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向来雷死人不偿命,含苞待放的蓓蕾即将cha在臭气熏天的牛粪上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金宝虽不懂得道上混的都有哪些规矩,但她晓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想对付三角眼这种地痞恶鬼,要么你的拳头比他硬,要么用钱塞住他的嘴。金宝没有打赢他们的胜算,也不想在赌坊里闹事,既然能有钱来摆平的事,何必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呢!成色好分量足的金簪甩在桌上,立刻引来一道道贪婪的眼神。三角眼淡淡地瞥了眼金宝,碰也懒得碰那金簪一下,不屑地冷哼了声:“小子,你当爷没见过好东西啊,这点料还不够爷塞牙缝哩!”“再不滚开有你们好看!”三角眼的手下将金宝和老人围了起来,戳着他们嘻嘻哈哈地骂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胆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活腻歪了吧!”“拿开你的脏手!”金宝柳眉倒立,瞪着眼前手脚不安分的傻大个,拢紧衣领厉声喝道,“敢碰我一下你试试!”“呦呵,小白脸发怒了呢!”傻大个居高临下地昵向比他矮一个头的金宝,有恃无恐地拍向她的额头,“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东西,你那根簪子是不是从谁家小妾手里骗出来的啊,不老实交代老子可要拖你的裤子啦……”话音未落,忍无可忍的金宝一脚踹向他地老二,趁他弯腰哀嚎的时候。 继而来了记手刀,砍得他晕头转向摸不着北,躺在地上唧唧歪歪。 毫无防备的傻大个败给了貌不惊人的小白脸,其他几名手下不由愣住了,张牙舞爪作势恐吓,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挨揍。“呸!”三角眼满脸鄙夷地吐口浓痰,抬脚狠狠地蹭着地面。 扬起拳头猛地砸向赌桌,“他妈的。 今儿个尽是些找死的短命鬼,以为自己多大能耐似的,不好好收拾这群杂碎,爷从今以后爬着走……”“金爷,话可不要说地太满!”金宝首战告捷,浑身充满了不可侵犯的正气,目光如炬地瞪着咬牙切齿地三角眼。 “梅秀县的地盘还轮不着你说话,想要跟我斗个你死我活,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嘶……”三角眼倒吸口气,身子绷得紧紧地,这小白脸看起来不咋地,说话气势倒不像普通人,赌坊历来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就算遇见深藏不漏的高人也不稀奇。 为个小丫头闹得鸡飞狗跳也没这个必要。 桌上那根金簪足够请兄弟们去“寻芳园”花天酒地了。 但,他要是被小白脸比了下去,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儿混呢!“嗯哼!”三角眼清了清嗓子,打算先难为他再找个台阶下,揪出抱住桌脚的小姑娘冷道,“你小子想为她出头是吧?好。 别怪爷没给你机会!这丫头是赢回来的,若想讨个公道,就得按赌坊地规矩来办!”金宝微眯双眼,扫向那张斑驳的赌桌:“你的意思是咱们赌一把?”“没错!”三角眼得意地笑了笑,朝赌坊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这根金簪就当是你的本钱,咱们玩掷色子,三局定输赢。 你要是赢了,本钱收回丫头归你。 不过,你要是输了么……”三角眼刻意顿了顿。 打量着不动声色的金宝。 诡笑道:“你要是输了,不仅本钱丫头拿来。 你也得乖乖听爷使唤!”金宝恨得咬紧牙关,老人连忙抱住她的脚,哀求道:“小兄弟,你快走吧,别跟他们硬拼,老头子我求求你了……”“老人家,别担心,我自有分寸!”金宝弯腰松开他的手,微笑着安抚道,“我一定会把你地孙女救出来的!”“小兄弟……”老人泪眼汪汪地唤了声,望着被三角眼揪住头发的孙女,只觉心都要碎了,“英子,我可怜的孩子……”“爷爷,爷爷……”小姑娘不停地哭,脏兮兮的小脸布满泪痕,“救我啊,爷爷……”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慌了心神,金宝反复告诫自己沉着冷静,万不可中了对方的jian计。 她冷眼昵向得意忘形地三角眼,嘲讽地笑道:“就凭你也敢跟我讲规矩?刚才给你那根金簪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不料有人偏偏给脸不要脸,这可就难办了哪!”围观的赌徒哄堂大笑,三角眼的脸色忽青忽白,满腔怒火腾然爆发,阴鸷地瞪着金宝:“不识相的东西,真当爷是摆设吗?”金宝竭力保持镇静,硬拼她肯定不是对手,这些毫无品行而言的人渣才不在乎以多欺少,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继续保持上风,压住对方的势头才有机会取胜。 地痞流氓虽说蛮横不讲理,但他们也怕见官坐牢,实在不行只能出此下策,无论如何也要把无辜的小姑娘救出来。“金爷手下这么多小弟,动起手来我也占不得便宜!”此言一出,三角眼渐渐有些得意,然而,金宝话锋陡然一转,“想收拾我自然容易得很,但我也想奉劝一句,凡是混堂子的朋友,找出来历并不困难。 梅秀县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你想躲也躲不了,如果在县衙留过案底,查起来就更方便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我偏就是个有仇必报地人。 今儿个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明日我就让你全家进大牢!”“你忽悠谁啊,难不成你有县老爷撑腰吗?”金爷有个手下不服气地叫嚣,指着金宝地鼻尖嚷嚷,“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到处跑呢,金爷,别听他吹牛!”三角眼地确有些畏惧金宝的强势,但他毕竟年纪一大把了。 向个不明底细地小子示弱他也拉不下脸,手下不停地煽风点火,更激起了他的嚣张气焰,怒目相向拍案而起:“你他妈的毛还没长全呢,吓唬谁啊?耍狠逞凶你差得远了,不管你有啥背景,爷把你拉到城外埋了。 看谁敢放个屁!”那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手下禁不起挑唆,纷纷目lou凶光摩拳擦掌。 金宝心里渐渐没了底气,最怕他们丧心病狂硬拼,没想到当真躲不过了。 金宝攥紧拳头准备应战,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打死他,打死他……”很久没看过热闹的赌徒们兴奋极了,双眼赤红振臂高呼。 看不到有人断气誓不罢休。“吵什么啊,一群乡巴佬!”清亮的童声与赌徒地叫声格格不入,尤其是那轻蔑的口气,听着让人相当不爽,但他压根也没意识到已经激起众怒,依然不停地数落着,“啥年代了,还玩聚众斗殴。 说你们是乡巴佬有谁不服!”“又蹦出个短命鬼!”三角眼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十指张开扑向金宝身后地漂亮男孩,“小兔崽子,找死……”金宝反射性地避开袭击,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大胆的孩子,俊秀的脸庞一闪而过。 只听咣啷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赌徒们呆楞片刻,难以置信地盯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角眼,那群手下眨了眨眼睛,匆忙扶起自己的老大。 金宝趁机救出小姑娘交给泪眼婆娑的老人。“他奶奶地……”三角眼挪动着肥大的屁股,双手撑地爬了起来,擦了把沾满泥土地脸,愤怒地嘶吼道,“把那小兔崽子抓起来,非活剥了他不可……”三角眼的手下和赌徒们跟着叫嚣。 找不到小家伙。 遂将金宝他们团团围住,威胁她交出同伙。 金宝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 那个男孩看起来很眼熟,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嗨,肥猪,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可没有碰你一下哦!”蹲在二楼栏杆上的漂亮男孩笑眯眯地望着楼下混乱的场面,像个没事人似的,“这么凶干嘛,大不了就按赌坊的规矩办啊!”小小颜?金宝看到这张与颜倾城相似的脸庞,不由愣住了,这小家伙怎会在赌坊游荡?莫非,他还在到处流浪?“你,你……”三角眼愤恨不平地啐了声,满脸横肉剧烈地颤动,恨不能上去咬他几口才解气。“怎么?不敢跟我赌吗?”小小颜不怕死地继续挑衅,“要是你赢了,我就随你处置,剥皮抽筋随意!”“好,一言为定!”三角眼忙不迭地应道,笃定自己必能胜他,“一局定输赢,不许抵赖!”小小颜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那么,你要是输了呢?”“输?爷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三角眼双手叉腰,抓狂地叫道,“他妈地随你处置行了吧?兔崽子快滚下来!”小小颜满意地应了声,翻个筋斗安然着陆,直把赌徒们看得目瞪口呆。 三角眼搓着双手,等不及拿他开刀,阴冷地笑道:“咱们既然要玩就玩够水平的,比大小根本就没意思!”“同感!”小小颜倒背着手,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想怎么玩你来定吧!”“痛快!”三角眼笑得更得意了,“咱们比听力,谁听准了就算赢,怎样?”小小颜失望地摊开双手:“看来你也只会这种不入流的玩法了,好吧,就比听力好了!”三角眼向赌坊的伙计撇了撇嘴,抓了一把色子放在碗里盖上碟子:“小兔崽子,听好喽!”“这不公平!”金宝艰难地挤上前去,怒视满肚子坏水的三角眼,“赌桌上都是三颗色子,你抓这么一大把,让他怎能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讹诈!”三角眼不以为然地挑眉道:“老子可没说过要用几颗色子,再说,待会儿他也能多放几颗嘛!”“耍赖!他要是输给了你,哪有机会再掷色子?”金宝当面揭穿他的把戏,厉斥道,“除非你让他先掷,否则这盘赌局就不作数!”不待三角眼发飙,慵懒地童声听着令人心寒:“谁稀罕你多管闲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金宝被不耐烦的赌徒们轰走,趁人不备拉着小小颜的手,附在他耳畔悄声道:“你快走,这儿由我来收场!”小小颜摇头晃脑地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哼道:“怨妇啊怨妇,不想被人发现就闭嘴!”“开局!”三角眼大叫一声,开始晃动碗里的色子,金宝绝望地闭上双眼,祈求佛祖保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