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分加更,还有九票就加更啦!秦家的亲戚看似和睦地嘘寒问暖,金宝光荣地完成使命,无意再陪他们演戏,找了个借口溜出秦府。临出门的时候拿了盒胭脂揣在怀里,当作回礼送给亭亭。城隍庙过往的香客少了许多,大部分都回家做午饭了。亭亭口中的早上指的就是中午,果不其然,金宝百无聊赖地侯在庙外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亭亭摇着圆扇翩然而至,看到金宝那身行头,诧异地笑道:“这么快就找到婆家啦?该不会是做妾吧!谁家相公这么大方?”金宝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朝庙里撇了撇嘴:“这会儿烧香还灵验么?”“这话说的,我都是到这个时候过来烧香!”亭亭看了看两手空空的金宝,不禁得意地笑,向身后小强打了个手势,“我就知道你没准备贡品,所以带了两份过来,喏,拿着吧!”金宝从小强手中接过篮子,香烛贡品一应俱全,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细心的女人更可爱嘛!“亭亭轻摆柳腰撩起长裙抬脚跨过门槛,回眸一笑,“喂,想什么呢,还不快进来!”金宝讪笑着紧随其后,偌大的城隍庙,香客们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声,祈祷神灵保佑他们实现愿望。台阶下的槐树围了一些等着解签的人,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寄托所有希望的签,只盼能从道士口中听到喜讯。求姻缘的女孩子们听过签语,喜笑颜开地相互议论,若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事,更是开怀不已。也有个别乌云罩顶的失意男女,得不到神灵的庇佑,茫然地望着远方不知何去何从。金宝模仿着亭亭的样子拜过神灵,却不知该许什么愿,只求以后别再遇见颜倾城那个妖孽,眼不见心不烦。亭亭诚心诚意地求了支签,强迫金宝也求了支。金宝不情不愿地拿着签走下台阶,瞥了眼正跟香客解签的老道,寻思这人并不像是骗财骗色的山寨仿品。小强不顾他人怨愤的目光,大咧咧地躺在槐树下的长椅上,直待亭亭和金宝现身才用袖子仔细地擦净长椅,恭请她们入座。亭亭习以为常地跷起二郎腿,琢磨着签中含义,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金宝不好意思地看向身边等着解签的老太太,示意她坐下休息会儿,不料那老太太看见亭亭,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厌恶地推开金宝,一溜烟地钻进人群。“你来坐啊!”亭亭头也不抬地注视着竹签,轻叹出声,“平庸之辈在我这等绝色面前,无不自惭形秽备受煎熬,你就理解他们吧!”金宝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认命地坐在他身边,取出怀里的胭脂递给亭亭:“这盒胭脂送你,希望你喜欢。”“胭脂……”亭亭看了眼精美的白瓷粉盒,粉嫩的花朵描绘其上,抽象的组成“芙蓉坊”的字样,亭亭喜出望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这,这是‘芙蓉坊’的胭脂?”金宝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盒胭脂是送对了,亭亭捧着粉盒翻来覆去的看,兴奋地打开盒盖用力呼吸独特的香味,陶醉不及地赞叹:“真不愧是‘芙蓉坊’的胭脂,只这香气就能把那些男人迷死,宝儿,你知道吗?以前我都是用‘芙蓉坊’的胭脂,那时候还是蓝色盒子呢,没有这种好看,不过味道和质地是一样的。”“哦?那你后来怎么不用了呢!”金宝没话找话,随口问了声,“客人送你更好的胭脂啦?”“他们都是不解风情的蠢货!”亭亭不屑一顾地轻斥了声,“我也不稀罕管他们要,只要给银子就成!其实,我是讨厌那个卖胭脂的母夜叉,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喜欢跑出来吓人。尤其仇视像我这样貌美的女子,只因她相公多看了我两眼,就满嘴的污言秽语,真是低级恶俗!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光顾‘芙蓉坊’了,不过,你送给我的就不同啦!”金宝忍住笑意,亭亭对如花的形容还是挺贴切的,看来“芙蓉坊”的生意要想更红火,非得撤掉那个母夜叉才行。终于轮到她们解签,亭亭满怀期待地望着瘦巴巴的老道,希望这次许的愿望不会落空。老道对亭亭并不陌生,他每次来都是问姻缘,只是与他般配的人好像还没出生,不是未知就是随缘。老道接过竹签懒洋洋地扫了眼,眼神陡然一亮,激动地声音颤抖:“出现了,出现了……”“谁,谁出现了?”亭亭美眸圆睁双肩抖个不停,比那老道激动百倍千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连声追问,“是不是与我相伴终生的那个人?”老道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直把亭亭急得上火。他仔细琢磨着签文,颇显困扰地挠着布满汗珠的脑袋:“这个人确实出现了,但你和他必须经历千辛万苦才能修成正果,而且极有可能分道扬镳。”“上面是这样说的?”亭亭喜忧参半地盯着签文,喃喃道,“王母娘娘赐蟠桃,花甲老翁无力尝,留待子孙尽享用,又恐升天梦断肠。”“可不是么,千呼万唤的人来到眼前,你也识不得留不住,就算和那人好了,关系也是岌岌可危。”老道摇了摇头,敷衍地安慰了几句,“一个人过其实挺好的,何必苦了自己强求姻缘呢!顺其自然吧!”亭亭着了魔似的反复念着那段签文,老道不耐烦地扭头看向金宝:“姑娘,你的签呢,拿来给贫道看看!”金宝原本不想给他看的,亭亭却不服气地等着听老道解签:“你给我们说的八成都是一样的吧,宝儿,快拿给他,听他怎么说!”老道不以为然地接过竹签,摇头晃脑念出签文:“清风玉lou初相逢,龙凤呈祥终成双,乱花渐欲迷人眼,切莫总望那山高。姑娘,你这签求的是什么?”“姻缘!”亭亭急切地应道,瞪着双眼威逼金宝承认,“是吧?你求的是姻缘!”金宝木然地点了点头,老道开怀一笑:“恭喜这位姑娘,你的如意郎君不仅相貌英俊,而且身世显赫,只是你可不要游移不定错失良缘哪!”金宝嘿嘿傻笑了两声,这老道说的人不正是秋瑜么,可是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什么时候才能成双啊!亭亭将信将疑地询问金宝老道说的对不对,金宝只是不好意思地应了声不知道。人来人往的酒楼,金宝和亭亭各怀心事品着美酒小菜,亭亭心里郁闷,烦躁地丢下筷子撅起红唇:“那老道还不如说我的意中人没出现呢,害我茶不思饭不想。”金宝好笑地夹给他一块糖醋鱼:“他说的也不一定准啊,难道你不知道,郊外那群和尚成天胡言乱语,骗了不少人呢!”“说的也是,要不是颜倾城捉了那些和尚游街示众,还不知有多少妇女深受其害哩!”亭亭这么一想,心里顺畅多了,有滋有味地品尝美食。金宝听到妖孽的名字,不禁拖口而出:“颜倾城?你认识他?”“你认识他?”亭亭好奇地反问了声,看到金宝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由笑了笑,“那天晚上也只是在楼上远远地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把那群**僧捆起来游街,威风着哪!”“真的?”金宝懊悔没有看到这出好戏,只是好奇妖孽何时开始转性了呢,“不过,我听说颜倾城并非善类,生活很不检点。”“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颜倾城是个很有义气的人!”亭亭骄傲的口气像是炫耀他的侠义好友,“你定是听说他总在女人堆里打转,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那些失宠的夫人,要让迷惑别人相公的狐狸精心甘情愿地退出,最好的法子就是勾走她们的心,女人哪,只要心里有了人,身子就再也无法接受别的男人啦!”金宝见亭亭如此崇拜他,不禁酸溜溜地嘀咕:“不错嘛,既有银子又有女人,他可是稳赚不赔。”“不是这样的!”亭亭含羞带怯地掩唇而笑,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附在金宝耳畔独家爆料,“那些女人为了勾引颜倾城上她们的床,还到‘寻芳园’偷学技巧呢,一群傻蛋哪个都没能耐享用美男。”“切!”金宝对此嗤之以鼻,“我看他是不行吧,你真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亭亭笑得更诡秘了:“我的情报网你可不要小觑哦,听说,颜倾城很有可能没碰过女人呢!好期待做他的第一个女人,啊,做梦都想……”金宝满脸黑线望向窗外,鬼才相信颜倾城像他说的这么纯洁无暇,最起码他的心早已**荡不堪,美男人人都爱,这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