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逃跑失败,苏宇看样子也不准备把对方的断胳膊断腿治好。赵钧拖着伤残的身子又在**躺了差不多半个月。仆役们倒是小心伺候着,只是此地年轻主人倒也不轻易在病人面前露面。难得见上一面了,赵钧忍下怒气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他治好?”苏宇就冷笑着说“我为什么帮你养好伤?”赵钧无语,只有动作。苏宇倒也躲得快,半碗蒸肉擦着耳边飞过去,重重砸在墙上。落了一墙又一地的狼藉。然后苏宇就在病人面前彻底消失。让赵钧窝了一肚子火,全发泄在那帮无辜的仆役身上。不过也只刁难了对方几天,赵钧又恢复了原先的老样子,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合着眼,或真睡或假睡。一次失败,让对方学了乖。别说背上插把小刀的烤全羊了,任何需要锋利餐刀或者太热太烫的食物一律禁止在客人面前出现。好在这所宅子的厨子身手着实不凡,本着对待“贵客”的原则,每天变着花样做出的各种美食不会有任何危险,食用的时候只需筷子和木勺即可。哪怕这些钝钝的木制餐具被“贵客”接连捏碎,也有更新的、更钝的奉于前。自从经历了主人险些被磁碗击中的事故后,连出现在客人面前的碗盘,也一律变成了木制品。赵钧一时找不到越狱的法子,开始大骂苏宇。骂得很是难听。于是被吓坏了的奴仆用布团塞了满满一嘴,又捆绑得结结实实了。同时立刻有人去禀告主人。苏宇却也没露面,只吩咐一声“饿他一天再说。”于是骂人的赵钧果然一天没了吃喝。被取下布团后果然乖了下来,一言不发,捧到面前的清粥倒是吃了个精光。苏宇知道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跟手下说:“小心了,怕他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仆人们唯唯诺诺,心下却不以为然。毕竟这个伤残病人,如何能从众人眼皮下逃跑?赵钧没有逃跑,却是玩出了新花样。只是这个花样,着实出乎了苏宇的意料。每日一次的洗澡,安静了几天的赵钧突然伸手,把为他轻轻搓背的漂亮男孩一把拉进了浴桶中。等其余服侍客人的少年大惊之下赶紧把人硬拉了出来,那个只有十六岁的漂亮少年裤子都被扯了下来。当时的赵钧,完全就是一个无耻的色鬼嘴脸。这次苏宇得知后终于脸色变了,一张白脸变得发青,竟是被气得脸发青。等他匆匆率人赶至时,还没进门,就听得里面的挣扎与尖叫。门大打开,眼前的景象当真让人看得目瞪口呆。赵钧坐在地上,只随意地披着个袍子。一条手臂将一少年紧紧搂在怀中,那名少年拼命地挣扎,全身上下,竟是被扒了个精光。其余几个躲得远远的少年看见主人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赶紧奔过来,说道“还好主人及时赶到,不然的话,也木那孩子现在一定惨不堪言。事实上,这个相貌俊美的少年已经被扒光后玩弄了好长一段时间内,赵钧一只大手在其身上上下下,却始终没有动真格的。不出赵钧所料,消失了几天的苏宇果然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看样子被气得着实不轻。赵钧心下得意,故意一低头,在少年浅棕色肩头上轻轻一啃。当然,这个动作也是故意做给人看的。苏宇没被当场气晕过去,却也气得身子发抖。(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般景象气到如此地步。)苏宇的反应全被赵钧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大笑出声,大笑着对苏宇说出了:“你这些男奴的味道还真不错。不如今晚就把这个留给我侍寝……”那个少年尖声大叫。苏宇身子一晃,竟把少年从对方怀中硬生生扯出,又重重扔到了地上。立刻有其他奴仆奔上前给**少年披上衣。苏宇看都不看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漂亮男奴一眼,扬起手,给了地上赵钧重重一个耳光。苏宇张口骂道:“侍寝?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大将军吗?十万大军还是死在了你手上……”赵钧额上青筋突的一跳,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你率手下烧了粮草,我怎会如此一败涂地?”苏宇咬紧嘴唇,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恨恨来一句:“你活该如此报应!”转身向外走去,背后却传来一阵大笑声。赵钧大笑着冲那个背影喊道:“原本你根本就喜欢被我赵钧玩弄,你看到我怀里换成别人,居然气成那个样子。你还是别忍了,今晚就过来侍候大爷,包管你这个苏汉青的儿子跟以前一样在大爷身子下欲仙欲死……”不用主人下令,众奴仆一拥而上,把个“无法无天”的大汉掀翻在地上,捆绑的捆绑,捂嘴的捂嘴。赵钧一条完好的手臂竟挣脱开来,跟个流氓似的随手扒下一美少年的裤子。惹来周围一片骇人的惊叫。苏宇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扶了下门框,一言不发地离去。当天晚上,侍候病人的奴仆全换成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可是这个赵钧竟似没了品味,居然不看对方年纪美丑,没事就喜欢扒人的裤子玩儿。当然,接下来倒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自从看到苏宇被气得半死的样子,赵钧心里既是报复的快感又是莫名的兴奋。他知道不管身边人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只要自己伸伸咸猪手,流氓事迹传到苏宇耳中,保管对方气得不轻。苏宇果然气得不轻。自从他知道那个姓赵的居然连老头子都不放过,他就有一种想砸光整个世界的冲动。当然,他克制住了自己,(全文字手机小说阅读$,尽在.1⑹κ.(1⑥κ..文.学网) 不用说砸整个世界了。居然忍下了冲动,没有砸掉身边的任何东西哪怕小小一个茶杯。很快,连那批统统被扒过裤子的糟老头也全部撤下。苏宇不再派任何人服侍。一日三餐,只是按时送到。送到后,仆人的立刻撤离。绝不在卧房内多留片刻。赵钧被隔离了几天后,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做出一个削尖了的木刀。等到晚上送饭时刻,立刻冲上,拖住一个漂亮男孩,拿木刀顶着人家的脖子,喝令其他人立刻滚。所有人短暂的目瞪口呆后,丢下饭菜,逃之夭夭。赵钧手持木刀在少年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凶神恶煞地喝令人家“立刻把衣服扒光……”等苏宇急匆匆赶到,一推开门,就见一个赤条条的少年躺在地上,满脸的惊恐,脖子上有少许鲜血,正在对方的喝令下努力地张开大腿……其实赵钧还一直没来真格的,他只是威胁着少年,命令人家在自己面前摆出一个看似**其实无奈的不堪的姿势,以等待苏宇的到来。如赵钧所愿,苏宇是真正大发雷霆了。赵钧还从来没有见过苏宇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那些奴仆同样没见过。那个惊恐的少年被大发雷霆的主人扔出了门外,然后大门紧紧关闭。将所有的奴仆隔绝在外。苏宇瞪着赵钧,咬牙切齿道:“你就这样不堪忍受吗?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断腿的赵钧竟然就凭一条腿站起,冷不丁把苏宇扑倒在自己身子下。赵钧喘息道:“我就不信你能忍受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苏宇也忍不住喘息。他的衣襟很快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精瘦的胸肌。然后那个粗糙的大手一路往下,摸到了下面……裤子没有被扯开。苏宇一拳打过去,赵钧的一只眼睛登时变得乌紫。苏宇翻身而起,随手扯扯被撕烂的衣襟,脸皮紫涨,冷笑道:“看你这般难耐,偏偏不让你得逞。”伸手就要拉开大门。赵钧在地上强忍着欲望之火笑道:“你既然知道我难耐,你可当心点。这地方这许多漂亮男孩,总有一天我会玩掉几个的。”苏宇拉开大门,从牙缝中迸出一句:“你既然这般想逃跑,我就成全你。把你扔到大街上!”于是当天晚上,一辆马车拉着断胳膊断腿的赵钧,驶到了夜深人静的大街上。然后把马车内人往地上一丢,就此离去。这天晚上,苏宇呆在豪宅内,根本没有离开自家花园半步。众奴私下里欢呼雀跃。谁也没能看到,把自己反锁在屋内的苏宇,脸色铁青,一夜未睡。赵钧拖着断腿,爬了差不多五十米,清冷的月光中捡起一把破破烂烂的杀猪刀揣怀中。然后又爬了十来米,从一堆烂木头中捡出两根还像点样子的,拿破烂杀猪刀把两根烂木头削了又削,勉勉强强也能成一副拐杖。此时仍是月朗星稀。赵钧怀中揣把破刀,再抱着两根奇形怪状的烂拐杖,在角落里沉沉睡去。天光大亮,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谁也没有多看角落里蜷缩熟睡的男人的一眼。这时的赵钧,昨晚“摸爬滚打”了一番,原本干净的衣服上已然满是土和泥,再加上头发蓬乱,胡子老长,看上去就和一个落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他终于醒来,却是因为腹中饥饿。旁边小摊上就有刚出炉烤面饼的香气。他不由得吞下口水,却又忍了又忍。自己现在,真正是身无分文。好在饿一顿也不打紧。赵钧拄着拐杖支撑着过去,在烤饼摊子边,恭恭敬敬叫一声小哥,问“附近可有治断骨的好郎中?”那个卖烤饼的年轻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岁,上下打量他几眼,见对方恭敬有礼,当下也客客气气地回答指路:“顺着这条路往西走,转过两条街,向右拐,穿过小巷,一条繁华大道,大道对面一两层楼的药铺,叫恒康药铺,掌柜就是全撒珊最有名的郎中,才二十八岁,就给国王太子以及公主都看过病了。只要人家肯治,大哥这腿伤臂伤,绝对不是问题。”赵钧谢一声就走。背后小哥还喊一嗓子:“这位大哥当心了,那恒康药铺门口大道上,车马很急的,过路可要小心了。”赵钧回头又谢过,这才拄着拐杖一步步艰难行走而去。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最终走到那条繁华大道上,仰头看到了恒康药铺的牌子,心有有点奇怪“怎么这药铺的名字好像大衡的……”也没多想,左右看看,发现车马也不是像卖饼小哥说得那般急,就拄着拐杖要过去。刚刚走到路中央,忽然听到马车急驶声。赵钧回头,一时间竟是惊得呆了。横冲直撞以惊人的速度驶来一金碧辉煌的马车。说“金碧辉煌”一点儿也不过分,因为整辆马车上,镶嵌的不是黄金就是碧玉。当真是耀眼生花。不仅是车耀眼,人马都耀眼。拉车的是一模一样的一对漂亮黄骠马,马身上披挂得也是非金即玉,连马额上都挂两块价值连城的碧玉。马蹄下金光闪闪,竟是以纯金钉掌。挥鞭驾车的竟是一全身白衣长身玉立的男子,身形颇为俊俏,只是一张脸却看不到,全隐藏于银制的面具后面。赵钧一眼就认出那是月兹国的银月武士。银月武士从来只为王室服务,那如此华丽金玉的马车里面,一定坐的是月兹国的王室成员。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钧根本顾不上细想下去。他转眼意识到自己已不及闪避。那辆非金即玉的马车,以惊人的速度呼啸而来,将拖着一条断腿根本来不及闪避的赵钧辗于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