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补天阁是魔门,可是这里面还真是个误会,因为他们修行的是天道,只是对于很多事情有自己特殊的看法和做法。所谓天道不公,我心补之。补天阁的字号就是这么来的。先秦时代诸国混战不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思想领域却因为没有一个集权的政府管制变得极为活跃。诸子百家争鸣的历史条件也是建立在这个乱世的基础上的,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统治者会容忍层出不穷的无政府主义或者反社会言论四处流传。所以当秦始皇第一个平定乱世建立大秦帝国,他为后人诟病的焚书坑儒行为也就验证了这个论断的正确性。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搞过焚书坑儒那一套东西,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也只在活于干得漂亮与否。直到不太久以前政府建立不久之时还鼓励持不同政见的知识分子站出来“大鸣大放”,确定打击目标后就是一连串政治运动“五七干校”、“反右”,将傻乎乎站出来把自己的意见提出来的人打翻在地,后来又想想还是觉得很不放心,干脆明着讲“将一切牛鬼蛇神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接着再破四旧,焚毁的图书典籍捣毁的珍贵文物从范围到规模都超越历代皇帝的水平,的确是史无前例的**,差点彻底革了中国文化的命。补天阁的产生背景就在春秋战国时代,当时一批习武的侠士不满统治者的作为,认为应该使用暴力反抗暴力,号召有同样理想的人加入他们的行列。起初当然只是一个组织松散,仅仅为了共同的信仰和主张走到一起建立的社团。但是侠以武犯禁的本质和他们明确表示的要以自己的方式来伸张正义的做法,很快就变成了一个有组织的暴乱团体。制定法律的人就算再怎么标榜公正也还是不能避免对某些事情先天的倾向性,比如说如果有农民因为受灾导致田地减产,而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通常是政治前途)欺瞒不报,那么在原本应该收取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收成的土地上按照未减产以前的比例征收,就很有可能会征收高达三分之二甚至超过全部实际收益的粮食。农民面对的将是,一、交出粮食全家挨饿也许是饿死,二、起来反抗拒绝交出粮食,那么他们依照法律就会被认定为乱民、贼寇,等待他们的是官府的大刀片。你不能说农民选择反抗是错误的,但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利益,无论起因是什么,只要有人反抗,就只能被认为是叛乱份子。至于他们反抗的原因绝大多数时间里都不会有人过问一下,因为胜利者是不需要被责问曾经做过些什么的,即是成王败寇。到这里出现一个问题,不论从什么角度看农民的反抗都是合理的,但是不管什么时代、什么政府都不会制定容忍农民反抗的法律。几个贪官污吏对偌大的国家不算什么,但是作为被统治者基础基层的农民拒绝承担不合理的义务,这必将彻底动摇国家的统治基础,损害了持有国家权利的特权阶级的根本利益,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补天阁一心要支持一切合理但是未必合法事情的作法,犯了统治者的大忌。所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于是乎补天阁的侠士们也就从此名正言顺地和魔门坐上了一条板凳。他在恍惚之间接触到了历代持有此刀主人的精神烙印,血腥,但是决不滥杀,暴力,但是决不指向弱者。为了天理公道不惜承担恶魔的声名,侠之大者大抵不过如此!“咔吧......”匾额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寸寸断裂化为尘土,数百年的风雨剥蚀和匾额内藏宝刀刀气消磨让它彻底回归大地了。路飞握紧手中宝刀,仰天长啸。“天道好还,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夜,市委书记情妇的别墅里。市委书记的儿子和他的情妇翻滚在一张进口的水**,**声浪语不绝于耳。年届五旬的市委书记包养了十几个青春妙龄的情妇,自然有些力不从心,现代科技虽能制造出伟哥这等奇药终究不能令人体超越自然的限制返老还童。市委书记的诸多情妇已经被他儿子代为安慰许久,反正是自家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不过近来风声比较紧,市委书记忙于上下打点关系便没功夫顾及情妇,知道儿子的作为也是装聋作哑,只是多安排了几个保镖保护。怎么说做了亏心事也怕鬼叫门,要不然怎么如今当官的见神就拜见佛就磕见庙就捐钱呢!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凡是贪官污吏没有一个没去烧香拜佛的,在家里供奉神佛的就更多了。如果按照GCD员是唯物主义者的说法,那么如今任用的官员里边压根就没有一个是真心信仰唯物主义的。保镖甲:“那边好象有点动静,喂,你去看看。”保镖乙不满的说道:“你不会自己去啊!”“你们两个都不用去了......”“嗯......”两具尸体被小心的倚靠在大树上,远远看上去没有什么异状。惟有随重力缓缓流淌的温暖血液荫透了西装,让黑色的西装颜色变得更加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外围巡逻的8个保镖加上门房的4个,保安室的6个休息室的4个都全部躺下彻底休息了。所以当那个败类发觉不妙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路飞执行他的正义。“呕......”姚青从警校毕业到局里已经快一年了,虽说凶杀案件并不多,交警方面因为法医人力缺乏还是会借调她去帮忙的,交通事故的死者很少有死状雅观的,各种惨状的尸体姚青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今天她只瞧了一眼案发现场就奔出别墅,吐了半天肠胃翻江倒海的感觉才刚刚好些。死者被凶手将双手双脚用大铁钉钉在实木大衣柜上,旁边的茶几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凶手有条不紊的从他身上片下的皮肤、肌肉和内脏,死者的整个前半身除了骨骼以外所有的身体组织都和他说再见,大概只有古代酷刑中凌迟处死的千刀万剐才能有这种视觉效果。“本案死者共计23人,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纹脚印以及毛发,凶器是锋利的单面开锋刀具。01——22号死者都是被凶手一刀切断颈大动脉和气管致死,没有留下反抗的痕迹,而且法医报告显示他们死亡的间隔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据此推测凶手应该是有经验的屠夫或者外科医生,十分熟悉人体的结构以及熟练使用刀具,我们推测凶手应为男性,年龄在25——40岁,可能曾经受过特种军事训练,精通侦察技能和反刑侦手段。”“我不要听你的狗屁推断,我需要的是凶手!凶手!你明白吗?现在上头逼得很紧,限期破案。如果到时候交不出人来,我就得滚蛋!”警察局长暴跳如雷地责问他的下属,其实在这个位子上干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不懂具体业务也明白下属就算尽力但也还是未必能在限期内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更别提什么凶手了。 他坐下稍稍冷静了头脑一下,问道:“现场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负责现场勘察的姚青摇头说道:“没用的,唯一的幸存者被强迫观看了凶手肢解23号死者的整个过程,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恐怕没有短时间内痊愈的可能。”“那你们还能做什么?等凶手走到我们警局门口,大声喊这个案子是我做的?”张治国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穷人,至少也该算是社会底层的一员吧!直到确信在眼前的这个几乎完全是由各式各样垃圾构筑的,具有一切后现代抽象主义风格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什么都象惟独不象房子的东西,就是女孩的家为止,他才对什么叫穷,有了一个绝对具像化的理解。“妈,我回来了。”女孩在一个似乎是门的东西上推了一把走进“房里”,好在她没忘记招呼目瞪口呆的张治国一起进来,要不然一时半会他都回不过神来。“咳咳……小雪你回来啦!”女孩擦着火柴点起蜡烛,终于为狭小昏暗的空间带来些许光明.“请坐吧!”张治国小心的扶住吱吱作响的板凳,惟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葬送了了这个家里硕果仅存的一件家具。举目四望,墙壁上糊着报纸,他身边最近的报纸大标题是《江总书记号召全党学习三个代表精神》。张治国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而且结婚时年纪也都不小了,所以张治国的祖父母一代在他能够清楚回忆的时间段里没有留下印记。父母双双亡故后,张治国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妇收养,到16岁时因为养父吸毒,养母另结新欢,二人分道扬镳,无人理睬的张治国才发现亲生父母留给他的财产已经被挥霍怠尽,侥幸剩下的已然屈指可数了。所以在上学以外余下的时间里他一直为了金钱忙碌着,总算是能够将生活水平维持在贫困线水准以上,这里面最大的功劳还要归于他在资本市场上成功。中国的资本市场对于普通百姓有意义的部分就只有股市债市和黄金现货,与此相对的期货、保险等等金融衍生工具都不具有可操作性和安全性。张治国的亲生父母在他出生的时候为他在信托投资公司开户,并且将所持有的市值20000元上市公司流通股份转让到张治国的户头上。本意是培养张治国在理财方面的能力,以便将来更好的适应社会,只是未曾料到这笔钱日后成为张治国的救命稻草。彻底断绝经济来源的少年手里只剩下养母离开时留下的200块现金,再有就是所居住的已经根据债主要求被法院执行财产保全的房子以及一些老旧的家具。若非此时信托公司找上门结清到期的委托协议,估计他现在的景况也不会好于眼前的母女。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张治国把他户头里的资产总额增加了四倍,从最初的smenhu.cn万(本来是2万,多出的是股票增值的收益和多年累积的股息红利)增长到接近13万。实际他帐面获利曾经高达18万,这个数目与最终收益之间的差额算是张治国交给股市的学费,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少人能够由始到终不犯错误的。当然,这也是因为有当年上证综指拉出一条400多点的长阳,交投十分活跃的大牛市作背景,借着这波大行情才能有此骄人的业绩,可是在中国的股票市场上永远的赢家只有政府,所谓的庄家碰上这个真正的大庄也只有割肉出逃的份。政府不断的将巨额亏损的国有企业包装上市,股市上才有一年绩优,两年绩差,三年ST的经典说法。张治国不幸踩上地雷,他的投资组合里有一只东北概念的股票,是由当地著名的金融改革家XXX亲自包装上市的,所以不会出一般的问题,要出问题当然也要出非常著名问题。这个号称是亚洲第一的造纸企业总资产过百亿,但是已经连续多年亏损。金融改革家把少数仍然有微薄赢利能力的项目从集团公司里剥离出来单独包装,然后在上证所申请挂牌交易,自然有了国家分配的上市指标作为后盾,很方便的通过例行审查。仅仅上市两年后,该股票就从每股收益smenhu.cn元变成-smenhu.cn元,巨额亏损达smenhu.cn亿.股价狂泻65%,张治国单纯依赖业绩报表分析的投资组合里这只股票带来了5万元的损失,一方面的确是选择错误,二来操作经验不足,使得他没有及时斩仓出局使得损失加大了许多。不管怎么说,单单依靠炒股能够维持生活对张治国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所以当他报考大学的时候只能找个不怎么有名的三流大学,那些知名的院校收费额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的收入水平可以企及的。“好......辛苦的状况啊!”张治国觉醒的野兽嗅觉实在很难忍受这间屋子里垃圾化学品中药和发霉味道混合的污浊空气,但是为了不伤害少女的自尊心他只能坚持在这个嗅觉地狱里承受煎熬的痛苦折磨。少女服侍母亲喝了点水,让母亲继续躺下休息,低着头走出屋子,张治国也不失时机的跟在他身后走到外面。“我妈妈得的是肺癌,医生说如果接受手术和化疗那么还有40%的机会痊愈,但是住院费和手术费加起来要二十万块......我家的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现在正在读高中,有一个同校的富家子弟说可以帮我,条件是做他三年的女朋友,随时姚准备和他上床的那种。很可笑是不是?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居然要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你说出来,或许我已经压抑的太久,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吧!”真是很老套的情节,张治国实在很想笑,如果在电视里看到这个场面立刻会骂导演编剧都是白痴,不过亲身经历这个场面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他笑不出来。“我很小就成了孤儿,生活得很艰辛,我甚至不大记得起父母的样子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你......真的决定了?”少女用手拢了拢被被风吹得散乱的头发,苦笑的表情只是**了一下嘴角。“你认为我还有得选择吗?”“或者......我可以帮你,虽然二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张治国的心抽搐了片刻,即便已非温室花朵,他不能坦然面对真实而残酷的现实,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杜师兄!他......他,也许......不,是一定可以治好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