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靖宇站在御花园的一座荷花池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鱼,心里却在想着昨日为楼重宇和凌羽痕主持的婚礼。隐隐地竟有些期待,这两个欢喜冤家凑在一块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哩,今后的日子大概不会无聊了。他曾问过太后,干么要为这两个八字相冲的家伙赐婚,凌羽痕欺压楼重宇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太后莫非是老糊涂了,或者是宠爱凌羽痕宠得过了头。太后只是莫测高深地笑了笑说,这两个孩子再般配没有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正思忖间,突见楼重宇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脸上的神气煞是古怪。“你不守着新娘子,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楼靖宇戏稽地问,他在楼重宇面前很少自称朕。楼重宇叹道:“别提了,我被她害惨了。”听说了早晨发生的事情,楼靖宇不禁哈哈大笑,日子果然有趣得多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象这样开怀大笑了。楼重宇气急败坏地说:“你还笑,我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皇兄你可得帮帮我。”楼靖宇一口回绝:“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哪插得上手。”说罢又朝池中扔着鱼食。楼重宇一把夺过鱼食,抱怨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磨磨蹭蹭不肯答应给她赐婚,结果被太后抢了先,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悲惨。”“是你自己没事逛妓院被人抓住把柄,倒来怪我。”楼靖宇说到这儿心念一转,又改了口说,“好吧,我就帮你一回。”一听这话,楼重宇喜不自胜地问:“真的?怎么帮?”“你回去便知。”走过一旁,向一位公公吩咐了几句。又过来拉着楼重宇的手说:“咱兄弟俩很久没一块切磋棋艺了,走,陪我下几局去。”西宁王府内,自楼重宇离开后,凌羽痕一直默默地呆坐在花厅。想起早上的事,心中又是愤懑又是难过。当初是为了报复楼重宇,一时冲动让太后赐婚,结果刚刚成亲便闹出这么个大笑话来,当真情何以堪。莫非她做错了?婚姻岂能视同儿戏。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凌羽痕皱着眉头问书雪:“发生什么事了?”“书雪这就去看看。”才眨眼工夫,书雪便惊惶失措地跑回花厅,小脸煞白,身后还跟着皇上身边的红人徐公公。