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出神入化金元庆道:“唉!我应该也把这一招,传给他们。”白仙子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给我一个为天下武林正义效命的机会如何?”东方亚菱道:“白仙子是掌令的身分,如何能够轻易出手。”白仙子道:“姑娘放心,我自信有应付之法。”东方亚菱微微一皱柳眉儿,道:“仙子要多多小心!”金元庆目光转到边无届的身上,接道:“边院主,你去会这位姓白的姑娘,她似乎是这黑堡的主首之一。”白仙子举步向前行去。只见她伸手移开黑衣长老的身体,道:“金元庆,听说你已继承了苏百灵的大部份武功,不知你是否已经学到他的武功精髓?”金元庆道:“你敢向我挑战?”白仙子道:“我已经向你挑战了,但不知你敢不敢应战?”金元庆笑一声,道:“你还不配和老夫动手……”边无届一欠身,道:“边某人受教主的重托,唯有效命而已。”金元庆道:“你剑上的造诸,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就算是苏百灵的武功,大约你也可以对付。”边无届道:“试试看吧!我会尽力而为。”缓步行了出去。南宫玉真缓步行了出来,道:“白仙子,这位边无届交给小妹如何?仙子要保下实力,准备对付金元庆。”白仙子笑一笑,道:“玉真姑娘,你要抢我这第一功么?”南宫玉真道:“仙子,事有轻重缓急,仙子一定要留下实力,准备对付金元庆。”白仙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缓缓向后退去。南宫玉真向前逼进了两步,道:“边前辈,你可知道,你在江湖上的身分地位么?”边无届道:“老夫倒不清楚,姑娘听到了什么?”南宫玉真道:“江湖上,都传说你是武林中的第一剑道高手,不但受到武林同道的敬重,也极受江湖上的推崇,但我想不到,阁下竟然也作了金元庆的众属,而且,也作了他的创子手。”边无届道:“姑娘,用不着这样推崇……老朽虽然毕生习剑,惭愧未能为江湖同道尽什么力。”南宫玉真道:“边前辈,至少,你不能助付为虐,和武林朋友作对。”边无届道:“姑娘,你想说服我?”南宫玉真道:“不是说服你,我只是想先唤起你的良知。”边无届长长吁一口气,道:“士为知己者死,金元庆对我边某人,情同兄弟,老实说,我不能对不起他。”南宫玉真道:“边前辈的意思是……”边无届苦笑一下,道:“姑娘,你不用劝说我什么了。”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动手一途了。”边无届道:“姑娘,此时此景,我们除了动手一战之外,没有什么办法了!”南宫玉真道:“既然边前辈如此说,咱们只有放手一战了。”边无届道:“姑娘请出手吧!”南宫玉真两只短剑,一齐出手,分向边无届的前胸、小腹刺去。边无届长剑一振,突然间,泛起了一圈剑光,把南宫玉真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东方亚菱只看得大吃一惊,道:“白仙子,玉真表姐……”白仙子接道:“边无届的剑法,实在凌厉,剑光如天河倒挂,直洒下来,不过,玉真的武功,还可自保,有惊无险。”东方亚菱道:“边无届的剑术,实已到了剑道中至高的境界,表姐虽然奇遇连番,智慧过人,怕也无法是他之敌。”这时,只见边无届剑光扩展的范围愈来愈大,南宫玉真和他木人,全都被包围在一片剑光之中。边无届剑上的造谓,不但大出自仙子和东方亚菱的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了金元庆的意料之外,只见他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寒森的剑气,一直包围着两个人。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闪闪的剑光,耀眼生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剑光内的景物。有一件使东方亚菱不解的事,那就是,为什么南宫玉真能支撑这样久的时间?以那剑招凌厉的压力,南宫玉真绝无法支持这么久时光。一道剑墙,分隔了内外,没有人能看清楚剑光掩遮的情形。忽然间,剑光敛收,现出了两个人。南宫玉真静静地站着,双手分执着两把短剑。短剑上,仍然滴着血。边无届却已经静静躺在地上,胸前有两处剑伤,鲜血涌出。两剑都中了要害。他紧闭着双目,似乎是已经死了过去。但他脸上没有死去的痛苦,而且,带着一抹微笑。南宫玉真也没有杀死一个一代剑手的欢愉,脸上口三片沉痛,哀伤。她静静地站着,两道目光盯在边无届的体上,泪水如珠,滚滚而下。这情景不像杀死一个强敌,而像在凭吊一个多年故友的逝去。金元庆对南宫玉真杀死边无届一事,感受到的震惊,几乎要失声而叫。但他终于忍了下去。任何人,都已看得出来,边无届的剑上造谓,已到了超凡入化的境界。但是他死了,死在南宫玉真的双剑之下。南宫玉真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缓缓转过身子,行了回来。白仙子低声道:“姑娘好神奇的武功,我们一直担心你不是那边无届的对手,但却末想到一直掌握着主动,竟然在惊风骇浪中杀了他,唉!老实说,边无届那精深的剑术,就算是苏百灵重生,也未必能是他的敌手,不同的是苏百灵精通百技,拳掌、用毒、暗器都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这个人无所不能,他死了快一百年,还在一直控制我们,等我们替他效最后一次力。”南宫玉真道:“白仙子,苏百灵打遍天下无敌手,如若他杀不了边无届,我又怎么会能?”白仙子道:“但姑娘杀了他,双剑都穿要害,一击毙命,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会是假的么?”南宫玉真道:“我杀不了他,他如是要杀我,有十个南宫玉真也死在他的剑下了!”东方亚菱道:他让你的,故意让你杀了他?南宫玉真道:“他把绝世的剑术传给了我然后,在我骤不及防之下,用身躯撞上了我的双剑,他功力通神,如非自己要死,别人谁也杀不了他?”东方亚菱道:“这样的人,怎会甘愿作为金元庆的属下,主持护法院。”南宫玉真接道:“这一个,我问过他,他救过金元庆,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金元庆得到苏百灵留下的秘岌,练成了一身武功,巧的是,金元庆又救了边无届,他受人暗算,身中奇毒,金元庆及时而至,救了他,两个人,就产生了交情。”东方亚菱道:“唉!护法院集天下精英,除了边无届这样的人物之外,谁又能主持其事。”南宫玉真道:“他答应主持护法院,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永不亲手问事,只管理内部的事,他还告诉我,他如一死,护法院就会一下星散。”南宫玉真又道:“就是这些了,他和我祖父是朋友,所以,他要把他毕生研究剑术的心得传给我。”东方亚菱道:“你承继了他的衣钵、剑道。”南宫玉真道:“我没有表妹的才慧,没有法子记下他说的全部真诀。”东方亚菱道:“白仙子,小心敌人攻来,表姐,尽你记忆,快告诉我。”南宫玉真记忆所及,很仔细说了一遍,东方亚菱听得很仔细。这时,金元庆也看出了边无届的死因,已然下令,两队武林高手,行了过来。白仙子令牌轻挥,两队黑衣武士,也迅快的行了过去。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博杀。这是一场激烈的搏杀。双方都出动了数十个人。但见刀光如雪,剑影纵横,搏斗得激烈绝伦。金元庆冷笑一声,道:“东方亚菱,老夫要先取你的性命。”长剑一挥,身后一行白衣人,突然冲了出来,直向东方亚菱冲去。这一队白衣人,又一队黑衣人,迎了上去。这时,六队黑衣人,已有三队迎战。金元庆连声冷笑,长剑连挥,又有三队剑士杀了过来。白仙子只好下令三队黑衣剑士迎上去。这是一场武林之中罕见的大混战。金元庆的手下,出动了一百余人,黑堡中地出动了六十余人。但黑堡中的剑士,人人骋勇,白仙子又早有计划,一队黑衣堡武士,早已挡在了白仙子和东方亚菱的身前。金元庆虽然动员了百多位高手,但他们一直无法逼近东方亚菱。双方激烈的搏杀中,已经有了伤亡。金元庆似乎已存心一决生死,十队人马,百位高手,分成了两侧绕向东方亚菱等身后。显然,他要以人力的优势,在这场决战中,早些求胜。东方亚菱已接过自仙子手中的令牌,看黑堡武士勇猛善战,布守之处,有如铜墙铁壁一般,不论对方攻势如何猛烈,一直能守着不退。但金元优派人两翼包抄,却构成了对黑堡武士的威胁。而且,六队黑堡武士,已然全都陷入了苦战之中,无法再派出人手,保护东方亚菱。傅东扬率的人手和南宫玉真等,都还没有出手。傅东扬很快的把人手分散,布成了一个扇形阵势,保护了东方亚菱。但人数太少,使那而成的扇面不大,保护的范围有限。东方亚菱很沉着,笑一笑道:“白仙子,第二批人手怎么调动?”这时两队年轻的白衣剑士,二十四人,突然由金元庆身后行出,直扑向东方亚菱。这些人一露面,立刻彼此左手紧拉,其中一人用力甩,另一人,立时借力飞起四五丈高。但见那些局飞在空中的人,悬空一个折转,头下脚上,直对东方亚菱冲去。手中的长剑,幻起了一片眩目的寒芒。空中飞起了十二个人,有如十二头飞鸟一样,分由不同的方向,扑向东方亚菱。像十二道闪电一般,集中射向东方亚菱。傅东扬、东方雁立时飞身而起,阻拦住两路攻势。天虚子、倪万里、摘星、三小、连吟雪、梁上燕、覃奇等,却缩小了圈子,环围在东方亚菱的四周。飞过来行向东方亚菱的白衣人,都具有着一流的身手。傅东扬和东方雁虽然跃腾空中,接下了对方凌厉绝伦的一击,但也生生被由空中震落下来。忽然,白仙子双手一扬,数十道寒芒,电射而出。天虚子正在担心东方亚菱的安危,那些白衣人不但行来的势道奇强,而且,来势如风,快速异常,十路齐攻,天虚子这么想,就算大家都肯拼命,也无法保护东方亚菱的安全。那是江湖上第一等的杀手,个个都武功高强,剑招凌厉,但更厉害的是,他人攻敌的招数,凶残无比,几乎只是只求伤敌,不顾本身安全。但白仙子那激射而出的数十道寒芒,却解决了天虚子等人心中的虑。但闻几声绵连不绝的惨叫,传了过来,十个白衣杀手,全都由空中跌落下来。每人的头上,都中了一支短剑。一剑毙命,十人落地,都已经气绝而逝。东方亚菱倒是很镇静,笑一笑,道:“白仙子,好厉害的暗器。”白仙子笑一笑,道:“这也是苏百灵留下的手法,姑娘大概心中有数。”东方亚菱抬头察视了搏杀形势,道:“金元庆已精锐尽出,准备作孤注一掷,黑堡武士,也必全力迎击,单要这一些抗拒,怕他们支撑不过一顿饭的时光。”白仙子道:“这些人,要不要他们下去休息呢?”东方亚菱道:“不要,在对抗强敌的调配之上,使他们分别担负一些轻的工作就行了。”白仙子道:“可要下令调动他们出来?”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低声说出了一番计划。白仙子不停点头,一面带着傅东扬、覃奇、东方雁、梁上燕、连吟雪五人而去。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看样子金元庆要出手了。”东方亚菱抬头看去,只见金元庆带着八个身着白衣腰中束着红色带子的人,缓步行了过来。南宫玉真回顾了天虚子、倪万里等一眼,道:“金元庆带来的杀手,大概都是杀手中的杀手,你们对付那些杀手,我对付金元庆,咱们先迎上去,不能让他们接近东方姑娘。”天虚子道:“对!咱们合力出手。”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你们挡不住他们的,黑堡中人手太少,他们都已陷入了苦战之中,分不出人手接应你们,单是你们几人,很难能挡住他们。”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们如若不把他拒挡在两丈之外,怕我们也没办法保护你的安全。”东方亚菱道:“你们既然挡不住他,也无法保护我,一个金元庆就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何况,他还有带了七八个杀手,那些人多过你们,你们如若阻挡不住他,那就不如让他过来。”南宫玉真道:“不行,只要他行近你八尺之内,我也一样没有办法能够拦得住他。”东方亚菱道:“其实,你们阻不住他们,被他们行过来,还不是一样的,后果倒不如你们守在我身侧,等候一下。”南宫玉真道:“我们……”谈话之间,金元庆和八个白衣杀手,已然越过搏杀的群豪行了过来。这时,南宫玉真等就是想出手拦阻,已自不及。东方亚菱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冷笑一声,道:“金元庆,你给我站住!”金元庆双目中暴射出两道神芒,道:“在眼下这个距离之内,老夫相信,你已经跑不了。”东方亚菱道:“我没有准备跑,而且,我也一直拦阻他们,不用截击你。”金元庆道:“他们都没有你东方姑娘这么一分才慧,明明知道的事,似乎是不拦阻了。”东方亚菱道:“我敢让你过来,我就不怕你,这一点你该明白。”金元庆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东方亚菱道:“我还不想死。”金元庆道:“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逃生的方法?”东方亚菱道:“你就算如愿的杀了我,你也已经无法挽救失败。”金元庆道:“杀了你,至少可以消消我胸中之气。”东方亚菱道:“你自觉一定能杀得了我么?”金元庆道:“老夫,再加上八个超级杀手,如若一齐施攻,我不相信,他们能保护你的安全。”东方亚菱道:“那你何不试试。”金元庆道:“老夫正要试试。”东方亚菱身躯突然向前一栽,似是要摔倒在地上。南宫玉真吃了一惊,道:“小表妹,你……”东方亚菱道:“我很好。”举手一理秀发。就在这娇躯一倾之际,已发射出了四十二支毒针。她不会武功,身上的暗器,全都有机簧,操纵发射,劲道十分强烈。远距离,也许手劲、内力打出的暗器弱些,但近距离内,机簧射出的暗器,却是霸道无比。四十二枚毒针并出,化作一片寒芒。金元庆内力精深,毒针近身,自行震落。但八个跟他同来的一流杀手,却有四个人倒了下去。馀下四个白衣人,闪身避开了一击之后,立刻飞身而起,直向东方亚菱扑了过来。他们显然伤心同伴惨死,不待金元庆下令,人已行了过来。东方亚菱正好举手整理云鬓。她不会武功,动作不够快速,但她对敌人的下一步行动,推断的十分准确,每一次,都抢尽先机。双袖中,飞出了一片针影,又是二十四毒针射出来。四个白衣人几乎是自行撞上了毒针。在距离东方亚菱四五尺处,都倒了下来。事实上,南宫玉真的双剑,已经出鞘,天虚子、倪万里。都已蓄势戒备。他们会及时在东方亚菱的身侧而成一道剑网。但东方亚菱已不用他们动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举间,除去了八个第一流的江湖剑士。就算是南宫玉真,也没有把握,能在一两百招内,杀死八个人。但束亚菱做到了。说来话长,事实上,只不过一抬手的工夫,金元庆带来的八个一流杀手,都倒了下去。望望环阵四周的八具体,金元庆突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他一声令下,一呼百诺,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很孤独。他统率着武林中大部分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和他说说真心话的人。金元庆还有很多个属下没有出手,但他们像木雕泥塑的一样,静静地站着不动。令出如山,但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么一份感情,彼此关注。除去八个杀手后,南宫玉真的心定下了许多。她和金元庆打过一架,不是金元庆的敌手,但那一战中,她学会了很多的武功,封在地下石堡中学得的武功,又百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只听金元庆长长吁一口气,道:“东方亚菱,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有这样强的保护自己的力量,老实说,如非老夫亲见,我也不会相信。”东方亚菱:“现在你相信了?”金元庆道:“但仍然无法阻止我取你的性命。”南宫玉真道:“金元庆,你辨不到:“金元庆道:“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已算不得武林绝学,我要你见识一下,老夫杀人手法。”东方亚菱道:“你已经失去杀死她的机会了,以后,你们每动手一次,她就会增强一分胜算……”金元庆冷冷接道:“老夫也是样,我如能胜她,今日,我就不会留她活命。”东方亚菱道:东方亚菱道:“她心中早已记熟了苏百灵的全部武功,但你却没有。”东方亚菱道:你早已统治了武林。“金元庆冷哼一声,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东方啪菱道:“好:那你就试试看。”南宫玉真缓缓行了出来。手中执着长剑,道:“金元庆,咱们比兵刃,还是比拳掌?”金元庆逋:“比兵刃!”突然一扬右手,长剑如电,刺了过去。南宫玉真竟不避,右手斜挥,一剑斩了过去。双刃立时剑来剑往,打在了一起。两人用的同一剑路,招数变化上,也都完全一样。这就比速度、功力的渊博了。金元庆的功力深厚,但南宫玉真却占了胸罗广博的光。东方亚菱说的不错,金元庆只记了部份剑招,但南宫玉真记的却是全部。也许南宫玉真记的并非全部。但至少,也比金元庆知道的多,这就形成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金元庆仍然占优势,剑势凌厉,每一招都透出了强烈的剑气。南宫玉真虽陷入劣势,但她的剑招,却弥补了功力的不足。双方恶战百招,南宫玉真竟然仍支持得住。金元庆暗忖道:“事情果如东方丫头所料,我如不在这一战中,杀了南宫玉真,以后再想杀她,就并非易事了。”心中念转,手中剑法忽然一变,疾攻一剑,逼退了南宫玉真,突然向后退开两丈。南宫玉真没有追赶,却冷笑一声,道:“金元庆,你怕了?”金元庆道:“我后悔没有早杀东方亚菱,今日绝不能再放过你们,今日,不论老夫的江湖霸业成败如何,先要杀了你们。”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本来,我还没有什么信心,但现在,我信心很强,你杀了我?”金元庆冷哼一声,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全身的衣服,也像是充满了气一样,全身都胀了起来。东方亚菱道:“玉真表姐,你看出来没有,金元庆要用驭剑术。”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东方亚菱道:“你有没有把握,接下这一击?”南宫玉真道:“我知道,老实说,表妹,我没有信心能够接下这一击。”东刀亚菱道:“那就避开他。”南宫玉真道:“避不开的,他功力深厚,这一击,很可能会远枚数十丈,如足没有人挡他,在埸的人,恐怕难逃他这一剑。”说话之间,突闻杀声震天,黑堡门大开,冒出了两股黑烟。那是穿着黑衣的黑堡剑士。有如烟云,卷出了黑堡,立刻分兵五路,同天罗教中冲了过去。黑堡中这一全力攻出,直似滚汤滚雪,金元庆五百名属下,布成的方阵,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行出黑堡武士分成五队。每一队前面,都有一个人带路。那些人,不但熟悉阵法,而且,他们经验丰富,指挥着剑士们分进合击,锐不可当。金元庆已提聚了真气,正待出手,但却被黑堡中,攻出这一批生龙活虎一般的剑士给震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黑堡剑士竟是如此的勇猛,五百人排成的四方阵,只不过片刻工夫,已被冲散。立刻间,成了一片混乱的局面。黑堡剑士,展开了有系统的抟杀。兵败如山倒,金元庆的属下,完全成了溃散的局面。这本是一批不同门户,不同出身的杂牌结合,在金元庆严酷的命谕中,构成了一股庞大的力量。但他们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他们都具有第一流的身手。在武功造诣上,超不过他们的人,根本用不着他们结合的力量,单凭他们本身的造诣,就可以拒挡强敌。但很不幸的,他们碰上了黑堡剑士。他们单独的造诣,个个都超过敌人,苏百灵诡异、凌厉的武功,造成了他们剑剑追命,刀刀夺魂的杀敌能力。他们庞大的人力。但合作却不够严密,这就是他们的缺点。可是,他们太强了,强到用不着合作去对付敌人。所以,他们从未试验过合作的能力,今日,他们遇上了更强的敌手——黑堡战士。单打独斗,他们已经没有法子胜过这些剑士。合搏的打法更坏,人多手杂,反而,阻挡了自己人的出手,每个人的武功造诣,都无法发挥出来。这就造成了很混乱的局面,也给了黑堡剑士们更多的可乘之机。惨烈的屠杀、横飞血肉,使得天罗教一群乌合之众,迅快的开始崩溃。一个人转身逃命,引起了先效,这就使得数百个天罗教中人人开始奔逃。一个人,要开始逃命时,就完全没有了抗拒的勇气。开始奔逃的越来越多。一群巨鹰,突然由黑堡的屋顶飞起,长鸣划空,直向奔逃的群匪追去。巨鹰去势如箭,双翼振动,射出了无数的毒针。群鹰振翼,毒针如雨,奔逃的人,有如山崩落石一般,不停地向下倒去。只不过片刻工夫,向前奔逃的人,倒下去了十之六七。突闻两声怒喝,两个身中毒针的高手,开始向巨鹰反抗,飞跃而起,挥剑斩去。两人发剑很准,四只巨鹰体落地之后,散发出一片毒火。不少人,又为毒火所伤。这时,很多奔逃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黑堡中的剑士迎了上来。他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与其死于巨鹰的毒针、毒火之下,反不如拼了算了。这一来,又激起一阵搏杀。忽然间,一道寒芒,由黑堡的武士群中飞射而出,直卷过来。是白仙子,驭剑行来。像一道长虹一样,一阵卷扫,立刻有五个人倒了下去。那是站在最前面的五个人。天罗教元气已伤,死亡了十之七八,馀下的纵然作困兽之斗,但已经无法挽回溃灭的命运了。金元庆没有出手,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些逃亡的属下,没有喝止。他太意外了,想不到聚集天下半数精锐的高手,竟然崩溃地如此之快。数百人空前的庞大阵容,就这样子,一下崩溃不存了。金元庆花了数十年建立的基业,就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化作了乌有。庞大无匹、傲视江湖的天罗教,就这样的垮了,垮得很凄惨,数百人的大组合,一下子冰消瓦解。金元庆究竟是代枭雄之才,眼看着事情已一败涂地,反而镇静了下来,手上艮剑,也凝劲不发,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手解救,他明白大厦将倾,非独木能支,不论他有多么高强的武功,多么精湛的剑术,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抗拒黑堡的众多剑士。由高峰一下子跌落到千丈深谷,金元庆几乎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惨烈的搏杀,渐近尾声,终至结束。金元庆如大梦初醍般,长长吁一口气,道:“东方亚菱,就这么快么,我数十年心血建立的强大实力,竟在短短的几大中,被他们击溃、星散。”东方亚菱道:“真正的崩散原因,并非是我们的力量强大,而是你领导的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能群战,一旦遇上了大敌,他们无法抗拒,他们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力量,但两个人加起来,仍然是两个人的力量,十个人加起来,反而会减少了一些力量,你没有一个真正忠心为你的属下……”金元庆接道:“胡说,怎么会没有?”东方亚菱道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