大家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再说,咱们这鬼市也有普通人参与....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传递者的各种好处大家也有体会。好吧,鬼市现在正式开市。”说完那个黑衣人就走了,而在黑布前很快就多了一张收费的凳子和椅子,在外的所有人也很快在维护次序的人帮助下,很快的排好队,开始一个一个接连的入场。承心哥站在我的背后,小声的念叨着:“承一,这可受不起了,咱们两人,要参加三次的话就1万8了,我身上的钱怕是没带够。”我也挺烦恼的挠挠头,说到:“就是,我就带了一万块钱,谁知道参加一次这鬼市,要花这么多钱啊。”“我也差不多带了这么多吧,要实在不行,后面两次我不参加了,咱们俩派一个代表就够了。”“嗯。”这确实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就在我和承心哥议论的当口,队伍很快就轮到了我们,我们原本就站得比较前面,自然排队也比较靠前,收钱的人收了我们六千以后,对着里面嚷嚷了一句:“满第一批的一千人没?”“没呢,还差两百呢。”里面很快有个声音回答到。没想到我们派得够靠前了,前面都还有八百人,这收钱的人听了回答,应了一声,然后扯了两张蓝色的票给我们:“自己抓紧点儿时间啊,每一批都只有1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以后,会有人来清理你们第一批,拿着蓝色票据的人。”“为啥要分批交易?只有一个小时?”承心哥不禁奇怪的问到。“不然呢?一万人挤进去乱七八糟吗?你们算是幸运了,进到第一批,这天一亮,就算就阵法保护,很多‘好兄弟’都会离去,只会留下少数!这些排在后面的人到时候还指不定参不参加呢。对了,我说一句,你们的票可得留着,因为第一场不参加,后面两场也没资格,因为今天拿到了蓝色票的人,明天可是要按照规矩等在后面了。”那人和我们说了几句,手一挥就让我们进去了。这世间的事儿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们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保证一下交易的完整度和相对贡品也算不错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我和承心哥进入了黑布的后面,一进去,我和承心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倒不是因为这里面阴冷,而是因为这布置和气氛,让人觉得压抑。原来这根本不是一层黑布,而是在黑布之后,还有一圈黑布围成了类似于帐篷的东西,顶上也是黑布盖着,在这些黑色的布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图腾掺杂了阵纹,显得乱七八糟又诡异。我明白在这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圈内人,用图腾来掩饰阵纹,估计是怕被有心人看去了阵纹的奥秘。除了这个,所有人进入这里的人都很安静,几乎是一言不发的在默默走动,整个黑色的帐篷内没有灯什么的存在,只是在很多位置点满了白色的蜡烛,靠着蜡烛的光亮来照明。更诡异的是,和人交易市场的摊位不同,这里面堆着一堆堆被涂成黑色的三角形草棚,咋一看,跟坟包儿似的。这么诡异的一切,谁第一次看了,心里不寒一下啊。同样的,还是划有黄线,黑衣人就在黄线内走动,时不时的就会有一个人钻进草棚里去,我和承心哥适应了一下,信步走了进去,因为里面的光线昏暗,我和承心哥也是走了进去,大概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才发现有几个与众不同的角落。就比如,有一个地方是‘屋中屋’,也就是说帐篷里的帐篷,在那里也有一个收费的。就比如,还有一个地方,莫名其妙的站着二十个素袍人静静的不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这一切都非常的新鲜又诡异,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确实是耽误不起,我对承心哥说到:“分头行动吧,我去找刘师傅要的东西,你去找找我们用得上的东西,再这么走马观花,时间就不够了。”承心哥应了一声,然后我们在这鬼市开始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