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往不利虚伪公子道:“在我们这一群之中,我是唯一可以答覆你问话的人,你如把我杀了,再无法问出一点内情。”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这话当真么?”虚伪公子道:“不信你可以试试了。”倪万里道:“不用试了,老夫相信你的话就是。”虚伪公子道:“阁下想知道什么?”倪万里道:“你们那个组合之中,有多少人?”虚伪公子叹口气,道:“多啦!我们那个组合之中,像我这等身手的人,至少有百人以上。本门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方法,能够在极快的时间中,创出第一流的高手……”突然住口不言。倪万里:“你为什么不说了?”虚伪公子道:“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倪万里摇摇头,道:“别要花招,老夫不吃这套,有什么话?说下去。”虚伪公子道:“我这位无情师兄,留在此地,叫我如何能开口。”倪万里道:“原来你也有羞耻之心。”接道:“那要如何?”虚伪公子道:“放他离开此地,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了。”倪万里道:“杀了他也是一样。”虚伪公子笑道:“别说你们杀不了他,就算能杀他,还得要大费一番手脚,我们的内幕,比杀上一两人,重要得多了。”倪万里道:“好吧!放了他也是一样,要他快走。”虚伪公子道:“这才是明智之举,他如在此,合我们两人之力,舍命以赴,实力何止增强一倍,放他离开之后,只馀下我一人,岂不变成了俎上之肉,任凭你们宰割了。”倪万里冷哼一声,没有再答话。虚伪公子缓步走了无情公子身前,低言了数语。无情公子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倪里果然没有出手拦阻。秋飞花也未出手阻挡。无情公子,就这样大步而去。放走了无情公子,倪万里突然一震手中长剑,道:“虚伪公子,老叫化看你是一个很怕死的人。”虚伪公子道:“是!你看法正确得很。”倪万里道:“老叫化杀人多了。不在乎多杀一个。”虚伪公子道:“找知道,我已经听过了,而且,深记心中。”倪万里道:“好!那就规规矩矩,答复老叫化的问话。”虚伪公子一脸沉重之色,道:“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倪万里道:“你们用什么方法,能很快的造就出高手?”虚伪公子道:“一种药物,和震开生死玄关的冲穴法。”倪万里心中实不知世间还有一种手法,能够冲出生死玄关,但又羞于向虚伪公子请教,冷笑一声,道:“旁门左道。”虚伪公子道:“如是正正经经的练习武功,又如何会速成之术。”倪万里道:“哼!岭南真有长青谷这地方么?”虚伪公子道:“有!只是很隐秘,不为世人所知罢了。”倪万里道:“详细的告诉老叫化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虚伪公子道:“那是万峰丛中一道绝谷,士为云雾封锁,下为浓密的枝叶笼罩,人很难到那样的地方。”倪万里道:“你们就住在那地方么?”虚伪公子道:“不错!就住在那地方。”倪万里道:“就在那片森林之中?”虚伪公子道:“是,翠盖蔽天,林木如壁,我们就住在那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倪万里道:“那林木不产食用之物,你们吃的东西,都要从外面运进去吧!”虚伪公子道:“正是如此。”倪万里道:“那里面住有多少人?”虚伪公子道:“不多,也不少,全部算上,大约有三百多人。”倪万里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为什么要躲在那暗无天日的森林之中?”虚伪公子道:“因为那地方很隐秘,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露出来。”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虚伪公子,我看你今日的运气不大好!”虚伪公子道:“为什么?”倪万里道:“因为,老叫化逼着你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值你一条命。”虚伪公子叹口气,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倪万里:“可惜的是,老叫化没有理由不杀你。”虚伪公子道:“这么说来,阁下是非要杀我不可了?”倪万里道:“看来只有如此了。”虚伪公子道:“唉!想不到我告诉了你这样的事,最后还是难免一死。”倪万里道:“我早缶诉你了,老叫化不吃这套,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虚伪公子道:“选什么?”倪万里道:“选择一个死亡的办法。”虚伪公子道:“我这人虽然怕死,但如是非死不可的候,那就随便了,不管怎么死,那就无所谓了。”说完话,突然闭上了双目。这一下,反使那倪万里大感意外,一时间,呆在那里。就在一怔间,虚伪公子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烟。倪万里苜当其冲,吸入了胸中不少。但觉一股异香,翻身栽倒下去。只见一闪,书剑秀才傅东扬,站在了大厅门口,道:“你走不了。”虚伪公子一伸手抓住了向下倒去的倪万里,道:“我不走!”左手抓人,右手抓住了长剑。剑尖一转抵在倪万里的身上。傅东扬微微一怔,笑道:“老叫化上了一次当,想不到他还上了第二次。”虚伪公子哈一笑,道:“他想不到的是,我身上会冒出毒烟。”傅东扬疾快的向后退出了五步,道:“你放下老叫化子,可以走了。”虚伪公子笑了道:“兄弟号称虚伪,如何还会上别人的当。”傅东扬道:“在下书剑秀才傅东扬,这一生中,还没有说过了不算的话。”虚伪公子道:“这个我明白,你说的句句真实,不过,我这人大虚伪了,所以,我不大相信别人的话。”傅东扬道:“你缌有相信的事罢?”虚伪公子笑一笑,道:“所以,我要去了。”傅东扬道:“去哪里?”虚伪公子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侠义人物,最是重视道义二字,我只要控制着倪万里的生死,诸位就不会伤到在下,是么?”傅东扬道:“看来,你这人不但很聪明,而且,也很会算计。”虚伪公子道:“至少嘛,我不会和这位老叫化子一样,轻易上当。”傅东扬道:“你该明白,如若我们突然出手,你也许没有杀死老叫化的机会。”虚伪公子道:“我的武功不弱,出手的剑势也够快,我希望两位不要冒险。”傅东扬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虚伪公子道:“我想把他带出齐家寨,放在三十丈外。”傅东扬道:“你会守约么?”虚伪公子道:“至少,阁下应该看出来,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傅东扬道:“你去吧!”虚伪公子抱着倪万里向外面行去。这次,他倒很守信约,果然,行约三十丈后,放下了倪万里。傅东扬一直追在他身后三丈之处,虚伪公子停下来时,傅东扬也停了下来,冷冷说道:“放下解药再走。”虚伪公子道:“用不着解药,因为,他早已清醒了过来。”傅东扬道:“你又点了他的穴道?”虚伪公子,道:“我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应该说话的。”傅东扬道:“为什么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虚伪公子道:“这位老要饭的脾气很怪,大约是说了话,感觉到很丢人,所以,他闭口不言。”突然纵身而去。秋飞花飞身跃起,直向那虚伪公子的去向追去。傅东扬道:“不要追。”秋飞花停下脚步,道:“师父,让他走么?”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自然要让他走了,这小子的狡诈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更可怕的是他的做作。”秋飞花道:“他名叫虚伪公子,一开始,咱们不信他的话就对了。”傅东扬道:“他说的八句真话,两句谎言,叫你无法不信。”秋飞花不敢再和师父争辩,垂首站在一侧。按着低声说道:“把你倪师叔抱到厅后房子里去……”倪万里突然开口,冷冷说道:“用不着,老叫化早醒过来了,想帮忙就快些过来解开我的穴道。”傅东扬笑一笑,缓步行了过去,道:“老叫化,你高明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伸手拍活了倪万里身上两处穴道。倪万里伸展了一下双臂,道:“这小子,花招真多,老叫化防了又防,仍然没有防到他会放出毒烟。”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咱们几个人都在此地,还能叫他逃得了么?”倪万里奇道:“他不是跑了么?”傅东扬道:“如若不放他走,咱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住处昵?”倪万里道:“咱们的人,都在此地,什么人追他们去?”傅东扬道:“老道士昵?”倪万里道:“难道牛鼻子老道亲自出马了?”傅东扬道:“三小都在苦练剑,老道士不亲自出马也不行了。”倪万里道:“三个丫头,练的什么剑法?”傅东扬道:“李怙娘留下的剑法,除了一些奇招之外,应说还有一套三人合搏的剑法,照老道士的说法,那套合搏的剑法十分高明,老道士对人向不轻许,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错了。”倪万里道:“老叫化总觉着牛鼻子有些藏私,总有好几套玩艺,一直不肯施出来……”傅东扬笑道:“找也是这么感觉,不过……这一次情势不同,老道士就是不想把他那一些压箱底的本领抖出来也不行了……”语声微微一顿,按着:“老叫化,咱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谈,则要冷落了贵宾。”目光一转,望着那蒙面人冷冷说道:“阁下是魔刀铁不化,铁兄吧?”蒙面人突然伸手取下了蒙面黑纱,道:“不错,正是老夫。”倪万里道:“铁不化,魔刀、神剑向来形影不离,你老铁既来了,那位崔兄,想必也在附近了。”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不错,崔老二到此久矣!”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出来,大家既然都亮明了,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了。”暗影中行出了一个身着深灰长衫的老者。一绺花白长髯,飘垂胸前,面大耳,背插长剑,神态潇,步履从容地行了过来。傅东扬道:“两位既然已取下了面纱,彼此坦诚相见,大家该好好地谈一谈了。”铁不化道:“老二,秀才说的不错,大家都是神交已久的人,彼此也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咱们就叨扰一番。”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好吧!大家先谈谈,谈不出个结果,也算尽了个礼数,再动手不迟。”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崔老二,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灰衣老人道:“倪兄,用不着口出狂言,崔老二刚刚看到你被人放倒,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倪万里心头火起,泛起了满脸怒容,正待发作,傅东扬已抢先说道:“倪兄,暂请忍耐一二,崔老二已经说明了,如是谈不出个结果来,咱们自会有一场搏杀。”魔刀铁不化笑一笑,道:“秀才,就算咱们免不了一场架打,但现在,咱们还未动手,诸位应该先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傅东扬道:“穷秀才也是两肩抬张嘴来,在这齐家寨中混吃混喝的,不过,齐寨主很好客。只怕早已备好了酒菜。”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人听到。果然,夜暗中,遥遥传过来齐元魁的声音,道:“诸位请入大厅,齐某人不敢慢客,早已摆下水酒,恭候多。”铁不化哈哈一笑,道:“好!老二,咱们去叨扰一杯。”灰衣人一皱眉道:“铁老大,咱们真的要吃人家一杯酒。”铁不化笑道:“咱们吃的是齐寨主备的酒菜,又不是吃酸秀才和老叫化的灰衣人摇摇头,接道:“老大,这顿酒饭我不能吃……”傅东扬接道:“咱佃都是吃人家的,谁也不欠谁,你崔老二也不用不好意思,酒饭过后,打起来,才有劲些。”灰衣人冷冷说道:“傅东扬,崔某人一向恩怨分明……”傅东扬道:“我知道,神剑崔方,一生以方正见称。”崔方道:“很惭愧,这一次,咱们来得太突然,也有点抱歉!不过,兄弟和铁老大,已替贵寨解了一次危难,为此,不惜和强敌结仇……”傅东扬一抱拳,接道:“原来是两位的手笔,无怪乎,数十位强敌受伤而退。”崔方道:“傅兄,你不要和我穷打哈哈,崔某人不吃这套。”傅东扬道:“崔兄不论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一面吃酒一面谈,如何?”崔方冷笑一声,道:“先谈正事,谈好了咱们再叨扰一顿,谈不好,咱们心领了。”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姓崔的,咱们也不一定非请你吃一顿不可,既然,你要先把事情谈清楚,那就请说吧!说是尽你说,答不答应,可全在我们。”书剑秀才傅东扬,一直保持着相当平静,未待崔方发作,已抢先说道:“崔兄指教,我等洗耳恭听。”崔方冷冷的看了倪万里一眼,才缓缓说道:“简短说一句话,咱们帮齐家寨退了一次强敌,我们要一点报偿。”傅东扬道:“什么报偿?”崔方道:“飞鹰图和寒玉佩。”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倒是听说过……”崔方接道:“别来这一套,咱们已确知飞鹰图和寒玉佩落在了你们的手中。”傅东扬道:“无情、虚伪两公子,带人侵犯齐家寨,好像也是为了那飞鹰图和寒玉佩。”崔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傅先生是读书人,这一点,你是很明白了。”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明白,不过,如是鹰图、玉佩到了崔兄的手申,那么对崔兄是不是也构成了怀璧其罪昵?”崔方道:“咱们既然敢找此物,自然是不怕了。”傅东扬还未来得及开口,魔刀铁不化突然行到了崔方身侧,低言数语。崔方目光转动,望了东方雁一眼,点点头,高声说道:“傅兄既然留客情殷,咱们也不推辞了。”忽然间,态度大变,傅东扬也有些莫名所以,但他是极具才智的人物,略一沉吟笑道:“主人早已在西厢雅厅中备好酒菜,咱们那边坐吧!”只见两个奴仆,高举着灯笼,行了过来。西厢雅厅中灯火辉煌,齐元魁身佩长剑,早已在厅外迎客。倪万里快行两步,到了傅东扬的身侧,道:“秀才,这是怎么回事?崔老二忽然间,态度大变。”傅东扬摇摇头,:“详细内情,我也是不大明白,看样子似乎和东方世家有关。”倪万里低声说道:“真是人的名字,树的影,我看过了东方雁一身成就,不论怎么,他就要比飞花差上一截,但东方世家的名头,却能使铁不化和崔方俯首听命。”傅东扬道:“我看事情不会有这么单纯,也有咱们想不到的曲折内情。”谈话之间,人已行入雅厅。崔方变得很和气,而且,不停地和东方雁低声交谈。傅东扬和倪万里坐了主位,魔刀、神剑双双被让了首位,秋飞花和东方雁两位打横奉陪。齐元魁肃客入座之后,就悄然退了出去。倪万里端起酒杯,先乾了一杯,道:“崔老二,酒中没有毒,阁下只管放心的喝。”崔方道:“就是有毒药,也未必能把崔老二毒死。”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傅东扬笑道:“崔兄,有一件事,在下可先奉告崔兄,那就是,飞鹰图和寒佩确实在我们手中。”崔方霍然站起身子,道:“现在何处?”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坐,在下所以奉告内情,就是想先要你崔兄安心,只要我们谈的融,阁下就可能取到鹰图、玉佩。”崔方缓缓生了下去,道:“傅东扬,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傅东扬道:“急也不在一时。咱们慢慢的谈。”崔方道:“在下是急性子,先谈好事情,再喝酒不迟。”傅东扬道:“好!崔兄一定要问,兄弟就先说个条件出来!”崔方道:“在下洗耳恭听。”傅东扬道:“崔兄急于得到那鹰图、玉佩,可否先告诉在下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崔方道:“这个,这个么?在下也不大清楚。”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连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价值何在,都不太清楚,要它何用?”崔方道:“那是崔某人的事,两位只要开出如何才肯交出鹰图、玉佩的条件,要好多钱,或是大家以武功决定取舍?”倪万里怒道:“崔老二,你口气咄咄逼人,大有逼出手之慨,难道我们真的怕你了?”崔方双眉耸动,虎目放光,似想发作,但却又适时忍了下去,道:“咱们先谈事情,倪兄如是心中不服,事情谈好之后,咱们就不妨试试。”倪万里道:“老叫化随时奉陪。”崔方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傅秀才,你说话,作不作得了主?”秋飞花心中大感奇怪,忖道:此人有神剑之称,应该是一位方方正正的雄,人人敬重的武林高人,怎的竟如此的暴急和出言无状。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接道:“他老人家自然能作得主,只要他吩咐一声,咱们就立刻可以交出二物。”崔力道:“你是什么人?”秋飞花道:“武林后进秋飞花。”崔方道:“傅东扬和你什么关系?”秋飞花道:“师徒之亲。”崔方道:“哼!我和你师父谈话,你这作徒弟的,插的什么口?”傅东扬一挥手,压住了秋飞花的反驳,笑道:“崔兄,能劳动到神剑、魔刀出动去取之物,那一定是很有价值之物了?”崔方:“自然有价值。”傅东扬道:“所以咱们也必得收回足够的价值,才肯放手出去。”崔方冷冷说道:“只要有价,那就好说,你开个价格出来吧!”东扬笑一笑,伸了两个指头。崔方道:“不多,不多,两万两银子,实在还不是人数目。”傅束扬摇摇头,道:“崔兄错了。”崔方:“那你是二十万两了?”傅束扬迢:“二十万足成色的黄金。”崔方怔了一怔,道:“这么多?”傅束扬道:“所以,崔兄最好想个别的法子。”铁不化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别怪崔老二心里急,明大午时,我们的时限就到了,我们的时间有限得很……”倪万里奇道:“什么时限?”铁不化道:“取得鹰图、玉佩的时限。”秋飞花道:“晚辈斗胆的插一句口,如是限满之时,两位无法取到鹰图、玉佩,那将如何?”铁不化苦笑一下,道:“两条路,任我们自选一条……”崔方接道:“铁老大,这是咱们兄弟的事。打落门牙和血吞,用不着告诉别人。”铁不化长长吁一口气,道:“老二,你为人大方正了,但咱们目下的处境,却不是方正之法所能解决。在下觉着,此此情,咱们应该把内情奉告给傅、倪二兄了。何况,东方少侠也不应忘了全力相助,准备去见见南宫姑娘。”傅东扬微微一怔,道:“南宫姑,可是南宫世家中人?”铁不化道:“当世之中,除了南宫世家中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使我们魔刀、神剑,听他们的咐?”崔方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中有着很大的激动。倪万里道:“听铁兄的口气,似乎是你们受了南宫世家中人的威胁了。”铁不化回顾了崔方一眼,道:“不错,咱们受了南宫姑娘的威胁。”崔方忽然站起身子,道:“铁老大,够了,咱们应该如何办,那是咱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找别人同情咱们。”倪万里双目一瞪,似要发作,但却被傅东扬示意拦阻。铁不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二,如果咱们取不到鹰图、玉佩,你准备作何打?”崔方道:“咱们还没有试过,怎知道无法取得。”秋飞花心中忖道:崔老二被尊称为神剑,必然是一位守正不阿的人,但正人君子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很难转变过来。只听崔方冷冷接道:“至少,咱们应该先试试。”秋飞花缓缓站起身子,道:“崔老前辈说的倒也有理……”傅东扬冷哼一声,接道:“坐下,这地方,有你讲话的份么?”秋飞花一欠身生了下去。倪万里冷冷道:“酸秀才,咱们在说事情,这地方不是你摆架子的辰光,再说脱图、玉佩是老道士和飞花取到手中,为什么不听听飞花的意见。”傅东扬苦笑一下,道:“铁、崔二兄,都是武林名宿,飞花是晚辈……”倪万里接道:“晚辈怎么样?江湖无大小,通者为尊,再说,东西是飞花得到手的,就算是你酸秀才想要玉佩、鹰图,也该跟飞花商量一下。”傅东扬道:“你的意思是要听听飞花的意见了?”倪万里道:“不错,飞花是这件事情中的主体,他的话,自然是很重要了。”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飞花,你只管说下去,夭塌了,也有老叫化替你扛着。”秋飞花目注傅东扬,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倪万里怒道:“飞花,说下去,老叫化替你作主,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作师叔的?”秋飞花道:“弟子不敢……”缓缓站起身子,接道:“进觉着,崔二爷的话,也有道理,如若不动手一试,崔二爷必不甘心……”崔方冷笑一声,道:“不错,崔老二不试试,不下这口怨气。”秋飞花望了师父一眼,只见傅东扬神色平静,全无怒意,不禁胆气一壮又道:“那胝图、玉,现由晚辈保管,崔二爷如是想要晚辈拿出来,只怕晚辈乜不甘心。”崔方道:“你的意思是……”秋飞花接道:“晚辈取得鹰图、玉佩时,费了一番手脚……”崔方接道:“只要有条件,那就好说,你如何才肯交出来?”秋飞花道:“末学后辈,礼当敬老,老前辈怎么吩咐,晚辈无不遵从。”崔方道:“江湖人武功为先,咱们自然在武功上一分高下了。”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咱们非得分一个胜负出来不可了?”崔方道:“不错,咱们应该动手一战。”秋飞花道:“老前辈,动手搏杀,兵刃无眼,晚辈败了,固然是自己找的,但如老前辈不幸败在晚辈之手,那岂不是一件大憾、大恨的事么?”崔方冷哼一声,道:“年轻人,武功一道,讲究的是火候、功力,就是你尽得傅秀才的真传,那也未必是老夫之敌。”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辈败了,斗胆作主。奉上鹰图、玉佩……”崔方喜道:“这话可是当真么?”秋飞花道:“在家师和倪师叔的面前,辈怎敢有半句谎言。不过,如是辈幸胜了昵?”崔方道:“老夫剑下,败过数十位江湖高手,你的胜算不大。”秋飞花剑眉耸动,星目闪光,高声说道:“就算九对一吧,晚辈还有一分取胜的机会,辈就赌那一分胜机,但老前辈,也该有个承诺才成。”崔方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娃儿,你好像说得很认真。”秋飞花道:“动手搏杀,要全凭真实武功,自然是很认真了。”崔方道:“好吧!如是老夫败了,那就任你发落。”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觉着承诺太重么?”崔方道:“我崔某数十年来,说出了的话,从无更改。”秋飞花道:“好!咱们到院中搏杀,还是就在雅厅动手?”崔方道:“拳掌兵刃,你哪方面学有专长?”秋飞花道:“辈学的很全,拳掌和十八般兵刃,都下过了一点工夫,我看还是老前辈自己选择吧!”崔方脸色一变,道:“娃儿,你狂的可以,老夫的特长是剑。”秋飞花一笑,道:“好!咱们就用剑来比个胜负。”崔方目光一掠傅东扬,冷冷说道:“傅秀才,你是知书达礼的人,怎的教出了这样一个狂放的徒儿?”傅东扬淡淡一笑,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找,飞花无礼,你也用不着手下留情,替傅某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崔方道:“冲着你傅秀才一句话,老夫不伤他性命就是。”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臭叫化子,我教训过这娃儿之后,还要找你试试。”倪万里道:“老叫化当然奉陪。”崔方转身道:“娃儿,你出来。”秋飞花微微一笑,步履从容地行出雅厅。倪万里、傅东扬、铁不化、东方雁,齐齐起身,鱼贯出厅。没有人吩咐什么,但守在厅外的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