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绝等听完了那个故事,如何不知刑无踪所说的唐宗就是自己。难怪愈近唐门他愈是惆怅。他不禁叹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个个均在情一字上不可自拔,幸好我自幼便是出家人。”唐宗被他逗笑了,道:“你算出家人?逛窑子,杀人的时候哪样少了你?”了绝正欲出口辩解一番,却见不远处一老者带着一个青年和许多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唐博的视线,“果然是唐宗,他真的回来了,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唐博想道。他发现当年那个英气勃发的少年如今猥琐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张本算是俊朗的脸不知是岁月的侵蚀还是故意的做作瞧上去与从前极不协调。要不是那只特殊的“断情镖”他真要怀疑唐宗是不是别人改扮的。他凑了上去,道:“原来是宗儿回来了,这些年来我这个伯父想你得很呀!”唐宗对自己这个伯父无甚恶感,他行过一礼笑道:“伯父看上去还是那么康健,风采依旧。唐万堂弟更是雄姿勃发,他日定是唐门的最佳继承者!”他这一番话既赞了此父子二人,又阐明了自己来此并非与家主之位有关。唐宗的一句话使唐博心中如放下了一块大石,他展颜笑道:“伯父乃一介平庸之辈,唐门并未在我的手中发扬,只是万儿……。对了,万儿你还不向你堂兄问安,他可是我们唐门的骄傲,百年来少有的高手。”唐博虽知其并非了家主之位,可来意仍然不明,所以暗示唐万以求教武功为名,探其本意。他父子二人心意相通,唐万立即会意,道:“素闻堂兄的神威,只可惜那时我尚年幼,未能睹得堂兄风采。但是,堂兄已将唐门的武功推向了极至。我资智驽钝,武艺平平,想是未得唐门精华,今日我斗胆求堂兄传我‘断情镖’神技!”他说着说着竟跪在唐宗面前跪了下来。此举很是让唐宗吃了一惊,他连忙走过去将唐万扶起,连声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我们一家人难道还没商量吗?”唐万听得有机会习得“断情镖”,心下激动非常,大喜道:“多谢堂兄……。”熊歆与明欣婷闷在旁边一言不发,了绝却忍不主开口了:“你们一家人问长问短,我们客人……。”“你瞧,我都老糊涂了,差点冷落了宗儿的贵客。你们想来也累了,走,走,走,先进去用用膳!”唐博拉起唐宗的手说道。唐家的晚餐果然丰盛,了绝象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将一桌菜十之八九一扫而空,把唐家的一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唐宗笑道:“我这朋友就是此般,请伯父切莫见怪。”“呵呵,宗儿的朋友定是江湖中的好汉,来,说给伯父认识认识。”唐博猜想唐宗此来或许就与他们的相关,于是说道。唐宗顺手指道:“这胖子是‘魔僧’了绝,这小伙子是自小随我行走江湖的熊歆,这位姑娘是……,是刚还俗易姑娘。而我则是刑无踪。”唐万朗声道:“原来堂兄便是横行江湖的‘怪盗’,几位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真乃三生有幸。我敬各位一杯。”他并未对几人的身份有所惊讶,唐门本就不同于寻常的江湖门派,数百年所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的人”的原则,无论是大侠还是名声最坏的**贼在唐门眼里都一个样。唐宗此行还算顺利,于是将话牵到了主题上:“伯父,阿婕她还好吧?她怎么没来同我们一道用膳呢?”“哈哈,原来老朋友你还有个妹子,不知道你的妹夫又乃何许人也,不会就是隋意那混蛋吧?”了绝笑道。父子俩听到“阿婕”便头痛万分,那女人与自己眼前的唐宗可是她的亲大哥,若唐婕唆使其夺回家主之位,那么……。他俩简直不敢想下去。“权利”,两个多么诱人的字眼,虽说它虚无飘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很少有人会拒绝它。父子二人绝对任何时候把家族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但是若要他们交出家主大位,恐怕比登天还难。唐万反应较快立即岔开话题:“堂兄,我给您介绍家父为阿婕堂姐物色的佳婿——江泓大侠,他乃崆峒掌门,江湖中威名素著。来人,有请江掌门!”不过片刻,江泓快步从后堂走出,发现除唐博父子外,又多了三名客人就餐。他弄不清唐博本意,于是抱拳道:“不才江泓见过前辈与各位朋友!”“哈哈,江掌门过谦了。当今武林谁人不知,江掌潜心武学,一手‘七星剑法’出神如画,今日有缘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唐宗还礼道。这时,了绝放下碗筷接口道:“江掌门乃堂堂正派大侠,我等可不曾妄想配做江掌门的朋友!”他素来心性偏激,加之长年受到各派的追杀,所以出言相讽道。江泓脸色微微一变,想道:“这胖子是什么来头,头回相见便对我甚是不满,当着唐家众人的面出言不逊?”唐博老于世故,连忙打圆场道:“大家均为我唐门的贵客,不必弄的这样……。”“哈哈,江掌们此刻一定在猜测我等的来历吧。我就替江掌门揭开吧,只是我等的名号,恐怕说出来污了您江掌门的耳朵!”唐宗本就对朋友极其的护短,于是亦忍不住再添上了一把火。沉默已久的熊歆终于开口了,他放下碗筷,淡淡道:“我们是‘江湖四害’!”隋意虽然不在他们面前,但还是习惯把自己这四人当成了一体。江泓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吃惊的表情,逐一指道:“‘怪盗’——刑无踪,‘魔僧’——了绝,‘摄魂刀’——熊歆?”“不错,正是我们,江掌门有何指教?这便拿我等去翔龙山庄?”了绝漫不经心的问道。“胖子,算了。不要忘了我等来此的目的,不可多生事端!”唐宗用“传音入密”对了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