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但风景睿显然不是好打发的,眼看赶来救驾的司马宇成已将对方擒拿,他也懒得继续迂回试探。留意到风景睿对胡言乱语的女子无感,侍卫的担子也越来越大,猛地钳住金宝的手腕,声色俱厉严刑逼供:“老实交代,皇上会留你条全尸!”“有,有什么好交代的……”金宝听不到宫外的打斗声响本就心慌,如今风景睿凶相毕lou,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我冒死进言皇上非但不领情还要倒打一耙,我只能自认倒霉啦!”“算你嘴硬,好,你就把话都烂在肚子里吧!”侍卫麻利地将金宝五花大绑,嘴里念念有声,“待会儿把你剁了喂狗,看你还耍无赖……”“不要,快住手啊!”亭亭神色慌乱地看向风景睿,美眸噙满泪花,甚是楚楚可怜,“皇上,夜探王宫是我的主意,她只不过是个帮手,您要治罪就将我押走吧!”风景睿冷笑了声,饶有兴致.地从头到脚打量着亭亭,轻启薄唇:“朕自然不会放过你,但她,只有给牲畜充饥才能派上点用场!”“你,你个狗皇帝,不得好死……”金宝顿.觉头皮发麻双脚发软,虎视眈眈的侍卫恨得紧咬牙关,连拖带拽将她拉了出去。金宝不甘心地大喊大叫:“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陪葬吧……”“宝儿……”亭亭面色惨白又惊又急,扑通一声面向风景.睿下跪苦苦哀求,“皇上,求您放她一条生路,此事全因我而起,与她无关啊……”风景睿玩味地打量着亭亭梨花带雨的娇颜,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这位风流天子即便采遍百花尽享雨lou,也不曾有这般柔情。他略作思量,俯身扶起瑟瑟发抖的亭亭,淡道:“那么,你告诉朕谁指使你们来的!”“亭亭,不要求这个狗皇帝,人生在世终有一死,就.算是死也不能受他侮辱!”金宝惟恐亭亭全盘托出,竭力叫了起来,“我不后悔有你这个好姐妹,来生再见吧!”亭亭泪流满面.频频摇头:“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宝儿,你不值得为我牺牲!”“皇上!”亭亭仰望着不可一世的风景睿,一字一句地说,“贱民仰慕小王爷的文采,听闻他被禁于宫中,不自量力前来求见,还请皇上明鉴,饶恕吾等无知!”“哦?你仰慕的人是小王爷?”风景睿讶异地注视着亭亭,这种说法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不知可信度有多少,好笑地随口问道,“司马将军,问清楚对方的来历了吗?”金宝正为亭亭的解释纠结不已,忽然听到司马宇成的名字,扭头看向那道风姿飒爽的身影,顿时呆愣当场难以言语。司马宇成不动声色地与金宝擦肩而过,俨然将她视作空气,恭敬地向风景睿单膝下跪:“回禀皇上,惊扰圣驾之人皆是草莽佣兵,收取他人钱财贸然潜入宫中,末将已将那些卑贱之徒押进天牢,听候皇上处置!”风景睿幽幽地望着司马宇成,这名爱将虽说没能找到宝藏无功而返,甚至折损了一支精良的铁骑军,但这么多年,他的忠诚却是有目共睹。而今琉璃国甄氏宗亲拥立失散多年的少主为王,先于司马宇成找到宝藏,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浮云国与琉璃国的恶战在所难免,风氏一族已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了应战准备。眼下铁血将军身亡异乡,足以震慑敌军的强将只有司马宇成。风景睿点了点头,指着金宝和亭亭,阴冷地笑道:“既是如此,一切交由司马将军代朕处置吧!不过,小王爷竟有这般疯狂的拥簇者,着实令朕惊讶!依司马将军所见,他们所言是真是假?”司马宇成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厉声道:“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惊扰圣驾其罪当诛!皇上不必为了这种小事烦神,统统收监择日处斩!”该死的白眼狼!金宝恼怒地瞪着司马宇成,心里恨恨地暗骂。转念一想,他是无论如何不会伤害风景川的,由此可见,或许他的无情正是为了解救他们!渐渐地,风景睿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虚伪地笑了笑:“司马将军军纪严明从不拖泥带水,由你负责守卫王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风景睿绕着亭亭转了一圈,如此罕见的佳人的确令人心动,但他还没到被美色蒙蔽双眼的地步。既然无法得知对方的真实来历,为免浪费时间,最好的法子就是连根铲除以绝后患。风景睿正要开口,忽见随行的侍者总管目不转睛地盯着亭亭,眼神游移神情紧张,似是与他早就相识。察觉到风景睿凌厉的目光,总管仓皇下跪,双肩抖个不停。“回、回禀皇上,奴婢认得他……”总管磕头如捣算,只觉命不久矣,“奴婢绝无欺瞒圣上之意,只是方才没认出来,他以前都是女装打扮……”语无伦次的总管不敢抬头看风景睿,亭亭面色煞白不知所措,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么一看更是骇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人正是当年服侍风景文的侍者。风景睿看看亭亭,瞅瞅总管,隐约想起多年前风景文在彩玉国青楼的荒唐事。早就听闻那名青楼头牌美艳动人,比真正的女子更显妩媚。风景文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日日流连温柔乡乐不思蜀,时至今日依然未能忘情。前些日子还听王妃身边的探子提起,小王爷出使彩玉国期间,千方百计费尽周折找到旧爱,甚至将他带回浮云国,为此王妃寝食难安。一念至此,风景睿看亭亭的眼神有了变化,既然是风景文的挚爱,惟有占为己有尽情**才是。风景文历来懦弱,从来不敢与他抗争,这次为了李氏家族竟敢当面质问,结果还不是被他软禁。风景文是王室第二继承人,风氏一族对他青睐有加,称其乐善好施乃是贤君之相。风景睿对此一笑置之,他比谁都了解胆小怕事的风景文,即使霸占了他最心爱的人,也只不过暗自垂泣独自伤心。然而,风景睿就是要让他受挫,让他明白自己永远不是对手,永远别想觊觎王位。风景睿开怀一笑,极尽温柔地扶起亭亭,拂去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原来你是景文的旧识,仅是自称仰慕谁能知晓你们的关系,方才多有怠慢让你受惊了!”亭亭身子一顿,心里隐隐泛起不安,风景睿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任他看遍自己。金宝仔细观察邪笑的风景睿,不由心呼不妙,挣扎着叫道:“狗皇帝,你别想欺负亭亭,风景文不会放过你的……”亭亭惶恐地看向金宝,难道风景睿当真意图不轨?他们的生死在于风景睿一念之间,如果他能保住金宝的性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风景睿不悦地扫向金宝,绑着她的侍卫随即心领神会,蛮横地将她拖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只留下一声声不甘心的叫骂。司马宇成立于原地,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从未认识过她。“皇上饶命……”亭亭颤巍巍地扯住风景睿的衣角,哀求道,“皇上英明,何必跟个口无遮拦的莽妇一般见识,此事因我而起,由我代她赎罪!”“为了她,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风景睿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笑意盈盈地问道,“美人,不许反悔啊!”亭亭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含义,艰难地咬着唇,哽咽道:“奴婢绝不反悔!情愿以死谢罪!”风景睿宽袖一挥,制止了侍卫的暴行,他摩挲着亭亭光滑的肌肤,笑道:“朕看在你求情的份上饶她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风景睿揽着亭亭,怜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头也不回地下令道:“将那泼妇的舌头拔掉,从今以后若是再敢擅闯王宫,当即处死!”拔舌头?金宝努力思索如何化解难关,一时想不出谩骂的话,痛惜地望着被风景睿纳入怀中的亭亭,心里又气又急,恨不能斩断那双不安分的狼爪。亭亭凄然地望着金宝,无能为力地垂下了头,风景睿的禁锢如同无法摆拖的魔咒,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风景睿心满意足地抱得美人归,司马宇成恭送皇上始终不曾抬头,绑着金宝的侍卫毫不迟疑地将她拖了出去。“你这泼妇祖坟冒青烟了吧,皇上居然饶你不死!”侍卫怏怏地嘟哝几句,不敢抱怨皇上处事不公。金宝满脑子想的都是落入风景睿之手惨遭**的亭亭,哪里还会在意侍卫的冷言冷语。不过,她若有命离开王宫,应该还有机会救出亭亭。侍卫揪着她的头发直奔刑房,等不及亲手拔下她的舌头泄愤。金宝在黑暗中寻找着亭亭的身影,不知不觉已是泪湿衣襟。昏暗的刑房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熊熊燃烧的火盆映照着身形单薄的金宝,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得意洋洋的侍卫将她牢牢地绑在木桩上,打量着挂满墙壁的刑具,慢悠悠地挑选着哪件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