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威迫利诱小叫化道:“师伯夸奖,不过,这不是小叫化的主意,小的是奉命行事。”天虚子道:“老叫化呢?坐在家里纳福么”小叫化道:“家师早察警兆,已经离去三日了……”天虚子吃了一惊道:“他到哪里去了,怎么三天没有消息小叫化道:“到哪里去,小叫化子不知道,但家师临去之际,吩咐小叫化每日夜两次,在齐家寨外面察看,遇有警兆,就以火急信花传警,小叫化不敢误事,只好遵命施放。”天虚子道:“老叫化临去之前,只讲了这么些?”小叫化道:“是的,只讲了这些,师伯知他性格,他不愿说明的事,小叫化就算斗胆,也不敢问什么,说不定反招来一顿臭骂,所以,小叫化就只好不问了!不过……”天虚子道:“不过什么?”小叫化道:“小叫化从来没有见过家师离去时候的严肃神色。”天虚子心头一震,道:“小叫化,你说清楚一些,老叫化离开时,什么样子?”小叫化道:“神情很严肃,小叫化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老叫化那等严肃的神色。”天虚子沉吟了良久,道:“你想想看,他还说些什么?或是有些什么暗示小叫化道:“没有。小叫化也觉着奇怪,所以,我很留心听他老人家的吩咐,但却一直瞧不出什么?”秋飞花突然说道:“师伯,李姑姑的出走,和倪老辈的离去,这中间似是有很多可疑”“包小翠也霍然警觉。迢:“秋师兄说的是,事情大巧了?”小叫化道:“怎么?翠姑娘,李师姑也走了?”包小翠点点头。黯然说道:“我们原只怀疑姑娘不愿卷入武林是非之中,但倪老前辈的突然离去。这就使人怀疑了。”刘小玉没有说话,但一张脸却变成了苍白颜色!显然,她内心中正有着无比的震动。小叫化常带着笑容的脸上,也不见了笑容,圆睁着双目出神。天虚子道:“李姑娘傲啸松月,突然离去,倒还可以说她不喜欢再手沾血腥,由三小代他作事,但倪兄生贝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怎会在此时突然离去?这就有些可疑了。”小叫化急道:“师伯之意,可是说他老人家有了麻烦了。”天虚子道:“小叫化。敌人来得大突然,也很强大,咱们对人家了解大少了,令师和李姑娘发生了什么事?贫道无法预测,也不敢妄言,不过,眼下有一件事,你们都要留心听着……”语声一顿,接道:“从此刻起没有我的令谕,都不许擅自离开齐家寨。”小叫化子道:“小叫化要去找老叫化子,还望师伯成全。”天虚子道:“不行,老叫化不在此地,贫道就不能不管你了?”小叫化道:“小侄不敢,我……”秋飞花轻轻一扯小叫化的衣服,小叫化才把欲待出口之言,硬给咽了下去。天虚子虽然尽量保持着镇静的神情,但如是留心一点的人,都可以瞧出他目光不定,愁锁眉头,心中还有着无比的怒意。但闻天虚子缓缓说道:“飞花,未得我之命,任何人,都不许轻易离开。”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遵命。”天虚子目光转到齐元魁夫妇脸上,一挥手,道:“年纪老了,不中用啦!贫道要先告退,去坐息一下。”齐元魁一抱拳,道:“观主请便……”目光一掠东方雁、秋飞花等,接道:“诸位少侠,也该休息一会了。秋飞花道:“齐寨主请便吧!我们还要聊一会。”其实,齐元魁阅历丰富,眼看天虚子避席而去,分明有用心,自己搅混在此,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很难自处,立刻示意齐夫人双双退出大厅。东方雁自从和秋飞花对了一掌,彼此心存敬慕,感觉自己身分超然,大可不必遵从天虚子的命谕,说不定,有些地方。可代秋飞花担当一些困难,所以,坐着未动。大厅中,只余下了五个年轻人,秋飞花反而轻松多了。年经人,朝气蓬勃,虽没有老年人那份持重,但却有一股不避险难、不畏敌势的豪气。秋飞花为小叫化引见了东方雁,小叫化有些惊奇地说道:“兄弟武通,想不到今日竟有幸得会东方兄。”东方雁道:“不敢,武兄言重了。”武通道:“他们都叫我小叫化子,你最好他这样叫我。”东方雁微微一笑,道:“那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东方雁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天虚子老前辈严令秋兄等不许离此一步,兄弟似可不受此限,诸位如有什么事?需要兄弟效劳,但请吩咐一声。”秋飞花道:“东方兄的盛情,兄弟这里先行谢过,天虚师伯约为人,在下知之颇深,倪老前辈和李姑姑的突然离去,似非巧合:此事对天虚师伯的震惊,尤过我等,他虽力持镇静,但诸位想必早已瞧出,他有些心神不宁,他暂时约束我等,不许离此,必有他的用意,兄弟推想,一个时辰之内,师伯必有第二道令谕传下。”东方雁道:“这样快么?”秋飞花点点头,道:“天虚师伯,是一位道基深厚的人……只因倪老前辈突然离去一事,使他联想到李姑姑的离去,非比寻常,骤然间的大转变,使他暂失自持,只要给他一刻静坐,必可复常。”包小翠低声道:“小妹听家师说过,天虚师伯精通六壬卦,同卜一个人的吉凶。”秋飞花点点头,道:“不错,但那必须要心神平静之下,才能说通卦理的玄妙。”刘小玉低声道:“秋兄,天虚师伯,为什么不早些卜一封呢?”秋飞花道:“六壬卦,是卦理中最浅的一种,如若没有一定对象,怕是无法卜得准确。”刘小玉道:“原来如此。”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目光转到武通的脸上,道:“小叫化,你刚看到的都是些什么人?”武通道:“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袍,其中有两个老者,脸上还带着面纱。”秋飞花道:“你放两支信花,他们都有些什么反应?”武通道:“他们似是想对我展开围袭,但见到另一支信花之后,立刻向后撤退。”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常师兄敢情是已经赶到了。”武通道:“这小子,一定瞧到了我,为什么不肯现身相见呢?”秋飞花道:“也许他别有用意,常兄既擅易容之术,又精通各种暗器,应变之能,也非咱们能及,决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不用替他担心。”东方雁突然站起身子,道:“诸位谈谈,兄弟出去瞧瞧。”秋飞花微微一征,道:“东方兄意欲何往?”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小弟在这齐家寨,住了数年之久,各处形势十分熟悉,我出去瞧瞧各方面的布署。”秋飞花道:“好!东方兄早去早回。”东方雁道:“不劳挂怀。”举步向外行去。秋飞花一跨步,紧随在东方雁的身后,行了出去。低声道:“东方兄,目下的情形,十分奇诡,我那李姑姑为人冷僻,不去说了:但倪老前辈,却是位满怀仁义的豪侠,两位老人家突然离此,显然是已有了非常之变,小叫化虽然不拘俗礼,但他们师徒情意,尤过父子,三位小师妹,也都虑着姑姑的安危,小弟是用尽方法,把他们稳住,希望东方兄给小弟帮个忙。”东方雁道:“秋兄言重了,要兄弟如何帮忙,只管吩咐一声,水里水中去,火里火中行。”秋飞花苦笑一下,道:“那倒不敢,兄弟希望东方兄暂请留在厅中,除非敌人扑进来,情势迫人非拼不可,最好暂时忍耐一下,等候天虚师伯的裁决。”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兄弟从命。”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抱拳一礼,道:“兄弟谢过了。”语声甫落,突然一尖厉哨声,传了过来,一起数和,彼起此落。秋飞花脸色一变,苦笑道:“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搏杀了……”话禾说完,一条人影,疾如鹰爪般,直冲而来。东方雁怒喝一声:“站住。”飞身而起,迎了上去。来人有如一只巨大的飞鸟般,不但动作迅快,而且灵活得很。他没有硬接东方雁的掌势,飞行的身躯,突然一拳双退,悬空一个跟斗,横里飞出去七八尺远,落着实地。是一个全身黑衣、身佩长剑的年轻人。秋飞花身躯一转,栏住了黑衣佩剑人的身前。东方雁一招扑空之后,立刻转到了黑衣人的身后。两人布成了挟击之势。黑衣佩剑人,只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除了脸色略现苍白之外,长得很英俊。但见人影闪动,包小翠、刘小玉、武通全都飞出大厅。黑衣人很镇静,目光环扫了秋飞花等一眼,道:“哪一位叫武通?”武通一挺胸,道:“小叫化子就是。”黑衣人道:“倪万里是你的什么人?”武通心头一震,立刻满脸大汗,道:“是我师父。”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想不想救他的性命?”武通长长吸一口气,强自镇静一下心神,缓缓说道:“如何救他?”黑衣人冷笑一声,道:“等一会我会告诉你。”语声一顿,接道:“包小翠、刘小玉、廉小红,在么?”包小翠警觉到有些不对,所以,忍着气,没有发作,经轻吁一口气,很柔和的说道:“我是包小翠,三姐妹中的老大。”黑衣人一掠刘小玉,道:“她是刘小玉还是廉小红?”包小翠道:“是刘小玉。”黑衣人道:“廉小红呢?包小翠道:“她不在这里。”刘小玉道:“我们三姐向由大姐作主,你有什么话只管对她说。”黑衣人点点道:“那很好,有一位李雪君,你们是否认识?”包小翠心头大震,道:“是我们的姑娘。”黑衣人微微一呆,道:“不是你们恩师?”包小翠道:“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恩师,她怎么了?”黑衣人语声又转冷漠道:“她和倪万里一样,被我们囚起来了。”包小翠粉脸变成一片苍白,道:“是真的?”黑衣人道:“要如何你们才肯相信?”一直末开口的秋飞花,缓缓接口说道:“朋友贵姓啊?”黑衣人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道:“你是什么人?”秋飞花道:“兄弟秋飞花!”黑衣人冷冷说道:“听说你武功不错。”秋飞花笑一笑,道:“夸奖了。”黑衣佩剑人一抬手,长剑出销,道:“在下不信邪,阁下请亮兵刃吧!咱们先试一百招!”秋飞花笑一笑,道:“阁下想动手,在下依然奉陪,不过,在下希望在动手之前,先把两件事说得清楚?”黑衣人道:“什么事?”秋飞花道:“自然是关于倪老前辈和李老前辈的事了!”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可是想证明一下在下说的是真是假!”秋飞花道:“不错,阁下如不能证明他们两位确实被你们暗算擒囚,在下等很难相信。”黑衣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最好的办法,是你去瞧瞧。”秋飞花点头,道:“朋友,你能够带我去么?”黑衣人,道:“朋友,不过,我先要办好两件事情。”秋飞花道:“什么事”黑衣人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刘小玉等身上,道:“三位是否愿意同住见见倪万里和李雪君。”武通忍住一口气,道:“自然要见!”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要见也可以,不过,有条件!”武通道:“什么条件?”黑衣人道:“三位应该带一点见面礼去。”武通已听出黑衣人别有用心,这见面礼,必然是困难万端,一时沉思不语。但包小翠却接口说道:“你要什么样的见面礼。”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长不如短,还不如近,就以眼前这两位兄台,作为三位晋见令师的礼物如何?”包小翠目光一扫秋飞花和东方雁,道:“秋大哥和东方兄……”黑衣人接道:“不错,他们两位就在眼前,三位下手时方便不少。”包小翠百些明白了,但还不大清楚,颦了颦柳眉儿,道:“把两个活生生的人,当作礼物?”黑衣人笑一笑,道:“是的!姑娘,看起来,你们在江湖上的见闻浅薄得很嘛,”包小翠道:“我们姐妹本来也末在江湖土走动过,那也不算丢人的事了。”刘小玉接道:“带他们两位同行就是?”黑衣人冷然一笑,道:“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包小翠道:“那要如何”黑衣人道:“最好是杀了他们两位,带着人头同往……”包小翠厉声接道:“那办不到。”黑衣人道:“至少也要把他们两个人点上穴道,再加以捆绑,由三位带着同行。”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这办法不错啊!末见两位老前辈之前,我们五人,先来一场自相残杀,朋友,你坐收渔人之利……”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朋友是来自魔宫吧?”黑衣人道:“是又怎样?”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你如果不是来自魔宫的人,怎会想出这样的恶毒主意,黑衣人道:“很抱歉的是,你们三位没有选择余地。”东方雁冷笑一声,接道:“还有一个办法,你朋友没有想到。”黑衣人道:“请教?”东方雁道:“咱们把你阁下擒住,迫你带咱们去见倪、李二位前辈。”黑衣人道:“你们大小看我了,而且,也替倪万里、李雪君。找了很多的麻烦东方雁身子早已冲了上来,却被秋飞花伸手拦住,道:“阁下当真是极尽威迫利诱之能事,你干脆全都施展出来吧!”黑衣人冷冷说道:“好!在下索性说出全部的内情,诸位自己抉择。”秋飞花道:“咱们洗耳恭听。”黑衣人道:“如是诸位联手,也许真能把区区留下,不过,如是区区两个时辰还不返回,倪万里、李雪君两位,就要被斩去双臂……”武通大喝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秋飞花一挥手道:“小叫化,冷静一些,听他说下去。”黑衣人接道:“如是诸位一对一的和在下动手,怕不是区区的敌手。”束方雁接道:“如是咱们一对一的胜了你呢?”黑衣人道:“那对诸位也没有好处,别忘了倪万里、李雪君被我们押作人质。”东方雁道:“卑鄙。”黑衣人面不改色的接道:“所以,五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听在下之命行事。秋飞花双目炯炯盯住在黑衣人的身上,心中却像风车一般,不停地转动。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双方对敌,各凭手段,五位的时间不多,还望早作决定。”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朋友,事情已经很明显,你阁下这样狠,只是因为你们扣住了倪、李两位老前辈。”黑衣人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刘小玉,缓缓说道:“这位姓武的和这两位姑娘。都是他们的门人,似乎是和你姓秋的没有什么关系。”秋飞花道:“咱们部是一多的,生死同命,你阁下不用挑拨。”黑衣人冷笑一声,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等,道:“三位,准备如何?可以决定了?”武通神情激动,黯然说道:“要小叫化对付秋师兄和这位东方兄,老实说,小叫化不敢答应,因为,我们不是他的敌手。”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三位的意思是……”武通接道:“咱们虽然不能照你的话做,不过,咱们可以束手就缚。”黑衣人冷冷说道:“两位姑娘如何决定?”包小翠叹口气,道:“我们希望能见姑娘一面。”黑衣人点点头,道:“好吧!在下可以让一步。只要你们不拦住,我就带三位同去就是。”包小翠回顾了刘小玉一眼,道:“小玉,你的意见如何?”刘小玉道:“全凭大姐作主。”包小翠道:“我去见见姑娘,你不用去了。”刘小玉道:“大姐,我们应该一起去。”黑衣人冷冷说道:“这位刘姑娘说的不错,要去就你们两位一起去,如是两位不愿意去,那就不用去了。”包小翠苦笑一下,道:“好吧!咱们几时可以动身?”黑衣人道:“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三位不能就这样去。”包小翠道:“还要如何?”黑衣人道:“你们一个一个走过来,男先女后。”武通一挺胸,大步行了过去。武通行到了黑衣人七步左右处,黑衣人突然喝道:“站住。”武通停下了脚步,道:“什么事?”黑衣人道:“举起双手。”武通无可奈何的依言举起了双手。黑衣人突然欺身而进,右手挥动,快速绝伦的点了武通的双臂上的穴道。秋飞花冷眼旁观,发觉那黑衣人动作快速无比,来去如电,不禁暗暗一皱眉头,忖道:“此人身手。绝不在小叫化武通之下。”点过了武通的穴道,黑衣人又冷冷说道:“两位姑娘,该你们了。”包小翠、刘小玉。依言行了过去,两人鱼贾而行,站在那黑衣人的身前。黑衣人右手挥动,点了包小翠、刘小玉两处穴道。点过了二女穴道之后,黑衣人仰天大笑起来。东方雁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暗中运聚真力,准备出手。但见黑衣人右手一招,长剑有如闪电一般,冷森的剑芒已然抵在了包小翠前胸之上。东方雁骇然停手,道:“你要干什么?”黑衣人道:“两位,只要有一个动手,这位姑娘,就先死在我的剑下。”东方雁道:“你这人好生的阴毒。”黑衣人笑一笑,不理会东方雁,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姓秋的,你怎么说?”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怎么?阁下准备也要带在下去么?”黑衣人道:“不错,你可以过来了,他们三位的情形,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用不着在下再说一遍了。”秋飞花依言,举起双手,行了过去。黑衣人右手的剑尖,仍然抵在包小翠的前胸,右手探出,点了秋飞花三处穴道。黑衣人收回了长剑,目光转注东方雁脸上,道:“该你了。”东方雁道:“在下不吃这一套,咱们凭武功分个胜败出来。”黑衣人长剑一转,抵在秋飞花的脚前,道:“可以,我先宰了这个姓秋的,咱们再打个胜败出来。”东方雁一皱眉头,道:“在下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卑鄙的人!”黑衣人道:“在下一人,对付你们五人,如非有绝世的才智,岂能办到?”东方雁道:“你的意思足……”黑衣人接道:“和他们一样的走过来,让我点了你的穴道。”秋飞花叹息一声,道:“东方兄,此事和你无关。你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中。”柬方雁沉吟一阵,笑道:“诸位都去了,在下也该去奉陪一下。”秋飞花道:“东方兄……”东方雁接道:“兄弟已决定了,秋兄好意,只有心领了。”举起双手,行了过去。黑衣人点了东方雁穴道,仰天大笑三声,道:“五位请用心听,本公子的脾气不好,三位在途中,如是逆到本公子,那可能会受到很残忍的惩罚。”秋飞花笑一笑,道:“朋友,兄弟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姓名?”黑衣人道:“五位活命的机会不大,本公子告诉你也不妨事。”秋飞花道:“我等洗耳恭听。”黑衣人道:“虚伪公子,五位听说过么?”秋飞花征了一征,道:“虚伪公子?”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你觉着这名字很奇怪,是么?”秋飞花道:“是的!一个人堂堂正正打起了虚伪的招牌,倒也少见得很。”虚伪公子笑道:“诸位今日见识过了,本公子的手段如何?”东方雁道:人如其名,果然是虚伪奸诈的人。“虚伪公子道:“本公子虽然名号虚伪,但手中的宝剑,却是千真万确的锋利夺命,咱们可以上路了,在下已经警告过五位了,如是哪个妄图逃走,或是暗中捣鬼,那就别怪在下利剑无情。”举步向前行去。武通疾上两步,低声说道:“秋兄见多识广,可听过这虚伪公子的来路么?”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武通目光转望着东方雁,道:“东方兄,听说过么?”东方雁道:“这虚伪二字,人人逃避,岂有用作名号之理?”三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那虚伪公子,却已听得十介清楚,冷冷接道:“那只怪诸位坐井观天,见识太少了。”秋飞花示意武通等别再接口,紧随在虚伪公子身后付去。齐家寨怖守在四周的庄卡,眼看秋飞花和虚伪公子鱼买奔行而去,心中甚感奇怪,但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待几人去远,才丢禀报齐元魁。虚伪公子带一行人行出了五、六里路,到了一棵大树底下始止步。秋飞花等都是被点了双臂上的穴道,除了双臂无法动弹之外,都可以运用自如。但这一阵疾奔下来,因几处穴道闭塞,血气运行受阻,五人都憋得满脸通红,微微喘息。虚伪公子望了五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五位走得很累吧?”秋飞花道:“阁下这点穴手法,十分凌厉,气血行走双臂时,都被阻塞不通。”虚伪公子突然间十分和气的说道:“秋兄,你们人数大多,兄弟不得不防备一二。其实,诸位的运气好,碰上的是兄弟,如是我那大师兄来。怕诸位早已吃了很多的苦头。”秋飞花道:“阁下那位大师兄,怎么称呼?”虚伪公子道:“他叫冷心公子。”包小翠道:“一个人的心都变冷了,那定然是一个很残酷的人。”虚伪公子道:“包姑娘说得是啊!兄弟虽然名号虚伪,其实,行事为人之上,有很多地方难符实……”轻经咳了一声,接道:“诸位穴道被点,行动不便,早在兄弟的意料之中,所以,兄弟特地替几位准备了一辆篷车。”如若不知他是虚伪公子,如是没有刚那一番诱骗五人的上钩手法,都会感觉到这人的亲切和气,是一位十分可交的朋友。但听他呼啸一声,不远处深草丛中。突然冲出一辆三马同套的篷车。那车和马隐在草丛中,而且,事先又经过很细心的伪装,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虚伪公子一拱手,道:诸位请上车吧。秋飞花等鱼贯登上了逢车。虚伪公子笑一笑,亲切的说道:诸位,路上请小心一些。这位赶车的,脾气暴躁得很,五位别和他一般见识。秋飞花回目一顾,只见那赶车的大汉,生相十分怪异,一头乱发和一脸扎结连髦的胡子,几乎掩去了他所有的五官,只露出一对炯炯发光的眼睛。穿了一件闪闪生光的黑色长衫,也不知是什么质料制成。虚伪公子并没有和五人同行,放下了车廉。但觉眼前一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原来,这辆蓬车,四面都用又黑又厚的毛毡作成车罩,那车廉已中顿成一片黑暗。但闻虚伪公子的笑声,传了进来,道:“诸位不可动车罩、垂廉能有很利害的剧毒,一旦手沾奇毒,疗治起来,那就十分麻烦了。”他名号虚伪公子,谁也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武通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东方兄,小叫化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说?”但觉身子一阵摇动,蓬车突然向前冲奔而去。秋飞花一直保持冷静,缓缓说道:“小叫化,咱们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好兄弟,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武通道:“秋兄,我知是小叫化连累了诸位,我如不束手让他点了穴道,诸位也不曾甘心就缚了。不过,小叫化自小没爹没娘的,被老叫化收在身边,恩养传艺,这份情意,又岂止是师徒之间的情意所能比拟,明明知道这是火坑,小叫化不得不跳下来。”秋飞花笑道:“我们都是自愿让他点中穴道,没有人会抱怨你!”武通道:“你们没有对小叫化说过一句抱怨的话,这才让小叫化更难过,我知道这等舍身就缚,并不能救老叫化,但小叫化用心只在见上他老人家一面。”秋飞花道:“倪师叔数十年行侠江湖,赢得了江湖上无比的敬重,我们对老人家的崇敬之心,绝不在你小叫化之下。”武通苦笑一下,默默不语。可惜车中黑暗,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无比的感动和无限惭愧混合在一起的伤凄神情。东方雁施展传音之术,道:“秋兄,能不能自解穴道?”秋飞花也以傅音之术答道:“兄弟正想运气试试,东方兄家学渊博,想必已想出自解穴道之法了。”东方雁道:“兄弟已经运气试过,真气无法冲开穴道,这似乎是一种很特异的独门点穴手法。”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东方兄既然无法解开,怕兄弟也是无能为力了。”东方雁已觉出秋飞花是一位非同凡响的人物,单是那份遇事镇静自若的神色,就非他这样年龄之人能所具有,除非在功力、学涵的修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