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贞灵趴在秦潇的怀中,仍然不愿意起来,声音有些酥软的娇嗔道:“哼!自从师父逝世后,你就一直不理我,将我一人扔在一边。”秦潇顿感冤枉,自己之所以不理会慕容贞灵,完全是为了让慕容贞灵一个人静一静,况且自己后来不是安慰过她吗,只不过慕容贞灵并不理会而已。当然这些话,秦潇不会说,毕竟秦潇知道慕容贞灵虽然外表坚强,但是内心却仍然脆弱,现在的她,骤然失去了疼爱自己和自己敬爱无比的师父,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呢?之前的慕容贞灵看似极其平静,但是那只是在压抑自己心中的悲痛,经过刚才的一番哭泣,方才将内心的悲痛完全释放出来。慕容贞灵依旧趴在秦潇的怀中,似是极其依恋,不愿离开,螓首不断地在秦潇的怀中摩擦着。揽着慕容贞灵纤细的腰肢,感受着怀中娇软的身躯,秦潇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一幅邪恶的画面,男人最原始的**缓缓升起。秦潇突然感到一丝尴尬,想要推开慕容贞灵,但是又担心慕容贞灵会感到不开心,正犹豫不决之时,突然自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巨响,正是紫霞宗紧急传讯的信号。秦潇与慕容贞灵急忙一惊,走出房外,看着虚空之中不断流转的紫色光华,眼中露出一丝惊疑之色,难道天云派这么快便杀来了?“师姐,我们快走,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潇立刻对着身旁的慕容贞灵道。“嗯。”慕容贞灵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水,点点头应道。虚空之中,两道白色身影留下道道残影向着紫霞宗的大门之处迅速飞去。“将你们宗主秦潇快点叫出来!”秦潇人未至,就听到一声大嗓门在怒吼道。神识一扫,秦潇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不过一个玉泉巅峰的修士而已。下一刻,秦潇便出现在虚空之中,冷冷地打量着对方众人。只见对面站着不下数百人,看架势,似乎是来找麻烦的。为首的是一名粗壮的大汉,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一脸虬髯,手中一把银色巨斧闪烁着森森寒芒,此刻正一脸冷笑地打量着秦潇。大汉身后,乃是清一色的青衣男子和女子,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紫霞宗这一方。秦潇缓缓扫视着对面众人,目光突然停在了一人的身上,瞳孔顿时微缩,心中惊道,竟然是化晶巅峰的实力。秦潇的天级神识可以跨阶查看对方的修为实力,只要不是比秦潇修为高上太多,基本可以查看出来。只见那个化晶巅峰实力的修士,身着白衣,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手执羽扇,轻轻地扇着,面色悠闲,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此刻正微微闭着双眼,也不知在想什么。紫霞宗这一方,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聚集起不少弟子,不一会儿,紫霞宗众女子全部出现在大门前,冷冷地看着对方,严阵以待。“不知这位道友……”秦潇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地面之上,对着对面的满面虬髯的男子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巨斧门门主,人称沙漠之海第一疯,李狂!”男子立刻打断秦潇,手中的巨斧在秦潇眼前比划一番,恶狠狠地盯着秦潇道。秦潇顿时轻笑一声,若不是现在乃是身处沙漠之海之中,还真的以为回到了江湖之中呢。对于男子,秦潇倒觉得很有意思,对着李狂笑道:“李兄,在下秦潇!”“你便是秦潇?”虬髯大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道。“如假包换。”秦潇缓缓点头,道。“哼!既然你是秦潇,那么便好了,我李狂今日便是上门来讨个说法的!”李狂大斧一挥,对着秦潇道。“紫霞宗初立,与沙漠之海中各派并无恩怨,不知李兄要讨何说法?”秦潇虽然心中猜到了大概,但是依旧如此说道。“秦潇,不要在本大爷前装傻,九魔门的九位兄弟,平时与我巨斧门乃是生死之交,没想到竟然在一日之间被你紫霞宗斩尽杀绝,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来找你讨个说法啊?”大汉摸着自己的虬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道。生死之交,前来讨个说法?秦潇心中冷笑,若真的是生死之交,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废话,直接杀来便是,由此可见,这李狂是另有所图啊。既然知道如此,秦潇顿时便是冷笑道:“修仙界杀人夺宝乃是常事,我紫霞宗被迫脱离天云派,尚无立身之地,灭派夺地也是无可厚非,修仙界实力为尊,想必李门主不会不明白这个到底吧!”李狂顿时大眼一瞪秦潇,怒喝道:“哼!秦潇,你想要立身之地,灭人宗派,夺其领地,我不管,但是你竟敢灭了九魔门,那么李狂便不能不管了!”秦潇缓缓点头,一脸不在意道:“不知李门主想要怎么管?秦潇一定奉陪到底!”“秦潇,你……你竟敢不把本门主放在眼里?!”虬髯大汉见秦潇如此态度,顿时一脸怒气,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巨斧对着秦潇怒声道。“秦潇不敢,紫霞宗初临沙漠之海,而且巨斧门乃是此地大派,正所谓强宾不压主,以后秦潇和紫霞宗还需要巨斧门和其他沙漠之海的同道多多关照。”秦潇话虽如此,但是依旧一脸淡漠道。“哼!看来,秦潇你还是挺识时务的。”李狂见秦潇都如此说了,也不管秦潇的态度,缓缓点头道。“好了,李门主说出此来真意吧,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必要在这拐弯抹角说些不着调的话。”秦潇不愿意再与这大汉这样磨嘴皮子了,立刻道。“好,秦潇,不愧是一宗之主,果真爽快,那么李狂我也不绕弯子了。”李狂一脸正色地对着秦潇点点头。终于要说出来意了,秦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微笑道:“李门主客气了,不知李门主之意是……”“你先是灭了我巨斧门生死之交的九魔门,本来是需要血债血偿的,但是我李狂念你们乃是无心之失,况且又是自天云派脱逃的,处境困苦,所以,不需要你们血债血偿。”李狂一脸正色,摸着虬髯,说得头头是道。秦潇缓缓点头,看着李狂一脸正色的模样,顿觉好笑,但是并没有笑出来,而是静静地看着李狂,看看他到底要提出什么要求。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