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小萱儿还是冰清玉洁的小萱儿。”男子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她肿起的脸,但看到她脸颊上的红肿,那伸出了好几次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怕弄痛她,改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纳兰凝萱呓语了一会,慢慢平静了。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呵护她,朦胧中,她张开眼睛,看到一男子抱着自己,吓得啊的尖叫出声。男子一手捂着她尖叫的嘴巴,一边压低声音说:“小萱儿,是我。”纳兰凝萱刚睡得朦胧醒来就看到一男子,加上晚上光线不足,她又才刚发恶梦,哪管你是谁,只凭本能惊恐地使劲打他。男子默默承受着她的拍打,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轻声温柔的说道:“小萱儿,我是银面。”或者是纳兰凝萱打累了,又或是银面温柔的动作及语气给了她安抚,她慢慢平静下来了。她抬起头看着银面,看到他眼里盛载的温柔,宠溺的浅笑,纳兰凝萱忽然扑进银面怀里,哇的一声,乱没形象地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哭一边委屈的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男人,我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为什么?”银面一面温柔地梳理她的发丝,一面轻柔地说:“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纳兰凝萱听到银面这样说,哭得更利害。为什么秋寒弘彦不能像银面一样相信她,为什么要怀疑她?难道在秋寒弘彦的眼里,她就这么水性扬花?“小萱儿,放心,没人再敢伤害你了,如果有人敢再欺负你,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纳兰凝萱怔怔的看着银面,忽然觉得他一点也不可怕,甚至把他当成是避风港,抱着银面哭个不停。“你,你真的相信我吗?”纳兰凝萱看着银面迟疑的问。“是,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纳兰凝萱听到银面说无条件相信她的时候,怔了一下,抬起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呜咽着问:“我说没有你就相信?”“对,你说没有就相信你。”银面肯定的说。纳兰凝萱一听,心情瞬间乌云转晴,就像大海里的遇溺者看到一块浮木一样,那种被怀疑的心理负担一下就减轻了。“你,你是怎么,怎么知道我的事的?”纳兰凝萱好奇的问,这个银面真是太利害了。银面抓着纳兰凝萱一只手,紧紧压在他的左胸上,纳兰凝萱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因为,这里一直有你。”面对银面这特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纳兰凝萱脸上腾地飞上两朵红云。虽然知道这事实,可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得飞快,加上两人相拥的姿势,更让她害羞得赶紧挣扎着要缩回手。银面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抓紧她的手,放在唇上轻吻。一阵电流擦过纳兰凝萱的全身,酥酥麻麻的。可想到她的遭遇,不禁又悲从中来,“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的身体已不干净,我……”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啪的往下掉。银面轻拥她入怀,“小萱儿,你听好了,你还是原来的你。还是那样纯洁美丽,没有不干净,别胡思乱想。”“不,你不知道,我被人……被人……”那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听好!小萱儿,你没有,你是清白的,你没有被人……”银面一字一顿认真的看着纳兰凝萱说,怕她会胡思乱想。“真的?”“你不相信我?”不知为何,纳兰凝萱直觉上就愿意相信他,于是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一丝笑容。“乖女孩,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脸是谁打的?痛吗?”纳兰凝萱摇摇头,不想多说,乖乖躺下,银面看到她不想说,也没有追问,反正只有两个人选。纳兰凝萱躺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银面,生怕他会忽然消失一样,“你要走了吗?”她好怕又再发恶梦。“睡吧,我不走。”银面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沿温柔的凝着她。纳兰凝萱听话的闭上眼,一会又张开,一连几次,反反复复,看到银面依然坐在床沿,于是安心了,终于闭上眼睛沉沉进入梦乡。“好好睡吧,我的女孩,我会尽快救你出彦王府的。”秋寒弘彦在书房听着冥修瑾的报告,眼睛一直盯着某一处,连冥修瑾报告完毕都不知道。冥修瑾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三爷,你没事吧?是挂念福晋吗?”“额,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江南水灾的事。”“是,三爷你说不是就不是。”冥修瑾也不拆穿他,你继续装吧,明明在说调兵的事。“那个,上次行刺的飞刀查到是哪里出的吗?”秋寒弘彦迅速转移话题。“对,那个已查到了一点眉目,是城西一私人刀匠造的,可惜我查到的时候那刀匠已搬家了,估计是刺客怕我们查到,转移了那人,现在还在追查中。”“好,有眉目就好,巡着这线索顺藤摸瓜,肯定能追查到那刺客是谁。”“是,三爷,除了我们外,二爷也在追查,似乎查得比我们还急。”“是吗?”秋寒弘彦眯着眼,眼里精光闪耀,秋寒弘博你这么认真追查到底是为了谁?脑海里不禁想到纳兰凝萱,一想她,心口就闷闷的痛,她到底跟秋寒弘博有没有关系?不知道自己打她的巴掌严不严重,太医有没有好好给她上药,刚才他满脑子都是纳兰凝萱倔强、自杀时决绝、哭着喊冤枉的样子,是她演技好,还是她真的是冤枉的?冥修瑾向他汇报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走出书房,明月高挂,繁星点点,徐徐晚风拂面,舒适怡人。明明他是打算回蝶紫阁的,可脚步却不听使唤,最后走着走着就到了秋颐院。冥修瑾在外面候着,秋寒弘彦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