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三戒:少年时,血气未定,戒之在sè;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流星一本正经地背诵着。“温情,小晴姑娘,我现今已经过了戒sè的年纪,这可是圣人之言,有什么理由不允许我留宿于ji院之中呢?”此时的他并无羞愧,反倒隐隐有些得意,温情表露出的浓浓醋意实在让他喜欢。“好象你倒有理了似的,流星,流星大哥,我为你介绍住处,可不是想让一个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家伙来做我的邻居成为我的朋友的。”她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好,好,我怕了你了,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流星向她拱手笑道。“对了,小情,刚才我回来时听到一条新闻,又有一名当初大宋的降官被杀了。”“管这些闲事干什么,死就死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刺客也真是的,只会挑一些软柿子来捏,也没见他们敢于杀真正防备严密的大人物!”“这个,人家当刺客也不容易,也要体谅人家的难处呀。”“刺客又不是你,你为他们说什么好话,解释什么?”温情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今天我还有一点重要的事情,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别等我吃饭了。”流星夸张地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有些怪神秘的,每隔个三五天就要出去大半天也不见你有亲人朋友,你可已经不小了,-”“你不就是我的朋友吗?就不允许人家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吗?”她少有的娇弱让他一下为之心醉。“小晴,我有话想说。”他忽然想对她表白埋藏于心的喜欢。“晚上再说吧,我真要走了。”她并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幻。流星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她也早已对自己倾心。其实他知道她要去哪里,因为他是很小心的,他已猜出她的身份,却并没有在意,爱情并不需要在意这些,其实就算是自己的来历,她又怎会不怀疑呢?因为爱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不过也许自己这个刺客真的有些失败,目前刺杀地几个人仅仅是一般的汉jiān而已,却还没有把握杀死元廷的重要人物,“看来我真的要努力了。”流星已经看好了一家小小的酒店,就在两条街外,市口倒是不错,不过目前却没有什么生意,他决定今天前去正式把酒店盘下来,置下一个作为掩护的产业,一来有利于掩饰自己的身份,二来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且那家小酒店不远的地方恰恰是元廷重要人物们的府宅聚集之处。谈判异常顺利,老板爽快地以三百两的价格将酒店转让给了流星。流星当即决定雇佣老板以及原有的伙计,“我们市口如此之好却吸引不了顾客实在是不应该,我看需要有一点手段才行。”原来的老板苦笑道:“流星老板,现在我已把酒家卖给你了,我就不怕跟你直说了,这里的市口虽然不错,但是附近住户都是些达官贵人,并不屑于来我们这里,所以生意真的很难做。”流星哈哈大笑,道:“不怕,待我来想想办法,这样吧,把外面的价目表先给我全部换掉,酒水的价格全部上涨十倍!”伙计们都有些吃惊,“上涨十倍?”“显得我们的美酒都是给有身份的人喝的,反正他们有钱。”他又来到了店门口,“在这里放上四个石狮子,从大到小,若可举起一个石狮者方可入内饮酒,举起两个者费用减办,举起三个者全免,举起四个者终生免费,我们的酒店就改名叫勇士酒家。”他随即叮嘱道:“不过最大的那个石狮可一定要巨重无比,最小的那个石狮一定要很轻才行,总有人自以为勇,愈是有身份的人,或是那些卫士护院总会想来表现一下自己的。”“老板真是别出心裁!”流星自己都有些得意洋洋了,“哈哈,我也这么觉得,能宰一个是一个。”粘罕成为了温情保护的对象。她没有想到伯颜会将这样的任务交办给自己,“丞相,我可不是什么保镖,我是一名刺客。”她一想到要跟随那个自命勇武貌丑无比的皇子粘罕就头痛无比,而现在的自己似乎还是zi you一些比较愉快。伯颜的心情却似乎并不好,“这是命令,不容你讨价还价,我发现你们汉人总是稍微对你们尊重一点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张弘范居然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你也敢逆我之命吗?”他居然面露凶光,温情只有选择顺从。但一转身,她就感到了泪水即将滚落,第一次在这里受到屈辱,这里原本带给自己的一切尊重,美好回忆刹那间竟然全部逝去-女人总是感xing战胜理xing?她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厌恶这个帝国,自己终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伯颜并不需要在意她的感受,破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并算不了什么,今天他的确是太愤怒了。张弘范迟迟在广东屯军不动,对自己派去的三次信使都是应付而已,直到最后才勉强答应将文天祥解往大都,但对出兵入闽的问题仍然推脱军队需要休整。伯颜深知张弘范兄弟已有私心,需将他们的亲人严密监视起来才行。而且近来京城中又连续有几名宋降官被刺杀,官吏们也是人心惶惶,真是个多事之夏,现在皇帝与自己都在深深为中国的迅猛崛起而忧虑,若不及时抑制,恐怕将会形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