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的情况我走后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胖子一脸幽怨的样子,我想他的梦想肯定泡汤了。果然,只听他说道:“瓜爷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死人都能给说活了,但硬是没有让他们改变主意,他们硬说瓜爷我太贪心,不适合那个位置。靠,你们说,瓜爷我贪心吗?我只是有点现实而已。”“这个,你是挺贪心的。”我还是实话实说。“连你也这么说我?哎,好吧好吧,就算瓜爷我有点贪心,这又能怎么滴,瓜爷我贪心是因为我有本事,有的是手段,凭啥就说我不适合那位置?”我长出一口气,会心的笑了一下,道:“这么说,你就是被它们淘汰了是不?”胖子张大嘴想说话,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无奈点点头,一脸郁闷的说:“这是他们不识货,不,是不识人,像瓜爷我这么出色的人他们竟然也看不起,我还看不起他们呢,盗门七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乐意去做呢!”“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失败了,被人家给刷下来了?”胖子张张口,但最后还是一脸颓然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才放下心来。“喂,小王爷你什么意思,瓜爷我没有被选上,你很开心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咱们早就已经被人瞄上了,为了避免再被人算计,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可能会有麻烦。”胖子也是个聪明人,听我这么郑重其事的说,他也料到什么。或许,他早就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这次没有不厌其烦的问来问去,直接问咱们该怎么办。“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老虎要伤人,总先要出了笼子才行,在这里咱们只有处处受制。”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天我们便坐火车离开了北京,回到了上海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这里是南方,那些人就算想对付我们也是鞭长莫及。然而事情来的很突然也很古怪,几乎我前脚刚回到上海,便有一份及时的邮件送过来。信封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张近期拍摄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巍峨的雪山,跟老爷子珍藏的那张老照片的背景一模一样,而这张照片里面只有一个人,拍摄的时候应该是偷偷拍摄的,因为里面的人只有侧面,身上穿着黑衣。但只是一张侧面也足以让我辨认出他是何人,他竟然就是老爷子。这张来历不明的照片在我心中掀起滔天骇浪,因为这张照片是用最现今的照相机拍摄的,上面标有时间,就在两个月前。这怎么可能,老爷子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从泰山底下紫金柱子跳下去的,那种高度还有那三头六臂的怪物一直跟着,根本不可能存活,怎么会出现在那雪山下面?难道,难道老爷子根本就没有死?难道这又是他设计出的一个金蝉脱壳的局?一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我并不感到奇怪,毕竟,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我将信封看了不下十遍,确定除了这张照片没有半点字迹之后,我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信封上面的地址上。但是这份邮件却是一张单程票,也就是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却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这样我就很难查清楚邮件的来源地了。不过即使有这样一丝可能,我也得将事情查清楚,为了这件事我亲自跑到邮局,几乎能动用的力量都动用了,才弄清楚它的初始来原地。竟然是在北京,时间是在三天前,也就是我们刚动身赶回上海的时候。难道这是巧合,这不能不让我联想到这会不会是有心人设的局,为了将我引到北京。但是照片是做不得假的,哪怕是明知道那里有一个圈套在等着我,我也不得不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因,这是唯一的办法。第二天我就动身赶往北京,这次我没有通知胖子和猴子,孤身一人前往,一是为了方便,人太多的话目标也大很容易被发现,二来这件事情人多也没用,毕竟他们对那里的情况也不熟悉,帮不了太大的忙。很快那就第三次来到北京,这次是秘密的过来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为了保密,我甚至没有做火车过去,而是先到天津,然后再直接打车过去。一到北京我就暗中联系了七爷,他对我突然间的造访感到很惊讶,不过还是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来和我见面。这时我才知道,他已经成功的跻身盗门七星之列,身价跟往时大有不同,这几天都忙着应酬亲朋好友。七爷说,他是老爷子第一个门生,这事情除了盗门七星一些老家伙知道外,外人根本不知晓。原本我就在奇怪,老爷子在这一行做了一辈子,身为鼠王,手底下竟然没有多少人。这时才知道,下面的事情都是七爷在打理,老爷子平时不怎么问事的。土耗子一门的地桩也颇多,而且,土耗子一门向来以行事隐秘著称,没有人知道这一门有多少人有多少买卖。七爷说,半年前老爷子去山东之前就给他留了话,如果他回不来的话,就由他顶替他的位置,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们,一来是老爷子的交代,二来他也怕我打乱了这一门现有的规则,这样引发祸乱。就像四十年前的淘沙门,淘沙将军管寻本不属意他的儿子管青山插手盗门的事情,结果管青山违背了父亲的意志,造成淘沙门发生内乱,再加上外部蚕食,几乎从盗门除名。尽管管青山凭借自己的能力挽回不少损失,但到现在为止,他们仍然是盗门势力最弱的一门。明白了这个中因由,我不由往当初幼稚的举动暗自后悔,幸亏有七爷帮忙我才没有被人抓住小辫子,不然就太对不起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